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四處張望，徐璐一行勛貴高官夫人正坐在一葡萄架下歇息，這些人自知身份不夠瞧，也不敢湊到跟前去，便指著遠處的槐樹底下，那兒還有幾個空位置。

    袁氏卻高聲說：“那兒結(jié)了好多葡萄，走，咱們?nèi)フ﹣韲L嘗。”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與徐璐坐到一起的有路玲玲，連氏，鐘氏，楊氏，楊二奶奶，李氏等人，大都與袁氏差不多的品秩，便站了起來，相互施禮。

    袁氏個頭不高，身子圓潤，細眼闊鼻，極有氣勢。

    盡管凌峰與斐浩然撕破了臉，但徐璐卻不愿授人把柄，站起了身，朝袁氏微微頷笑，算是打了招呼。

    袁氏佯裝沒有瞧到，只與連氏等人說話，眼尾都不掃徐璐一眼。只對眾人賣弄自己的風(fēng)水本事。

    連氏等人不屑理會，但自有人捧著袁氏，氣氛又漸漸熱了起來。

    “……這一運二命三風(fēng)水，有些人命好，也是上輩子積了福，運氣自然就好。這類人自然就不必再借助風(fēng)水了。像方閣老這樣的人家，那就是幾輩子積了福的緣故。我瞧了方家的屋舍格局，也并無出奇之處，渾然找不著風(fēng)水布局的影兒，偏偏方家卻是如日中天，定然是積攢了幾輩子的福。而有些人，上輩子不積福，這輩子自然沒個好下場。所以就要借助風(fēng)水命理了。然，命好，運不好，也是枉然。而命不好，運好，就能彌補不足之處。若再借助風(fēng)水，自然是順?biāo)標(biāo)恕６行┤?，命好，運也好，風(fēng)水也好，卻仍然有不如意之事，那只有一種可能了?！?/br>
    最后一句話，袁氏是盯著徐璐說的。

    眾人連忙問：“是什么緣故呢？斐太太趕緊與我們說罷?！?/br>
    徐璐神色淡淡，并不言語，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袁氏。

    袁氏越發(fā)不喜了，她丈夫?qū)α璺搴拗牍?，主要是凌峰占了命好運好的緣故。可斐家卻是兩樣皆不占，如何不妒恨，斐浩然與凌峰比較，袁氏就與徐璐作比較，她自認(rèn)出身并不比徐璐差，如今見徐璐，顏若朝霞，雙目猶如兩汪清泉，清身錦繡輝煌，左右婢女環(huán)繞，眾人擁簇巴結(jié)逢迎。就算懷了個怪胎，也依然享受著眾星捧月，越發(fā)忿懣不平。又見徐璐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更是激發(fā)了一股子邪火，暗道，“待她生了個怪胎，也夠她哭的時候，哼，活該姓凌的成天爬到我男人頭上。這也算是老天給她的報應(yīng)吧?！?/br>
    袁氏收回目光，緩緩道：“那就是做了缺德事，老天都要懲罰他了?！?/br>
    在場諸人，哪個不是人精。這些低級官眷更是察顏觀色的好手，但袁氏敢說這樣的話，她們卻是不敢的，凌峰威名如斯，位高權(quán)重，又心狠手辣，她們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找徐璐的麻煩。

