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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屠夫的嬌妻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接下來,徐璐依然拒絕了好些人家的邀約,只呆在家中做她的繡活,然后與凌家的情報小組們分享著過年中各富人家的八卦事兒了。

    期間,徐璐又聽說了有關秦氏的傳言。

    如今的秦氏,完全可以用“春風得意馬蹄疾”來形容,一直高調(diào)做客吃酒,擰上不值錢的玩意去別人家作客,卻非要讓主人家送名貴禮物相送,前朝國畫大師的駿馬圖,張嘴便要,但凡哪個貴重哪個值錢就要,絲毫不顧及顏面。

    “周海山家確實有一副前朝明真大師的駿馬圖,那可是價值連城呢,怎么,秦氏當真開得了這個口?”徐璐問這陣子專精情報的朱小航。

    朱小航笑嘻嘻地道,“夫人,千真萬確呢。那劉二奶奶不止把周家的駿馬圖要到了手,還把同知李夫人的陪嫁,一個頂級羊脂玉的玉佛手也給要去了。估計李夫人這會子都給氣到肝痛了?!?/br>
    徐璐愕然,“李夫人也遭秧了?”同知李家的夫人徐璐還是有印像的,是個爽利說話不拘小節(jié)的婦人,是秦氏嫂子秦夫人的娘家jiejie。這秦氏居然也下得了手?這人的腦子究竟是如何長的?

    “不止李夫人遭了秧,連右布政使司張家的據(jù)說是傳家寶的一枚從東海里挖出來的珊瑚樹也被她強行要了去。還有右參議的袁家夫人去年從京中回來,皇后娘娘賞賜的雀金大毛披氅,也一并要了去……”朱小航又說了好些人家的遭遇,有的婦人是心甘情愿送的,有的則是不甘不愿,心中含血,不得不送的。但總得說來,秦氏這回過年,倒是過肥了。

    徐璐很是不可思議,“趙家都無條件當她的銀莊了,她還怎的?”

    朱小航笑了笑說:“再是半價購物,總得要銀子是不?前陣子,劉二奶奶拿出生積蓄,買了幾十車的海外的洋玩意送進了京,倒也一時風光。只是這份風光沒能唯持多久,如今恐怕也是精窮了。這才不得不打那些官夫人的主意呢?!?/br>
    徐璐點頭,趙家那枚令牌,表面上秦氏占了便宜,實際上,趙家也不是傻子,除了剛開始的金銀頭面外,其余的貨物,不管多貴重,至少是保了本的,海外淘來的洋玩意,本來價格就虛高,也只是為了滿足老百姓的虛榮之心罷了,就算半價購買,趙家也還有營余呢。就連那所謂的赤金頭面之類的,也并非千足金,而是滲了些其他銅料在里頭,一般人哪能分辯得出?

    秦氏當了幾回大財主后,荷包也就空了,自然就偃旗息鼓了。估計過年實在沒得著落,仗著婉妃的圣寵,又明張目膽打起別家的主意來。

    “被秦氏強要禮物的都有哪些人家?”

    得到確切消息后,徐璐打發(fā)了朱小航,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當天下午,快要天黑之前,文mama堪堪趕了回來。

    “總算在城門關之前趕回來了。”文mama一邊搓著手,一邊跺著腳,顯然被冷得夠嗆。

    看著風赴塵塵的文mama,徐璐趕緊讓人設了座,讓豆綠端了杯熱茶,“mama趕緊坐下喝口熱茶,驅(qū)驅(qū)寒,大冷天的,實在趕不回來,就別那么趕嘛?!?/br>
    沁香等人又趕緊把火爐子抬到她身邊,又拿出火鉗掏了掏炭,爐子很快變熱乎起來。

    文mama喝了口熱茶,一邊燒著火,一邊抖著腳,“外頭實在是冷,馬車封得嚴嚴實實,可在半路里不小心掛了個窟窿,冷風灌進來,可冷了。拿東西堵,拿枕頭塞都不濟事。唉,年紀大了,不中用了?!?/br>
    徐璐笑著說:“mama這一路上辛苦了?!?/br>
    燒了一會兒的火,總算緩過了氣來,文mama這才把她在華家的事兒簡單說了下。

    “奴婢按著少夫人的吩咐,護送表小姐回華家。表小姐還向大舅太太告狀訴苦呢,說夫人您怠慢她,看她不順眼,把她趕回來了。華家的幾位舅太太們可就惱了,一人一句把老奴給質(zhì)問了一番。”

