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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屠夫的嬌妻在線閱讀 - 第188節(jié)

第188節(jié)

    “我想,姓嚴的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受到攻伐,想必除了茫然惶恐外,也只有裝孫子了?!?/br>
    “那當(dāng)然。不過,等他回到家中,必定會行大爺?shù)睦做臼铝恕!?/br>
    夫妻二人賊兮兮地相視一笑。

    嚴少秋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為官二十載,居然栽在自己的侄媳婦身上。當(dāng)在朝堂上受言官攻擊,又讓徐璐上表控訴時,他就察覺不好。也虧得他忍得受得,一概裝孫子陪不是,并自檢自查。這才躲過了政敵的傾軋。但仍然被言官攻擊得體無完膚。嚴少秋做了一年多的京官,總算讓他見識到了言官的兇狠。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朝的,如何回到家的。

    混混噩噩地回到家后,嚴少秋就暴露了起來,暴吼一聲,“老大家的三兒呢,叫他給我滾進來?!?/br>
    嚴少秋氣得不輕,那氣得紅中帶紫的臉色,加上跳起腳來的怒吼,下人們也被嚇得不輕。

    當(dāng)著自己的兄長侄兒侄媳婦,嚴少春指著嚴正言怒喝道:“你媳婦呢?去哪了?叫她給我滾過來。”

    等嚴家人都知道事情經(jīng)過后,嚴少秋的長兄,也是怒氣騰騰地對嚴正言道:“既然是趙氏闖下來的禍,那趙氏是不能再留了。立即打發(fā)人去趙家,把話說清楚,不能不撕破這臉了?!?/br>
    嚴正言正是趙氏的丈夫,趙氏給他生了兩子一女,多年夫妻的感情,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正要求情。父親嚴少春卻嚴肅地道:“混賬東西。趙氏可是差點讓你叔父丟官罷職。咱們家如今不比從前了,你二叔好容易做到順天府伊這個位置,卻讓趙氏給毀了。這種攪家精,絕對不能再留了?!?/br>
    嚴正言也知道,當(dāng)初叔父為了順天府伊這個位置,可是花費了巨大代價的。這位置還沒坐熱呢,差點就因自己媳婦而拱手讓人。斷人官路,比斷人財路還要嚴重。

    嚴少秋見侄子還頗有不舍,冷笑一聲:“若趙氏惹的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惹的是安國侯世子。安國侯世子凌峰,那是好相與的?人家不止簡在帝心,在朝堂上也是一呼百諾的人物。上有帝后撐腰,下有方閣老林閣老作主。如今又是吏部侍郎,中樞大臣,手握百官升遷大權(quán)。我雖然與他平級,但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趙氏倒是厲害,仗著我的勢,把人家的親姨娘還有媳婦打了,凌峰又豈會善罷甘休?今日在朝堂上,我被言官攻擊,凌峰雖沒怎么開口,但我知道,人家這是在我等給他一個交代呢。一個滿意的交代?!?/br>
    嚴少秋心頭恨得直咬牙,今日朝堂之事,分明就是凌峰煽動的,安國侯世子夫人徐氏的上表控訴,肯定出自凌峰授意。但知道又如何?人家堂堂正正地狀告自己,給他安個縱容親戚為禍鄉(xiāng)鄰,為非作歹,公器私用,這罪名可大可小,單看圣上的心思了。但圣上與凌峰私交甚篤,嚴少秋不敢想像,若不給凌峰一個滿意的交代,凌峰會不會趕盡殺絕。

    嚴少秋也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氏,雖然外放了近二十年,近兩年才回京任順天府伊,但對凌峰的大名,還是略有耳聞。能做三朝廷三品高官,嚴少秋又豈是一般人?家世不硬,就只有積極鉆營,外加四方拉攏,盡量少得罪人。官場上,多一條路子多一條路。多樹一個敵人,自己就少一條甚至無數(shù)條路。

    凌峰不一定能夠狙擊他的仕途,但得罪了凌峰,他未來的仕途絕對不會太平就是了。

    嚴少秋的兄長雖然不從政,卻是一家之主,自然想得明白看得遠,知道事情利害。恨恨地瞪了兒子一眼,一言拍板說:“趙氏不能再留了,若不給凌峰一個滿意的交代,凌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趙氏闖下如此大禍,為著避免凌家的打擊報復(fù),總得表個態(tài)才是?!?/br>
    然后,就讓人寫休書,理由是饒舌,忤逆姑舅。

