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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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她也愛吃螃蟹的。 徐璐不好意思地說:“娘說得有道理,我早已把別家送來的活蟹分送了出去。娘你那兒足足有一筐呢?!?/br> 田氏這才喜笑顏開。 九月中旬過后,天氣涼快起來,路玲玲向莊母透了口風(fēng),莊母屁顛顛地登凌家門,正式向田氏替她二子提親,求娶徐琳。 田氏同意了,雙方就互換了庚貼。只等合了八字,就正式下聘小定。 而這時(shí)候,京里各戶人家的嫁娶也多了起來。凌家雖人口簡單,也收到了不少請柬,大都是賞菊宴,或是某某茶會詩會,這些徐璐一概不參加。而那些婚宴,一律由凌寬父子及武夫人前去參加。 凌峰也吃了不少喜酒,喝得醉薰薰得回來,還是被人扶著進(jìn)來的。 徐璐瞧他醉得厲害,生怕他原形畢露,就早早把丫鬟打發(fā)了出去,只留下豆綠。 果然,丫鬟們才剛出去,這廝就恢復(fù)了蛇身,幾乎把整個床鋪占滿。 恢復(fù)了蛇身后不久,凌峰就清醒過來,看著正對自己橫眉豎眼的徐璐笑道:“也只有在你這兒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唉?!?/br> 看他語氣里的討好,徐璐想生氣都是沒法子了,想著他對她的愛護(hù)周全,想著他替她撐起一天,頂著外頭的如海嘯般的流言,心就軟了起來。擰了濕毛貼來到床前,溫聲道:“今兒怎么醉成這樣?還有哪兒不舒服的?” 凌峰躺在床上,四肢大張,蛇尾巴也是動也不動,“太陽xue有些疼?!?/br> 徐璐就給他抹了臉,聞著他滿身的酒氣,又讓豆綠又熬些醒酒湯來。 然后把盆子端到腳踏上,親自擰了毛巾給他擦臉。 凌峰享受著她的服侍,吐著酒氣笑道:“沈任行那老家伙,自己高興,居然就拼命灌我酒。哎喲喂,這老家伙,還真是老房子著火,不可收拾了。” 盡管他的話牛頭不對馬尾的,但徐璐仍是從中領(lǐng)悟了不少有用信息,“沈閣老要娶顧蕓兒?” “嗯,據(jù)說顧蕓兒已答應(yīng),只等顧蕓兒孝期一滿就可嫁人?!?/br> “那什么時(shí)候滿孝期?” “好像還有兩個多月吧。” 那確實(shí)快了。 想著顧蕓兒在顧家的艱難,顧月芙陳慧心等人的明著欺負(fù),顧家上下的偏心眼,顧蕓兒嫁給沈任行,雖然委屈了些,卻可以揚(yáng)眉吐氣。至少顧家人不敢再任意欺到臉上了。加上沈任行對顧蕓兒的看重,老夫少妻的,應(yīng)試只有疼的份。 豆綠端來醒酒湯,徐璐服侍凌峰喝下,躺了一會后,就睡著了。徐璐無事可做,就拿了針線,在東次間里做針線。一直到烏金西沉,凌峰才醒了過來。 徐璐聽了動靜,趕緊進(jìn)去服侍他,凌峰卻說:“不用了,把華馨苑的人清了,我去后頭鳧水去?!?/br> “早已清出去了。只是天都晚了,吃過晚飯?jiān)偃グ??!?/br> “也好,讓人傳膳罷?!被謴?fù)了雙腿,穿了墨綠色的彈墨闊腿褲,赤著腳坐在炕上。 晚飯很是豐盛,清蒸鱸魚,水煮對蝦,糟鴨信,去了骨頭的鹵鵝掌,白露雞,野菇牛rou湯,龍鳳雞腿,蒸嫩蛋,燒白菜,清炒空心菜,三鮮rou卷,擺滿了炕桌。夫婦二人坐在炕上,吃了八分飽。 晚飯后,凌峰把華馨苑的下人全清了出去,去了后頭池子里鳧水??粗麑掗煹募绨颍谒锍粮?,徐璐也有些心癢難耐,她許久不曾鳧水了。 凌峰游到岸邊,臉上還帶著水珠,向她伸出雙手,“下來吧?” 徐璐高高興興地脫下白地遍繡藍(lán)仙鶴的開襟沙衫,露出青藍(lán)色細(xì)絹交領(lǐng)夏衣,解下白色月華裙,露出藍(lán)色繪白鴛鴦的抹胸及白綾褻褲,正待跳入水中,凌峰的白色蛇尾已卷住她的腋下,把她帶到自己懷中。 “好冷。”到底已是秋天了,池子里的水還是很浸人的,身子才剛沾水,全身就起了雞皮。