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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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點點頭,“皇后娘娘與她的堂兄楊印軒感情還不錯。楊印軒不但繼承懷恩侯侯爵之位,還外放去了云貴任總兵。手握重權(quán),身份顯貴。哪是楊印鑒可比的?!?/br> 怪不得,嚴(yán)少秋出事后,嚴(yán)少秋的女兒卻未能幫上半分忙。原來楊印鑒與皇后娘娘并不親。嚴(yán)氏也沒那個底氣依仗皇后就是了。 徐璐松了口氣,只是還是不怎么明白,“庶出兄弟與嫡姐感情不好也可以理解,但魯國夫人百年后,少不得要庶子送終,皇后娘娘就沒想到這一層么?” 凌峰笑著說:“皇后娘娘智慧可人,機(jī)智超群。楊印鑒的庶母沒腦子沒眼光,但并不代表別的姨娘沒眼光呀?!?/br> 徐璐明白了,想來楊國丈應(yīng)該有不少姨娘的,不拘哪個姨娘生的孩子,隨便抱一個到跟前當(dāng)?shù)兆觼眇B(yǎng),魯國夫人的香火就有人繼承了。有皇后娘娘坐鎮(zhèn),也不怕這庶子養(yǎng)不家。 只是可惜了那楊印鑒了,占著庶長子的名頭,明明有可能養(yǎng)在嫡母跟前,當(dāng)成嫡子來養(yǎng)的??上в羞@么個目光短淺的姨娘,平白讓別的庶弟占據(jù)嫡子的優(yōu)勢,想來也夠他吐血了。 別人之鑒,也讓徐璐心生感慨,難怪有人說,大富之家娶族婦為何非要傾全族力量挑選。門當(dāng)戶對的聯(lián)姻帶來的好處不說了,單說大家子出來的嫡女,想來眼光格局不會太差,在相夫教子方面,肯定有著小家碧玉或庶女們所不具備的優(yōu)勢和長遠(yuǎn)眼界。 “嚴(yán)少秋的眼光也不怎么厲害呀,女兒別的不嫁,怎的就嫁給了這么個人?!卑粗倩录业穆?lián)姻標(biāo)準(zhǔn),嚴(yán)少秋這個女兒,確實蝕老本了。一點助力都沒有,平白浪費了嫡女的優(yōu)勢。 凌峰哈哈一笑,“所以說,為何嚴(yán)夫人會那么容易就舍棄徐三夫人這個小姑子?!?/br> 徐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爺?shù)囊馑际?,那?yán)氏嫁到楊家,是由徐三夫人牽的線?” “那是。這徐嚴(yán)氏也是個目光短淺的,一聽說皇后娘娘的兄弟已到娶妻的年紀(jì),只看到那是皇后的兄弟,圣上的小舅子這一顯貴身份,又被授了四騎蔚,就眼紅心熱的做起了媒人,可勁的游說嚴(yán)夫人。嚴(yán)夫人當(dāng)時也才隨嚴(yán)少秋回京敘職,哪知道這里頭的名堂,略作考察,就同意了?!?/br> 徐璐樂了,想來嚴(yán)夫人也是后來才知道這個千選百挑的女婿并不會替嚴(yán)家?guī)碇?,辛苦培養(yǎng)出來的嫡女,就那樣白白損失了,估計吃了徐三夫人的心都有了。 夫婦二人又說了別人家的閑話八卦,徐璐心滿意地從凌峰身上下來,但卻被凌峰拉住手腕,“小滑頭,就這么走了?” 感覺到他身子的變化,徐璐卻故作驚訝地道:“時辰不早了呀,我去給爺鋪床?!?/br> 凌峰放開她,“去吧。被子先不要攤開。”聲音色色的,邪邪的。 徐璐下床的動作遲疑了下,回頭瞪了他,叫道:“休想?!?