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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破碎公主之心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公主!”枯榮用筷子點了點飯桌:“你發(fā)什么呆呢,餅都要涼了?!眾A了片蔥油薄餅到昭明的碗里,又用勺子攪了攪囡囡的小飯碗。

    昭明回過神來,低頭咬了一口酥脆的餅。晨光熹微,這是一座很平常青磚院子,桌子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飯,白米粥、榨菜絲、切成三角形的蔥油餅。蔥油是昨天做拌面時候剩下的,枯榮在做飯方面很有造詣,簡單的一根蔥也能做出花樣翻新的飯菜。

    囡囡已經(jīng)一歲多了,穿一件紅布夾襖,長命鎖、金手鐲晃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她現(xiàn)在正學(xué)著一個人吃飯,坐在特制的高腳凳子上,前后左右的搖晃,嘴上的白粥淋淋瀝瀝地灑在胸前的圍嘴上。

    昭明把筷子啪地放下,獨自一人走進院子里??輼s嘴巴里含著餅,轉(zhuǎn)過臉提高了聲音:“不吃啦?”

    昭明隨便嗯了一聲,一身藍(lán)衣顯得很落寞。

    囡囡立刻撅著嘴巴喊:“爹爹我要下來。”

    枯榮把她抱到角落里,扯掉圍嘴隨便抖了抖,落下一地飯粒。他叮囑囡囡不要亂跑,自己則快手快腳地收拾了飯桌碗筷。

    “囡囡,mama最近不太開心啊?!笨輼s用絲瓜瓤清洗著瓷碗,自己嘀咕道。

    囡囡現(xiàn)在正推著一把木凳,在青石地面上學(xué)走路,她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子,又很膽小,平時只喜歡跟在枯榮身邊玩。有時候枯榮外出忙生意,她在昭明懷里要哭很長時間才睡下。

    枯榮把家務(wù)收拾完畢,抱起了囡囡去自家的藥材店。店面是當(dāng)初戰(zhàn)亂時別人扔下的,后來太平了,那家人再沒回來??輼s就占了這家店,重新粉刷了內(nèi)壁,用琉璃瓦裝點了房檐,修葺了院墻和大門,竟把這藥材生意做得欣欣向榮。

    他生的慈眉善目,肩闊腰圓,往柜臺后面一站,宛如一尊羅漢。旁人都愿意來這里買藥,還盛傳他是下凡的活佛,后來活佛的胳膊上坐著一位粉雕玉飾的女兒,那傳言就漸漸沒了,畢竟和尚是不會有子女的。

    枯榮把囡囡放在柜臺上任她爬著玩,自己翻開《本草綱目》,想給囡囡取個正經(jīng)名字,昭明對這個孩子淡淡的,連名字都懶得取,枯榮學(xué)問不高,只能勉強求助書籍。

    正午時分,街道上熙熙攘攘,枯榮對著門口,以手指書頁,默念道:“芍藥……半夏……王不留行……”一道藍(lán)影從門外經(jīng)過,他忽然抬起頭,盡管只是一片衣角,但是他對昭明一絲一發(fā)都非常熟悉。

    昭明是自由人,隨她去城中哪里,枯榮從來不過問,但是想到這幾日她的心事重重,枯榮想了想,把囡囡交給店中伙計照顧,他自己出了門,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昭明身后。

    自從生了孩子后,昭明越發(fā)地清瘦了,去年秋天做的寶藍(lán)色綢緞長裙,今年春天再穿時,腰帶已經(jīng)寬松了許多。她的腳步有些急切,跟她素日沉穩(wěn)冷靜的性子截然不同。

    她進了一家茶樓,樓內(nèi)冷冷清清,她不理會跑堂的招呼,徑直走上二樓,推開一間明黃色隔門的雅間。里面只陳設(shè)著一張桌子兩排軟榻,榻上坐著一名玄色衣服的青年男子。

    “meimei?!遍L樂又驚又喜地站了起來:“我叫人給你送信,你果然來了……啊呀!”他走得急,撞到桌子,茶水碗碟灑了一地。

    昭明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太子還是這么浮躁輕率。

    兄妹兩個上次在凌帝的御書房里分別,至今一年多未通音信,長樂此時兩眼閃著淚光,昭明雖是冷情的人,見了他也十分感慨,兩個人坐在一處,直瞅著對方看,又是傷心又是嘆氣。

    “父皇死了,兄弟姐妹們也各自死走逃亡?!闭衙鬏p聲說:“今日見你還活著,我心里很覺寬慰?!?/br>
    長樂擦了擦眼角,正色道:“你的兵符還在嗎?”