    自從接觸了朱三奶奶周氏后,趙氏還是第一次接觸到實實在在的高門威風(fēng)以及權(quán)力,她也才剛享受權(quán)利帶給自己的好處與威風(fēng),就讓婆家給休了。成了徹頭徹尾的棄婦。

    這個教訓(xùn)很是刻骨銘心。

    她堂堂的趙家明媒正媒的長房三奶奶,還替嚴家生了二子一女,都敵不過權(quán)貴人物的一句話。只因怕安國侯世子報復(fù),自己就被婆家休棄。毫無條件可講。

    嚴少春才剛寫下休書,后腳趙氏就被堵了嘴巴拖走了。

    趙氏連哭都哭不出來,就被當(dāng)作棄婦丟入馬車,送回了娘家。她從來沒有想到,習(xí)慣了以權(quán)壓人的她,也享受著權(quán)勢帶來的好處,到頭來,自己也嘗到了被權(quán)利傾軋的滋味。

    而對方什么都沒有做,只因為嚴家怕凌家報復(fù)。

    趙琴,那個賤人,她一直都被自己踩在腳下,怎么就忽然冒出個無比厲害的兒子?

    被捆著四肢堵著嘴巴,送到趙家后,趙氏依然處于不可置信的震驚當(dāng)中。

    “趙琴?怎么可能是她?不可能。那小賤人不是早被我賣給人伢子了么?”看到母親那震驚而憤怒的臉孔,趙氏心頭忽然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yù)感。

    當(dāng)年,只有十三四歲的趙琴,讓母親趁著父親不在家時,把她給賣給了人伢子。三十年過去了,趙琴咸魚翻身,如今她被休,趙氏直覺認定。這事兒,恐怕還沒完。

    ……

    “今兒上午,嚴夫人親自登門,不但向我道歉,還說要親自向爺和趙姨娘陪罪。我回絕了,只說只是趙氏一個人犯了錯,又不是嚴大人親自授意的?!边@日晚上,徐璐對才剛回來的凌峰如是說。

    凌峰毫不意外,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喝著茶水,“趙氏被休了吧。”

    徐璐點頭,“嗯。昨兒個嚴少秋回去后,趙氏就被連夜送回了趙家?!闭嫦氩坏?,這嚴少秋,會有著如此雷厲風(fēng)行的一面。

    凌峰笑了笑,“嚴家人倒是識時務(wù)?!?/br>
    官場上的人,哪個不是識時務(wù)的?連那個二百五的周氏都是如此,更何況這嚴家。

    “若是讓姨娘知道趙氏被嚴家休掉,想必姨娘會很高興的?!?/br>
    凌峰微扯唇角,“那也是趙氏咎由自取,怨不得誰?!彼p敲桌面,沉吟半響,忽然開口吩咐豆綠,“去讓人把端硯叫來。”

    徐璐納悶,“這么晚了,爺還有公務(wù)不成?”

    凌峰淡淡一笑,“私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端硯來得很快,半后也就兩盞茶的時光。他進入屋子里來,恭敬地垂著頭,束著手。即不行禮,也不說話,就那樣沉穩(wěn)地立在那。

    徐璐與凌峰一左一右地坐在炕上,中間隔了個小小的炕幾,她一邊喝著茶,一邊偷偷瞄了端硯,這個凌峰身邊的第一大廝,手下統(tǒng)領(lǐng)著十?dāng)?shù)個二等小廝,二等小廝里頭,徐璐所知道的朱小航,染墨等人都是無比機伶沉穩(wěn)的,能做他們的頭頭,這端觀肯定還要厲害一籌。