/br> 話雖如此,但徐璐知道自己小身子小胳膊的,著實沒法子反抗,最后只好從了他。事后,多功用的被子被掀開來,徐璐滾進(jìn)被窩里,才剛躺穩(wěn),就發(fā)覺某個地方一涼,趕緊一腳踢了過去,“大冬天的,你消停點吧。”真是的,難道他不知道,他的蛇身在夏季可以消暑,但在冬天,就會冰得浸人么? “不會,一會兒就暖和了?!鄙呶苍诒桓C里一圈圈地把徐璐的身子纏了起來,徐璐掙扎不過,只好捏緊拳頭捶他,惱怒道:“討厭的家伙,霸道,惡劣?!狈纯共贿^,也只能順其自然了。只是全身被他的尾巴裹得緊緊的,尤其他的尾巴還特別的不安份,在她身上四處使壞。徐璐惱了,恨恨揪他的蛇身,惡狠狠地叫道:“再敢使壞,看我不擰死你。” 尾巴果然不再動作,但徐璐仍是拼命地掙扎著,“你這樣纏著我,我怎么睡嘛,你來睡,你來睡?!睅缀跏穷^朝下了,如何睡得舒服。 蛇尾再一收緊,徐璐整個人滾進(jìn)他懷中,凌峰緊緊地?fù)е?,像摟嬰兒一般把她摟在懷中,“這樣不就得了?”還輕輕地拍了她的臀部,一副哄嬰兒入睡的姿勢。 徐璐哭笑不得,揪了他的胸膛,又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你這人怎么這么煩呀,總愛摟著人家睡?!焙喼蹦盟?dāng)抱枕了。她的一向好睡,但有時候總會被熱醒或是被壓醒。主要是他總會趁她入睡后,把她摟在懷中,或是把四肢壓在她身上。 凌峰越發(fā)摟緊她,低頭胡亂吻了她的臉,“沒辦法,誰叫你這么可愛,rou嘟嘟的,讓我愛不釋手。” 她該高興還是該哭? 徐璐嘆口氣,其實她也喜歡躺在他懷中睡覺,那樣更有安全感,也更溫馨。但他身子太硬了,時間一久,枕著一點都不舒服。 摸著她的蛇尾,很奇怪,她居然一點都不怕他了,反而還可勁地摸來摸去,“真是怪了,你怎會有這副蛇身呢?生出來就是這模樣不成?” “是?!?/br> “那生你的趙姨娘,會不會被嚇到?”這是徐璐一直存在心頭的疑問,直到如今才有機(jī)會問了出來。 “她并不知道?!?/br> “?。俊?/br> 凌峰唇角微彎,“姨娘一生下來,我就被裹著抱走了。接下來,姨娘也只能看著在襁褓中的我。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我還有一條尾巴。” 徐璐越發(fā)奇怪了,“居然還這等事。那其他人呢?”就算凌峰一直被包在襁褓中,但難道就不會有人拆開看? 凌峰淡淡一笑:“當(dāng)時知道我有蛇尾的,除了父母外,就只有文mama和婉容姑姑。可以說,我也是由她們?nèi)擞H自抱大的。完全不假他人之手。就連昔日的繼祖母,也都沒親自抱過我?!?/br> “這也說不通嘛。再是繼祖母,難道她要抱孫子,夫人還不給她抱不成?” “爹爹也知道,不讓別人抱那是不可能的。而一旦讓別人抱了,我的秘密遲早會曝光。于是,從我出身后,爹爹就申請區(qū)外放。帶著母親和我,還有jiejie,一道去了浙江駐守,一直到我五歲,才回得京。而我在兩歲左右就可以自動變回雙腿了?!?/br> “繼祖母應(yīng)該有阻撓吧?!奔热焕^祖母老錢氏心懷叵測,她哪能讓平白讓凌峰溜出她手心?就算凌寬外放出去,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留下武夫人母子三人來。一旦繼子不在身邊,收拾起媳婦來太輕而易舉了。到時候再弄個意外,凌峰的小命很容易就被收走。 凌峰冷笑兩聲,“你猜得完全對。