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從來都是夸大的，傳到最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凌少夫人及沈二夫人一大早就去王家賠禮，只是王老太太非常拿大，不肯開門，使得二人在王家大門外被烈日曝曬了一整個上午，最后，沈二夫人中暑暈厥過去，王家大門依然緊閉著。

    但凡聽得消息的人，無不倒吸口涼氣，一邊夸王梓明母子真真有種。一邊又暗自樂著，王家人如此拿大，眾人可以想像，不久的將來，王家母子有可能的下場。

    到了傍晚，又曝出凌少夫人徐氏流產(chǎn)的消息。全京城都沸騰了。

    甚至有人斷言：“王家人怕是見不到明年的太陽了?！?/br>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凌家子嗣凄涼，上回楊采兒合著馮氏算計(jì)懷孕的徐氏，害得徐氏差點(diǎn)流產(chǎn)，最終，安國侯府凌厲的報復(fù)還歷歷在目。連楊士清那樣的堂堂閣老都被整得在內(nèi)閣淪落到連打雜都沒份的地步，馮氏更是在錢家“養(yǎng)病”到現(xiàn)在。馮氏的父親，堂堂小九卿之一的人物，也被整得丟官罷職。那時候，徐氏也只是有流產(chǎn)跡象而已。

    如今，徐氏被王家人拿捏到流產(chǎn)的地步，可以想像王家人有可能的下場。

    全京城的人都在討論王家作死得忙，幸災(zāi)樂禍到極至。而那些因這陣子言官攻擊凌峰而改投王梓明懷抱的官員，則悔得腸子都青了。

    紛紛在家中對王梓明破口大罵。

    “……這混賬東西，作死也不找個好地兒。他以為他是誰？真當(dāng)他是天王老子了？沈家凌家都敢拿捏？”

    當(dāng)然，也有部份人懷疑，會不會是作戲。但很快就被人駁斥。

    “……是沈二夫人先暈厥的，凌少夫人驚亂之下，也顧不得其他，趕緊護(hù)送沈二夫人回沈家?？瓷蚣蚁氯梭@慌失措的模樣，應(yīng)該不似作假。只是，跑到半路，馬車?yán)锞烷_始滲血出來，原來是凌少夫人流產(chǎn)了。那可是眾人親眼所見的，凌家下人當(dāng)場就有人跌下馬來。在大街上就亂作一團(tuán)?！?/br>
    “……因沈三夫人是大夫，加上離沈家要近些，所以凌少夫人也被護(hù)送到沈家去，凌家人又還親自去太醫(yī)院請了太醫(yī)，只是太醫(yī)才剛趕到，凌少夫人已經(jīng)流產(chǎn)了。沈三夫人親口所說，沒救了，怕還傷了身子，需要養(yǎng)上一兩年。當(dāng)時凌少夫人帶出來的婆子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而凌家的丫鬟，一個個面如土色。凌家的護(hù)衛(wèi)甚至要去殺了王家人贖罪。被沈三夫人勸下了。這可是張?zhí)t(yī)親自所說，甚至還親自看了沈三夫人開的藥單，張?zhí)t(yī)可不是沈凌兩家的人，他的話自然是不假了?！?/br>
    眾人一邊同情凌家，又一邊譴責(zé)王家，作死都不找個好地兒。然后又是nongnong的幸災(zāi)樂禍，安國侯府那是何等人家？凌峰更是出了名的殺神屠夫，又護(hù)短得厲害，王家大限應(yīng)該是到了。

    ……

    徐璐和顧蕓兒的演技非常厲害，保密功夫也做得非常到位。沈任行不必說了，單說凌峰，聽到妻子流產(chǎn)的消息，完全用沖得方式就沖出了家門，騎著寶馬一路狂奔去了沈家。

    凌峰來得很快，帶著滿身的煞氣就闖入沈家客房。徐璐帶來的扈衛(wèi)和丫鬟婆子顧全都跪了一地，口稱：“奴才沒用，沒能護(hù)好主子，請世子爺責(zé)罰。”