    徐璐歉然道:“讓mama替我受過了。”看著文mama滿面的輕松笑容,徐璐知道她還有后手,也不著急。

    文mama在凌家生活了半輩子,又是侯夫人武氏的得力心腹,老而彌勒,什么場面沒見過?她先冷眼瞧著華瑛顛倒黑白告完狀,等華家諸人把她譴責得差不多后,這才慢條斯理地對王氏道:“大舅太太,奴婢奉我家少夫人的命令,特地護送表小姐回來。少夫人也還特地交代奴婢,轉告大舅太太一句話,請大舅太太好生看管著表小姐,千萬別讓表小姐再一時心熱,大冬天的就跑去池塘邊去。池塘邊路滑,表小姐先是摔倒在地上,被我們爺看到了,爺去扶都沒能扶起來,表小姐反而落到了水里。表小姐被下人救起來,反而還一心要去尋死,我家世子爺和少夫人可慌了神,更不敢再留表小姐了,趕緊吩咐奴婢護送表小姐回家?!?/br>
    華家諸位太太,年輕的奶奶們,全都窒住,目光豁豁地看著華瑛。

    大冬天的還要去池塘邊,不但摔倒了,還恰巧讓凌峰看到了,凌峰去扶她,卻還給摔進了池塘里。當時凌峰也在場,為什么不是凌峰下去救人,反而是下人去救?

    還有,華瑛被人救起來后,還要去尋死,這里頭的名堂可就多著了,是因沒有得到預期的目的,心頭不甘,還想再來一次,還是凌峰見死不救,或是說了什么令她難堪的話,這才令她惱羞成怒?

    在座諸位哪個不是內(nèi)宅里澌混的,從文mama嘴里立馬就知道了華瑛的伎倆。徐璐強行把華瑛送回來是假,這是在給華家諸人一個警告呢:你瞧瞧你閨女,都勾引我男人了,我還能客氣什么?把人給你送回來,也算是給華家留臉面了。

    李氏等舅媽以及三位奶奶并不知道華瑛去徐璐家作客還存了這等心思的,就算知道,這時候也得裝作不知道,是以一個個目光又豁豁地看向王氏。

    華瑛是王氏的閨女,華瑛的目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吧?還是,本來就是她授意的?

    王氏再是鎮(zhèn)靜,這時候也撐不住面皮了,惡狠狠地瞪著華瑛,甩了她一巴掌,罵道:“你這個,你這個……混賬東西,怎么如此不爭氣?你去表姐家中作客就該遵守客人的規(guī)矩,哪還能給主人添亂?如今璐姐兒惱了你,你更要向璐姐兒解釋,向她道誠懇歉才是。你倒是好,還敢惡人先告狀,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我平時是如何教你的?你的教養(yǎng)哪去了?”

    華瑛捂著臉,痛哭出聲,“娘,這明明就是您……”

    “啪”的一聲,王氏又狠狠甩了華瑛一巴掌,大家瞧到王氏臉色氣得通紅,臉上是猙獰的怒色,也不知是氣女兒的不知廉恥,還是其他。只見王氏跳起腳來怒吼著,“你還有理?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給我滾,滾回屋子里去,沒我的命令,不許踏出院門半步?!?/br>
    王氏的貼身婆子魯mama當然知道主子的心思,不必王氏吩咐,已上前半推半就把還兀自不服的華曹給帶了出去,并連連打斷華瑛還要開口的話,“……我的祖宗喲,太太正在氣頭上,您就少說兩句吧,要是把太太氣出個好歹,這可怎么辦喲……”

    華瑛被帶下去后,王氏深吸口氣,擒著牽強的笑容對文mama好一番陪禮道歉,文mama目的已達到,自然也就見好就好,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后也就告辭離去。

    說完華家的事,文mama又向徐璐提起姑太太徐氏的事來,“……從舅太太家出來,奴婢就直接去了姑太太家。比起上回,姑太太又瘦些了,不過人還比較精神。表姨奶奶也還在,還特地賞了奴婢五兩銀子,還要奴婢回來轉告夫人,說夫人若是得空,可要時常去福州玩才是?!?/br>
    徐氏略有意外,“大表姐也回來了?”徐氏有兩個女兒,長女龍香凝已有三十歲了,遠嫁京城,長年累月都無法回來一趟。這回過年居然也回來了,也不知是她在夫家有了體面,還是夫家憐惜她才剛喪父,居然千里迢迢的讓她回來省親。

    “是,大姨奶奶也是才剛到的。說過兩日還要來看望夫人。二姨奶奶據(jù)說身子不大爽利,所以就沒有回娘家。據(jù)姑太太說,二姨奶奶今年也就只打發(fā)了一個下人回來拜年,那下人還是章家使的呢。”

    徐璐意外,二表姐龍香盈在出嫁之前,龍家也是福州有名的大富,嫁妝也是較為豐厚的,光陪嫁就有十來位之多。沒道理生了病,居然就只打發(fā)一個下人回來拜年,甚至還是夫家的人。這里頭如果說沒有明堂,徐璐是堅決不肯相信的。

    “二表姐的病,究竟如何?”

