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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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摸了她的小腹,果然,那兒柔柔的,伸手一捏,確實(shí)可以捏出一層肥驃來,不由笑了起來,“沒事,等會子我給你施個(gè)法,保證不會再有小肚子了?!?/br> “真的嗎?什么法子?爺快幫我?!毙扈春喼笔窍葡踩艨窳恕?/br> 凌峰神秘一笑,“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到晚上再說?!?/br> 徐璐迷惑,什么法子還需要晚上才能見效? 等到了晚上,徐璐就知道為什么要晚上才能練習(xí)了。凌峰教她在床上練習(xí)減小肚子的法子,倒也正兒八經(jīng)地幫她揉按肚子,只是揉著揉著,就往別的地方揉去了,徐璐忿而推開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忿忿地道:“怎么可以這樣?爺太欺負(fù)人了?!?/br> 凌峰大為無辜,“我怎么就欺負(fù)你呢?減小肚子最好的法子就是陰陽結(jié)合。不信,咱們試試?!毙皔in的目光在徐璐裸露在外頭的肩膀掃去,因?yàn)閭?cè)睡,一張rou嘟哮的臉蛋兒更是嘟出一道飽滿的孤型,小嘴兒也微嘟著,卻格外的讓人眼饞。 他趴過身去,在她側(cè)面上,狠狠吻了下去,緊接著,放肆的唇舌又朝她圓潤潤的肩膀進(jìn)攻,她的肩膀也rou乎乎的可愛,摸起來格外柔軟,胳膊也rourou的,卻并不粗,看上去像連耦,又像棉花,真想咬上一口。 實(shí)際上,他吻著吻著,果真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也不大,卻把徐璐咬痛了。 徐璐可不干了,胡亂拍打他,“你狗變的呀,痛死我了?!?/br> 凌峰笑嘻嘻地在她被咬過的地方輕吹著氣,“實(shí)在太可口了,真想一口吃了你。”整個(gè)人又趴在她身上,手腳并用,把她摁進(jìn)懷里,他實(shí)在是抱不夠她。 徐璐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拼命地掙扎著,“唉呀,快放開我,都快沒氣了。” 他果然稍微減輕了力道,卻依然沒有放開她,依然在她臉上拼命吻著。徐璐被逼得左右閃躲,正要蹬他,忽然腳下涼涼的,不由蹬了過去,那道冰涼立馬伸了過來,延著她的腳踝往上攀爬,她立馬明白這是什么了,趕緊推他,紋絲不動,不一會兒,她整個(gè)人便被他的蛇尾給包裹住了,連同他,被緊緊裹在一起。 雖然已不再怕他了的尾巴了,但他的蛇尾把自己全身裹住,還是滿嚇人的,徐璐拼命捶打他,“干什么呀,快放開我。” “不放?!彼p手摟著她,蛇尾在她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彈到脖勁處,二人就像裹粽子一樣裹到一起,他實(shí)在愛死她了,真恨不得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永遠(yuǎn)不放開她。 徐璐掙扎無用,只好就此投降。很快,她也適應(yīng)了這種裹粽子的方式,緊緊地挨著他,肌膚相親的感覺,感受著從他上身傳來的溫?zé)?,令她胸口脹得滿滿的。 