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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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跪了下來請罪,也不辯駁。 徐琳則艱難地道:“長姐,真不關(guān)李嬤嬤的事。是我不中用,是我無能,又軟弱,果真是人善被人欺……”她捂臉哭了起來。 徐璐上前,又拿帕子給她抹眼淚:“總算知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了吧?那以后就要振作起來。不然,還有你受的。我知道你委屈,可再委屈也得先把身子養(yǎng)好。因走得匆忙,沒帶什么補(bǔ)品來,改明兒派人給你送些燕窩,好生補(bǔ)補(bǔ)身子?!?/br> 莊母趕緊說:“先前我就已讓廚房給二媳婦熬了雞湯,想必這會子也該好了。趕緊的,你們?nèi)ザ藖斫o二奶奶喝呀?!?/br> 徐琳委屈到不行,像被欺負(fù)了的小孩子總算等到大人給她撐腰作主,就盡情的告起狀來。 “那些可恨的奴才,不但推了我,還掐了我。我的腰都快被掐青了?!?/br> 徐璐看了莊良一眼。 莊良就大步出去了,很快,外頭就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和求饒聲。 林氏臉色慘白,忿恨,卻又無可耐何。 這些婆子,有四個是她的陪嫁,剩下的是莊家的,但早已被她收買了的。 莊良進(jìn)來了,臉上煞氣濃厚,大步流星地來到床前,也不知是說給徐璐聽,還是說給徐琳聽,“剛才但凡動過你的刁奴,我全都折斷了手臂。那個推你的婆子,是林氏的陪嫁。也只是折了她兩條手臂。還是由林氏你來處置吧?!?/br> 長幼有序,但莊良卻連基本的稱呼都省了。足可見他對林氏的痛恨。 也是,林氏不止害了他未世的孩子,往大了說,簡直就是在斷他與徐家凌家的路子呀。惹毛了凌徐兩家,他的仕途也就毀了。毀人仕途,無異是殺人父母。 林氏又驚又怒,她怒瞪著莊良,最后又瞪著徐璐。 徐璐卻是看都不看她,問莊母:“林氏穿的是什么料子的衣服,需要值七十兩銀子?” 莊母羞愧地低下頭來。 是她內(nèi)心陰暗了,小兒媳婦出身比大兒媳婦好,嫁妝也豐厚,孩子也多,所以對大兒媳婦占小兒媳婦便宜時,因?yàn)閷Υ髢鹤拥膽z惜,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誰知道徐家人算起舊賬來,錙銖必較。 李嬤嬤回答:“也就是普通的杭緞,京城御衣上幾年前就淘汰的那種。布料加上做工,撐死也就十兩銀子?!?/br> 徐璐微笑道:“那件衣裳呢?” 李嬤嬤不愧為安國侯侯府出來的,居然也笑了起來:“奴婢就知道少夫人會這么問,所以當(dāng)二奶奶賠了大奶奶銀子后,就把那件臟衣裳拿到手了。如今正放在銀杏胡同的屋里呢?!?/br> 徐璐漫不經(jīng)心地道:“好呀,十兩銀子居然被敲詐了七倍的銀子,按我大慶律,敲詐者,斬左趾流放一千里。來人,把林氏給我綁了,扭送衙門?!?/br> 徐璐帶來的幾個婆子專門執(zhí)掌凌家內(nèi)宅刑罰的,凌家規(guī)矩森嚴(yán),幾乎不曾有用武之地,正是無聊的時候,如今有差事做,興奮的摩拳擦掌,擒著嗜血的笑容,把林氏三兩下就綁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林氏掙扎大叫,就被破布捂了嘴,只能怨恨又哀求地看著莊母。 