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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屠夫的嬌妻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徐璐悶了下,又趕緊拉著凌峰的手,“爺還有更好的法子?那趕緊說嘛。”

    凌峰坐到榻上,拉過徐璐的小手,讓她坐到自己雙腿上,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這事兒往大了辦,秦氏必死無穎。但這樣豈不得罪宮中的秦婉妃?秦婉妃那可是正當?shù)脤櫮?,秦氏若真的沒了命,秦婉妃不還記恨咱們?”

    唉,這倒也是呢。徐璐皺著眉道:“那怎么辦?”

    “簡單,咱們就再添把火唄,干脆把秦婉妃也一道拖下馬來,不就一勞永逸了?!?/br>
    打蛇不死,必后患無窮,這個徐璐也懂。所以一聽說還能借秦氏的事把秦婉妃也一道釘死,就興奮得不能自抑。

    “爺又有好法子了?快說嘛快說嘛?!毙扈醇辈豢赡?,趕緊催促道。

    凌峰嘿嘿直笑,卻不急著說話。

    徐璐就悟了,瞪了他,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吊自己胃口了。

    這人真是越來越討厭了,總愛吊她的胃口。

    凌峰摟著她,輕咬著她的耳朵:“我知道你巴不得秦氏倒霉,更巴不得秦婉妃倒霉,爺這兒確實有個好主意。要不要聽?來,先親一個!”說著把自己的臉湊向她。

    徐璐緊抿了唇,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凌峰被她那嚴肅夸張的模樣給逗笑了,又不得不妥協(xié)道:“那我吃虧點,我先說,要真是好,今晚可得……”在她耳邊說了一長串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徐璐才不臉紅心跳呢,她反而還捶打他,一臉施恩的嘴臉,“這樣呀,那還得看我心情才成?!?/br>
    凌峰哈哈一笑,又緊緊摟了她,他實在愛死了她,她rou乎乎的小圓臉,rourou的又柔軟的嬌軀,以及那副神氣活現(xiàn)的模樣,都令他著迷。

    心猿意馬地在她身上吃了足足的豆腐,徐璐怒了,掐了他的手掌上的皮,凌峰吃痛,趕緊在她耳邊嘀里咕嚕地說了幾句。

    徐璐忽然哈哈地笑出聲來,美麗的杏眼里全是晶亮笑意,她轉(zhuǎn)過身來,毫不吝嗇地捧著凌峰的臉,在他臉上大大地親了一記,非常響亮。連在外頭侍奉的沁香等人也忍不住暗暗紅了臉。

    ……

    ☆、第136章 一擊必中

    要說農(nóng)歷年元宵節(jié)最為熱鬧的莫過于福建右參議家的袁夫人,親自去衙門擊鼓鳴冤,堂堂官夫人,告的不是別人,卻是淮安伯府的二奶奶劉秦氏。

    “你們聽說了沒?那劉秦氏仗著婉妃娘娘的勢,連皇后娘娘都不放眼里呢?!笨偙址蛉嗽谀臣揖葡希攬鼍桶素粤似饋?。

    這陣子,淮安伯府的二奶奶秦氏,在泉州那簡直就是風云人物了,有關(guān)她的一舉一動,無不牽扯著眾人的八卦血液。林夫人話一出口,周圍的官夫人,無不豎起了耳朵來。

    “這秦氏也太張狂了,仗著秦婉妃的勢,公然明要禮物也就罷了,連皇后娘娘賞給袁夫人的雀金披氅也要明搶。記著,是明搶,不是要,而是搶。這也太猖獗了。袁夫人氣不過,都不顧堂堂四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去衙門里擊鼓鳴冤了?!绷址蛉艘贿吶缡钦f,一邊大搖其頭,一副沉痛模樣。