    －－－－－－題外話－－－－－－

    周末福利送到，該我的福利呢？

    ☆、第130章 完勝袁氏

    沒有人附和袁氏的話，袁氏就自己說了個痛快，又把因果報應(yīng)說了遍，句句影射徐璐。

    “……這有因，必有果，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旦古不變的道理。有些人做多了惡事，報應(yīng)就應(yīng)驗在子孫上了。往遠了些，戰(zhàn)國時期的一代戰(zhàn)神白起，屠殺四十萬俘虜，惹下滔天怨氣，最終也沒個好下場，連傳宗接代的都沒有。往近了說，前朝趙氏王朝，他們苛待替他們立下汗馬功勞的楊家，南宋時期，又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一代戰(zhàn)將岳飛，傷及陰鷙，南宋皇帝就一代不如一代了，臨到最后，連個子嗣都沒有。趙氏皇族娶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偏就生不出一個孩子來。這就是所謂的報應(yīng)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載物之厚。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jīng)，好生之德，洽于民心。人有好生之德；國君有好生之德，臣子亦有好生之德，一味以殺止殺，必傷陰鷙?！痹掀ばou不笑地望著徐璐，“少夫人，雖說我這話是難聽了些，也是逆耳忠言?！?/br>
    路玲玲嗤笑一聲說：“我不否認(rèn)，這世上有因果報應(yīng)之說。殺孽太重，傷及陰鷙，倒也有一定道理?？煞痖T還有一句話，行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連當(dāng)今圣上都說了，若無安國侯世子的霹靂手段，也無今日的太平盛世。斐太太，連圣上都認(rèn)為安國侯世子是霹靂手段，菩薩心腸，你偏要指責(zé)人家造殺孽?？墒菍κド喜粷M？可是對當(dāng)年四皇子派心生同情？”

    不曾想路玲玲還能說出這番話來，眾人很是訝異地望著她。

    路玲玲可得意呢，她空有一身醫(yī)術(shù)，卻笨嘴拙舌的，但與徐璐處得久了，又親眼見證了凌峰那歪樓的本領(lǐng)及扣帽子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腦袋瓜子似乎開了竅，之后內(nèi)心里總有把無名邪火，想與那些極品打一場嘴仗才過癮。可惜她如今身份不一樣了，還沒有多少人敢明著與她作對?？嘤谡也恢鴮κ?，今日袁氏撞上槍口，見獵心喜，把從凌峰那得來的靈感，如數(shù)奉還給袁氏。順便替徐璐出口惡氣。

    袁氏滯住。

    路玲玲也知道乘勝追擊的道理，也不給她緩氣的機會，又挑眉說：“當(dāng)年四皇子奪嫡，弄得血腥風(fēng)雨，安國侯世子臨危授命，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血洗叛黨。雖造有殺孽，卻也免于生靈途炭之苦。如此豐功偉績，連帝后都贊賞有加，怎的到了斐太太這兒，就成了亂造殺孽了？看來，斐太太可是心痛于四皇子奪嫡失敗，不滿圣上登基了？”

    給袁氏十個膽子都不敢呀。

    袁氏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路玲玲不給她辯駁的機會，語氣撥高：“你口口聲聲說說因果報應(yīng)，你這豈不指責(zé)安國侯世子么？當(dāng)年安國侯世子誅殺叛黨可是師出有名，民心所向。你如今倒來指責(zé)人家有傷陰鷙，實在不得不令人懷疑，你斐太太吃著朝廷奉祿，卻不行忠君一事。還為叛黨說話，其心可誅。”

    袁氏急得面紅耳赤，只一句話：“沈三夫人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路玲玲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連圣上都說凌峰有功無過，你還在這兒指責(zé)凌峰，安得是何居心？難不成，你斐太太還是道德家？我大慶朝律法仲裁？有本事在這兒以道德來育人，還不如好生教導(dǎo)自己的閨女。我可是聽說，你那閨女才嫁到柳家沒多久，柳家就抬出了一具姨娘的尸體，一尸兩命呢。你這么喜歡拿道德來服人，怎的不去教化你閨女？你那閨女手上也沾了殺孽，依你對因果了解的透徹，看來將來遲早也要遭受報應(yīng)?！?/br>
    袁氏被路玲玲毫不客氣地斥責(zé)了一通，臉都漲紅了，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鐘氏等人也毫不猶豫地上前痛踩兩腳：“說得好。想不到斐太太比圣上還要厲害，還可以替代圣上給朝廷重臣定罪呢?！?/br>
    徐璐看著圍坐在袁氏周圍的一群人，挑眉道：“諸位太太是否也認(rèn)同斐太太的話？”