莊母慌了神,趕緊吃吃地道:“姨奶奶請息怒,林氏是有不是,可好歹也請給她留分臉面才是?!鼻f母雖然不怎么喜林氏,可好歹也是長子的媳婦,又給莊家生了五個孩子,若被送入衙門,不止莊家沒臉,連幾個孩子也會抬不起頭來的。 莊母知道徐璐不好惹,更不好說話,只好轉(zhuǎn)而求徐琳,她垂淚道:“好孩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林氏固然有不是,可好歹也是你大嫂,你的妯娌,她的幾個孩子也要叫你一聲嬸娘,還請看在孩子們的份上,給她留幾分顏面吧。林氏敲詐你的銀子,我讓她還給你,不,讓她雙倍還給你?!?/br> 徐琳剛才找徐璐告狀,也是有讓徐璐給她出氣的意思,如今瞧林氏狼狽的模樣,又覺得于心不忍,心頭堆積的怒火已消散了大半。加上婆母又服了軟,又替自己求情,最后的一絲委屈不平也沒了。 莊母又說:“老二媳婦,你是最懂事的,還不勸一勸親家姨奶奶。你放心,我自然不會再因著林氏而委屈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自會替你作主。只是家丑不可外揚(yáng),多少也給莊家留幾分顏面吧?!?/br> ?果然軟了。 徐璐心里輕笑,這就是低嫁女最大的優(yōu)勢了。有娘家撐腰,長輩如何敢輕易拿捏?要想在家里立足,可不是靠忍讓來換取,息事寧人處處退讓不叫賢惠,只會讓自己的處境越發(fā)糟糕。 不過,這事兒可還沒完呢。 什么叫讓林氏攛掇,這莊母就一點(diǎn)罪都沒了?分明是覺得徐琳是高門媳婦,她自己不好擺婆母的款,就讓林氏出來打頭陣。就既使驚動徐家人過來討要說法,只需把林氏推出來就是了。反正林氏是莊家婦,并不是莊家的奴才,無非就是給徐琳磕頭賠罪罷了。徐家再是憎恨林氏,也不至于逼迫莊家休掉林氏吧。 徐璐當(dāng)然不會逼莊家休掉林氏,但想整治林氏,還沒法子么? 徐琳正要求情,但徐璐已厭惡地看了林氏一眼,冷笑一聲:“現(xiàn)在才來后悔,不嫌晚了么?早干嘛去了?”與趙嬤嬤等人使了記眼色。 幾個婆子行動起來,就把林氏拖了出去。 趙嬤嬤不愧為武夫人使出來的人,居然趁林氏被拖出去的當(dāng),在她耳邊輕笑一聲:“大奶奶也別氣,給人做棋子的人從來都是這種下場。大奶奶放心,咱們少夫人到底要顧惜二姨奶奶,還是會給大奶奶留兩分顏面的。大奶奶此番去衙門受罰,不會有外人知道的?!绷质象@恐地掙扎著,眼里有著哀求。 徐璐也是這般與莊母說的。 莊母失魂落魄,她知道,大兒媳婦是躲不過被送衙門責(zé)罰的命運(yùn)了。 不過好在徐璐承諾了,只是私下里送去,不會鬧得人盡皆知,還算保全了莊家的體面。 只是,林氏回來后,豈不要恨死自己? 徐璐冷眼看著莊母,又瞟了莊良。 莊母不是個惡毒婆母,但也有人性不好的一面。徐琳是低嫁,她自然不敢擺婆母的譜。卻又放縱林氏欺負(fù)徐琳,自己再拉偏架,一副受林氏蒙蔽的無辜樣。這樣就算徐家人來討說法,她也是有理由替自己推脫的。 但她應(yīng)當(dāng)沒有料到徐琳會在這時候懷了孩子,并在這一場變相的婆媳較勁中流了孩子。沒見過世面又沒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的莊母應(yīng)該是真的慌了神的。 但剛才李嬤嬤的話也挺有趣,林氏親自給莊母說了,她這個侯府少夫人也要天不亮服侍丈夫后再去服侍婆母,還腿都站軟了。