第二日,劉夫人急急忙忙地來找徐璐,請過安后,便焦急地道:“夫人,大事不好了,今兒一大早,我便聽說,秦家派人去京了?!?/br> 徐璐招呼著劉夫人喝茶,“不急,先喝口茶再說。” 劉夫人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拿了汝窯白瓷杯,像征里喝了口,把茶杯放到幾子上,又說:“夫人還不知道吧,我聽說秦家寫了告狀信,已經(jīng)送進(jìn)京了,今兒天沒亮就走了。說是要進(jìn)京向秦妃告狀,告我家老爺是非不分,欺辱良民。夫人,您可得想個(gè)法子呀?!?/br> 徐璐淡淡地道:“原來就為了這事,瞧你都急成這樣了。” 劉夫人能不急嗎?事關(guān)自家男人的前程,秦妃又深受帝寵,她男人狠狠得罪了秦妃的娘家人,公堂上杖責(zé)秦妃的娘家嫂子和妹子,打狗也要看主人呢,這就是打秦妃的臉呢。秦妃萬一在圣止面前告劉向東一狀,丟官罷職都還只是輕的。 “劉大人按律辦案,有何不對?秦家要告就告唄?!毙扈摧p描淡寫的話,差點(diǎn)就讓劉夫人把房子都給急翻掉。 “唉喲,我的夫人。您年紀(jì)小,沒見過官場上的傾輒,更沒見識過寵妃的力量,那可是一言就可以定別人生死的。夫人千萬別不當(dāng)回事呀?!眲⒎蛉思钡米旖嵌家鹋荩葱扈床灰詾槿坏哪?,心里也恨起她來,若不是自家男人非要投靠凌峰,抱凌峰的大腿,也不可能落入這種兩難境地了。 徐璐見劉夫人著急得差不多后,這才淡淡一笑,“夫人,這事兒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瞧把你急的,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嗎?再是受寵,再是怨恨劉大人,她又能如何呢?后宮不得干政,可是鐵律。圣上天縱英明,也絕不會為著一個(gè)妃子片面之辭就寒了臣子的心的。夫人放心好了。今兒一早,我家世子爺已經(jīng)把這事兒,以劉大人的名義,把昨日之事,原原本本寫到了奏折里頭,飛鴿傳書至京城。不出兩個(gè)日夜,便可到吏部給事中王士方手上。王士方那可是御前最得用的人物,由他呈上去,自然是最妥當(dāng)?shù)?。圣上肯定會贊賞劉大人處罰公允,斷案公道的。” 劉夫人將信將疑,“夫人,這,這是真的么?” 徐璐擺出上位者的威嚴(yán)來,“我家世子爺說了,他最是看重秉公斷案,不畏強(qiáng)權(quán)的父母官。劉大人昨日之舉,世子爺非常贊賞。但秦家卻又非一般人物,為怕劉大人受秦家報(bào)復(fù),便未雨綢繆,讓人先把這事兒上書朝廷,請圣上裁奪。就算秦家是婉妃娘娘的娘家,但圣止英明果決,也斷不會是非不分的。夫人放心好了。橫豎,朝廷里還有那么多像劉大人這樣的正直官員呢?!?/br> 劉夫人欣喜若狂,徐璐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事先把這事兒先秦家一步捅到御前,皇帝心里有了數(shù),之后秦妃再向皇帝告狀,其威力可就大打折扣了。 再來,徐璐話里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凌峰在朝中還有不少的人,若這事兒真在朝堂上議論開來,替劉向東說好話的人也會非常多的。 “夫人,我,我嘴笨,不知該說些什么,但請夫人放心,日后但憑夫人吩咐。我定肝腦涂地,再所不辭。”劉夫人心里不止是喜悅,還有nongnong的感激。