    昭明心里頓了一下,慢慢摸向脖頸間的亞麻細(xì)繩,從里面掏出一個小香囊,解開細(xì)繩,掏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朱雀兵符。

    長樂歡喜地捧起來:“太好啦,咱們復(fù)國有望啦!”他站起來打開窗子往四面看了看,又關(guān)上窗子折返回來,豎起一根手指,嘁嘁喳喳地說:“我如今已經(jīng)有一支隊伍了,你丈夫也跟我在一起,對啦……”他看向昭明的肚子:“寶寶呢?”

    昭明有些無言以對:“生……生了。”

    長樂點頭,又興致勃勃地說:“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北方是叛賊的軍事中心,咱們應(yīng)該往南退,先占據(jù)一片地方站穩(wěn)腳跟,養(yǎng)精蓄銳,招兵買馬。古代有勾踐臥薪嘗膽,咱們難道還不如故人嗎?”

    昭明慢慢靠在軟椅背上,她看著長樂容光煥發(fā)的樣子,就像看見一個醉酒之人說夢話。她整天在城內(nèi)來去,國家的局勢略能看清一二。

    顧庭樹的確是一個英名的君主,至少他登基以來,再沒有人流離失所,食不果腹,農(nóng)業(yè)、商業(yè)都在復(fù)蘇。百姓們吃飽了肚子,因此對羲和帝感恩戴德,稱贊他是堯舜在世。

    顧庭樹比起堯舜如何,昭明不清楚,她只知道,在治國治軍方面,他比自己的父親和兄長高明多了。但是這些話她能對長樂說嗎?她說不出口。她是凌朝的長公主,也是凌帝死前托付重任的人。她不能說出“認(rèn)命”這種話,前面是火,她也要去投。

    頓了頓,昭明平靜地說:“好,我把這邊的事情交待一下,明天正午城外十里亭匯合,咱們……共商復(fù)國大業(yè)。”

    長樂聽得熱血沸騰,端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豪情萬丈地跟昭明碰杯。

    一杯冷酒下肚,兩人靜默了片刻,激動過后有些淡淡的尷尬,對于未來,他們兩個非常茫然,也非常凄惶。于是聊起了過去。

    昭明雖然清瘦,然而精氣神還不錯,她淡淡地說:“我嗎?馬馬虎虎,日子還算過得去?!彪S便拂了拂平整潔凈的袖口。衣服被熨過,還熏了玉蘭花香。她在家里家外諸事不做,枯榮把一切都打點得井井有條,從物質(zhì)層面上來說,她過的確實不錯。

    長樂語氣低沉了很多:“唉,我從京城逃出來后,一路被追殺,過得好凄慘。我和貝貝拿著兵符去跟匈奴借兵,誰知匈奴王已經(jīng)跟羲和帝交好了?!?/br>
    昭明心里一沉,這是她最擔(dān)憂的事情:“他沒把你抓起來吧?”

    長樂垂頭喪氣地:“沒,蠻族人多少還算講點信義,他沒借給我兵,給了我一箱珠寶。我和貝貝用這些珠寶招募了兵馬,一直躲躲藏藏的?!彼砩线€穿著夾襖,衣服前襟油膩膩的一片,大約好多天沒洗過了。

    昭明失望地要死,一箱子珠寶,這不是打發(fā)叫花子嗎。忍了又忍,她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兩三個花花公子上樓,笑嘻嘻地跟懷里的名妓說笑,幾人坐在了隔壁房間,喝酒行令,說著粗蠢的笑話,其中一人抱怨自己老婆太兇,另一人說自家廚子做飯難吃,嘰嘰呱呱地說著瑣碎的話。

    凌氏兄妹枯坐著,有外人在,他們兩個不好再說什么,只能一杯一杯地喝茶。桌子上放了一碟雞油瓜子,長樂只點了這個,他現(xiàn)在要養(yǎng)活幾千人,錢自然能省則省。