老錢氏確實心懷叵測。但父親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對祖父說,把我們母子三人放在家中,他不放心。若是非要留我們在府里,那么他只好拼著忤逆不孝的罪名,也要請族人作主,休掉老錢氏。以保我們母子三人的性命安全。祖父氣得狠了,還把爹爹打了一頓。但爹爹果真把族人叫了來。在族人的勸說下,祖父也只好讓我們母子三人一道跟隨爹爹去了浙江。” 徐璐輕吁口氣,勛貴之家,忤逆不順是何等的大罪?但凌寬拼著不孝的罪名,也要保全妻兒,這樣的決心,這樣的毅力,一般的男人可是比不上的。 不過凌寬也太聰明了,居然讓族人來干涉老錢氏。雖然成功了,但也側(cè)面證明,當(dāng)時的凌寬,雖然頂著嫡長子的身份,在自己家中,也要在鋼尖上過日子,想來就替他憋屈。 “為何當(dāng)繼室的,都這么的討厭?”自己的繼母田氏還算是好的了,盡管對她不怎么好,但也沒想過要她的小命??蛇@個老錢氏,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得到勛位。不但要暗害繼子,連孫子都不放過,這也太心狠了。而戶部侍郎錢夫人也是個繼室,為了讓兒子繼承更多的家產(chǎn),也是與繼子各種斗法。趙姨娘也有位繼母,不但被虐待,還被發(fā)賣。這些繼母著實可恨了。 凌峰冷笑:“除了利益驅(qū)使,還能有什么?” 自古以來,在勛貴之家,嫡長子就有繼承勛位的天然優(yōu)勢,繼承了勛位,就能夠明正言順繼承家族泰半財產(chǎn)。其余的嫡次子們,也就只能從剩余的那部份財產(chǎn)中分得財產(chǎn)。這種不公平的承襲法則,自然就催生出生下嫡子的繼母們的各種不平和掠奪。 人性從來都是惡劣的,同樣是嫡子,元配所出長子就可以得到那么多好處,自己的兒子卻只能撿人家漏下的,心態(tài)不正的,或是不會想的,自然就催生出病態(tài)的嫉妒不平。然后,各種紛爭就接踵而至。 徐璐嘆氣,“祖父難道不知道老錢氏想暗害他兒子孫子么?” ------題外話------ 勞動節(jié)快樂。 ☆、第41章 表妹衛(wèi)琴 凌峰神色冷漠,“知道又怎樣?自古以來,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這話不就是最好的詮釋么?對于男人來講,家族安寧才是第一要素。只要雙方爭斗起來,須得有一方退讓才成。在祖父心中,父親是小輩,就要相讓長輩。這樣家族才得安寧。而父親退讓了一步,之后就只能步步退讓,就再也沒過個安穩(wěn)日子。當(dāng)父親不想再退讓后,為了家族的安寧,該退讓的,便是祖父了。” 徐璐張大嘴,“這,怎么就變成祖父退讓呢?”為何就不能是老錢氏退讓? 凌峰勾起雙唇,笑得幸災(zāi)樂禍,“因為父親不再退讓后,便足以證明,父親羽翼已豐。羽翼已豐的父親,真要與老錢氏打起架來,那家中如何還能有安寧?所以為了安寧和凌家的顏面,祖父也只得退讓了。他的退讓,也就是約束老錢氏,不讓她再為難父親和我們?!?/br> “老錢氏會聽話才有鬼?!毙扈春叩?。 凌峰笑了起來,“老錢氏當(dāng)然不可能安份太久。所以每次只要衛(wèi)后一出手,父親必會把二叔痛揍一頓。美其名曰,長兄如父,管束兄妹是長兄的責(zé)任。而當(dāng)時二叔確實不成樣,讀書不行,習(xí)武不成,父親想要抓他的把柄,真的太容易了。