    “其實沒什么大事兒,不拘哪個小廝都能辦好。只是這件事兒,有些特殊,我仍是覺得,讓你去辦我更放心些?!绷璺搴芏谜f話的藝術(shù),一來就肯定端硯的為人本事。

    端硯垂著手說:“多謝爺對小的肯定。爺有什么事兒盡管吩咐,小的在所不惜?!?/br>
    凌峰輕敲桌面,“這事兒其實不難,就是讓你去一趟三里屯的趙家灣。有戶人家叫趙得柱,其母唐氏。你的任務(wù)就是在趙家灣四處散播消息。唐氏的女兒之所以會被夫家休棄,主要還是唐氏自己造的孽。若不是唐氏當(dāng)年虐待繼女,背著丈夫把繼女偷偷賣給人伢子,那繼女也不會懷恨于心,在三十年后還回來報復(fù)?!?/br>
    等端硯離去后,徐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凌峰,“這個法子好,不費一兵一卒,就讓唐氏惶惶不可終日?!?/br>
    那個唐氏,區(qū)區(qū)鄉(xiāng)下地主婆身份,以凌峰的本事,捏死她真的太容易了。但凌峰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讓人放出風(fēng)聲去。女兒的休棄,已讓唐氏心存陰影。如今再讓人散播有關(guān)唐氏繼女會回來報仇的謠言,讓這唐氏成日處于驚惶當(dāng)中,也夠她受了。

    凌峰淡淡地道:“這輩子姨娘是沒法子在人前風(fēng)光了。了卻她這場心愿,也是我這做兒子唯一替她做的了?!?/br>
    確實,趙姨娘雖是誥命夫人,總歸只是姨娘身份,不可能外出交際,與各家夫人奶奶打交道。這對于是一輩子活在最底層的趙姨娘來說,她這個誥命身份,注定只能錦衣夜行。

    “對了,嚴夫人來向我陪罪的時候,我還略略提了徐三夫人?!痹诹璺逵牣惖囊暰€下,徐璐不好意思地道:“只是略略提了下而已。嚴夫人當(dāng)時馬上就說,徐三夫人雖是嚴少秋的嫡親妹子,但她一向看不慣這個小姑子的作所作為,平時候也沒怎么往來就是了?!?/br>
    凌峰哼笑:“她的話你也信?”

    徐璐說:“信與不信這又有何關(guān)系?人家都這么說了,我還能對人家說,‘我看徐三夫人不順眼,你若是識相,就趕緊與徐三夫人離遠些’不成。嚴夫人既然那么聰明,自會作出取舍。我相信,日后她與徐三夫人,應(yīng)該是真的并無多大來往?!?/br>
    凌峰想了下,點點頭,“你分析得對?!比缓竺鎺з澷p,“不錯,越發(fā)有我的本事了。開始學(xué)會剖析人心?!?/br>
    徐璐白他一眼,“不害臊,人家本來就很聰明好不好?哎,你的手在干什么呢?”拍掉了不安份的一雙手后,腰間忽然一緊,低頭,瞪著纏在腰間的白色蛇身,怒道,低吼道:“丫頭都還在外頭呢,你膽子也太大了?!?/br>
    凌峰不以為意,“這可是咱們臥室里頭,沒有吩咐,她們敢闖么?”

    正得瑟呢,豆綠就闖進來了,“少夫人,廚房熬得雪蛤粥已經(jīng)好了……”當(dāng)看到徐璐身上的蛇身時,許久不曾受到過驚嚇的豆綠,心臟猛地一緊,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的徐璐,可與端莊形像掛不上邊,衣裳被褪去了一半,蛇身纏在腰間,尾巴則纏著徐璐一條大腿,而凌峰的雙手還伸進她的衣服里,這個動作,即曖味,又令人眼紅心跳。

    凌峰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到底是放浪慣了的,盡管有被當(dāng)場捉包的尷尬,但世子爺?shù)耐L(fēng)不是蓋的,臉不紅氣不喘地喝道:“熬好了就端進來。還有,規(guī)矩也該好生學(xué)學(xué)了,動不動就闖主子的寢室。成何體統(tǒng)?”

    豆綠鬧了個臉紅耳赤,趕緊退了出去。

    徐璐可沒有凌峰的臉黑皮厚,被當(dāng)場捉包可是讓她鬧了個大紅臉,沒好氣地用手肘頂了凌峰的肋骨,示意他收起尾巴,“都是你,現(xiàn)在才什么時候,就迫不及待現(xiàn)出你的原形。你不要臉,我還要呢?!?/br>
    “虧你還是世子夫人呢?你可知,越是當(dāng)官的,越要臉厚心黑?”凌峰嘿嘿一笑,尾巴非但沒有收起來,反而變本加厲地纏著她,徐璐被他氣倒了,“干什么呀,快放開我。豆綠一會兒就進來了。”