雙手情不自禁地環(huán)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整整地偎在他胸膛上。 “唉呀,水好冷,我還是上岸吧?!?/br> 溫玉入懷,凌峰怎么可能放過她呢,在她身上摸了把,“多游幾下就不會冷了?!比缓蠓砰_了她,握著她抹胸下那雪白洶涌,很是滿意自己的手感。 “又長大了不少,我不在家的這陣子,吃了些什么?” 徐璐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她啥也沒吃呀,不過是聽從路玲玲的建意,天天在池子里鳧水罷了。為此還讓趙mama說得耳朵生繭。直到路玲玲說她身子健康,鳧水非但不會影響胎兒,到時(shí)候還容易生產(chǎn),這才沒再叨念。 游了幾圈后,總算適應(yīng)了池水的冰冷,徐璐還學(xué)會了閉氣,也學(xué)會了仰泳,很是得意地露了兩手。凌峰也非常捧場地說:“嗯,不錯,難怪這兒又長大不少,原來是鍛練出來的?!?/br> 徐璐拍開他亂伸的手,又游了兩圈,與他的蛇尾嘻戲,游累了后,就抓著的他蛇巴,要他托著她,或是跌在他背上,讓他背她,或是與他甜蜜蜜地相互偎擁,讓他親吻自己的臉。 她喜歡與他唇舌相吻的感覺,他的舌頭很是靈活,總是帶給她不一樣的甜蜜享受。她也喜歡偎在他懷中,小鳥依人地在他臂彎中,享受著他的呵護(hù)和愛意。 雖說女子要以貞靜嫻雅為美,要端莊,不以色事人,像這種對男人撒嬌之類的動作,是有違婦德的。但她才不要貞靜端莊呢,人前端莊就是了,人后還是變回嬌妻罷,因?yàn)槭畟€男人有九個都愛這樣的女子。 那種處處爭強(qiáng)好勝不肯示弱非要與男人一較高下的女子,活得多累呀。適當(dāng)?shù)厝鱿聥?,示下弱,也并不丟人嘛,反而還能激起男人的保護(hù)欲呢。 有句話不就叫百練鋼化為繞指柔么? ------題外話------ 周末福利來了。 ☆、第129章 斐袁氏 凌峰著實(shí)愛極了徐璐這副滿足而嬌嗔的臉兒,他像是吻不夠地吻著她的臉兒,又來后她的雙唇,不住地吸吮著,與她唇舌相戲。雙臂卻不敢太用力了,到底要顧忌她的肚子,但她的唇卻遭了秧,被吻得麻麻的,熱熱的。 “小璐,我怎么總是愛不夠你呢?”凌峰捧著她的臉,喃喃地說。 徐璐被吻得雙眼迷離,全身軟軟的,某個地方卻空空的,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仰著頭,主動吻著他的下巴,喉舌,最后又吻上他的雙唇,笑咪咪地道:“我也是呢。”腰側(cè)涼涼的,她伸手去捉住那一溜尾巴,放在手頭把玩著,神色柔和,吐氣如蘭,“今晚你恢復(fù)你的尾巴如何?” 凌峰收緊了手臂,把她圈在懷中,天色昏暗,但并不影響他的視線,她笑魘如花,紅唇嬌艷如蓮,臉蛋兒紅潤潤的,像極了成熟的水蜜桃。 “好?!彼钟H啄了她早已紅腫的雙唇,把她帶到了岸邊。 豆綠早已拿了大毛貼裹住徐璐濕淋淋的身子,去了屋子,拭干身上水漬,服侍徐璐穿上衣服,但凌峰隨后進(jìn)來卻說:“穿什么衣服,反正一會兒又要脫,未免麻煩。裹著毛巾便是了。把頭發(fā)絞干罷?!?/br> 徐璐紅著臉,不過卻未吭聲,算是默認(rèn)了凌峰的話。 豆綠拿了毛巾給徐璐絞干頭發(fā),一直用去了八九條毛巾,頭發(fā)總算絞得半干。凌峰便讓她下去了,豆綠依言下去后,不過卻機(jī)伶地事先打了盆水進(jìn)來,還倒了幾滴玫瑰香汁在盆子里,默默地退下,并關(guān)好門窗。 徐璐身上裹著大毛巾,毛巾底下未著寸縷,露出香嫩嫩的香肩和修長的玉腿,凌峰看著她半截雪白小腿,吞了吞口水,他的小璐腿兒并不細(xì),肥肥的,不過卻肥得可愛,肥得勻稱,每每想到她這雙腿兒放在他腰間的畫面,全身就火熱起來。也顧不得還濕淋淋的頭發(fā)了,把她抱在懷中,開始上下其手了。 只是七個多月的身孕,卻是無法再環(huán)著他的腰身了,凌峰很是不滿,瞪著隆起的肚子,生平第一次對這個未出世的兒子不滿起來。 有這個拖油瓶,連房事都沒法子盡興了。 九月二十七,閣老方家老太君六十五大壽。 