老錢氏出面哭訴也不成,因為父親的理由冠冕堂皇,他身為長兄,訓(xùn)戒不成器的兄弟,又有何錯?連祖父都不能多說什么,反而還得贊父親一聲好,有長兄風(fēng)范?!?/br> 徐璐樂了起來,“想不到侯爺這般有本事?!惫植坏昧璺逡踩绱藚柡?,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明明就是收拾人,可理由卻是名正言順,讓人說不出話來。 “父親帶著我們?nèi)フ憬?,過了三年高枕無憂的日子。只是三年后,任期已滿,不得不回京。那時候父親羽翼漸豐,祖父也越發(fā)重視父親。老錢氏因為沒法子治裁父親,手段越發(fā)粗糙,最后連臉面都不顧了。而祖父為了顏面和名聲,一味的偏袒。父親最終忍無可忍,就讓母親帶著我和jiejie長住母親娘家永泰伯府。并對凌氏族人說,若他有個三長兩短,他名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分成三份,一份捐給朝廷,一份留給妻兒,一份給族人修宗廟。當(dāng)時母親手上可是握有百萬產(chǎn)業(yè),族里有相當(dāng)一部份人都要靠母親吃飯。不管是眼前還是長久利益,老錢氏簡直就是個大毒瘤。父親三管齊下,族長這才帶著全族男女老少,逼得祖父跪地相求,這才讓衛(wèi)后轉(zhuǎn)危為安。族長更是揚言,若我們長房任何一個人有個三長兩短,老錢氏必沉豬籠,祖父也要逐出宗族。老錢氏被族長嚇到了,這才安份下來。祖父也讓族人嚇得不輕,盡管對父親大為不滿,但之后果真往死里轄管老錢氏?!?/br> 盡管最終凌寬獲勝,可徐璐卻沒有任何喜悅之情。她替凌寬不值,也替武夫人不值,有這樣一個隨時會要自己性命的繼母在身邊,自己只能防只能守,卻不能攻,還有個偏心眼的父親。如此不幸,居然沒養(yǎng)成偏激陰暗的性子,這需要多么強(qiáng)大的心態(tài)支撐呀? …… 從凌峰嘴里知道了凌寬整個少年加青年時期的不幸遭遇,徐璐對老錢氏所出的子女,就沒有一個看得順眼的。尤其眼前這個自稱是凌家表小姐衛(wèi)姨奶奶派來的婆子,徐璐就沒什么好臉色。 徐璐坐在臨窗大炕上,臉上擒著虛假的笑,看著眼前穿著銀灰比甲深藏藍(lán)色通袖襖的婆子,說:“原來是衛(wèi)家表妹。說來慚愧,我才嫁到凌家不久,凌家三服內(nèi)的親戚都還沒認(rèn)全,衛(wèi)表妹還真的沒見過,請mama見諒?!?/br> 凌家三服內(nèi)的親戚,這才是凌家正兒八經(jīng)的親戚。徐璐之所以這么說,也就是故意埋汰這婆子。凌家正兒八經(jīng)的親戚都還沒認(rèn)全呢,哪還顧得上你這么些親戚。衛(wèi)表妹是凌峰已過世的繼祖母老錢氏的侄孫女,若老錢氏還在世,也還勉強(qiáng)算得上姻親。但老錢氏都死了有幾年了,這樣的親戚根本就算不得親戚了。 徐璐笑容滿面地道:“我想,是不是該通知一下二叔和二嬸子?”她只差沒說,我們長房與你們可沒關(guān)系。你們有什么事兒,就去找二房吧。但良好的主母風(fēng)范,又讓她說不出口。這無關(guān)涵養(yǎng),只是不想平白擔(dān)上“顯達(dá)了,就不認(rèn)親戚”或“這個凌家新少夫人傲慢”之類的名聲。 那婆子也不知是否聽出來了,但臉上依然堆滿了笑,恭恭敬敬地說:“其實,論親疏,自然是二表老爺與咱們家奶奶要親些。但在我們奶奶眼里,卻情愿與長房親近的。” 這話誰信誰就是笨蛋。