    趙嬤嬤和胡浩然并不知道徐璐是在作戲，還以為主子是真的流產(chǎn)了，又悔又怕，此刻又瞧到凌峰殺氣沖天的模樣，心臟跳過不停，只怕小命不保了。

    凌峰毫不理會，箭步?jīng)_進(jìn)屋子里，直奔床上，“小璐?！笨粗嫔蔹S氣息淹淹地躺在床上的妻子，聲音顫抖得厲害。

    徐璐看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當(dāng)中，看到凌峰后，就哭了出來，“爺，我對不住你……我沒有保護(hù)好咱們的孩子，嗚嗚，我是凌家的罪人……”可惜淚水怎么也流不出來，只好拿著帕子抹眼，嚶嚶地哭著。

    凌峰撲在床上，把她摟在懷里，緊緊地抱著，“好了，別哭了，這事兒不怪你。我會替咱們的孩子報仇的?！毕胫强蓱z流掉的孩子，妻子今日所受的委屈及傷害，凌峰恨不得生撕了王家人。

    “都怪我，不該讓你去王家的……好了，別哭了，當(dāng)心哭壞了身子。咱們還年輕，以后還會有孩子的。別哭了，小璐，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徐璐嫁給自己也有四年了，這還是凌峰第一次見哭得如此無助的她，凌峰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剛才妻子躺在床上無助悲傷的模樣，就那樣生生浸入腦海，怎么也揮之不去。

    一想到妻子所遭受的痛苦，凌峰恨不得把王家人千刀萬剮，又恨不得掐死自己。妻子今日所遭受的罪，全是自己造成的。

    徐璐被凌峰摟在懷中，臉頰上居然有濕意，原來凌峰居然也哭了。心頭大驚，遭了，作戲作過頭了，她輕聲道：“爺，我……”

    凌峰打斷她的話：“你什么也別說，我知道該怎么做。你放心，我不會放過王梓明的，我會讓他們一家子生不如死。讓他們后悔今日對你的所做所為?！?/br>
    “你，你聽我說……”

    “我知道，這事兒怨不得你，要怪也是要怪我，是我不好，沒能護(hù)住你。你先躺著，好生休養(yǎng)身子。我會替你報仇的?！?/br>
    凌峰的聲音已恢復(fù)了冷靜，但臉色依然難看，尤其屋子里還有丫鬟，他不好讓別人瞧到自己的脆弱，努力眨了眨眼，擠去了眼里的濕意，恢復(fù)如常后，這才放開他。

    徐璐知道自己作過頭了，趕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傻子，我裝的?！?/br>
    凌峰身子一震，到底不是普通人，沒有當(dāng)場跳起來，或是當(dāng)場轉(zhuǎn)悲為喜，而是動也不動地?fù)е扈?，等忍下心頭nongnong的喜悅后，這才輕輕放開她，輕聲問：“真的嗎？”

    “嗯，所以你可別穿幫了呀?！毙扈催€在他腰間故意擰了把。

    凌峰越發(fā)摟緊了徐璐，外人只會瞧到他心疼失去的孩子，悲傷過度。

    徐璐被他摟得喘不過氣來，加上天氣又熱，他剛才又一路狂奔過來，一身的臭汗味，再抱得如此緊，可沒把她熱出汗水來，她推了推他，說：“爺別傷心了，我沒事的。”然后又在他耳邊，以最小的聲音惡狠狠地道：“一身的汗臭味，你想薰死我呀？”

    凌峰發(fā)狠地又摟了她，恨不得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這個小魔女，天知道，剛才瞧到氣息淹淹地躺在床上，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毀天滅地的沖動。