    有關(guān)知府劉向東高調(diào)命人捉拿秦氏,并當場上枷鎖下大獄一事,整個泉州城都已知曉,但卻沒有想到,這里頭還有如此名堂。

    一些人就琢磨開了,原來并非劉向東故意栽贓陷害秦氏,只為了先下手為強。而是秦氏確實犯了事,并且還不是小事呢。

    林夫人又嘖嘖有聲地向眾人透露出某些細節(jié),“那秦氏面對官府通輯文書,還囂張得很,口口聲聲把婉妃娘娘給掛在嘴邊。大罵劉向東為走狗,要摘他的烏紗帽,劉向東惱了,讓人在秦氏的屋子里搜。果然把那件雀金給搜出來了。只可惜,那么漂亮,整個大慶朝僅此兩件的雀金,居然被秦氏給剪得慘不忍睹?!?/br>
    眾人“啊”了聲,一些人甚至驚呼著說:“那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給袁夫人的呀,秦氏怎敢……”

    林夫人一臉氣忿:“是呀,劉向東當場就惱了,直接以秦氏目無王法,公然搶奪他人財物,并對皇后不敬,冒犯皇后等罪名,直接上了枷鎖。那秦氏才被鎖進公堂,又有人擊鼓鳴冤,原來又有人狀告秦氏仗勢欺人,強買強賣。稱秦氏打著婉妃娘娘的名義,借口圣上也喜歡的理由,以極低的價錢,在趙家鋪子里買了十數(shù)萬輛銀子的貨物。趙家的貨物,都快被秦氏給掃蕩空了。趙家實在承受不住,不得不請劉向東作主。”

    秦氏先前確實從趙家買了無數(shù)車的海外洋的玩意送進京,這事兒大家都是知道的,原來,并非秦氏有錢,而是以這種缺德的方式強買。眾人恍然大悟的同時,都在心里有著共同一個想法,這秦氏完了,說不定還得連累秦婉妃。秦婉妃就是靠著秦氏送來的數(shù)十車的稀罕物品,四處收買人心固寵。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這些玩意全是秦氏借著他去行狐假虎威之事,龍顏大怒是肯定的。

    因秦氏明搶袁夫人貴重財物,又有張夫人等官夫人作證,那還是皇后賞賜之物,劉向東不敢怠慢,在有力人證的情況下,二話不說當場就寫了張通輯令,并按上官府大印,親自領(lǐng)著人去了劉家,逮捕秦氏。

    這幾日徐璐因為要準備上元節(jié)時宜,便沒有外出,當然聽不出外頭的傳言,但想要得知消息,她有的是渠道。

    朱小航如今放下手上的差事,只一心追蹤秦氏一事,每隔一兩個時辰就要向徐璐匯報一次,所以比起外頭千百種夸大其辭的傳言,徐璐反而知道得更為真實。

    劉向東在秦氏屋子里搜出袁夫人的雀金鶴氅,因為已被剪得不像樣,袁夫人臉色煞白,嚎啕一句“天呀,要是讓皇后娘娘知道了,我要如何交代呀?”當場暈厥當場。

    劉向東更是當仁不讓地以秦氏“目無皇后,肆意作賤圣物”為由,把秦氏鎖去了公堂,親自審問。秦氏哪里肯承認,一味說是劉向東故意陷害她的。劉向東又把秦氏身邊服侍的丫頭婆子一一叫來,丫頭們自然要替主子說話的,劉向東的一頓板子下來,一個叫秋香的丫頭,便說了實話,她親自看到秦氏拿起剪刀把那件雀金給剪爛了的。

    徐璐于是便問朱小航,“那個秋香的丫頭,可是秦夫人送給秦氏的那個丫頭?”

    朱小航一臉欽佩,“夫人果真料事如神。那秋香還真是秦夫人送給秦氏的?!?/br>
    徐璐笑了笑說,“因為是挨了板子,所以這秋香不得不說實話了。秦氏肯定要辯解的,畢竟,秋香雖然跟了她,到底時間還不長,哪能進入內(nèi)屋里去?秦氏只要不太笨,肯定要質(zhì)問,秋香身為二等丫頭,并無隨意進入屋子的資格,哪就能瞧到她在屋子里的動作?!?/br>
    朱小航笑嘻嘻地接過話來,“夫人這推理推得好。公堂上,確實是這般推理的??上?,不是秦氏,而是劉大人?!?/br>
    徐璐愣了下,更是笑得樂不可支,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由劉向東來質(zhì)問秋香,外人看來,這劉向東雖然與秦氏有宿怨,可到底是公正嚴明呢。瞧瞧人家,盡管秋香已指證了秦氏,但人家劉青天依然秉著公正公開的原則,嚴加審問其不合理之處。做到了不放過一個壞人,不冤枉一個好人的為官原則。

