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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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姑娘確實不能給你文家?guī)盹w黃騰達的機會,但至少可以讓你再往上半步,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等邁上去后,你再想辦法也不遲,一來就要想撈個一勞永逸,天底下的便宜都讓你占盡了,別人活什么呀? 文繼軒見父親不說話,心里也著急,最后使出撒手锏,“爹,至今祖母還不知道您已與徐家退了婚。要是讓祖母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的?!?/br> 文成章瞪著兒子,這個不孝子,居然敢威脅起他來了。老母親至今還不知道他已與徐家退了婚,若是讓老母親知道了,肯定會氣急敗壞的,老人家年紀(jì)大了,萬一氣出個好歹,他就得丁憂,正值壯年的他仕途上也就完了。 文繼軒又說:“爹,祖母一直在催兒子與徐家閨女成親,若與這個徐家閨女訂了親事,相信祖母肯定會高興的?!?/br> 文老夫人也多年沒見過徐家閨女了,說不定只要他們稍稍作點戲,就能瞞過老人家,反正都是姓徐,很好唬弄的。 見兒子為了娶那個徐家閨女,居然連威逼利誘都用上了,文成章也沒了法,只好勉強同意。 算了,先把這個難關(guān)渡過再說,等日后這個兒媳婦沒用處了,有的是辦法讓兒子另娶高門貴女的。 ☆、第29章 有趣的文公子 :“我聽凌非說,昨晚在海邊碰到了兩個小姑娘?”吃早飯的時候,凌蕓好奇地問道。 凌峰“嗯”了聲,“一主一仆。” “還是大家閨秀?”凌蕓來了興致。 “沒落的閨秀,靠賣繡品為生?!绷璺搴苁侵锌系卣f。 凌蕓咬著筷子,一臉的興味,“你居然大發(fā)善心,放過了她們?” 凌峰臉一黑,說:“本來也想按著老規(guī)矩的,只是她有可能是平陽郡主的孫女,所以就放了她一馬?!?/br> 凌蕓訝然地挑了挑眉,“平陽郡主?找到了么?” “找到了,只是在幾年就沒了。不過平陽郡主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嫁到外地的女兒,以及兩個孫女兩個孫子,昨晚那個丫頭就是平陽郡主的長孫女。” 凌蕓恍然,“雖然祖母的恩人都已不在了,不過祖母臨終前再三囑咐爹爹有機會一定要報答恩人,所以峰弟你還得拉恩人的后人一把?!?/br> 凌峰點頭,“這個我知道。只是還沒有想到更好的法子?!?/br> 凌蕓知道凌峰的顧忌,如果徐家人品性良好,當(dāng)然值得相幫,怕就怕萬一得寸進尺,可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了。 “先派人去打聽打聽,若品性不錯,能幫就幫吧。反正咱們家也不缺那個錢。” 凌峰點頭。 凌蕓又歪著頭看著自己的兄弟,“徐家丫頭瞧到了你的秘密,你就不怕她傳揚開去?” 凌峰淡淡一笑,極是篤定,“那丫頭一向識時務(wù),不會自找死路的?!?/br> “哦?”拉長的聲音表明了不信,凌蕓放下筷子,捧著下巴,笑盈盈地望著令人百看不厭的寶貝弟弟,“我聽凌非講,那小姑娘長得可是絕色呢?!?/br> 凌峰拿筷子的手微微頓了下,然后又若無其事地把菜往嘴里送,白了jiejie一眼,“已婚婦人果然心思復(fù)雜。” 凌蕓咯咯地笑出聲來,頭上那赤金嵌紅寶石簪子垂下的紅寶石微微顫抖著,卻并不劇烈,一看就知道是受過良好教養(yǎng)的閨秀才會有的優(yōu)雅之態(tài)。 “小姑娘瞧到你的秘密,沒有尖叫,沒暈過去,居然還有心思求饒,與你討價還價,膽子還真夠大的?!?