昨日凌峰“逼”自己丈夫站隊(duì),她心里是不大舒服的,今兒一早又聽說了秦家進(jìn)京狀告他們的事,心中忐忑,更是恨極了凌峰。她一大早就找上徐璐,也只是想借此向凌峰訴苦,逼著他們來處理這事。 但凌峰卻自動自發(fā)就幫他們把事情處置了,還不勞他們行動,甚至沒有向他們邀功。這表明了什么,劉夫人再清楚不過了。凌峰這顆大樹,雖然霸道了些,卻也能夠真正替底下人遮風(fēng)擋雨。難怪人家年紀(jì)輕輕就能做到一方封疆大吏,無論心機(jī),還是眼界格局,著實(shí)非同凡響。 以往的劉夫人,從來都是恭敬而理智的,唯獨(dú)今日,卻半分形像也無,面露感激神色,激動而無法自抑,顯然凌峰這個(gè)恩威并施的手段,是真的把她給收脫了。 徐璐心里也高興,官場上,多一個(gè)忠于自己的官員,可比多樹一個(gè)敵人更來得劃算多。凌峰這招恩威并施的手腕,已施展得爐火燉青了。徐璐也自嘆弗如。 安慰了劉夫人一番,徐璐也沒別的話要說,就那么輕輕淡淡幾句話,也沒半分邀功,只是提點(diǎn)了幾句,就讓劉夫人感激涕零,這樣的忠心,幾乎沒有花費(fèi)半分價(jià)錢呢。 之后幾天,劉夫人也時(shí)常來向徐璐報(bào)備,秦家那邊的事,秦家姑嫂被劉向東打了嘴巴又打了板子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gè)泉州,大多數(shù)人無不拍手叫好。 說起這事,劉夫人喜得見眉不見眼,三十多歲的年紀(jì),還穿著一襲茄紫色的衣裳,滿面紅光,聲音宏亮,顯然這陣子過得很是舒心。 “我家老爺不止一次與我說,也還多虧了凌大人手腕強(qiáng)硬,狠狠打擊了秦家的囂張氣焰,讓她們不敢再放肆?!眲⒎蛉藢π扈词菨M滿的感激,尤其經(jīng)過這件事過后,劉向東之后在泉州城的威信一下子就樹立起來,連那些仗著朝中有人的巨賈富商,世家大族的夫人奶奶們,對劉夫人也變得客氣有禮,不敢再拿架子。 劉夫人已不再把徐璐當(dāng)小姑娘看了,自動自發(fā)地當(dāng)作與自己平輩,以及上峰夫人看待,說話也恭敬。 “昨日里,我在云夫人那聽?wèi)?,秦家老夫人也一道去了,見著了我還質(zhì)問我,說我家男人為何要故意與她媳婦閨女過不去。我聽著可真是好笑死了,也就回她一句,我家老爺可是依法辦處置,可沒有故意與誰過不去的道理?!眲⒎蛉瞬恍嫉乩湫χf,“那老太婆還不肯罷休,又是譏諷又是挖苦,最后還威脅上了。呵呵,我也沒與她客氣,直接就說,‘按律處置雖不近人情了些,可好歹不至于讓人說我家老爺偏袒誰或是官官相護(hù)什么的。就拿老夫人來說,萬一哪天您讓人沖撞了,那沖撞您之人也大有來頭號,這可如何是好?左邊是坎,右邊是崖,不管偏袒誰都落不得好。還不如按律處置,這樣誰也說不出半句不是來?!抢咸疟晃叶碌冒胩煺f不出話來,最后只能丟下一句‘劉夫人嘴才可真好,老婆子可說不過你?!缓缶蜌鉀_沖得走了?!?/br> 徐璐說:“無妨,不過是呈嘴上功夫罷了,理她作甚?” “可不是呢,不過是仗著自己閨女受寵,就抖成這樣了。儼然把別人當(dāng)成自個(gè)的下屬了。什么東西。”劉夫人出身不大高,但娘家靠著大嫂娘家何家,以及三姐夫家方家,這些年也過得順?biāo)標(biāo)?,隨夫家一路外放為官,也受了多方巴接,也養(yǎng)成了看人下菜的性子,比自己尊貴的人,無比巴結(jié)討好,不如自己的,人也抖得厲害的,絕對是不屑至極。 徐璐也知道,像劉夫人這樣的人,官場上并不少見,也不多話,只是鄭重其事地囑咐了句,“秦家如今正是烈火烹油的大好前程,這時(shí)候潑冷水可不大好。