    “然后,秋香在劉大人猛烈的審問之下,就把她進府的目的也一道吐了出來,是不?”徐璐按著本能推斷。

    朱小航笑得見眉不見眼,“少夫人真乃神了。少夫人明明不在公堂,卻把里頭發(fā)生的事推斷得絲毫不差。光憑這一點,小的可就遠遠不及了?!?/br>
    徐璐笑罵:“少拍馬屁,趕緊說正事?!?/br>
    屋子里還有豆綠沁香,香云等人,一個個也聽得如癡如醉,甚至沁香還特地端了杯茶遞給朱小航,“好兄弟,咱們可急死了,你就趕緊說給咱們聽吧,解解饞也好。拜托了?!?/br>
    朱小航接過茶水,一口飲盡,還咂巴咂巴著舌頭,一臉陶醉,“夫人這兒的茶喝著可真好。”沁香奪過他手里的杯子,又給注滿了茶水,笑罵道:“少給我打迷糊,趕緊說。不然不說夫人惱了,就是惹惱了咱們姐妹,有你好果子吃?!?/br>
    眾人轟笑,連徐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朱小航苦著臉,一個勁地作揖討?zhàn)?,這才說道:“那秋香把秦氏毒害她姐的事兒也一并吐了出來,原來,秋香原名并不叫秋香,叫馬香香,她jiejie,就是嫁到蔡家新婚當日就被毒蛇咬死的馬氏。馬氏的死,人人都知道這是秦氏所為。但官府判案,從來也要講證據(jù)。那馬香香自然拿不出有效證據(jù)來,卻供出了秦氏身邊的奶媽子,和一個陪嫁通房丫頭。稱這二人是秦氏的心腹,定然知道其中內(nèi)幕。并且馬香香也還從這三個下人嘴里聽到了秦氏確實有毒害馬氏的動機?!?/br>
    徐璐擺擺手,“這些細節(jié)你不必與我講,說個大概便是了?!?/br>
    朱小航趕緊收聲,組織了語言,這才道:“然后劉大人就嚴加審問秦氏的媽娘和那個陪嫁丫頭。劉大人不愧為青天大老爺,果真是斷案如神,三言兩語下來,就讓這二人招了供?!?/br>
    徐璐毫不意外,在凌峰做了那么多準備工作,為了掰倒秦氏,凌峰可是出動了十多名死士設(shè)套挖坑打埋伏,沒道理還制不死秦氏。

    現(xiàn)在,秦氏就有四項板上釘釘?shù)淖锩?,強搶他人財物,尤其對方還是有品秩的朝廷官眷。更是罪加一等。其次,明知這個財物是皇后娘娘所賞,依然公然強奪,并肆意損毀,這損毀的可就是皇后娘娘的臉面,公然對皇后不敬。再來毒殺馬氏,人證物證俱在,板上釘釘,不容辯駁。還有仗著秦婉妃進行強買強賣,涉及銀兩高達十余萬兩。無論哪一項,都是死罪。劉向東當場下令,把秦氏打入死牢。因為涉及皇后,以及秦婉妃,劉向東也不敢作主,只好上書朝廷。恭請圣上裁奪。

    晚上徐璐對凌峰笑著說:“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雷霆手段。秦氏肯定是死定了的,就是不知那秦婉妃,能受多大牽連?!?/br>
    凌峰笑著拉過徐璐,一并滾到榻上,占夠了便宜,方說:“涉及死刑者,劉向東身為知府,也是無資格做最后判決的,須得呈交刑部,再由刑部定奪。因涉及皇后娘娘和秦婉妃,刑部肯定不敢作主,自然要呈交御前。因天啟年間孫貴妃為禍不少官員,如今包括圣上在內(nèi),朝中大臣都有意打擊寵妃在外的勢力。所以朝堂上秦婉妃的勢力根本算不得勢力。言官最恨的就是仗勢欺人之事,尤其是一朝得寵的寵妃,平日里都是有事無事就要參一本,如今秦氏一事曝出,哪會善罷甘休。”

    徐璐不滿地道:“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到重點。那秦婉妃到底會不會被波及呀?”

