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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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王梓明震驚納悶的是,包括楊士清在內(nèi)的閣老,居然連面都不見就把他打發(fā)了。而唯一一個接見了他的范鴻儒,居然對他說:“凌峰雖跋扈蠻橫了些,卻也占著個理字。這個虧,怕是吃定了?!?/br> 范鴻儒像看死人一樣看著王梓明,語氣緩緩地道:“你也別想著怎么去對付凌峰,還是想著要如何保住你這身官皮吧?!比詢烧Z打發(fā)了王梓明后,范鴻儒又讓人給凌峰遞消息,把王梓明的所作所為告訴了凌峰。 范鴻儒回到內(nèi)宅,范夫人說:“那種半壺水就叮當(dāng)響的人,老爺理他作甚?” 范鴻儒笑道:“我是沒理他呀,三兩下就打發(fā)了他?!?/br> 范夫人說:“可我聽底下人說,老爺還特地派人去告訴凌峰。這是為何?咱們作壁上觀不好么?” 范家與凌家沒什么深仇大怨,卻與沈家有利益沖突,范家原來是想拉攏凌家的,但凌家與沈家好得同穿一條褲子。所以范夫人連凌家也不怎么喜了。 范鴻儒嘆口氣道:“沒法子,沈任行和凌峰都是御前紅人,有能力又有手腕,有誠府又有手段,人脈廣,勢力大,一個個的還又心狠手辣,我雖貴為次輔,可處處被沈任行壓制,如今只差沒像楊士清那樣淪落為打雜的。凌峰也不是省油的燈,與其與他們對著干,還不如韜光養(yǎng)晦。沈凌二人雖心狠手辣,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心胸還不算狹隘。咱們主動示好,想來將來就算退了下來,他們不至于為難央及?!?/br> 央及是范鴻儒的兒子范括的字,如今是某個州府的同知。 范夫人也知道丈夫在內(nèi)閣過得并不如意,聞言就說:“老爺怎知他們會與老爺盡釋前嫌?” 范鴻儒道:“凌峰身邊有個叫燕回的幕僚,此人昔日還曾對他下過毒,凌峰都可以即往不咎,進而重用他?!比缓笥终f:“為夫還曾刻意觀察過凌峰提拔的官員,有些官員甚至對他還有過成見,但仍是受了提拔,足足可以證明此人還是有些心胸的?!?/br> 范夫人就不再說話了。 ------題外話------ zhouhao0313 送了1朵鮮花 877680418 送了1朵鮮花 胖咪咪 送了1朵鮮花 pwr 送了1朵鮮花 感謝幾位親的鮮花。 因為首頁熱門推薦,應(yīng)編大要求,今日雙更。還得繼續(xù)加油呢。 ☆、第191章 納妾 凌峰到了很晚才回來,并抱回了調(diào)皮過余的團哥兒。 徐璐上前抱過團哥兒,在他肥嫩嫩的臉上狠狠親了記:“娘親的小寶貝,可想死娘了。小寶貝,有沒有想娘親呀?” 團哥兒拍著雙手,沒有說話,只是一雙黑泠泠的大眼,很是純真地瞅著徐璐。小唇兒微微抿起,可愛到不行。 徐璐又忍不住親了他的臉蛋兒。 “這小東西,今兒好乖,大概是一天沒見著我了,所以特別乖?!毙扈春苁歉吲d。 凌峰卻在一旁潑她的冷水:“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小子今兒一整天都被爹帶在身邊。爹帶他池塘邊釣魚,好不容易釣了十多條魚,想不到這小子居趁人不注意,推翻了木桶。爹爹下午再去釣魚,一條魚都釣不上來,可氣慘了。” 徐璐驚訝至極,想著當(dāng)時的情形,忍不住捂著唇笑了起來。 凌峰說完,自己也跟著笑了。揪了團哥兒的臉蛋兒,又說:“更讓人氣的還在后頭。爹帶他去午睡,這小子一個勁扯他爺爺?shù)暮?,這小子力氣又大,抓著就不放,救了胡子,頭發(fā)又遭秧。聽爹抱怨說,今兒個小半個下午,頭都重新梳了不下五回。