    眾人哪里敢說話，她們?nèi)羰钦J(rèn)可袁氏的話，不就成了替叛黨說話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呀，今上再是寬和仁慈，也是容不得有臣子替奪嫡失敗的四皇子派說話的。

    “少夫人說笑了，斐太太大概是魔怔了，胡言亂語罷了，她的話哪能當(dāng)真呢？”一個吏部郎中太太陪笑說。

    其余人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趕緊說：“是呀，剛才斐太太喝多了酒，說了些酒話，這酒話可當(dāng)不得真的。少夫人千萬別與她計較?！?/br>
    這些人，她們的丈夫或家人，或多或少要有求于斐浩然，也不敢得罪袁氏，但更得罪不起徐璐等人，也只能硬著頭皮和稀泥了。

    徐璐溫文儒雅地道：“原來斐太太這是胡說酒話呀，早說嘛?！?/br>
    眾人趕緊稱是。

    但徐璐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咄咄逼人，“可為何諸位剛才不制止呢，還任她胡言亂語，涉及叛黨，涉及朝堂，還涉及圣上，這樣的話居然也敢拿到外頭混說，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路玲玲乍舌，她以為她腦袋已開了竅，但與徐璐比起來，功力還是不夠呀。高屋建翎，果然不凡凡響。

    眾人大驚失色。

    徐璐又挑眉，斜眼瞧著眾生百相，“惡徼以為知者，惡不孫以為勇者，惡訐以為直者，君子不言人惡。君子成人之美，有不成人之惡。斐太太固然非君子，然你們，與斐太太交好，自然是斐太太的朋友，卻眼睜睜看自己的朋友闖禍而不制止。斐袁氏固然有罪，你們更是其行可誅?！?/br>
    這些人真要說與袁氏有何交情也不見得，不過是想隔岸觀火罷了。哼哼，她徐璐的好戲又且是那么好看的。

    眾人被說得冷汗涔涔，面如土色。

    袁氏起身，戟指徐璐：“你……”在徐璐冰冷毫無畏懼的直視下，氣勢忽地就軟了，不過她仍然咬牙硬撐道：“……好歹給自己的孩子積點德吧。”

    徐璐反唇相譏：“斐太太說得對，就算不為子孫積德，也要替自己積些德。就是不知斐太太此般亂造謠言，戳人心窩，又是積得哪門子德？”

    “……”

    徐璐目光從一群官眷臉上掃過，眾人或是躲避，或是訕然，或是心虛，沒有一個敢與徐璐相視。

    徐璐說：“或許是我想錯了，你們不是斐太太的好友，只是普通交情？”

    眾人安靜了下，戶部郎中太太趕緊說：“是是，我們與斐太太哪有什么交情，不過是碰到一塊，多說了幾句話罷了?！?/br>
    眾人也回過神來，趕緊表明與斐太太壓根沒什么交情。

    真是笑話，她們或許因這樣那樣的理由捧著袁氏，但如今袁氏自身都難保了，再繼續(xù)巴著不放，豈不自尋死路？她們也還沒有徐璐說：“或許是我想錯了，你們不是斐太太的好友，只是普通交情？”

    眾人安靜了下，戶部郎中太太趕緊說：“是是，我們與斐太太哪有什么交情，不過是碰到一塊，多說了幾句話罷了?！?/br>
    眾人也回過神來，趕緊表明與斐太太壓根沒什么交情。

    真是笑話，她們或許因這樣那樣的理由捧著袁氏，但如今袁氏自身都難保了，再繼續(xù)巴著不放，豈不自尋死路？她們也還沒有徐璐說：“或許是我想錯了，你們不是斐太太的好友，只是普通交情？”