想來就給莊母一個“二媳婦的jiejie在侯府也并不見得有多受寵,說不定也一樣受著婆母的搓磨”的印像。以至于有恃無恐,這才下定決心懲罰李嬤嬤來給徐琳一個下馬威吧。 估且不輪林氏是如何得知自己在侯府的事,但沖著林氏能對莊母說出這句話,徐璐無論如何也要收拾她。 隨便治她個罪,讓她在衙門里走一圈回來,看她日后還敢在徐琳面前橫,敢在莊母面前編排她的不是。 收拾了林氏,自然就是剁了莊母伸向徐琳的爪子。 剛才徐璐用雷霆之威碾壓莊家,莊家服了軟,那么,就該給顆甜棗了。 ------題外話------ 雙更補(bǔ)上了,小妖精們,我的鉆石和鮮花,加油地砸我吧, ☆、第171章 合好如初 徐璐一邊安撫徐琳,一邊對莊良斥道:“也虧得我知道得早,壓下了太太寫給父親的信。不然,若是驚動了父親,后果你好生想想吧?!?/br> 莊良又趕緊拱手賠不是。 “原本太太也是要來的,讓我攔了下來。太太的為人你們肯定不清楚,那可是受了點(diǎn)委屈就能把天給捅個窟窿的主,才不會管有誰臉沒臉的。誰要是欺負(fù)了她的閨女,必會鬧得天翻地覆。太太是鄉(xiāng)下人出身,鄉(xiāng)下人婚姻嫁娶可不像京里,可就隨意多了,連‘莊家欺人至甚,干脆與他們義絕了才好,給我兒另外再找一個’的話都說了出來。你們想想,若是太太真的來了,看你們有好果子吃。” 意思是人家剛才那番蠻橫也還只是小打小鬧,莊家人不但不能怪罪她的蠻橫,還要感激人家的好意。 居然得了便宜還賣起乖。 莊母心頭幾乎要吐血??梢仓溃@時候可不是較嘴勁的時候,捏著鼻子說了幾句感激的話。 徐璐當(dāng)之無愧地受了莊母的感激,話鋒一轉(zhuǎn),目光尖銳的盯著莊母,咄咄逼人:“現(xiàn)在咱們再來說說李嬤嬤的事兒吧。李嬤嬤怎的就惹了莊太太的厭,讓莊太太不顧我妹子的體面也要罰她?李嬤嬤可是安國侯府的奴才,莊太太難道不明白打狗也要看主人么?” 莊母臉色大變,她沒想到,徐璐居然還沒有完。 這對姐妹也不過是隔了個母親,怎的差巨如此大。 一個咄咄逼人到讓人吃不消,一個軟弱無能到讓她這樣的老實(shí)人都忍不住想欺負(fù)。 李嬤嬤其實(shí)并未犯哪條大罪,不過是她太厲害了,太精明了,有她在徐琳身邊,對莊母對林氏都不是好事。不過是想打上李嬤嬤一頓,給她個下馬威罷了。 徐璐又厲聲責(zé)問:“李嬤嬤到底哪里做不夠好,讓你們一再再而三得處罰她?先前連栽臟嫁禍,惡人先告狀都使了出來,我都沒有吱聲,你們就以為我凌家無人了嗎?” 莊母其實(shí)也并不擅言辭,沒了林氏在一旁“幫襯”,也與徐琳好不到哪兒去,三言兩語就讓徐璐逼問得無地自容,當(dāng)真覺得自己做了天理難容的事,只差沒給徐璐下跪了。 莊良雖然也埋怨母親給他惹亂子拖他后腿,但見母親被徐璐質(zhì)問得下了不臺,也于心不忍,上前一步道:“大姐請息怒,母親年紀(jì)大了,人就有些糊涂。可母親心地是好的,自阿琳嫁到莊家來,母親也從未給阿琳立過規(guī)矩的。阿琳所受的委屈,也并非母親的本意?!?/br> 徐璐本來就是來找茬的,不管莊良如何她,她都有理由駁斥,聞言立馬反問道:“什么叫沒給阿琳立過規(guī)矩?你的意思是,莊太太沒給阿琳立規(guī)矩就是好婆婆的表現(xiàn)了?哼,你要搞清楚,我家妹子嫁到你家,是結(jié)兩姓之好,不是來給你們莊家做牛做馬,讓你們欺負(fù)的。我們之所以選中你做meimei的夫婿,也是看中你老實(shí)本份。否則,以我徐家的門弟,什么樣的女婿找不到?