    “你這個……剛才可真是嚇?biāo)牢伊?，我還真為以……”凌峰咬著她的耳朵，恨不得咬死她，這個不讓人省心的，演技未免太好了，害他一度以為天都要榻了。

    徐璐把頭埋入懷中，在外人瞧不到的情況下，扮了個鬼臉。

    －－－－－－題外話－－－－－－

    一般我都是晚上8點(diǎn)半到9點(diǎn)半左右更新。大家就在這個時間段等我就成。超過9點(diǎn)半還沒更新的就不用再等我了。當(dāng)然，斷更的可能性只在0。1成。停電、審核不通過、或是臨時決定去旅游，就這三個斷更原因。但機(jī)率很小，可以忽略不計(jì)。

    ☆、第190章 橫著走

    “不這樣做，還真不知要如何收場呢?！碑?dāng)時王家人擺明了要拿捏她們，干等下去，已無意義，只有找法子破局了。雖然會被指責(zé)有失身份，但只要能釘死王家，丟臉就丟臉吧。如今沈凌兩家越發(fā)勢大，偶爾一回示弱也是無妨的。

    凌峰也知道，但這時候，滿肚子的千言萬語卻化為一句惡狠狠的話：“等回去后再找你算賬。”表面上，他放開她，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語氣沉痛道：“你先躺著，等太陽下山后，咱們就回去?！?/br>
    凌峰起身，目光陰冷地著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

    眾人自凌峰進(jìn)來后，就一直跪著，緊張加恐懼，再加上天氣炎熱，早已汗水淋漓，但仍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凌峰聲音冷冰冰地道：“護(hù)主不力，你們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

    眾人心臟緊縮，趕緊磕頭求饒：“世子爺饒命，少夫人饒命?！?/br>
    徐璐有氣無力地道：“算了，不關(guān)她們的事。爺放過她們一回吧?！睘榱税褢蜓莸奖普?，她連貼身的丫鬟都是瞞著的，如今瞧她們一個個嚇得跟什么似的，心頭也怪不好意思的。

    凌峰自然也知道不關(guān)丫鬟的事，但面上仍是疾言厲色地訓(xùn)了她們一頓，這才放過了她們。

    趙嬤嬤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身，撿了一條命的她們，越發(fā)感激心地仁慈的徐璐。

    凌峰去長沈任行去了。

    路玲玲又過來看望徐璐，譴退下人后，這才瞪著徐璐：“你和蕓兒演得還真逼真，連我都快要嚇?biāo)懒?。?/br>
    徐璐說：“不是事先通知過jiejie么？”早在昨天晚上，徐璐就派人來知會了路玲玲，請她今日見機(jī)行事。以路玲玲的聰明，應(yīng)該會料到的。

    路玲玲說：“知道是一回事，可瞧到你和蕓兒，一個暈迷不醒，一個下身全是血，還真以為出大事呢?！?/br>
    “既然要演戲，自然要逼真些?！?/br>
    “你怕是連你們家世子爺也給騙過了吧？”

    徐璐一臉得瑟：“怎樣，我的演技不錯吧。”

    路玲玲一臉羨慕妒忌，“你就得瑟吧，了不起有個疼你的男人?！比缓笥终f起沈任行來。

    “……二伯平日里那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這回也讓蕓兒給破功了。剛才蕓兒暈迷不醒被送回來，二伯雖不像你們家世子爺那般狂風(fēng)暴雨的，我卻覺得屋子里陡然冷溲溲的。唉，真替王梓明感到可憐?！闭媸钦宜酪膊徽覀€好地兒。

    官場上，就算生有齷齪，也不會真正撕破臉就是了，能夠化解恩怨的就化解，能不結(jié)仇就不結(jié)仇。否則為何會有官官相護(hù)一說呢？因?yàn)榇蠹叶贾?，官場上，多個朋友總比多樹一個敵人來得強(qiáng)。就算雙方實(shí)力相差懸殊。只要沒一巴掌捏死對方的能力，那是絕不會立馬撕破臉的。