    酒肆里熱鬧起來,男人吵架,女人嬌嗔,小孩子哇哇啼哭,窗外又飄來桂花酒和醬燒豬蹄的香味。

    好吧,就這樣吧,去他媽的復(fù)國大業(yè),做一個平常人,享受紅塵俗世里的快樂和煩惱吧。

    一瞬間這種想法跳進了腦海里,但是他們誰也沒說出來,也不敢說。最后昭明起身:“我要回去了?!鳖D了頓又補充:“明天十里亭,我會準(zhǔn)時。”

    她推開雅間的門,走下樓梯,樓下人聲鼎沸,店老板站在柜臺后面,招呼了一聲:“凌太太走好啊。”

    枯榮姓凌,旁人自然稱呼她為凌太太。

    “剛才看見凌老板在門口轉(zhuǎn)了一圈,我還道是跟您一起來的,誰知他又走了。”店老板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以為枯榮是來抓jian的。

    昭明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回家了。家里冷清安靜,院子里歪倒著一只小推車,這是枯榮給囡囡做的。花木繁盛,走廊上晾曬著幾本受潮的詩書。眼看夕陽西下,昭明把書收起來,呆坐了一會兒,走進廚房。

    廚房里很整潔,昭明幾乎從來沒進過,也不知道做一道晚飯應(yīng)該經(jīng)過怎樣的步驟。她左顧右盼,最后看見壁櫥里放了一顆白菜心。于是她取來切碎,裝進碗里,撒上食鹽、香油、醋,拿筷子攪拌一通,做了一道涼拌菜花。

    枯榮比平時回來得早一些,囡囡嘰嘰呱呱地說話,他低著頭悶悶的不回應(yīng)。推開屋子,看見桌上擺放了幾樣碗碟,飯菜很豐盛,大概是從隔壁酒樓叫來的,因為地上的食盒上還刻著酒樓的徽記。

    昭明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過來吃飯?!庇稚焓职燕镟锝舆^來,囡囡不耐煩地叫起來,揮舞著拳頭打她,昭明面色一沉,囡囡當(dāng)即老實了,并且很委屈地扁著嘴巴。

    枯榮有些魂不守舍,勉強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其實……張家酒樓的廚子水平很一般,還沒我做得好吃。這錢花的可真冤枉?!崩^椅子坐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氐沽艘槐坪认氯?,又端起了湯碗,拿著調(diào)羹的手有些哆嗦。

    昭明半抱著囡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碗碟,輕聲說:“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大恩大德,沒齒難忘?!?/br>
    這話生疏得叫人心寒,枯榮一顆心簌簌地沉到谷底,他定了定神,說道:“我不是活菩薩,不會平白對人好,你當(dāng)我圖什么?一句謝謝?”他用筷子指著中間的涼拌菜花:“一盤你親手做的菜,然后我就應(yīng)該瀟灑大度地說,不用客氣,一路順風(fēng)?”

    昭明慢慢地拍著囡囡的后背,囡囡已經(jīng)翻著小白眼睡著了,身子一歪一歪地往她懷里鉆。

    “你知道我的性子,”昭明平平靜靜地說:“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你要是覺得虧本了,可以提報酬,物質(zhì)上的,或者身體上的,反正我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今夜之后,咱們兩不相欠?!?/br>
    枯榮瞪圓了眼睛看著她,血液一點一點冷下去,最后成了灰。他輕聲說:“婊|子?!彼_步踉蹌了一下,走到昭明身邊,把囡囡輕輕抱了起來。他走進屋子,把女兒放進小床上,自己趴床沿坐在地上,腦袋埋進手臂里,他無聲無息地哭泣,像一只倉皇孤獨的野獸。

    昭明僵直地坐著,半晌她揉了揉眼睛,一言不發(fā)地回了自己房間。

    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憂傷的夜晚,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時候,一匹馬停在院子外,昭明獨自坐在床前收拾東西,也沒什么可帶的,只有一雙靴子,一件玄色的長裙,她拎著干癟的包袱走進院子。囡囡一身粉色小棉襖,正拿著梳子胡亂梳頭??匆娝?,囡囡難得好心情地張開雙臂:“mama抱。”

    昭明心里一軟,差點就伸手了,她狠下心繞開囡囡,徑直往外面走。囡囡卻急了,邁著小短腿在后面跟,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昭明站在原地猶豫著,忽然枯榮從屋子里沖出來,大聲道:“昭明,你不要走!”