    “她沒那個膽子?!绷璺逶捖洌桶阉龎旱乖诖采?,白色蛇尾一揚,緊緊地把她纏在懷中。

    豆綠確實如同凌峰所說,果真沒膽子闖入主臥,腦海里完全是徐璐被蛇尾纏上身的驚駭畫面。

    ------題外話------

    今天開葷了……

    ☆、第40章 凌家的秘密

    趙氏母女的事兒,并不在徐璐關(guān)心的范圍內(nèi),但在徐璐派人去鄉(xiāng)下告知趙姨娘,凌峰已出手懲治了趙氏母女后,趙姨娘興奮得幾乎要把屋子掀翻。

    劉勝好家的說:“趙姨娘對奴婢說,她的心愿已了,以后必安份過日子,不再給世子爺和少夫人惹麻煩了?!?/br>
    徐璐點點頭,趙姨娘過了大半輩子的苦日子,加上被繼母虐待的大仇得報,也該收心了。只要她能安份呆在鄉(xiāng)下,無論是凌峰還是自己,必不會虧待她就是了。

    值得一說的是,因為趙姨娘一事,嚴少秋雖然被彈劾,不過好歹還是識時務(wù)的,又及時彌補。次日,凌峰就在朝堂上替嚴少秋說了兩句好話,這事兒才描補過去。

    之后過了沒幾天,嚴夫人又登門拜訪,這回還帶了個年輕媳婦來。徐璐納悶,但仍是禮貌地接待了。

    在武夫人的榮安堂,武夫人與嚴夫人一道在上首坐了,徐璐和嚴家的年輕媳婦打橫作陪,武夫人不愧是交際能手,三言兩語就拉近了與嚴夫人的關(guān)系。

    “……雖說峰兒做事激進了些,可也請夫人體諒峰兒對趙姨娘的一片孝心。趙姨娘雖說做了錯事,但到底是峰兒的親生母親。自己母親在莊子上受人欺負,做兒子的哪有置之事外的道理?只是因趙氏一人,卻累及了嚴大人,真過意不去。前兒個,我聽說此事后,侯爺特特把他訓(xùn)了一頓。峰兒也知道自己魯莽了,向侯爺承諾,盡力彌補此事,還嚴大人一個清白。不知峰兒可有做到?!?/br>
    嚴夫人趕緊說:“讓夫人cao心了。凌大人一向公私分明。聽外子說,昨兒個在朝堂上,凌大人特地替外子說了好話的,外子這才轉(zhuǎn)危為安。所以今兒個,我特地來向夫人和少夫人謝恩來的。也都要怪我,沒有管束好家人,使得小輩們打著外子的名號,在外頭胡作非為。還遷連到趙姨娘和少夫人,真真是我們的罪過。而凌大人卻不計前嫌,在朝堂上雪中送炭,外子真真是感激不盡。昨兒個外子從朝堂上回來,就要我趕緊來向夫人和少夫人謝恩。”

    然后嚴夫人使了記眼色,那年輕媳婦子起身,對一個丫鬟模樣的吩咐了兩句,那丫鬟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有幾個婆子模樣的進來,手頭還抬了兩個箱子。

    嚴夫人說,“我知道夫人和少夫人都是見慣了富貴的,指不定還瞧不上我這些東西。不過好歹看在我們一片心意的份上,還請收下?!?/br>
    婆子打開箱子,有布料,布料鞋帽,動物毛皮,以及滋補山參等。

    武夫人嗔道:“真要說起來,趙氏雖受了懲罰,但峰兒也有不對的地方。我還要請夫人原諒呢,哪知夫人倒是與我客氣了?!?/br>
    嚴夫人趕緊笑著說:“夫人說笑了,這原本就是我們的不是,也虧得凌大人大人有大量。這些也只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夫人少夫人不要嫌棄?!?/br>
    武夫人看著徐璐,“峰兒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了,還是你來作主吧?!?/br>
    徐璐笑著說:“夫人客氣了。”然后對嚴夫人說,“夫人的心意我領(lǐng)了,那我就收下了。”然后讓人收下禮物。

    見徐璐笑著收下禮物,就代表趙氏一事真的揭過了。嚴夫人也很是高興,又趕緊說:“還有一件事,還得感激少夫人?!?/br>
    徐璐笑著說:“謝我?我有何好謝的?”