    這王家母女倒是無知者無畏。

    ……

    金紅色的夕陽，在天地間撒下一層唯美的光暈。

    凌峰辭別沈家，領(lǐng)著徐璐回家。

    在回來的路上，凌峰特地交代車夫，從豐臺大街回去。說想去豐臺街的花卉市場買些花草回去。

    在路上就碰到了被王李氏派到城外辦事的王梓明。

    王梓明坐的是一輛雙三駕黑軸平頂紅色車圍子大鞍馬車，正三品大員的緙絲棉綢標(biāo)志，在豐臺大街上，也算是頭一份了。

    豐臺區(qū)域居住的官宦人家，大都是中低級官員，王梓明并不是住不起皇城，但因一個蘿卜一個坑，皇城的屋子早已被占得精光，根本沒什么空房子，所以只好退而求次在豐臺區(qū)置業(yè)。

    而豐臺區(qū)域住的又都是中低官宦人家，所以王梓明的車夫駕車到現(xiàn)在，一向都是別人讓他的份，漸漸地，趕車就有些隨意起來。

    很不湊巧，安國侯府八騎黑色駿馬開道，清一色黑衣雙排銀扣束腰箭袖勁裝腰配長刀的侍衛(wèi)，身后是帶凌家標(biāo)志的石青色八角掛珞纓蟠螭的三駕馬車從對面駛來。馬蹄齊整的聲響，那車夫趕緊勒馬。車內(nèi)的王梓明一個不防，差點(diǎn)就撞上了車廂，不由怒道：“怎么駕車的？”

    車夫回答道：“前邊有人不肯讓道?！庇惺裁礃拥闹髯泳陀惺裁礃拥呐?。這車夫也是井底之蛙，不過也不能怪他，他的活動范圍一直在豐臺區(qū)附近，而王梓明上朝皆乘四人抬軟轎，這車夫壓根兒就不認(rèn)得權(quán)貴標(biāo)志，只記得，自家大人是正三品大員，馬車上系有緋色緙絲棉綢，車圍子也是三品以上官員方能使用的紅色，是非常尊貴的身份標(biāo)志。卻絲毫沒有把對方馬車上的藏青緙絲當(dāng)成權(quán)貴的標(biāo)志。所以張嘴就道：“也不知是哪家出行，這么沒規(guī)矩?！?/br>
    官員出行，差二三級者，需下馬回避，差一級者，也需打馬避讓。雖說大街上不可能真正做到下馬回避，但至少也得打馬讓道吧。偏對方硬是不讓道，真是不懂規(guī)矩。

    王梓明勞累了一天，腦袋有些暈沉沉的，也沒有去深究，只是說：“報出咱家名號，讓對方讓道就是了?！?/br>
    車夫就神氣活現(xiàn)地朝對方喊道：“此乃吏部右侍郎王大人的坐駕，爾等還不讓道？”

    坐在馬車?yán)锏男扈?，這時候才知道凌峰故意走豐臺街的用意了，抿唇瞅了凌峰一眼。

    凌峰冷笑一聲：“果然是爬到了高位，骨頭就開始輕了?！?/br>
    內(nèi)院侍衛(wèi)長胡浩然持鞭厲聲喝道：“睜大你的狗眼好生看清楚爺爺是誰?！?/br>
    胡浩然又不常在外頭走動，車夫自然不認(rèn)得的，只覺得胡浩然穿著一身勁裝，半是江湖人氏打扮，半是官家護(hù)院打扮，也不怎么懼怕，又與胡浩然對罵了起來。

    “放你奶奶的屁，瞎了你的狗眼，此乃吏部右侍郎王大人的坐駕，王大人也在車上，還不速速避開？”

    胡浩然還未開口，凌峰已打馬上前，持鞭厲喝道：“王梓明，給爺滾出來?！?/br>
    車內(nèi)正昏昏欲睡的王梓明一聽這聲音，立馬就沒瞌睡了，他太熟悉這個聲音了，趕緊掀了車簾一瞧，就趕緊拱手作揖。