偏厚著臉皮拿閨女來給你母親作賤不成?” 這這這……莊良張口結(jié)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徐璐這說得極重,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可偏偏,他又覺得,徐璐這話好像又挺有道理的。 徐璐又厲聲道:“雖說我妹子是低嫁,可自嫁到你們家,可有擺過高門媳婦的譜?可有仗勢欺人過?可是沒有服侍好你?可是不曾孝敬過婆母?還是規(guī)矩差了,才讓你母親教她規(guī)矩?” 莊良被說得越發(fā)抬不起頭了,冷汗涔涔的,原來,他們莊家能夠娶到徐琳這樣的媳婦,簡直就是祖上燒高香的緣故。 他不是沒瞧到高門女子威風(fēng)的,那些高門女子在婆家耀武揚(yáng)威的大有人在。而妻子的溫柔善良,卻是極為難得了。 莊母也不比莊良好到哪兒去,她是憑著姻親的力量才讓莊家有機(jī)會壯大的真實(shí)見證人。兩個兒子,也是靠著已逝的姐夫的關(guān)系,才從平民白身丁弄了個一官半職,在大興縣城也只是小魚蝦一個,但在這方圓百十里地,卻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而自從小兒子娶了徐氏后,莊母也還是能感受到莊家在鄉(xiāng)鄰間的地位又提升了不少,不說巴結(jié)他們的里正娘子,連本地縣令都對他們和顏悅色。莊母這才想起,這一切,都是由徐氏帶來的。 以前怎么就豬油糊了心,既然徐氏能夠提升莊家的整體實(shí)力,她不好好拉攏,居然只想著打壓拿捏占便宜? 看著殺氣騰騰一點(diǎn)都不好惹的徐璐,想通后的莊母腸子都悔青了。 莊母再一次像徐璐姐妹道歉,只是她也不怎么會說話,翻來覆去也就那些話。 徐璐也知道她應(yīng)該是徹底想通了,但仍然添了把柴,盯著莊母,慢悠悠地道:“不是我自夸,我這個妹子,雖說稍嫌軟弱了些,單純了些,卻也是心地良善,沒那么多心眼。做不來依仗家世就耀武揚(yáng)威的事兒,我妹子或許做不好長媳宗婦,但做次媳婦卻是再適合不過的,至少沒有拔尖要強(qiáng),也不會與妯娌計(jì)較這房多了根針那房多了根錢的,更不會攛掇著一大家子鬧騰起來。莊太太,你可想過沒?若是長房二房娶得都是拔尖要強(qiáng)的媳婦,哼哼?!?/br> 指責(zé)也是一門藝術(shù)。 在指責(zé)過程中,宜一鼓作氣,把事情惡果分散擴(kuò)大化,讓對方知道其嚴(yán)重性。 忌重三遍四,翻舊賬。 所以徐璐指責(zé)莊家時,盡管嚴(yán)厲兇狠,卻不曾顛來覆去地在同一件錯事上糾纏。 當(dāng)然,徐琳還得在莊家繼續(xù)生活,猛烈的指責(zé)后,一般是要給顆甜棗的。指出徐琳對莊家的重要性,相信不是笨蛋的人都該知道將來該如何對待徐琳。 莊母再是沒主見,好歹也是有腦子的。如何不明白這些,只是先前沒有轉(zhuǎn)過彎來罷了,如今讓徐璐這么一分析,她才知道,徐氏這個媳婦娶得真是太對了。 加上徐璐口才甚好,莊母只差沒去菩薩面前懺悔她對徐琳做過的事。 見莊家母子心服口服,徐璐又把徐琳斥責(zé)了一通,指責(zé):“一個巴掌拍不響,莊家固然有錯,你亦有不是。王表小姐與莊家并無確切婚約,而你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婆母受道德挾制,卻不替婆母解圍。使長輩陷于不義,始為不孝,此罪一。