    “這個奴婢也不甚清楚。姑太太也是滿擔心的,也曾打發(fā)了人去章家,二姨太太精神確實不大好,身邊還有好幾個下人在一旁服侍的?!蔽膍ama非常懂得說話的藝術,見徐璐皺了眉頭,又加了句,“據(jù)說,這些下人也都是表姨奶奶夫家的下人?!?/br>
    徐璐已能肯定,二表姐龍香盈肯定出事了,要不夫家做了什么缺德事,要不就是自己做了什么讓人忌諱的事來,所以讓夫家控制了起來。

    記得小時候,只要田氏一旦犯了嚴重錯誤,父親就會當著田氏娘家的面,數(shù)落田氏所犯下的過錯,那時候,田氏娘家人是多么的低眉順目,徐成榮是多么的威風凜凜。以此可見,龍香盈應該是前者。

    ☆、第135章 惡人有惡招

    于是徐璐說:“原來還想著,mama這趟差事回來,就讓mama休息幾日的?,F(xiàn)在看來,又還得勞煩mama再辛苦一趟了。”

    文mama笑道:“少夫人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少夫人的吩咐,奴婢肯定不能怠慢的。不勞少夫人吩咐,奴婢就知道該如何做了?!?/br>
    徐璐高興地道:“難怪爺一天三次沒口的稱贊mama,mama到底是有經(jīng)驗的老人,有mama在一旁幫襯,我也省心多了?!?/br>
    “少夫人客氣了,奴婢能有今日,也是少夫人和少夫人指導有方的?!?/br>
    相互客氣了兩句,徐璐這才又問:“大表姐能來,那是再好不過了。那mama可有問清楚,大表姐什么時候過來?”

    文mama恭敬地道:“奴婢也問得極為清楚,大姨奶奶說初十八那日一定過來向夫人拜年的?!?/br>
    徐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說了幾句勉勵之話,“這一趟差事也夠辛苦了,不過如今我可離不得你,少不得還要勞煩mama再去莆陽一趟?!倍斫泯埾阌薜脚R近福州的莆陽,夫家章家在當?shù)匾菜闶秋@赫有名,公公是已致仕的員外,曾經(jīng)做過福州同知,龍香盈的夫君章朝陽,靠著父親的余蔭,在莆陽縣任五品衛(wèi)守備。手下有數(shù)百人馬,統(tǒng)兵戍守,分領營兵,掌營務糧餉。也算是個肥差,又實權在握。

    文mama滿面笑容,“夫人體恤,原是我們做奴才的福份。不過奴婢身子還強壯,這把老骨頭還能動的,明日我便動身再去一趟福州?!?/br>
    徐璐笑了起來,“原來mama還是個天生勞碌命呀,呵呵,那敢情好?!闭f了兩句玩笑話,等文mama離去后,徐璐又讓人把胡浩然叫了進來,一番吩咐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

    到了初十三這一日,徐璐讓丫頭們備了豐厚的年禮,裝了車,由文mama和胡浩然親自押陣,再一次前往莆陽。

    緊接著,右參議袁思賢的夫人就來找徐璐哭泣,一路同行的,還有左布政使張海山夫人。袁夫人雙眼紅腫,又急又恨地跪在徐璐面前,“夫人,您可得替我作主。那件雀金大毛披氅,可是去年臣婦進京,隨家母進宮向皇后娘娘拜年時,皇后娘娘賞我的。平時我都舍不得穿,昨兒個才穿在身上,就讓秦氏給強要了去。這秦氏也太無恥了,我不肯給,幾乎都是用搶了?!?/br>
    初十一那日,徐璐已聽說了此事,很是驚異,讓人扶了袁夫人起來,“究竟怎么回事?那秦氏真有那么猖獗?皇后賞賜之物也敢強搶?”