    凌峰哈哈一笑,“我又不是神仙,哪會知道。不過,宮中有皇后娘娘坐鎮(zhèn),朝堂上有方閣老坐鎮(zhèn),秦婉妃實在算不得什么的。這事兒實在不必cao心?!?/br>
    “可萬一,皇上真舍不得秦婉妃怎么辦?”寵妃對皇上的影響力有多大,縱觀歷朝歷代,在民間野史上,可是記下了一篇又一篇輝煌筆墨的。

    凌峰不屑道:“你也太高估這些靠美色上位的寵妃了。秦婉妃再是得寵,也架不住那一大群如狼似虎的言官。再則,劉向東先前就已向皇上彈勛過秦家人。如今秦家人在皇上心目中,已然是囂張跋扈的形像。如今再暴出秦氏的事來,天時地利人和全齊了,沒道理還釘不死這些人?!?/br>
    徐璐想了想,圣上雖說登基也就幾年時間,但初登基就大赦天下,免稅斌,重農(nóng)耕,興修水利,治貪官污吏,大肆提拔有為官員,不拘一格降人才,也是有為仁君,想來不至于受枕邊風影響。

    “還有,你忘了,那個叫張文奇的言官,先前因彈勛秦家被秦家人打了一頓,懷中的奏折也被搜了去,如今,這個張文奇已進了京,告起御狀來了。”

    徐璐“啊”了聲,吃驚地看著凌峰,“這是什么事時候的事呀,那張文奇,我都快給忘了。”

    凌峰得意不已,當時張文奇被秦家人打了后,他就想方設(shè)法,先誆住此人,再秘密把他送往京城,先告了一回御狀,當時也只是為了給圣上留下一個“秦家人仗著秦婉妃就飛揚跋扈”的印像。就算當時圣上會看在秦婉妃的面上,不予計較,但心里肯定會埋下一根刺。那么,這就為將來對付秦氏人馬埋下了導(dǎo)火線,到時候只要時機一成熟,就可以引暴這根導(dǎo)火線,徹底釘死秦氏。

    凌峰把張文奇的事兒簡單一說,最后又告誡徐璐,“記住了,并不是所有的底牌都要立時亮出來。必要的時候,這些把柄得放到合適的時候,合適的場合,再拿出來用,方能沖墻倒壁,雷霆一擊?!?/br>
    徐璐點頭,這就是所謂的致命一擊,抑或是最后一根稻草的力量。

    秦氏是死定了,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知府劉向東卻無判處死刑的權(quán)利,最終還得上交刑部,刑部再呈書御前,圣上定奪,再發(fā)還最終判決,要么是斬立決,要么是秋后處斬。前后估計仍要花費幾月功夫才能真正定罪。

    但元宵一過,秦家已寫了休書,徹底休掉了秦氏。表示秦氏的作為,已與劉家無關(guān)。

    雖然外頭的人都嘰咕劉家太過無情,但這是人性使然,也就算不得什么的。

    秦家人也四處找著關(guān)系活動,秦老夫人更是穿著三品的誥命服飾殺往知府衙門使?jié)娝;欤裁词侄味际钩鰜砹?。劉向東都被抓花了臉,官袍也被撕爛了,官帽子上的兩翅也被扯下一根翅來。劉向東大怒,當官的連官袍官帽子都保不住了,這還了得?于是一聲厲喝,就圍饒著秦老夫人抓扯他的動作網(wǎng)羅了一系烈罪名,“摳打朝廷命官,此為罪大惡極,大逆不道。撕扯官袍,視同謀反”等一通大帽子扣下去,秦老夫人就息了鼓,不敢再放肆,最后又行懷柔政策,劉向東本來就恨極秦氏,如何會放過,一通官腔打下去,秦老夫人徹徹底啞了火,又病急亂投醫(yī)地來找徐璐。