夫人切記了。” 劉夫人愣了下,“夫人的意思是?” 徐璐笑了笑說,“其實(shí)也沒什么的,有句話叫眾人拾柴火焰高,好歹柴禾也有用完的一天。夫人明白嗎?” 劉夫人仍是不大不明白,正在問過清楚,徐璐已轉(zhuǎn)移了話題,說:“再過兩日,我家姑奶奶便要起程去山東。夫人幫我想想,我該給jiejie姐夫準(zhǔn)備什么樣的禮物呢?” ------題外話------ 18232497180 打賞了188 大家又去潛水了,我恨你們 ☆、第91章 秦夫人的陽謀 凌蕓原本在山東呆得好好的,實(shí)在放心不下凌峰的終身大事,這才領(lǐng)著兒女跑到福建,督促此事。這一晃,就在泉州住了半年之久,如今凌峰也娶了媳婦,這個(gè)弟妹,也非常合她的心意,凌蕓是一百個(gè)滿意。心事了卻后,自然要起程回山東的。 徐璐從了劉夫人的意見,給jiejie準(zhǔn)備了兩大車日常花用,泉州特產(chǎn),一些不常見的舶來品,五花八門,應(yīng)有盡有。主要是為了表示對長姐的尊敬與愛戴。 凌蕓看著兩大車禮物,把頭搖成拔浪鼓,說東西太多了,要減些出來。 徐璐堅(jiān)決不允,二人爭執(zhí)悄下,最后官令宸作主收下,凌蕓這才作罷。因凌蕓的貼身大丫環(huán)香草又有了生孕,怕路上動了胎氣,凌蕓體貼香草,便讓香草夫婦留了下來,讓徐璐代為照顧。 徐璐滿口答應(yīng),“香草是jiejie身邊第一得用之人,如今留給我,倒是便宜我了,少不得把香草的本事好好榨出來據(jù)為已用。” 凌蕓笑呵呵地說,“不是我自賣自夸,香草確實(shí)能干的,有她在我身邊,家里內(nèi)外的事兒,可從沒讓我cao過心。弟妹,咱們?nèi)缃褚膊皇峭馊耍悴萘艚o你,確是便宜你了?!?/br> 徐璐抿唇笑了起來,“是是,jiejie說得極是。以后少不得要請教香草,等把香草榨得差不多了,再還給jiejie?!毙扈吹挂蔡谷唬錾肀緛砭筒桓?,大富之家的繁文縟節(jié),管家理事,人情往來,沒有金剛鉆,可攬不起瓷囂活。如今凌家人口簡單,她還能勉強(qiáng)糊弄過去,等日后回到京城凌家,她再原地踏步可就不夠瞧了,趁著凌蕓留下香草,她肯定得好生學(xué)學(xué)鐘鼎鳴食之家的管家理事本領(lǐng)。 香草被說得不 好意思,趕緊福了身子,說:“夫人您總是拿我開心,舅夫人您也使我取笑。奴婢這張老臉會沒地方放的?!?/br> 凌蕓哈哈一笑指了她啐道:“年紀(jì)輕輕就有一張老臉了,討打是不?這豈不是說我也老了么?” 香草趕緊討?zhàn)?,“夫人奴婢錯(cuò)了,奴婢可不是那個(gè)意思。” 笑鬧了一陣子,徐璐又回歸正題,對凌蕓道:“jiejie把香草兩口子都留給我,你那兒可就沒得力的人使了。稻香是文mama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就算能力比不上香草,倒也勉強(qiáng)能用。jiejie你看如何?” 稻香早已得了徐璐的指示,這時(shí)候朝凌蕓跪了下來,“姑奶奶。奴婢稻草給您請安?!?/br> 凌蕓打量稻香,笑著說:“真打算給我?稻香可是文mama自小調(diào)教出來的,你真舍得?” 徐璐說:“確實(shí)有些舍不得呢,不過jiejie留下香草,你身邊可就沒個(gè)使喚的。恰巧稻香是我身邊少數(shù)幾個(gè)能送得出手的。jiejie就收下吧。” 凌蕓也是知道稻香的,也不客氣,果斷收屯稻香。 十一月十二,宜出門送行,凌蕓官令宸夫婦正式起程,林駿夫人,知府夫人也一道親自前來相送,并與凌蕓徐璐同坐一輛馬車。 