林氏是你妯娌,是莊家長媳婦,本身占著個長字,對莊家影響深遠(yuǎn)。你是弟妹,你得敬她護(hù)她。但不該慫恿她,使她在偏激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身為長媳,立身要正,更要有顆寬容大度之心,才能興旺家族。林氏處處與你為難,挑唆、離間、算計(jì)、陷害、嫁禍、敲詐,不但有違人妻之道,媳婦之道,更違為人之道,你就該在她第一次為惡之時,義正嚴(yán)明斥責(zé)她,使之不再為惡。君子有成人美,更要止人惡。你實(shí)在不該因她是長嫂,就容她忍她,你這么做,不是敬她,而是害她,此罪二。婆母大嫂縱然有不是,你亦不該與之爭執(zhí)吵鬧。你即有和離之心,就要干脆果決,而不是拖拖沓沓,讓人誤以為你只是要挾的借口。身為媳婦,要挾長輩,這可是大罪,也難怪你婆母要生氣,此罪三。你已為人妻,就該有為人妻的責(zé)任,子嗣乃一個家族傳承的根本,你更有義務(wù)和責(zé)任保護(hù)自己,保護(hù)孩子。沒能護(hù)住孩子,亦是你不是,此罪四。” 徐琳被指責(zé)得頭暈?zāi)垦?,原來她居然犯了這么多錯,只是最后一條她自覺冤枉,趕緊辯解:“長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有了身孕的。” 徐璐毫不客氣地打斷她:“你小日子遲遲沒來你就該引起重視。當(dāng)初出嫁之際,我也曾教過你,你都拋腦后了?就算你自己忘了,那你身邊服侍你的丫頭呢?” 徐琳呆了呆,她讓奴才推攘流產(chǎn),居然還是她的錯? 莊良母子聽徐璐這么一說,也是不住地點(diǎn)頭。覺得這個大姨姐雖然兇悍了些,橫了些,卻也不是一味的蠻不講理的。聽她剛才一番話,只覺茅塞頓開,翻然頓悟。 莊良深深看了徐璐一眼,在心中暗道:難怪大姨姐能得連襟獨(dú)寵,并非沒道理的。原來人家并非靠美色事人,人家是有真本事有道理的。 莊母也被徐璐這番話震驚了,這才是真正的大家婦呀,有根有據(jù),有理有義。 徐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雙方各打五十大板。徐璐又讓徐琳向婆母道歉,徐琳剛開始只覺自己委屈,如今才知道她錯得有多離譜,也就誠心誠意向莊母道歉。 莊母有了如此寬闊的臺階可下,哪有不高興的。對徐璐隱忍的不滿也全決發(fā),對徐琳又說又哭的,心服口服地承認(rèn)自己的錯處,請徐琳原諒她,并“好孩子好孩子”地一通亂叫著。 莊良也受到了啟發(fā),趕緊上前深深鞠躬,深切地表達(dá)自己的錯誤和悔意,并請求妻子母親原諒之類的。 徐璐又借著這東跨院屋子里灰塵重,院子里雜草從生為由,又把林氏黑了一通。這時候的莊母對林氏哪還有半分憐惜重視?對林氏越發(fā)的厭煩起來,覺得讓她去衙門走一圈也是有好處的。 至于林氏的男人莊善,這男人晚上才回來了,對于妻子的所作所為,先是震怒,但得知林氏已被徐璐送入衙門,又大驚失色,正要向徐璐求情。 徐璐淡淡地道:“莊大爺,這世上有些錯誤可以犯,有些錯誤是不能犯的。” 看徐璐冷淡的神色,莊善就不敢再求情了。他在五城兵馬司任中路兵馬司指揮史,也見識了不少的權(quán)貴。那些半壺水就響的人,從來都是鼻孔朝天的。而真正的權(quán)貴人物,卻與徐璐一般無二,面上和和氣氣的,可一旦被惹到,其報(bào)復(fù)也是猛烈而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