胡子都被扯了一大把?!?/br> 徐璐大笑,揪了團哥兒的臉蛋兒,愛憐地道:“小家伙,怎么調(diào)皮成這樣呀?可了不得呢?!?/br> 夫婦倆逗著兒子,直到徐璐打了個哈欠,凌身這才想起,妻子今日可是遭了大罪的,趕緊抱過團哥兒說:“今兒也累慘了吧,早些歇了吧?!?/br> 徐璐又打了個哈欠,“沒事,你還沒告訴我,接下來咱們要怎么辦。” 凌峰讓丫鬟把團哥兒帶了下去,自己也歪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還能怎么辦?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被王李氏拿捏到流產(chǎn),如今在家休養(yǎng)。而我嘛,愛妻被人作賤,又痛失子嗣,自然是大發(fā)雷霆,并對外宣布,比今往后,凌家與王家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正大光明的交惡,而凌家還占了理。與凌家交好或是有求于凌家,甚至那些想討好凌家的人,就會主動攻擊王家。王梓明雖然是吏部侍郎,但在京城并無根基。不把王家瞧不進眼的人也大有人在。特別是那些想在軍中得到提升的家族子弟,世家勛貴,這些人走武官路線,與王梓明倒是沒什么交集,當(dāng)然不必把王梓明供著。而凌家在文官集團或許沒什么根基,但人脈深厚。在武官集團里,卻是如魚似水。 可以說,只要凌峰放出一聲要收拾王家的話來,不必凌家動手,自有人幫著痛踩王家。 徐璐又問:“沈家呢?想必沈任行也不會放過王家吧?” 凌峰笑了起來:“所以我實在佩服,王李氏母女這樣的德性,王梓明居然還能官至三品,實在讓我納悶。” 徐璐仔細想了想,也驚異起來:“對呀,王李氏母女那副德性,只有得罪人的份,少不得也會有政敵或敵人扯后腿才是,怎的還能混到如今的高位來著?” 觀那日在張家王李氏母女的囂張跋扈,不難看出,這對母女張狂的德性,肯定不是三兩日就能夠養(yǎng)成的,應(yīng)該是長年累月方有此成果。但王梓明一無背景,二無勢力,母親妹子如此拖他后腿,不可能沒有得罪人。徐璐進得京來,處處低調(diào)行事,與人為善,也還會偶爾遇上幾只瘋狗或莫名其妙的敵意呢。她實在難以置信,王李氏母女這樣的德性,怎會沒有仇家呢? 凌峰說:“早些年,王梓明還只是苑平縣縣令,只是任期滿后,卻因后臺不夠強硬,大好的肥差讓別人捷足先登,以至于干坐冷板凳。眼看就要混不下去,讓我給碰上了。我向來不喜錦上添花的交情,只喜歡雪中送炭式,后者用于收買人心,效果奇好。加上我本人對王梓明印像特別好。那時候的王梓明就算身處劣境,依然謙遜有禮,為人真誠,禮賢下士,寵辱不驚,覺得此人將來定有大造化,如今趁他落魄之際,助他一臂之力,將來必能得到數(shù)倍回報。于是就請方公格外關(guān)照他。” “方公對此人也頗是看重,天啟二十四年,就讓他任保定知府,一直至宣德一年秋,又任何北布政使,宣德四年,又任四川巡撫,緊接著,又進吏部任實職?!?/br> “這十年來,王梓明也算得是平步青云。無論是保定知府,還是一省布政使,還是巡撫,在地方上皆是一方獨大。大概也就養(yǎng)成了王家人張狂不可一世的性子吧?!?/br> 徐璐笑了起來:“真可惜喲,收買不成,還養(yǎng)了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br> 凌峰嘆息而笑:“王梓明固然可恨,不過到底我也有錯,真不該因為他有才華,就處處給他后門走。而當(dāng)時我又太過于自負(fù),以至于讓他生出了驕橫自滿之心?!?/br>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徐璐歪著頭看他:“什么意思?”