    “不知凌大人在此，在下實(shí)在慚愧?！?/br>
    凌峰見他說話如此拿大，絲毫沒了昔日面對自己的畢恭畢敬，一股邪火就有些包不住了。加上自己媳婦還讓他老娘作賤，讓徐璐流了產(chǎn)（雖然是裝的，但凌峰仍是這么認(rèn)為的），新仇舊恨相加，打馬前行，來到王梓明馬車前，馬鞭如流星般揮了出去。

    王梓明文弱書生一個，就算身子強(qiáng)壯，可到底是沒習(xí)過武的讀書人，被凌峰從尸山血海里出來的鞭子卷住身子，被拖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還吃了個狗啃泥。

    凌峰絲毫不顧忌周圍看戲的老百姓，不等王梓明爬起來，又給他揮了一鞭，“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王梓明，從今往后，凌某與你勢不兩立。他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比缓笤趪^者呆滯而震驚的目光下，揚(yáng)長而去。

    回到華馨苑，徐璐向武夫人請了安，武夫人到現(xiàn)在才知道徐璐是裝出來的流產(chǎn)，一顆心這才落到了肚子里去。

    “……雖說只是作戲，但王家人實(shí)是可惡，當(dāng)真是不把我凌家放眼里。”武夫人臉上一片冰寒，對徐璐說：“好孩子，今兒委屈你了。不過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br>
    徐璐說：“原也是媳婦惹出來的禍，還連累爺跟著丟臉，受這么點(diǎn)委屈也算不得什么的。只是那王家人著實(shí)拿大，媳婦實(shí)在忍受不住了，才想出了這么個笨辦法。讓夫人擔(dān)心了，是媳婦的不是?！?/br>
    武夫人笑道；“你何錯之有？不過是以退為進(jìn)罷了。你做得很好，如今王家人有理變沒理，白白伸出脖子讓人砍，若不把握這個機(jī)會，更待何時？”

    盡管已在自己家中，但凌峰依然做足了全戲，親自護(hù)送徐璐回華馨苑，交代丫鬟們好生服侍。自己則去了外書房，找幕僚商議怎樣給王梓明一個雷霆一擊。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凌峰痛打了兩鞭子的王梓明，氣得臉色鐵青，心頭更是恨毒了凌峰，并未回王家，而是去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江墨家中，也就是如今的永寧伯府。

    永寧伯爺江墨，公私分明，鐵面無私，深受皇帝喜愛。前陣子還因顧氏徐氏在張家欺負(fù)王李氏母女，還特地彈劾沈任行和凌峰。所以王梓明一心認(rèn)定，江墨應(yīng)該是站在他這邊的。

    王梓明就特地帶著一身的傷痕去拜訪江墨。

    只是出乎王梓明的意料，江墨聽了他的訴苦，卻并未如他想像中的勃然大怒，指責(zé)凌峰“仗勢欺人”，而是搖了搖頭，說了句王梓明怎么也聽不懂的話。

    “……凡事有因必有果。凌峰固然沖動了，卻又占了個理字。王大人，本官勸您還是忍下這口氣吧，鬧將出來，對你也沒甚好處?！?/br>
    王梓明不明就理，卻也明白過來，原來江墨應(yīng)是被凌峰收買了，所以站在了凌峰那邊。

    王梓明氣得拂袖而去。他又去拜訪了三位內(nèi)閣閣老，禮部尚書兼謹(jǐn)身殿大學(xué)士的楊士清，大理寺卿兼文華殿大學(xué)士的范鴻儒，刑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xué)士的張學(xué)瑞。

    這三人，雖不算是凌峰的政敵，卻與沈任行有利益沖突，盡管大家面上客客氣氣，實(shí)際上私底下斗得可厲害了。這幾位閣老，是支持王梓明的。

    而王梓明也心知肚明，自己吏部右侍郎的身份，在這些閣老眼里，也還是奇貨可居的。所以他有信心，讓這幾位閣老站在自己這邊，一道對付凌峰。

    尤其楊士清與凌峰還是徹底撕破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