    嚴夫人笑著說:“真要說起來,少夫人原是受了趙氏的沖撞,凌大人卻不計前嫌,非但沒有計較,反而還幫了我家小子一把。昨日里,我家小子收到吏部任命文書,不日就要去兵部報告。”

    嚴夫人的小兒子,自幼不愛讀書,偏好武藝,但武藝又只是一般,高不成低不就,靠著嚴少秋,在順天府掛了個八品典儀。太平盛世里,武官并不好升遷的,除了熬資歷拼出身外,并無他法。嚴少秋只是文職外官,也無法給從武的兒子太多幫助。

    但這回,嚴少秋的小兒子卻收到吏部下達文書,讓他直接去兵部報告。要知道,能進入兵部報告的,少不得也是七品以上的武職。這對于嚴家小兒子來說,也是了不得的喜事了。

    徐璐笑著說:“還有這事兒?那恭喜夫人了?!?/br>
    給了記大棒,再給顆甜棗,最是讓人心服口服的。凌峰這家伙,玩得得心應(yīng)手。

    嚴夫人一臉誠懇地說:“凌大人人脈廣,本領(lǐng)大。我家小子的差事,還多虧了凌大人。凌大人這筆恩情,我是記下了。婉秋,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替雯兒給凌少夫人道聲謝。”

    叫婉秋的年輕媳婦,也就是嚴夫人的小兒媳婦,嚴正雯的妻子,趕緊起身,朝徐璐福了身子,“多謝少夫人提攜我家相公。凌大人和少夫人大恩,我和相公沒齒難忘?!?/br>
    徐璐擺擺手,笑著說:“七奶奶不必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世子爺曾與我說過,雖說趙氏咎由自取,可世子爺也有不是之處,害得嚴大人受朝廷申飭,世子爺很是過意不去,這才略作彌補的。所以夫人和七奶奶真沒必要如此的?!?/br>
    但徐璐越是這樣說,嚴夫人越是感激涕零。她也知道,徐璐說得是大實話,但那又如何?權(quán)貴人物本來就霸道,收拾了就收拾了,哪還有彌補的。凌峰在京城的惡名,嚴夫人當(dāng)然清楚,所以對于凌峰事后還彌補嚴家的行為,更是特別的感激。這就是所謂的,好人忽然做了件壞事就會讓人認定為壞人,而惡人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做了件善事,卻會讓人認定為好人是一回事。

    嚴夫人對凌峰的感激,看得出來,是出自真心。所以徐璐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枕邊人,對人性的把握,確實是無人能比的。整得人家灰頭土臉,還逼得人家休妻背負著刻薄寡恩的名頭,事后只稍微微給點甜頭,就讓人家感激涕零。這樣的境界,這樣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

    “……嚴夫人來了,除了表示對爺?shù)母屑ね?,還隱隱有靠過來的表現(xiàn)。我覺得,嚴少秋倒是個可以拉攏的對像。于是就私下作主,收了嚴夫人的禮,也答應(yīng)大年去嚴府作客?!蓖砩?,徐璐一邊給凌峰揉著肩膀,一邊把白日里的事兒道了出來。

    凌峰著雪白色中衣,趴在炕上,享受地瞇著眼,半響才道:“你做得不錯。不過,去那邊作客就不必了。嚴少秋是順天府伊,主治帝都治安,咱們家即是勛貴之家,我又是吏部官員,太過接近了也不大好。至少不能讓外人知道咱們家與嚴家走得太近。我想想……私下里可以接觸,但明面上,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罷。”

    “嚴少秋的父親,以前曾做過京兆伊,可惜去得早。也虧得嚴家三兄弟有本事,居然重新熬出了頭。這也證明嚴家的本事不弱。不過嚴少秋做了順天府伊,外甥女又是定國侯世子夫人,自己的親閨女又成為皇后的弟媳婦,儼然是皇親國戚了,少不得生出些許驕橫來。”

    徐璐恍然大悟,想不到嚴家居然還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

    “嚴少秋的女兒,還是皇后娘家媳婦?”徐璐訝然,這真的太意外了。她進京后對各家勛貴都有有了解,知道皇后有一個堂兄,一個兄弟。這位兄弟叫楊印鑒。因皇后娘娘的關(guān)系,授了四品車騎蔚的勛位,但并無實權(quán)。

    凌峰淡淡一笑,“只是庶出的兄弟。不過因為魯國夫人和我娘一樣,生了皇后娘娘后,就再無生養(yǎng)。只得靠姨娘生了個庶子。加上魯國夫人太過軟弱,那姨娘又厲害又有本事,那庶子并未養(yǎng)在魯國夫人跟前。所以在身份上,就有些尷尬。”

    “這么說來,那楊印鑒與皇后娘娘感情并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