待送走凌蕓夫婦,一行人反回城里,凌峰不耐與一群婦人同行,留下大半人馬護(hù)送徐璐,自己索先打馬回城了。 望著凌峰遠(yuǎn)去的背影,劉夫人據(jù)著唇笑著說:“我家那口子和凌大人一樣,就愛騎馬,不愛坐車,呵呵?!?/br> 林夫人也附和著,“男人都愛馳騁千里的感覺,我家那位也是如此。讓他改騎馬坐車,簡直要了他老命,就算下雨天也非得騎馬。沒法子改了。” 徐璐最后總結(jié)了一句:“嗯,你們不說,我現(xiàn)在才發(fā)覺,還真是這樣呢?!钡浆F(xiàn)在,她還真沒見過凌峰坐過馬車的。 林夫人劉夫人被她的模樣逗笑了,瞧著外頭上百名護(hù)衛(wèi),林夫人又感嘆地說:“凌大人對夫人可真夠好的。雖說不耐煩與咱們同路,卻留下大半人馬護(hù)衛(wèi)你。足可見心意?!?/br> 徐璐說:“哪是護(hù)送我一人。” 林夫人拉住劉夫人說,“唉,我忽然想到,咱們可真夠多余的。” 劉夫人愣了下,說:“可不是。若非有咱們,說不定凌大人就與凌夫人恩愛同行。唉,怪不得剛才凌大人臉色黑黑的。” 林夫人拍了大腿,“對呀,我也想起來了,剛才凌大人看我的眼神,可不友好。原來是怪你我礙了人家小夫妻了?!?/br> 徐璐被說得好不自在,“你們再胡言亂語,當(dāng)心我撕了你們的嘴巴?!?/br> 林夫人劉夫人大笑,最后林夫人又正色道:“夫人可別怪我多嘴。凌大人對你,那可是真心實(shí)意的。前陣子我家老爺回來與我說,新任副總兵是從貴州調(diào)過來的,叫什么趙盛奇的。這趙盛奇在貴州也是號人物,這回調(diào)到福建來,一來就送了兩個(gè)苗族美人給凌大人。凌大人沒與夫人說過嗎?” 徐璐木住,心跳陡然慢了半拍,良久才問道:“什么時(shí)候的事?” 劉夫人拍了大腿,“啊,原來是這個(gè),我也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她笑望著徐璐,說:“大約有大半個(gè)月了,夫人還不知道吧?那兩個(gè)美人兒,凌大人可是正眼都沒瞧過,就直接給賞人了。這事兒我也聽說了。夫人呀,凌大人對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哦?!?/br> 徐璐這才感覺自己的心重新恢復(fù)了心跳,她望了望劉夫人,又看向林夫人,“怎么你們都知道,唯獨(dú)我被蒙進(jìn)鼓里呢?” 林夫人捂著唇笑著說:“不知道最好,不然可真要?dú)馑馈N以疽膊幌敫嬖V夫人的,不過瞧著凌大人對夫人是真的好,干脆就與您說了。那日里,凌大人直接把美人轉(zhuǎn)送別人,趙盛奇可是不大滿的。凌大人卻說,‘趙大人的美意本官心領(lǐng)了,這兩個(gè)美人兒美則美矣,可苗女脾氣一向火爆,我怕拙荊性子溫柔,降不住她們。到時(shí)候一怒之下,天天與我鬧脾氣,那本官可就麻煩了?!?/br> 徐璐心跳再一次慢了半拍,她直勾勾地盯著林夫人,“他,他真這么說?” 林夫人正色道;“那還有假?這可是我家那位親口與我說的,當(dāng)時(shí)還有好些武將在場子的。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那趙盛奇也不知是生的什么腦子,反而還對凌大人說‘凌夫人這么兇?那可了不得’,還要凌大人拿出做男人的威風(fēng)來,還說什么,‘哪有男人讓女人爬到頭上撒野的’,最后還說,‘我家那婆娘,讓她往東,不敢往西。’