    ☆、第137章 撐腰

    開玩笑,徐璐就是惡整秦氏的幕后推手,如何會見此人,忙不矢借口身子不舒坦不方便見客為由,讓門房上的緊閉大門。

    秦氏的事兒,讓秦家狠鬧了一陣子,秦老夫人不愧為市井婦人,徐璐一天不見她,她就在凌家大門外使?jié)姶蚧?,嚎啕大哭。徐璐被她弄得沒了脾氣,只好對她一番似是而非的保證,這事兒就是凌峰也作不得主的。因為涉及到皇后賞賜之物,必須呈交御前,由圣上裁奪。所以你們真的求錯了人,應(yīng)該進京求圣上才是。

    秦老夫人哭道:“我那閨女再是任性,也斷斷不敢撕毀圣物。那雀金,分明就是有人故栽臟陷害的。請夫人替我那苦命的閨女作主呀。”

    徐璐冷淡以對,“那有證據(jù)么?”

    秦老夫人啞住,當時秦氏得了那雀金,也寶貝得很,回去后就把雀金收進自己的內(nèi)室,旁人不許碰觸分毫,只等進京后披在身上發(fā)顯面子??梢簿鸵粋€晚上而已,被珍藏的箱子里的雀金卻被剪得面目全非。就算被人陷害,但損毀圣物的罪名,也只能安在秦氏身上。

    然后徐璐又對秦老夫人講解了有關(guān)死刑犯從審判到定罪,再執(zhí)行死刑,前后也需要半年,有的甚至更久。并且全國各地的死刑犯,都得交由刑部定奪。所以秦家現(xiàn)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去求刑部的人。二是求圣上。

    徐璐又對徐老夫人說了好些寬慰話,“婉妃娘娘深得帝心,老夫人就是圣上的丈母娘。但凡做女婿的,哪有不讓著丈母娘的道理。所以老夫人不必擔憂,即日進京,求見圣上。想來圣上不會為難老夫人的?!?/br>
    也不知秦老夫人被說動了,還是信以為真,沒過幾天,果真收拾了行禮準備進京求圣上寬恕。

    秦老夫人為了女兒的生死,不顧年老體哀,執(zhí)意要進京,媳婦秦王氏原要勸阻一二,秦老夫人新仇加舊恨齊齊涌入,轟了媳婦一巴掌。然后獨自一人領(lǐng)著幾個忠仆,帶足了盤纏,便上路了。

    ……

    元宵一過,大大小小的宴會,總算告了一段落,各家各戶不再宴客,卻開始向外走,放眼泉州城的一大片車輛,全都是外出走親戚的。

    而徐璐,也踏上走親戚一途。

    認真說起來,自從祖母過世后,這幾年來,她都沒有走過親戚了。

    徐璐的目標是莆陽,二表姐龍香盈的夫家。與她一道隨行的,還有大表姐龍香凝。

    龍香凝今年剛好三十歲了,面容卻已顯老態(tài),就算穿著一身喜氣華貴的衣物,都掩不住因長期過著不如意日子遺留下來的憔悴與枯黃。

    “姑姑也真是的,居然舍得把表姐嫁到那么遠的地方。表姐最近可還好?”馬車上,徐璐實在找不著話題,只好盡可能地找著話來說。

    龍香凝微扯唇角,“托表妹的福,還好。”她望著徐璐金紅色的纏枝花紋襖兒,以及頭上斜插的小鳳釵,再到紅寶石耳環(huán),碩大圓潤的珊瑚石手串,赤金打造的金項圈,心里閃過一絲羨慕。誰能想到,昔日讓人同情的小丫頭,最終最能一朝飛上枝頭,成了人人稱羨的督撫夫人。而昔日錦衣玉食的自己,卻混得如此不堪,最頭來,還得靠著這個表妹,才改變了在夫家的低下的地位。

    果然是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呀。

    也虧得當初在閨閣時,沒有為難過這個表妹,也還幫助過她,否則,她也會步上華家那些姐妹的下場,怕也享受不到督撫夫人姐妹這一風光身份了。否則meimei在夫家遭了難,表妹也不可能大老遠的趕去撐腰了。