    袁夫人抹了把淚,恨聲道:“昨日里,臣婦去張夫人家作客喝酒,秦氏也來了。她一瞧到臣婦身上的雀金,張嘴就要。臣婦說是皇后娘娘賞,當初娘妨賞賜下來,宮中可是記了檔子的。哪敢擅身給了外人,不然傳到皇后娘娘耳朵里,豈不是我目無娘娘?所以無論秦氏如何歹說好說,臣婦都不肯的??烧l知,誰知……”袁夫人似是氣得狠了,說到這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張夫人趕緊勸道:“jiejie休要著急,慢慢說。”她見袁夫人氣得臉色通紅,于是就自己開口道:“夫人,也不能怪袁家meimei氣成這樣,實在是,那秦氏太不像話了?!?/br>
    在張夫人的訴說下,把昨日的事兒給還原了。

    原本在張夫人的家中,秦氏瞧著袁夫人的鶴氅很是漂亮,于是就問起來,袁夫人也是個愛顯擺的,就直接說了是皇后娘娘所賞,為了讓眾人羨幕嫉妒她,還特地加重語氣,說是全天下,僅此一件,皇后宮中也有一件,就是顏色款式不同罷了。

    眾人果然羨慕嫉妒著,雖說大家的丈夫都是一方大吏,自已也算是婦憑夫貴,能成為百姓眼中了不得的貴婦,可京城英國公府那可是天邊的人物,宮里的皇后,更是凡間里的王母娘娘,估計大家窮盡一輩子都無法仰視的人物。袁夫人頭上頓時罩上一圈又一圈的至高無上的光環(huán)。于是,很快袁夫人就成為了眾位貴婦們的活動中心。

    秦氏這個頂頭秦婉妃妹子的風頭很快就被袁夫人給搶了去,自然不甘心的,于是出口就討要袁夫人的雀金。

    袁夫人當然不肯的,皇后娘娘賞賜之物,豈能輕易送給別人?

    但秦氏不是別人,就因為她是秦氏,所以就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兒,當場討要不成,就來記陰謀。

    秦氏笑對袁夫人說,“既然夫人不肯割愛,那就罷了。只是皇后娘娘賞賜,倒也稀罕,我生平還真沒見過。夫人可否借我瞧瞧?放心,只瞧一眼就是了?!?/br>
    這下子換袁夫人不好意思了,畢竟剛才她還拒絕了秦氏,這秦氏又是個小心眼的,萬一為此記恨上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就把鶴氅借給了秦氏。也只是為了緩和雙方的關系。

    這秦氏借過去后,就當場披在肩上,果然比往日大為不同,很是愛不釋手。袁夫人生怕她披上就不還似的,就說:“這鶴氅雖貴重,卻也經(jīng)不得摧殘,meimei千萬仔細些個?!痹掃€沒說完,秦氏就非常不小心地把胸前的一撮羽毛給撕了下來,然后很是不好意思地表示,她會負責的。立馬拿回去仔細修補,保證還袁夫人一個原封原樣的雀金。

    袁夫人很是不豫,可又不好發(fā)作,只得說不礙事,她拿回去自己修補。這秦氏卻非要自己拿去修補,不然無法交差。也不給袁夫人反對的機會,就披著袁夫人的雀金向張夫人告辭了。

    袁夫人上前去攔,秦氏揚眉說,“袁夫人,你還怕我不還不成?我是那樣的人嗎?”說著就冷下臉來,一副“被人瞧不起”的惱怒。

    盡管不屑秦氏,但袁夫人還真不敢得罪秦氏的,主要是這人背后還有個婉妃娘娘。于是又陪著笑臉道:“meimei說哪兒話,我自然相信meimei的為人的。只是這雀金不是普通鶴氅,須得專業(yè)的繡娘方能補好。我怕meimei府上的繡娘不懂這個,萬一給繡壞了,這可怎么辦?meimei也是知道的,我每年都要進京隨母親進宮向皇后娘娘請安的。若是皇后娘娘問起來,我可要如何回答?”

    袁夫人最后一句話已經(jīng)是拿皇后壓秦氏了,若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見好就收。袁夫人能進宮向皇后娘娘請安,本身就代表了身份的非同小可。若是袁夫人記恨在心,在皇后面前嘴巴歪上一歪,秦氏又能落得什么好?

    光一個邈視皇后的罪名就夠秦氏喝上一壺了。

    大慶朝例來就板上釘釘?shù)匾?guī)定了,不說皇后賞賜之物,就是宮中之物,賞到宮外頭,只能用,不能送人,更不能拿去變賣,否則就是欺君。

    再是張狂的人,也得惦惦擅自破壞賞賜之物的后果。

    但秦氏就是秦氏,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判斷的。

    秦氏說:“我說袁夫人,你也真夠小氣的,不就是件雀金嘛,有何了不起的?最遲今晚上,我就讓人還給你,真是的?!闭f著就轉身走了,一副氣沖沖的模樣。袁夫人反而還弄得不好意思,面容訕訕的。