    眾人安靜了下，戶部郎中太太趕緊說：“是是，我們與斐太太哪有什么交情，不過是碰到一塊，多說了幾句話罷了?！?/br>
    眾人也回過神來，趕緊表明與斐太太壓根沒什么交情。

    真是笑話，她們或許因這樣那樣的理由捧著袁氏，但如今袁氏自身都難保了，再繼續(xù)巴著不放，豈不自尋死路？

    她們也還沒有那么傻，自然明白，這一場嘴仗，徐璐完勝袁氏。圣上對凌峰評價是有功無過，偏袁氏非要否認(rèn)人家的功勞，豈不與圣上唱反調(diào)。歷代奪嫡之爭，本就血腥殘忍，不然今上也不會踩著四皇子派的鮮血上位了。凌峰誅殺叛黨再如何殘忍狠辣，那也是替圣上分憂。袁氏偏要說人家殘忍嗜血，這才慘遭報應(yīng)，那豈不是指責(zé)圣上也會遭報應(yīng)？

    袁氏腦子生膿是她的事，可她們卻是不敢陪她一道流膿，這會子誰還敢捧她，撇清都來不及呢。

    一些見風(fēng)使舵者不但撇清關(guān)系，反而還落井下石，“……我與斐太太哪有什么交情，不過是斐大人身在高位，時常吩咐我多與斐太太相交。實際上，我心里也是不大情愿的?！敝徊顩]有說斐浩然捏著人家男人的前程，她是不得與袁氏相交了。

    袁氏氣得滿臉通紅，剛才的眾星捧月，再到此刻的千夫所指，人人撇清，就是圣人也難以承受如此極端差劇。偏袁氏又還發(fā)作不得，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瞪著剛才捧她的人。

    但這時候，身家性命及前程才是最要緊的，得罪上峰夫人也在所不惜了。吏部又不是只有斐浩然一個人手握重權(quán)，不是還有凌峰么？

    哼哼，得罪了斐浩然，大不了靠向凌峰便是。凌峰上頭還有方閣老呢，方閣老還是凌峰的半個老師呢。

    官場上的人生百態(tài)，從來都是現(xiàn)實且無情的。

    袁氏除了徹底沒臉外，還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造成這樣的局面，都是自找的，誰又會給予她半分同情？

    路玲玲不會，連氏，楊氏等人也不會。

    袁氏羞惱交加，無地自容，加上頭上還懸著把利箭，正是路玲玲所說的“斐太太好厲害的本事，居然能夠替圣上定朝廷重臣之罪，改明兒我進宮去，少不得要向皇后娘娘凜報此事。想必皇后娘娘會很感興趣的?！?/br>
    袁氏頭暈?zāi)垦＃肿銦o措。也是她得意之下，便忘了形，卻是低估了對手的反應(yīng)速度，以及皇帝對凌峰的態(tài)度。這會子上不沾天，下不沾地，慘白著張，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路玲玲極是痛恨袁氏這樣的人，徐璐懷上怪胎本來就夠痛苦了，好不容易振作心神，這袁氏還要在傷口上撒鹽。你撒鹽也就罷了，卻還造謠生事，謠言也是很可怖的，眾口爍金，三人成虎，積毀銷骨，端得厲害無比。袁氏這樣做，與鈍刀子殺人又有何區(qū)別？

    再加上路玲玲與袁氏本來就有些不對付，這會子有了現(xiàn)成的把柄，哪有不好生把握的，當(dāng)下打定主意，一定要進宮，好生告她一狀。以解心頭之恨。

    袁氏面如土色，冷汗直冒，手足發(fā)軟。到底對滅頂?shù)準(zhǔn)碌奈窇?，蓋過了一切面子尊嚴(yán)，她撲嗵一聲跪了下來，狠狠給了自己兩耳光，“凌少夫人，沈三夫人，剛才是我胡言亂語，豬油糊了心，二位大人大量，饒了我吧。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br>
    堂堂朝廷三品高官夫人，說跪就跪，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