她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凌峰訕訕地道:“升米恩,斗米仇。父親一直教育我,助人也要有個底限。這些年來,我小心培養(yǎng)凌家勢力,也一直謹(jǐn)記于心。沒想到仍然培養(yǎng)出個白眼狼。” 人性就是如此復(fù)雜。 像王梓明這類人,再是位高權(quán)重,凌峰也只能舍棄了。 …… 次日,是官員沐休之日。 徐璐自然在家中將養(yǎng)身子。 與凌家交好的,平時候認(rèn)識不認(rèn)識得的,都攜大批補品前來看望徐璐。 但徐璐因傷心過度,概不見面。 也有凌峰的同僚前來看望凌峰。 凌峰傷心失去的無緣孩子,悲慟之下,亦概不見面。 王梓明也登門請罪,凌峰怒不可竭,提刀出門,氣勢洶洶地奔向王梓明。若非凌家護衛(wèi)拼死攔著,王梓明怕已被砍傷。 王梓明趕緊逃了,回到家后,一肚子鳥氣還來不及朝母親妹子發(fā)火,王李氏又向王梓明告起劉氏的狀來。 原來,王梓莉先前在御衣坊訂制的衣裳送上門了,六套制作精美的夏衣,加上配套的頭面首飾,一共三千四百兩銀子。王李氏讓劉氏去結(jié)賬,但劉氏卻毫不理會,只說自己沒銀子。meimei能訂制這么好的衣飾,想來手頭有錢的,要她自己支付。 王梓莉就大怒,指責(zé)道:“你怎會沒銀子?趕緊把銀子拿出來?!?/br> 劉氏冷冷地道:“那是我的嫁妝。你一個小姑子,居然用起嫂子的嫁妝,羞也不羞?!弊蛉談⑹显疽咽帐昂昧藮|西,王梓明回來后把王李氏母女罵了一通,劉氏這才又留了下來。卻是堅決不容許再把銀子花在這對母女身上。 王梓莉居然大言不慚地道:“你嫁到我王家,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你的嫁妝自是王家的財產(chǎn),我為何不能用?” 劉氏氣極而笑:“聽meimei這么一說,我倒是羨慕起meimei未來的婆家了?!?/br> 王梓莉惱羞成怒,當(dāng)著御衣坊掌柜的面,讓自己的嫂子落了面子,下不了臺,就尖聲道:“你到底給不給?” 劉氏毫不理會她。只讓御衣坊的掌柜找王梓明要去,反正千萬別來找自己。 王梓莉暴怒,就威脅劉氏要讓兄長休了她。 劉氏冷冷地道:“隨便你,反正我也受夠了你們?!眲⑹弦褞е乒拮铀ね氲臎Q心。 王李氏母女氣得夠慘,王梓明一回來,就抓著他告了劉氏的黑狀。 王梓明大庭廣眾之下,先讓凌峰抽了兩鞭子,氣忿之下,就去聯(lián)合凌峰的政敵收拾凌峰,卻接連吃了閉門羹,這才恍然明白,凌峰在京城的勢力,并不是自己想像的簡單。王梓明倒也能屈能伸,今日一大早就放下身段登門陪罪??上蚣伊杓叶疾蛔屵M,沈任行派人潑了他一盆水,凌峰更甚,居然拿刀追殺自己,一口無名怒火燒得旺盛,回到家中也不得安寧,不由怒吼道:“看你們干的好事,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火都燒眉毛了,還有興制衣裳?!笨粗郎夏蔷乐猩l(fā)出華麗光茫的衣裳,刺得王梓明雙眼生痛,忿忿地把衣裳全掀在地上,甚至還上前踩了兩腳泄忿。 王梓莉尖叫一聲,上前推開王梓明尖叫道:“明明就是劉氏惹出來的亂子,你沖我發(fā)什么火?” 王梓明甩了她一巴掌,罵她喪家精,他要早早把她嫁出去,免得繼續(xù)禍害他。然后又說得罪了沈凌兩家,將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王李氏也有些慌了,趕緊說:“我兒都親自登門謝罪了,他們還待怎的?也太不給你面子了?!?/br> 王梓明一臉的疲憊,他強忍著火氣道:“他們在咱們家吃了門閉羹,一個中暑暈厥,一個流產(chǎn)沒了孩子,如何會善罷甘休?娘你也真是,我好不容易爬到現(xiàn)在的高位,但在沈凌兩家面前,仍然不夠瞧。