凌家與方家交情非同一般,徐璐頂著快八個月的身孕也去了。 這也是徐璐懷孕后,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人前。當(dāng)然,盡管有議論,但也只是私底下說說罷了,沒有敢當(dāng)著徐璐的面說半句不好聽的話。 徐璐現(xiàn)方老太君行禮問安,方老太君李氏雖然見天地與方大夫人打擂臺,但對于方家的客人,還是頗尊重的,笑得外格慈愛,故作不滿地說:“你這孩子,這么大的肚子了,還要出來走動,萬一驚擾了孩子怎么辦?你們小兩口的心意我領(lǐng)了就是。何苦頂著大肚子跑來跑去的?趕緊歇著去。” 方大夫人拉著徐璐坐到自己身邊,握著她的手,打量了徐璐的氣色,點(diǎn)了點(diǎn)頭,“比以前的氣色好多了。峰兒說得對,命里有時(shí)終須有,命里無時(shí)莫強(qiáng)求,甭管這孩子是何模樣,總歸是你們的至親骨rou?!?/br> 徐璐點(diǎn)頭,“大伯母說得對,我現(xiàn)在也想開了,不管這孩子生下來是何模樣,我仍是會盡到做母親的職責(zé)的?!?/br> “這才對嘛。不愧是峰兒選的媳婦,就是大氣,放得下。”方大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關(guān)切地問:“現(xiàn)在天氣還有些熱,你受得了不?要不要去后邊屋子里歇著?” 徐璐說:“無事,心靜自然涼。就在這兒陪大家說說話就成?!彼Y貌而誠熱地對周圍貴婦含笑示意。 眾人也回給她一個善意的笑容。 不一會兒,又有客人來了,方大夫人前去接待了,徐璐就與連氏,楊二奶奶,路玲玲等人坐到一起,連氏握著徐璐的手說:“氣色倒是不錯,看來meimei是真的想開了。這樣我回去后也好向你哥哥交差了?!?/br> 徐璐說:“有勞兄嫂掛念,是我的不是。” 連氏摸著她的肚子,說:“快八個月了吧,卻像六個月大似的,你也該多吃些才是?!?/br> 徐璐苦笑:“我吃得夠多了,相信沒有人比我吃得多吧?!?/br> “能吃就好。不過孩子小也有小的好處,到時(shí)候容易生?!?/br> 與徐璐交好的都盡量往好的說去,徐璐很是感動,對路玲玲說:“到時(shí)候我生產(chǎn)的時(shí)候,還要多麻煩jiejie。” 路玲玲一口應(yīng)了下來,“沒問題?!?/br> 安國侯的地位在那擺著,加上凌峰簡在帝心,也還無人敢在徐璐面前說不好聽的話。大多數(shù)人還是禮貌全善意地問侯了幾句。 徐璐早已做好被譏笑的準(zhǔn)備,不料還會有這翻場景,很替孩子感到高興,等他生下來后,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眾人對于徐璐的態(tài)度也頗為震驚佩服,覺得這人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心寬又會想,倒是難見。若換作別的女子,提前得知懷上這么個怪胎,哭都哭死了。哪還能像徐璐這般,還能夠談笑風(fēng)生的。 一時(shí)間,眾人對徐璐又欽佩起來。 一些多事之人又問徐璐,等生下孩子后,會作何打算。 徐璐摸著肚子,臉上閃現(xiàn)慈母的光輝,“自然是好生撫養(yǎng)的。反正爺也與我商議過了,若這孩子當(dāng)真……我們?nèi)匀粫M夠父母職責(zé)。路jiejie說我身子健康,我年紀(jì)又輕,大不了以后再生就是了。若老天真要我命中無子,我也認(rèn)了。反正天無絕人之路嘛,” 眾人再一次佩服起來,能這樣放得開又想得開的,這世上又能有幾人?不過也憐惜起徐璐來,小小年紀(jì),卻又承受這樣的痛楚,人前還要裝出一副笑臉,也著實(shí)艱難了。 沈老太君一向慈愛,又信佛,再是慈愛不過了,忍不住摸著佛珠連連稱是,“小璐這話說得好,到底是自己的骨rou,不管他是何模樣,只要盡足父母責(zé)任,倒也不辜負(fù)他來人間一躺。