    徐璐與路玲玲互望一眼，這袁氏若梗著脖子還好，可如今都求了饒，再緊揪著不放，倒顯得她們器量狹小了。一時間，未免躊躇。

    徐璐卻起身，給趙嬤嬤使了記眼色，對她悄悄地說了句話。

    趙嬤嬤怔了怔，擼起袖子，上前打了袁氏數(shù)巴掌。

    眾人驚呆了。

    徐璐卻是無比淡定地說：“不好意思呀，剛才我也是豬油糊了心，斐太太大人有大量，恕了我吧?！?/br>
    袁氏被打得眼冒金星，想說什么，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最后，還是徐璐發(fā)了話，“斐太太造謠生事，我也打了回來，也算是兩清了吧。斐太太，你認(rèn)為呢？”

    袁氏也顧不得被丟進泥地里的臉面和尊嚴(yán)，趕緊點頭，聲音嘶啞地道：“是是，少夫人說得極是，咱們算是兩清了。”

    徐璐起身，“既然已兩清，路jiejie，這事兒就算了吧?！?/br>
    路玲玲說：“罷了，看在你的份上，這事兒就罷了吧。不過，倘若圣上要治你的罪，可就與我無關(guān)了，斐太太?！?/br>
    袁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苦難言，如今面子里子沒了，滿身的體面也全被踩得分文不剩，甭提有多羞惱。但她現(xiàn)在連恨都恨不起來，起身后，羞忿掩面離去。

    甭管袁氏臉皮再厚，估計短時間內(nèi)是不敢再出現(xiàn)在人前了。

    一些保持中立的人冷眼旁觀，袁氏起先歡快得蹦達，再到此刻的狼狽鼠躥，不由暗自乍舌，暗道：“這袁氏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但這凌徐氏倒是厲害，三言兩語就瓦解了袁氏的攻勢，反敗為勝，還讓袁氏吃上了滿身的官司，著實厲害。估計這袁氏短時間內(nèi)是不敢出來見人了。顏面掃地的她，丟掉的不止是尊嚴(yán)體面，建起來的交際網(wǎng)也在一夕之間沒了?；厝ズ箪澈迫徊恢€要如何收拾她呢?！?/br>
    有了袁氏的前車之鑒，誰還敢來招惹徐璐呀，供著還差不多。

    至于那些與袁氏交好最后又棄袁氏而去的低級官眷，一個個像失去了父母的孤兒似的，如蒼蠅一樣全場亂飛。按楊氏的話就說是：“都是些見風(fēng)使舵的，不落井下石就好了，甭理會去。”

    見多了官場傾輒人性美丑的連氏則說：“寧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與袁氏在一起的人，品格能好到哪兒去？不過這種人，若無一擊必勝的把握，還是不要得罪，至少要維持表面的客氣。”

    和連氏一樣，路玲玲也是從底層爬上高位的，也見慣了世態(tài)炎涼，心性倒是從容平和，也附和連氏的話。

    “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边@是路玲玲的切身經(jīng)驗之談。

    徐璐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聽從連氏的話，對這些人不疏遠，但也不親近，大家面上維持著三分交情就好。

    反正這些人也不可能再投到袁氏懷抱去，包括她們身后的勢力也是如此，她的目的也達到，也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題外話－－－－－－

    寫了一半，電表壞了，文檔的自動恢復(fù)功能失效了，接連兩次都讓我白寫。大受打擊。傍晚時分下起了爆雨，冒著雨掃公路上的積水，主要是把公路上過多的灰塵掃走，大概是著了涼，太陽xue抽痛得厲害。今天寫的，兩次斷電丟得七七八八，受了打擊，無法恢復(fù)元氣了。寫作和作戰(zhàn)一樣，要一鼓作氣才成。這是昨天的存稿。明天繼續(x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