你們還處處拖我的后腿。”王梓明越說越氣,說到最后,又危言聳聽,“怕是我這個位置也即將不保了。” 王李氏大驚,她一向視兒子為王家的支柱,她的驕傲,趕緊說:“怎會這樣?要不,我去向他們磕頭賠罪?!?/br> 王梓明冷笑道:“娘肯嗎?” 王梓莉說:“憑什么給他們磕頭賠罪?不就是婦道人家嗎?為了個女人就與大哥弄成生死仇敵,這樣的人家,又有多大出息?大不了大哥再給他們尋幾個貌美的女子給他們送過去。美色當(dāng)前,還怕他們不記起大哥你的好?” 王李氏說:“對對,你meimei說得極是,那們那樣的人家,不至于為了個女人就與我兒結(jié)仇吧?” 王梓明皺了皺眉。 王李氏又說:“當(dāng)年在蜀地的時候,蜀王新納的側(cè)妃還有那個什么郡主,不也被你meimei差點淹死在都江堰?你后來又送了兩個美人過去,蜀王不也沒再追究?” 王梓明心中一動,但嘴上仍是說:“那不同,側(cè)妃再高貴,也就是個側(cè)妃罷了,哪及得徐氏顧氏。”人家可是正妻的。 王梓莉不以為然道:“我打聽過,那徐氏和顧氏,出身都只是普通,那樣的人家,受了委屈又怎樣?他們兩家難道還會為兩個女人,與大哥結(jié)仇不成?大哥,你也太妄自菲薄了?!?/br> 王梓明心情舒坦了不少,但仍是有些沉重,“可我聽說,顧氏可是沈任行的心頭寶。那徐氏也不遑多讓。” 王梓莉撇唇:“那又如何?男人都喜新厭舊,只要咱們再送幾個女人過去,美色在前,又年輕又鮮嫩,誰還記得她們?”當(dāng)年她兄長不也一樣么?已逝的郭氏,也是貌美如花的,只不過自從娘給了哥哥兩個小妾后,就把郭氏拋諸腦后,最后郭氏也郁郁而終。 王梓明沒有再說話,但神色卻輕松起來。 “娘,您說劉氏又使小性子了?” …… 王梓明這邊讓母親妹子奉承得骨頭又輕了起來,而這邊,徐璐卻是不怎么好過。 徐夫人又來了。 對于這個需要你的時候百般討好,不需要后就可勁擺長輩架子還處處拿捏的長輩,徐璐可尊敬不起來。 尤其徐夫人還可恨地帶了兩個庶女來,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一般大富人家的庶女,模樣兒都比嫡女長得好看,個中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但長得再好看,也就是個庶女而已。也只是嫡母手頭的棋子而已。 前些天趁著言官彈劾徐璐之際,徐夫人就帶了足夠的理由,把兩個庶女留在了凌家。只是在次日又讓徐璐送了回去。 徐夫人沉寂了兩日后,又氣勢洶洶地登上門來。 徐璐知道她準(zhǔn)不會有好話,徐夫人人還沒來,就以“身子虛弱,無法待客”為由,令下人閉了房門,只讓凌峰去接待。 徐夫人沒見著徐璐,還有些生氣的,不過凌峰親自來接見自己,又欣喜若狂來。 “峰兒,你媳婦怎樣了?”徐夫人一臉的關(guān)心。 凌峰臉色非常不好看,一臉沉痛地道:“讓姨母cao心了,徐氏還好,就是痛失孩子,心情郁結(jié),大夫說需仔細休養(yǎng)。今兒怕是沒法子招待姨母了,還匆怪罪?!?/br> 徐夫人說:“又不是外人,讓你媳婦好生將養(yǎng)身子就是了。只是峰兒,你都已而立之年,膝下猶是凄涼。外人都說徐氏賢惠,可依我看,不替夫家開枝散葉的女人,可當(dāng)不起賢惠二字。你呀,就是太寵她了,以至于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外頭闖出如此大禍。說起來,若非她的緣故,孩子也不會掉了?!?/br> 凌峰就沉下臉來:“都是王家人的錯,與我媳婦何干?大姨母,侄兒今日心情不好,就不招待您了。您還是自便吧?!?/br> 這是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