/br> 凌峰吃飯的動作再度停頓了下,想著昨晚小丫頭雖然嚇得花容失色,但卻力持鎮(zhèn)定地往兩個徹底相反的方向扔荷包和貝殼,目的就是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這丫頭確實膽大,還聰明。 凌蕓雙眼亮晶晶地道:“一般的大家千金,膽子一向小,連個老鼠都會嚇得花容失色,這徐家小姑娘倒是頗有膽色。小門小戶也有小門小戶的好處,膽子夠大。峰弟,有沒有想過娶她作妻子?” 凌峰趕緊搖頭,“不成不成,我那副樣子,沒把她嚇?biāo)酪阉闶沁\氣好。要是把她娶來,再嚇成瘋子傻子,可就造孽了?!?/br> 凌蕓卻有她的想法,“那可不一定。既然第一次見到你都沒有嚇瘋嚇傻,想來承受力還是比較不錯的。把她娶回家來,雖然仍會怕你,但只要你不在她面前露出尾巴,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的的。你覺得呢?” 凌峰沉思,有些心動,但仍是搖了搖頭,“算了,她就算膽大包天,能夠接受我。但肯定沒辦法接受帶尾巴的孩子。” “你可以與她商量,好好與她說話兒,讓她有心理準(zhǔn)備。就算生出來的孩子與你一個樣,只要不接近她,想來不會有大問題的。到時候孩子就由我和娘來秘密撫養(yǎng),等孩子有了自動變身的本事,再把孩子送回凌家。相信沒有哪個做母親的真會嫌棄自己孩子的。” 凌峰被說得心動不已,咀嚼的動作越發(fā)慢了。 凌蕓見寶貝弟弟有了松動的跡像,準(zhǔn)備再接再勵,但這時候又有下人來報,泉州知府公子文繼軒求見。 凌蕓痛恨這個半路冒出來的程咬金,沒好氣地道:“沒瞧到我們正在商量事兒么?讓他在外頭等著?!?/br> 凌峰身邊的心腹小廝凌歡陪著笑臉道:“姑奶奶莫生氣,文公子說有要緊事,請爺給他作主,奴才瞧文家公子著急的模樣,想來是比較重要的事兒,所以不敢耽擱,趕緊過來稟了爺,還請姑奶奶恕罪。” 凌蕓并非生氣,只是覺得大好時機被破壞,心頭不高興罷了。她起身,“罷了,罷了,你去見他一見吧?!?/br> 凌府會客的地方在前院第二進的正廳廂房里,文繼軒一邊坐等凌峰,一邊心癢難耐地想著那個只有兩面之緣卻把他的心和魂都勾掉的徐璐。 那個徐家小姑娘,長得還真好看,活靈活現(xiàn)的面容,既俏皮又可愛,這些日子以來,讓他茶飯不思,現(xiàn)在總算可以娶她進門,興奮得猛搓雙手。 凌峰進得門來,便瞧到文繼軒那猥瑣的面容,皺了皺眉頭,淡淡地道:“文公子,找本官有事?” 文繼軒身形一震,趕緊收回心思,上前恭敬地作揖,“學(xué)生參見督撫大人。叨擾之處,還請大人海涵?!?/br> 文繼軒今年十八歲,凌峰也只比他大個七八歲,卻在凌峰面前自稱學(xué)生,顯然是存了巴接的心思。 凌峰眉毛都不皺一下,坐到主位上,隨意指了指下首的位置,“坐,找本官有什么要緊事?” 文繼軒坐了下來,屁股只挨著椅子小半邊,身子微微前傾,這是面對上位者的標(biāo)準(zhǔn)坐姿,代表著對權(quán)貴者的恭敬。 拱了拱手,又清咳幾聲,文繼軒道:“是這樣的……” 文繼軒把對徐家姑娘的一片相思之情,用他福建第一才子身份演澤得淋漓盡致,對這位徐姑娘抱著深深的贊賞以及同情,為她小小年紀(jì)就能養(yǎng)家糊口深深佩服著,卻覺得這樣一個大家閨秀,理應(yīng)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日子,而不是為生活所逼,拋頭露面,只為一日三餐而奔波。他愿意以嫡妻的身份迎娶這位秀外慧中,不為生活所迫令人欽佩的徐小姐,愿永結(jié)連理,白頭偕長,請督撫大人成全。 凌峰略有意外,細細打量文繼軒,“文公子可知,徐小姐雖是郡主的孫女,但家道已中落,娶徐小姐為嫡妻,并不能給文家?guī)砣魏我嫣帯!?/br> 文繼軒一臉的正義凜然:“我文家又豈是那種嫌貧愛富之人?家父時常告誡學(xué)生,娶妻當(dāng)娶賢,家世都在其次。