佛祖有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說不定這孩子將來還有大造化呢?!?/br> 眾人也趕緊附和稱是。 徐璐感激地對沈老太君道:“承您老人家吉言?!?/br> 吃午飯的時(shí)候,眾人也非常照顧徐璐,給她留了最好的位置,吃完飯后,又去后花園里閑逛消食。 花園里賓客如熾,并不止徐璐這一行人,方家花園闊大,布置精巧,自然吸引了眾多眼珠。加上天氣又涼快了下來,方家花園依然一副生機(jī)勃勃的景像,一些善拍馬屁的就逢人就說:“這早就入了秋,但方家的后花園依然綠意盎然,勃勃生機(jī),連片枯葉都沒有。以木喻氣,以氣望形,植物氣旺,足可預(yù)見方家人丁興旺,仕途也興旺?!?/br> 眾人連忙附和著,那說話的婦人,徐璐也認(rèn)識,正是吏部右侍郎斐浩然的妻子,袁氏。 袁氏又大聲指點(diǎn)了方家的風(fēng)水,徐璐并不懂風(fēng)水,但見她說得挺有道理的,盡是風(fēng)水方面的專業(yè)術(shù)語,也忍不住聽了個耳朵,比方說架子上的葡萄結(jié)得密實(shí),代表方家團(tuán)結(jié),親密。海棠樹開得也艷,代表寶貴滿堂。桂樹也掛滿細(xì)細(xì)花苞,代表主人品性高潔……連徐璐這樣的風(fēng)水白癡,也聽入了謎。 袁氏賣弄了自己的風(fēng)水本事后,身邊果然就圍繞了許多婦人,“……原來斐太太還懂風(fēng)水,那敢情好,改日可要去我家中坐坐?!?/br> 世人皆信風(fēng)水,一些講究的人家,都會供上一兩個風(fēng)水大師,或是有專門的風(fēng)水師為其服務(wù)。據(jù)徐璐所知,凌家也是有專門的風(fēng)水大師的,一直享受凌家的貢奉。整座凌府,都是按著那位風(fēng)水大師要求設(shè)計(jì)整改。連凌峰本人對風(fēng)水也是有涉及的,只是不是很精通罷了。 風(fēng)水之玄妙,著實(shí)非同一般,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請得起風(fēng)水師的。風(fēng)水師一般只替富貴人家服務(wù),一些普通的官員,想請風(fēng)水師,也得有錢請才成。否則,風(fēng)水師想布一個風(fēng)水局,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坎呢。 所以一聽袁氏也懂風(fēng)水,一些普通官眷就迫不及待地圍了上去,請教風(fēng)水知識了。 路玲玲捏了捏徐璐的手,小聲道:“不過是皮毛罷了,也敢拿出來賣弄,也只能騙些不懂的人罷了?!?/br> 徐璐就問:“你們家也有風(fēng)水師?” 路玲玲抿唇一笑:“一運(yùn)二命三風(fēng)水,風(fēng)水的玄妙,一時(shí)也說不清,我二伯也略些皮毛?!?/br> 袁氏被人圍在中間,又說了好些風(fēng)水方面的小竅門,比如說,屋前有竹,不能太茂盛,太過茂盛會遮去主人家的陽氣?;蛟鹤永锊荒苷性詷洌瑫纬梢粋€困字,也說棗樹不能向著窗子,那樣會影響子嗣。一些人婦人七嘴八舌地恍然道:“原來?xiàng)棙溥€有這些忌諱。我原以為栽種在窗下就可以多子多福了,想不到還有這么多講究?!比缓笥掷希屗锌湛梢ニ易骺?,順便替她瞧瞧屋中布局。 袁氏滿口答應(yīng)。 鐘氏冷笑一聲:“真是滿壺水不響,半壺水叮當(dāng)響了?!彼龑π扈吹?,“這袁氏也就是靠著給人看所謂的風(fēng)水,倒還拉攏了一批人為斐浩然所用。你回去后可得要凌大人小心些。我聽說斐浩然已與你們家那位撕破臉皮了?!?/br> 望著眾星捧月的袁氏,徐璐點(diǎn)了點(diǎn)頭。盡管圍在袁氏身邊的全是些低級官眷,但這些人若是全扭成一股繩,也是道不小的力量呢。 袁氏讓人捧得飄飄然起來,又高聲說:“唉呀,站得久了,腿也站累了?!?/br> 立即有人建議找個地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