    別人家的家務(wù)事,人家不肯說,徐璐也是不好多問的,自然也知道,這個表姐心頭肯定也不期望她問及她的家務(wù),于是徐璐也沒有再多問,又圍著二表姐起了話題。

    二表姐龍香盈的問題還滿嚴重的,她也繼承了其母徐氏的身體特征,嫁去夫家四載,光生女兒不生兒子,如今已連生兩女,章家上下,哪還會給其好臉色,尤其二表姐的父親又剛?cè)ナ?,就只一個寡母及年紀尚幼的小兄弟,更是不把龍香盈放眼里。去年上半年,也不顧龍香盈才剛產(chǎn)下女兒正是需要安慰時,章家夫婦就毅然給老二章朝陽訥了個二房。大慶朝沒有平妻的說法,也沒有訥平妻的習慣,但章家卻硬是給章朝陽娶了個平妻,稱之為二房。這個二房也不是一般人,可是莆陽一位千總的妹子郝氏。

    千總是正五品的官,與章朝陽這個守備官是平級,可架不住這個郝千總有個厲害的泰山岳父。乃當?shù)貐?,堂堂正正的從三品官兒,一旦與這位參將大人攀上交情,章朝陽以二十五歲之齡,更步一步也是指日可待。

    所以這位赫氏進門的時候,是非常風光的,幾乎以正妻禮進的門,在龍香盈這個正牌主母面前,連茶都沒敬一口,便住進了章家的東廂房。與龍香盈分庭抗禮。

    龍香盈盡管傷心,也因只生了個女兒而不敢有任何抱怨,反而還得盡心地做好主母的責職,照顧赫氏。

    章員外已致仕,昔日也只做過同知,也不算多肥的官,致仕后,也只能是衣食無憂。章家大哥出息遠不如老二,如今也只是衙門里的一名班頭,遠遠不及年紀輕輕就已是正五品官位的老二章朝陽。

    可以說,章朝陽是章家唯一的希望,章家夫婦自然是傾注了極大的期望的。龍香盈接連生了兩個女兒,如何忍受得住,尤其龍香盈老子也沒了,家中財產(chǎn)寡母兄弟也只得了一半,她以后也不可能再從娘家打秋風什么的。于是對龍香盈就更為冷淡了。赫氏也就是看準了這點,才肆無忌憚地踩著龍香盈,花她的用她的,還要踩她,欺辱她。龍香盈也是嬌寵著長大,如何受得了,赫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甚至當眾打她的閨女,忍無可忍之下,說是回了赫氏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了不得,就把赫氏給打到流產(chǎn)了。雖說月份小,看不出性別,但赫氏卻哭生搶地說她的兒子被打沒了,龍香盈因為嫉妒就要章家絕后,章家太太怒不可竭,當然是痛罵龍香盈了,也不聽她的解釋,就要休書。龍香盈跪地苦苦哀求章朝陽,章朝陽到底不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沒有同意母親休妻,卻也默許章太太懲罰龍香盈的行為。龍香盈被打了一頓,又被關(guān)進柴房餓了三天兩夜,她帶來的陪嫁本來要回福州通風報信的,也被章太太給拿住,遠遠發(fā)賣了。至此,龍香盈在章家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又牽掛著兩個女兒,尤其小女兒才八個月大,身上又有傷,又被餓了幾天,被人從柴房里放出來,人已經(jīng)淹淹一息了。

    徐璐聽到這里時,已是怒不可竭了,所幸文mama安撫住了她,又接著往下說。

    龍香盈被抬出來時,人已經(jīng)不行了,章太太原本想不顧她的死活,但又怕龍家人來追責,勉強請了大夫看病。只是沒過兩天,就傳出她父親龍長富病死的消息。這下子,她在章家更是徹底沒了地位。也虧得后來章家聽到龍香盈還有個表妹成了督撫夫人,沒敢下死手。龍香盈牽掛女兒,倒也為母則剛,居然讓她給挺了過來。只是等她病好后,父親的葬禮都已經(jīng)過了。

    章朝陽給岳父送喪后,回來對龍香盈態(tài)度好了起來,但赫氏卻又嫉妒了,又開始使妖蛾子,甚至還敢把手伸向龍香盈的小女兒,偏章太太又一心維護赫氏,回回拉偏架,龍香盈心疼女兒,又氣婆婆所為,又給氣病了。這不,過年都沒能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