    昭明心下一恨,邁步走出了院子,翻身上馬,抖開了韁繩往前走??輼s面目潦草,雙眼布滿血絲,他幾步竄出來,一手扯著馬轡,仰著臉看向昭明,痛苦又絕望地說:“昭明,你不要走,我愛你?!?/br>
    昭明冷著臉,淡淡地說:“你愛我,然后呢?”

    “你是屬于我的,我不要你離開我?!?/br>
    “不,”昭明心平氣和地說:“人是不屬于別人的。我不屬于你,你也不要想把我關(guān)在籠子里?!?/br>
    “我沒有想過關(guān)著你。”枯榮暴躁地說:“我只是想愛你,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愛你啊,昭明?!?/br>
    昭明低著頭,半晌才說:“我不是昭明公主,我誰也不是,國破之后,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卻知道我應(yīng)該為什么而死?!?/br>
    枯榮呆呆地看著她,半晌松開了馬轡,后退了一步:“好吧,無名氏小姐,你是個懦夫,你害怕承認(rèn)“生活就是這樣,是人就會陷入愛情,會屬于對方。你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活,你只是不想去承認(rèn)。我從來沒有把你關(guān)在籠子里。你的籠子是你自己造的。你離開這里,到另一個地方,就算到天涯海角,你還是在自己的籠子里?!?/br>
    他抬起手,很禮貌地:“再見。”大步回到院子里,抱起了哇哇啼哭的囡囡,抬手合上厚重的大門。

    昭明動了動韁繩,那馬閑閑地往前走,馬蹄聲在地面踩出嘚嘚的聲音,清晨的街道上很安靜,只有賣碗粥的小販挑著擔(dān)子徐徐前行。

    昭明捂著眼睛,眼淚亮晶晶地從指尖落下來,她擦了擦眼淚,又笑了起來,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快地往回趕,她跳下馬背,撞開院門,撲向了還在抽泣的囡囡。

    囡囡縮在枯榮的懷里,一臉的茫然和委屈。

    “對不起?!闭衙饔挚抻中Γ媚橆a蹭著囡囡的臉,順帶又摟著枯榮的脖子,低聲說:“對不起,我也愛你。”

    枯榮臉頰紅到了耳根,又紅到了頭皮,他像個蝦子似的彎著腰,支吾道:“哦?!?/br>
    長樂在十里亭苦等了許久,快傍晚的時候,才見一名光頭的男人騎馬過來。長樂和藍(lán)貝貝站起身,詫異地看著這人,此人像個和尚,又像個富家商人,并且面目有點眼熟。

    枯榮下馬,從懷里抱出一個粉雕玉飾的嬰兒,他把朱雀兵符給了長樂,沉聲道:“公主說她已經(jīng)安于俗世生活,希望太子好自珍重?!比缓筠D(zhuǎn)過臉看向藍(lán)貝貝。

    藍(lán)貝貝一身黑衣,白玉腰帶,長身玉立,美艷得連四周的青山綠水都失了顏色??輼s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把囡囡遞到藍(lán)貝貝面前:“你看一眼吧?!?/br>
    藍(lán)貝貝和長樂都有些發(fā)蒙,長樂擺弄著手里的兵符,氣勢洶洶地說:“你是不是把公主綁架啦?這孩子從哪來的……”他看了一眼囡囡,發(fā)現(xiàn)她的相貌跟昭明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囡囡很怯生,羞答答地轉(zhuǎn)過臉看向枯榮,她要哭似的說:“爹爹,我要尿尿。”

    于是枯榮很熟練地坐在亭子里給她把尿,尿完之后給她整理了衣服,朝另外兩個男人一揮手:“再會了?!彼瞧炔患按叵牖厝フ艺衙鳌?/br>
    藍(lán)貝貝終于醒悟過來:“大師留步!”他追了上去,細(xì)細(xì)看了囡囡一會兒,畢竟是自己的骨rou,他無端地升起了作為父親的自豪和憂傷,藍(lán)貝貝從懷里解下來一枚玉佩塞到囡囡的懷里,又對枯榮笑道:“想不到大師與公主竟有如此緣分,可賀。”