世人都知道凌家二房無權(quán)無勢,長房集權(quán)勢財富一身,但凡有所求的,都是來與長房打交道就是了。這衛(wèi)氏是錢家的親戚,不去找二房親近,偏跑來與長房親近,如果說無所求,誰信? 盡管膩歪這些人,但徐璐面上卻是毫不動聲色的,笑著問道:“衛(wèi)家表妹過獎了。不知衛(wèi)表妹讓你來,可是有什么事兒?” 這婆子說:“其實也沒什么事兒,就是我們二爺在任上,得了匹寶馬,我們奶奶素來知道世子爺酷愛寶馬,所以就差人把馬送進(jìn)京來,給世子爺作過年禮物。我們奶奶一點子心意,還望世子爺和少夫人收下。” 原來不是來找?guī)椭?,居然是送禮來的。徐璐略有意外,怔了怔,說:“寶馬?是何寶馬?” “據(jù)說是踢雪烏騅,才兩歲。很年輕的馬兒,跑得忒快,追風(fēng)閃電也莫過如此了?!?/br> 凌峰酷愛寶馬好運是全京城出了名的,如今凌家的馬廄里,就養(yǎng)著四匹寶馬,每匹寶馬還配備了兩名小廝侍候,比人還要金貴。凌峰更是把這些馬兒當(dāng)成祖宗一樣侍候,不但親自喂草喂糧,偶爾得空,還親自給他們洗澡刷背。 有時候,看著他對馬兒們的憐惜親熱勁兒,徐璐都忍不住吃醋。 踢雪烏騅,徐璐只是從俠義小說上見到過,四蹄皆白、通身烏黑,故名踏雪烏騅,也叫烏云蓋雪,是難得一見的八大名馬之一。 晚上等凌峰回來,一聽說有人送了匹寶馬給他,還是踏雪烏騅,高興壞了。飯都不吃便興沖沖地奔去馬廄看寶馬去了。 徐璐無可耐何,看他興致高昂,只好跟著一道去了馬廄。還沒走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然后一聲驚呼,只見一道高壯的馬影已凌空從三尺高的柴門后躍了出來,徐璐嚇得花容失色,駐立原地,半晌沒敢動作。 “你先回屋去,我先出去溜一圈?!绷璺宓穆曇魪娘L(fēng)中傳到耳朵里,等她回過神來,凌峰已騎著馬消失在前邊青石地磚上。徐璐只來得及看到馬蹄翻飛的雪白馬蹄。 “這混蛋,到底馬兒重要,還是自己老婆重要?”徐璐氣忿不已,不過也只能在心底埋怨兩句。 一個時辰后,凌峰才從外頭回來,徐璐又是埋怨又是心痛地拿著毛巾拂去他身上的細(xì)碎的冰雪塊子。在雪天雪地里奔跑了這么久,整個人冷得像冰炭似的。 “真是的,外頭那么冷,偏要呈強(qiáng)。我就不信了,頂著大風(fēng)雪還要去飆馬,這究竟有何樂趣可言。” 凌峰拿過熱毛巾,一邊洗臉一邊笑道:“那不同。就像你們女人一瞧到漂亮衣服就走不動路一樣,我們男人一瞧到寶馬就愛不釋手也是一回事?!?/br> “敗家的男人。”徐璐白他一眼。不過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男人愛馬,那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凌峰卻是個中翹楚,其癡愛程度,已無可救藥了。也虧得他家中有使不完的銀子,放到一般人家,再多的錢都不夠他敗的。 凌峰哈哈一笑,等身子暖和了,這才把手從火盆邊收回來,“你剛才說是誰送的?衛(wèi)家表妹?” 徐璐白他一眼,“是,姓衛(wèi)。老錢氏的侄孫女?!?/br> 凌峰恍然,“原來是她。” 徐璐斜眼瞅著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爺居然還記得起一個毫不相干的人?!?/br> 凌峰哭哭笑不得,“想哪里去了。我與衛(wèi)琴可沒什么交情。