    徐璐聽完事情經(jīng)過,有些哭笑不得,這秦氏不止臉皮厚,果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呀。這樣的借口也說得出口。不過也只有這種毫無顧忌又不要臉面的人才做得出來。

    袁夫人愛炫耀,又愛惜臉面,人也不笨,也懂得人情世故,反而讓秦氏給拿捏住了。追根結底,還是袁夫人炫耀惹得禍。二來也是這袁夫人太過小意謹慎了。認為這秦氏張狂成這樣,萬一得罪狠了,日后真要給她穿小鞋也就不妙了。殊不知,秦氏就是仗著這點,才肆無忌憚的。

    張夫人把事情經(jīng)過一說,也跟著抹起眼淚來,“夫人,事情就是這樣的。昨兒晚上,秦氏也沒有把雀金還回來。我和袁家jiejie親自去了劉家,那秦氏據(jù)說已不在府里了。袁家jiejie哪還坐得住,又苦無別的辦法,只好向夫人求個臉面了。”

    徐璐嘆口氣,“袁夫人莫要著急,這事兒,你來找我也沒用。你應該去找衙門才是。”

    袁夫人窒了下,還以為徐璐不肯幫忙呢,又急急忙忙地道:“夫人,您一定要替臣婦作主呀。放眼整個泉州,能替臣婦作主的,也只有夫人您了?!彼帜四ㄑ蹨I,說:“這雀金可是皇后娘娘親自賞的。我也并非心疼雀金,只是怕這秦氏穿著這雀金進了京,在皇后娘娘面前一站,皇后娘娘還不認為是我不把她放眼里了,這日后豈還有我的好果子吃?”

    這袁夫人的擔心不無道理。即然那雀金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秦氏要進京,自然要進宮見秦婉妃,萬一與皇后碰上了,讓皇后瞧到秦氏身上的雀金,肯定是要問。秦氏當然不會說是她強要來的,只會說是袁夫人送給她的?;屎筘M會不惱?

    要知道,上位者的尊嚴比天都還要大的。

    徐璐也覺得這事兒不可等閑視之,再則,人家都求上門了,若不給出出主意想想辦法,也說不過去。

    于是徐璐清清喉嚨說:“所以我說這事兒還得找衙門呀。袁夫人現(xiàn)在就該去衙門里擊鼓鳴冤,就說皇后娘娘賞賜的雀金被秦氏給搶走了,人證也是有的。劉大人肯定要依法公辦的。”

    袁夫人愣了下,“去衙門里告狀,那,那劉向東,敢接這個案子嗎?”

    徐璐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鄭重地道:“劉向東的公正無私,在皇上那也是排得上號的?!?/br>
    袁夫人還在猶豫,張夫人已擊掌喜道,“著呀,袁家meimei,就按著凌夫人說得去辦?!?/br>
    張夫人忽然想明白過來了,秦氏把袁夫人的雀金給強行要了去,一旦帶到京城,萬一讓皇后碰著了,問起來,以這秦氏黑白顛倒的本領,袁夫人肯定是落不得好的。所以這事兒只有先下手為強,去衙門告那秦氏一狀,把事情鬧大更好,即可以出一口惡氣,也可以惡心秦氏。

    袁夫人也琢磨出了味兒來,喜道:“還是少夫人厲害,一來就想到了這么個絕妙的好法子?!?/br>
    徐璐微微一笑,說:“這事兒也得盡早去辦才好,否則,秦氏真要進了京,咱們這邊可就鞭長莫及了。”

    袁夫人急急地起身,說:“我聽夫人的,我這便去衙門里?!?/br>
    等人都走光后,徐璐伸了個懶腰,趕緊打發(fā)人去外院請凌峰。

    凌峰很快就過來了,徐璐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嘰嘰喳喳地把剛才的事兒說了遍,凌峰摸著下巴,笑問:“那你可有出主意?”

    “有?!毙扈吹靡庋笱蟮匕阉闹饕庹f了,然后坐等凌峰的夸贊。

    “怎樣,我很厲害吧?”讓袁夫人去衙門里告秦氏強搶皇后賞賜雀金的狀,事關宮中御賜之物,劉向東不敢不重視,再加上有張夫人等作證,劉向東完全可以讓人把秦氏捉拿歸案?;蛟S連審都不用審,直接判罪就成。

    凌峰沉吟,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大了辦,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搶奪他人財物,大慶律法里本來就是重罪。再加上秦氏明知袁夫人的雀金乃皇后所賞,依然強搶,這就構成“目無皇后”的罪名,劉向東完全可以把秦氏往死里辦。

    凌峰看著妻子圓圓的臉,夸贊道:“這個法子倒是不錯。不過,想要一勞永逸,還不到火侯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