    長樂也追了上來,捏著囡囡的臉逗樂,把一串手鐲取下來贈給了她。囡囡又驚又怕,扭身鉆到了枯榮的脖頸里,又偷偷瞄了藍(lán)貝貝一眼,她年紀(jì)雖小,卻也瞧得出這人長得很好看。

    枯榮有些郁悶地收下了兩人的禮物,胡亂敷衍了幾句,騎上馬就走了。囡囡趴在他的肩膀上,朝藍(lán)貝貝微微一笑,滴下來一灘口水。

    ☆、借刀殺人

    看在靈犀的份上,羲和帝才沒有對凌家人趕盡殺絕,但是如果長樂執(zhí)意造反的話,羲和帝也只能殺了他。

    長樂率領(lǐng)幾千名散兵游勇,一直在南方流竄打劫,偶爾占據(jù)一個小縣城,即宣稱凌朝太子要召集兵馬誅殺反賊。然后這個口號還沒傳出去二里地,就被藍(lán)影率領(lǐng)的騎兵打的屁滾尿流。

    藍(lán)影只帶了一百多士兵,打獵似的悠悠轉(zhuǎn)轉(zhuǎn)。雖然人少,但殺長樂那群人跟玩似的。藍(lán)影并不打算動手,一來羲和帝對凌家人很仁慈,二來他弟弟藍(lán)貝貝也在長樂身邊。

    另一方面馮虎領(lǐng)著數(shù)萬人馬,宛如篦子似的在全國范圍內(nèi)搜尋靈犀的下落。一年多過去了,連跟毛都沒找見,意外的是找到了靈犀的侍女秋兒。

    那年顧家被抄,所有仆人被抓走后,男仆當(dāng)街?jǐn)厥祝捅凰偷奖狈綐O寒之地給士兵做奴隸。馮虎在黑龍江河畔找到了秋兒。她已經(jīng)被苦難折磨得衰老疲倦,瘦骨嶙峋。見到馮虎來接她,她也只是木然地撩起裙子下跪,沙啞地說:“馮少爺。”

    馮虎把她帶回京城。一路上侍衛(wèi)們對她十分恭敬,又有兩個溫柔勤快的婢女伺候她穿衣洗頭。秋兒慢慢地活潑起來,兩頰上也有了蘋果的光澤。

    “沒想到學(xué)堂一別,還能在此地見到少爺?!鼻飪鹤隈R車內(nèi),用手梳籠著頭發(fā),對車外的馮虎道。

    馮虎|騎著馬閑閑地往前走,跟一個婢女其實沒什么可說的。

    “那次馮少爺說要帶我和公主去看戲,到現(xiàn)在還沒有兌現(xiàn)哪?!彼檬嶙忧昧饲么皺?,又問道:“是公主叫您來接我的嗎?我聽說我家少爺當(dāng)了皇帝,啊,公主真是好福氣。”

    “以后就不能叫少爺了,要叫皇上。” 馮虎提醒道。

    秋兒哦了一聲,又問道:“公主好嗎?”

    馮虎沉默了很久,忽然縱馬前行,遠(yuǎn)遠(yuǎn)地把她甩到后面。

    御書房里,羲和帝一身鴉青色常服,獨坐在龍案后,鎮(zhèn)遠(yuǎn)將軍司馬宜、平南將軍蔡遠(yuǎn)端端正正地站在兩邊,張、秦、蘇、王四位閣老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地上跪著一名風(fēng)塵仆仆的小兵,乃是從最南邊的郡縣趕過來的。

    小兵呈上去一本奏折,乃是縣丞周至遠(yuǎn)書寫。小兵又哭訴道:“犬戎族屢次到邊境線上擾民,上個月夏收時,他們的首領(lǐng)帶人搶占了我縣八十畝水稻田,收割了一半的稻子,揚長而去了?!?/br>
    太監(jiān)萊希把奏折遞上去,羲和帝翻開看了一眼,無非是控訴犬戎的野蠻,要求圣上派兵剿滅。

    羲和帝有些疑惑地問:“這怎么還搶一半,留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