學(xué)生對徐小姐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今生非徐小姐莫屬,請督撫大人務(wù)必成全?!?/br> 凌峰挑眉道:“哦,本官聽說,文公子早在幾年前就與另一位徐家千金定有婚約,可有此事?” 文繼軒面不改色,卻做出一臉慚愧的表情來,“什么都瞞不過督撫大人,早在六年前,家祖母便與前廈門前知縣徐成榮家的徐小姐定下婚事。明年徐家小姐就已及笄,家祖母原想早日抱上重孫,想讓徐小姐提前進門。耐何徐小姐早已另折高枝,早在一個月前,已與學(xué)生退掉婚約,如今,學(xué)生與這位徐小姐再無相干?!?/br> 凌峰皺眉,忽然有些搞不明白了,聽凌非打探的消息回來講,徐成榮就是平陽郡主的次子,徐璐是徐成榮的長女,與泉州文家公子訂下婚約。償若真如文繼軒所言,他已經(jīng)與徐璐退了婚,為什么又跑來找他,要重新娶徐璐為妻呢? 一旁的凌非輕咳一聲,凌峰看他一眼,凌非眨了眨眼,凌峰會意,起身說:“文公子請稍坐片刻,人有三急,本官去去就來。”他起身,往茅房走去。凌非跟在后邊,來到茅房外頭,這才小聲道:“文家因為嫌棄徐家門弟太低,早在上個月就與徐家退了婚?!?/br> 這也是凌峰不解的地方,“既然已經(jīng)退了婚,為何現(xiàn)在又跑來求娶徐家小姐,還找上我?” 凌非面癱一般的臉總算浮出一絲笑意來,“依屬下猜測,這姓文的根本就沒見過徐家小姐。那日在段記布莊偶然見著徐小姐,徐小姐生得貌美,氣質(zhì)也出眾,姓文的一見鐘情也是常理。不過他肯定不知曉這位小姐與他的未婚妻是同一個人?!?/br> 凌峰笑了起來,摸著下巴道:“有趣,真是有趣?!?/br> ------題外話------ 不知不覺中,進入一個長方形的屋子,桌子上一條長長的綠油油的蛇,嚇?biāo)牢伊?。我趕緊繞道走,吃了幾大口南瓜,忽然門角落發(fā)出嘶嘶的叫聲,原來,門背后一條又短又粗的蛇在那對我耀武揚威,我沒法子,硬著頭皮上,那蛇朝我射來,我趕緊躲開,那家伙繞到我身后,在我腰間咬了一口……與此同時,睡在我旁邊的黃老三小腳板踢了我的腰間一下,我一個哆嗦……醒了 ☆、第30章 文家要升官 想來姓文的見著徐璐本人后,就驚為天人,回去就找自己娘老子與徐家退了婚,準(zhǔn)備改娶他所見到的徐小姐。殊不知,此徐小姐就是被他退了婚的彼徐小姐,等他知道真相會,不知會是何等表情。 凌非又道:“據(jù)回來的探子回來講,最近文家一直在打聽平陽郡主的事兒。應(yīng)該知道徐小姐就是平陽郡主的孫女,并且與咱們凌家有些淵源?!?/br> 凌峰頓悟,眼里閃過一絲厭惡的光芒來,“文家果然好算計。” 凌非歪了歪頭,“爺,要不要……”他伸出兩顆手指頭,比劃了下。 凌峰輕聲笑了起來,“不急,先逗逗他再說吧。”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趣事了,可不能白白錯過了。 重新回到廳子里,凌峰雍容威嚴(yán)地道:“想不到文公子倒是個癡情的,也罷,這事兒本官會酌情考慮的?!?/br> 盡管沒有得到確切的保證,但文繼軒仍是比較滿意了,他收買了凌峰身邊的一個鐵衛(wèi),得知凌峰派鐵衛(wèi)四處找尋那個徐小姐的住處,想來確如師爺所言,這位凌督撫一旦找上徐家人,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還掉凌家欠下平陽郡主的那份情的。 再則,那日在段記布莊,文繼軒清清楚楚地看到,凌峰對徐小姐很是另眼相待,有了徐小姐作橋梁,他不就能與凌督撫攀上關(guān)系? 越想越美的文繼軒再也呆不下去,告辭凌峰,又去了段記布莊,心想,那徐小姐與管大虎認(rèn)識,又時常去那邊變賣繡品,他就去段記布莊來個守株待兔。 …… 凌峰來到書房,找來自己的大管事兼文案官沈劍鳴,“聊聊那個徐成榮吧?!?