哼,真是個(gè)棒槌?!?/br> 劉夫人皺起眉頭,“這趙盛奇,還真是個(gè)棒槌,哪有這樣對上峰說話的。凌大人如何答復(fù)的?” 林夫人笑著說,“凌大人沒有理他,只與我家那位喝酒。把趙盛奇涼在一邊?!?/br> 劉夫人擊掌,“凌大人這招倒是妙?!?/br> 徐璐想了想,也覺得對付這種沒有眼色的人最好的回敬,她可得學(xué)著點(diǎn)呢。 林夫人又繼續(xù)說,“凌大人也沒有真正冷落趙盛奇,好列人家也是副總兵,多少也要給幾分顏面。過了一會兒,凌大人就對趙盛奇說,‘你家夫人真這么聽話?那可得見識見識。把尊夫人請到這兒來,讓咱們開開眼界可好?’這趙盛奇反而紅了臉。后來一打聽,才知道,趙盛奇家居然有個(gè)河?xùn)|獅吼?!闭f完這話林夫人就笑開了,覺得挺搞笑的。 徐璐和劉夫人也笑了起來,自己本就懼內(nèi),還要在人前大言不慚說什么男人的威嚴(yán),確實(shí)夠搞笑的,不過這也能證明出,這趙盛奇確實(shí)是個(gè)棒槌,倒不是那種別有居心之人。徐璐對他擅自給凌峰送女人一事兒倒也看開了。 原來林夫人在徐璐面前一直帶著拘謹(jǐn)討好,不過這一路說笑下來,倒也拉近了不少關(guān)系。劉夫人也是如此,她已被自家男人授下死命令,從今往后,全心全意抱上凌峰大腿,與徐璐交好,今日這翻相處下來,也著實(shí)拉近了不少距離。 馬車進(jìn)了城,街上人來人往的,速度變慢了不少,林夫人的總兵府很快就到了,林夫人下了車后,車上只剩下徐璐和劉夫人。劉夫人對徐璐道:“這個(gè)林夫人倒是健談?!?/br> 徐璐笑著說:“那也要看對象的?!?/br> 劉夫人在心里琢磨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林夫人的健談確實(shí)要看對像的。不過今日與自己倒是說了不少的話,那是不是證明,林夫人本身已認(rèn)可了自己?這么一想,劉夫人自然是高興的。自己丈夫雖是堂堂知府,但能夠與軍中力量交好,那是再好不過了。尤其總兵手下十萬精兵,又是堂堂正正的三品大員,地位僅次于凌峰的一方虎將,與之交好準(zhǔn)沒錯(cuò)。 徐璐鼻間忽然聞到一股香味兒,是記憶中的鹵鴨子味道。恰巧這時(shí)候肚子也有些餓了,更是勾起了肚子里的饞蟲。于是讓人停下馬車,讓人去買只來解解饞。 香草的男人叫李勝好,因香草懷了孕無法長途拔涉,所以把她的男人李勝好也留了下來。李勝好今日跟隨徐璐一道給凌蕓夫婦送行,也一道跟了去。這時(shí)候得了徐璐的命令,便下車去買鴨子去了。 這間鹵鴨子店是泉州最有名的,前來打包帶走的客人分外多,又臨近中午,食客更是絡(luò)繹不絕。一個(gè)身穿淡青色裙子的丫頭,手上抱著一個(gè)綠油油的荷葉,里頭包著一個(gè)才鹵好的鴨子。走了沒兩步,忽然朝李勝好望了兩眼,先是一驚,然后神色一凝,又急匆匆地上了停在店門外的一輛華麗馬車上。 “夫人,您瞧那個(gè)奴才,是不是那日那個(gè)姓官的身邊的奴才?” 馬車?yán)镒鴤€(gè)年約三十的婦人,她這輩子最恨的是打了她二十板子的劉向東,第二恨便是讓她挨了板子的罪魁禍?zhǔn)琢枋|。但她連凌蕓姓什么叫什么,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只知道那女人夫家姓官,其余的就一無所知,挨了板子回去后,被婆母這么一質(zhì)問,更是引為人生第一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