不過是衛(wèi)琴知道我的秘密,想殺她滅口又不忍心,只好拿利益拉攏她。不過這人也是聰明的,知道取舍。” 徐璐大驚失色,“她還知道你的秘密?” 凌峰點頭,“衛(wèi)琴是大錢氏的侄孫女,當(dāng)時大錢氏已沒法子對付我了,就把衛(wèi)琴推了出來,妄想拿她來誘惹我。衛(wèi)琴誘惑我不成,反而被我的真身嚇得尿禁?!?/br> 徐璐趕緊打斷他的放在,“等等,她想來勾引你,你就變出真身來嚇?biāo)?,是不是??/br> 凌峰白眼道,“我好端端的在院子里洗澡,她居然躲過侍衛(wèi)監(jiān)督,偷偷潛進(jìn)我的院子?!?/br> 然后,衛(wèi)琴就瞧到了凌峰人首蛇身的模樣,應(yīng)該是嚇慘了。女人十個有九個都怕蛇,尤其凌峰那水桶粗的腰身。徐璐深以為然,就說:“爺就發(fā)現(xiàn)了她,是不?本想殺她滅口,但衛(wèi)琴向你求饒,你就不忍心了?對不對?” 不等凌峰開口,徐璐又自顧下達(dá)結(jié)論,“想必這位衛(wèi)家表妹,應(yīng)該有副花容月貌吧?” 凌峰哭笑不得,輕敲她的腦袋,“胡思亂想什么呢?以衛(wèi)琴的身份以及她的目的,我會放過她才有鬼。只是她倒是個聰明的,看出我要殺她滅口,就主動與我求饒,并講條件。于是就放了她一馬?!?/br> 徐璐奇怪,“想必那個條件應(yīng)該很誘人才是。只是,再誘人的條件,哪比得上秘密被泄露來得好吧?” 凌峰笑了笑說,“她的條件確實誘人,也是因為她主動倒出了大錢氏即將對我們長房設(shè)施的陰謀,讓我們有了萬全準(zhǔn)備,這才把大錢氏徹底打趴,沒能再翻出風(fēng)浪來,直接帶著臭不可聞的名聲去見了閻王。其實,我也想過,事后再殺她滅口。但這丫頭還挺聰明的,大概知道我的心思,就對我發(fā)毒誓,她不會把我的秘密說出去,還與我分析,就算真的說出去了,外人想必也是不會信的,因為太過離奇。我覺得,她說得也挺有道理就是了,就放了她一馬?!?/br> “確實挺聰明的?!毙扈聪肓讼?,也不得不佩服衛(wèi)琴的聰明。 這時候,丫鬟已上好了飯菜,夫婦二人坐在炕上,吃著重新被熱過的飯菜。 “這衛(wèi)琴膽子也真夠大的,明知你異于常人,你能放她一馬,也是僥幸,不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居然還與你打交道。就不怕被爺吃得尸骨無存?”徐璐咬著筷子,又說,“不過爺也太大意了,這衛(wèi)琴的男人明顯是靠著爺?shù)奶釘y才有今日的成就??蛇@樣的人,萬一哪天不知足了,又要向爺提出更高的要求,若是爺達(dá)不到她的要求,會不會反過來威脅你?” 凌峰哈哈一笑,“她沒那個膽子?!?/br> “那可難說!”徐璐不明白這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她以為,除了凌寬夫婦以及少數(shù)幾個心腹外,她是這世上唯一知道凌峰秘密的人,也為此而沾沾自喜。但除了她之外,這世上居然還有另外一人知道他的秘密。這令她多少有些不舒服,從未有過的危機(jī)感也冒了出來。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四處宣揚我的秘密又怎樣,別人就會信么?” 徐璐愣了下,點點頭,這倒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