/br> 沈劍鳴是凌峰身邊的秘書官,對外負責(zé)凌家提拔的官員考核,以及所有朝中官員的品秩,關(guān)系網(wǎng),性格人品,統(tǒng)統(tǒng)分類記檔。對內(nèi)是凌峰的管事,包括凌峰在外院的一切事務(wù),都由此人打理。 沈劍鳴在腦海里搜索片刻,便娓娓道來,“已經(jīng)打聽到了,徐成榮就租住在后街的巷子里。此人是廈門前知縣,在任期間,減稅賦,重農(nóng)耕,倒也頗有政績,只因脾氣太過剛直,得罪了不少人。因丁憂而辭官回鄉(xiāng)下守孝。今年孝期滿后,重回縣城,坐等侯補。因無背景,以至于處處碰壁?!?/br> 凌峰輕“唔”了聲,“好官總會被打壓,一是官場黑暗,二來也是這徐成榮太不會做官了?!?/br> 沈劍鳴附和,“是呀,也并非空有一身正氣就能當(dāng)好官的?!碑?dāng)官的學(xué)問可大著呢,沈劍鳴在官場上縱橫了二十余年,深有體會。他本人就是深厭這種爾虞我詐到處都充滿了黑暗的官場風(fēng)格,索性辭去原來的官身,改做凌家的管事秘書。這樣他就只需對凌峰一人負責(zé),不必再在上級面前裝孫子了。 凌峰輕叩桌面,想了有好一會兒,“泉州知府文成章任期快滿了吧?” 深劍鳴回答:“是的,還有半年。哦,對了,徐成榮的閨女原本與文成章的兒子訂有婚約,只是徐成榮如今大不如前,所以文賓已與徐家退了婚。” 這事兒凌峰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不清楚文家以何理由退婚?要知道,退婚對于女方來說無異是極大的打擊,一般人是不會輕易退婚的。 沈劍鳴道:“文家借口文老夫人病危,時日不多,怕耽擱徐小姐,主動提出了退婚。徐成榮是個驕傲的讀書人,盡管氣憤,卻也同意了,兩家人如今已經(jīng)是撕破臉了?!?/br> 凌峰放聲長笑,“實是有趣?!?/br> 沈劍鳴不解,但卻沒有追問,只是靜靜地等凌峰笑聲過后,這才道:“因文家退婚,徐成榮甚至還大病了一場?!?/br> “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就前兩日吧,聽附近的人說,足足病了有大半月呢。最近才好起來的?!?/br> 凌峰恍然,怪不得,徐家丫頭這陣子沒有去段記布莊。 “徐成榮經(jīng)此打擊,顯然是心灰意冷。前兩日探子回報,徐家最近已在收拾行禮準(zhǔn)備回鄉(xiāng)下了?!?/br> 凌峰輕叩桌面,思索了一會,說:“你現(xiàn)在就放消息出去,說文成章有望升官。另外,你瞧瞧各地州府,有哪些空缺,給徐成榮補個六品的缺吧?!?/br> 沈劍鳴很是意外,“那徐成榮只做過七品縣令,如今陡然讓他去州府上任,恐怕不大好吧?” 凌峰淡淡地道:“徐成榮好歹也是天啟九年的進士,才學(xué)也還不錯,官聲也有,不過此人性子耿直,估計也只有得罪人的份,就給他弄個刑廳的缺,即日就讓他赴任。” 沈劍鳴越發(fā)糊涂了,既然徐成榮性子剛直,容易得罪人,若再任他為州府刑廳,豈不更加得罪人? 掌管刑事的官吏,若沒個七竅玲瓏心,以及左右逢源的本事,極容易得罪人。以徐成榮寧折不彎的性子,讓他坐上刑廳的位置,不知要得罪多少權(quán)貴。 主子究竟是看中徐成榮的人品,還是想給他穿小鞋呀?沈劍鳴實在是不解。 凌峰微微笑了起來,“治理一方治安,刑房上的人必須要不畏強權(quán),徐成榮倒挺適合。不過他沒個身份背景,確實容易被人打壓。所以,本官決定,再授他一道護身符。” 沈劍鳴恍然,他就說嘛,他家主子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對好官一向維護的,但天底下的好官多的是,主子也不可能全都去維護吧,這徐成榮倒是走了狗屎運呢。 只是,不知主子要給徐成榮什么樣的護身符。 凌峰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