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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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說:“多謝大表嫂提醒我,我會的。”然后又招呼成氏喝茶,又讓廚房端了點(diǎn)心來,招呼成氏妯娌吃點(diǎn)心。 看著桌子上豐富多樣的點(diǎn)心水果,成氏知道,事情又成了一半了,于是又說,“我知道……前陣子婆婆做事不地道了些,讓弟妹受委屈了。也要怪我,明知婆婆做事總是不著調(diào),卻沒有及時阻攔,害得峰弟妹受了那么多委屈。今兒我和二弟妹來,是誠心向峰弟妹道歉的。請峰弟妹看在峰表弟的面上,再給夫君一次機(jī)會吧。以后我保證,有我在,絕不讓婆婆再行那不著調(diào)的事?!?/br> 二表嫂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徐夫人的臉色,又暗自佩服起成氏來??上齾s沒那個膽子說婆母的不是,只能含糊地說著:“我向峰弟妹保證,以后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兒發(fā)生了?!?/br> 徐夫人臉色脹得通紅,盡管她知道只有這樣,才會讓徐璐徹底消氣,可她無論如何也拉不下這個臉。如今倒是好,她的臉面居然就讓自己的媳婦給扒得干干凈凈。 徐璐笑了笑,說:“既然大表嫂二表嫂都這么說了,我若是再拿捏著,也未過余了。”她看著成氏二妯娌猛然一亮的眸子,微笑道:“大表嫂二表嫂現(xiàn)在就回去等好消息吧。不過我可是丑話說在前頭,我這人一向很好說話的,可當(dāng)我不好說話時,那就真的不好說話了。” 目光掃過徐夫人,徐璐似笑非笑,輕飄飄地道:“你們罵我小人得志也好、狐假虎威也罷,總之,今兒我把丑話擱在這,若再有人以我好拿捏,我不介意讓你們見識什么叫小人得志?!?/br> 徐夫人臉色脹得通紅,有種被揭穿內(nèi)心的難堪。 她確實(shí)認(rèn)為徐璐是小人得志。 可這話也只能在心里罵罵而已。 徐璐語氣仍是溫和平淡,可不知為何,聽在徐夫人耳里,卻是無比的刺耳。只是,她也只能生生忍著了,這陣子為了兒子的差事弄得心力憔悴,凌峰的敷衍,凌家上下對自己的冷眼,妹子的冷淡,以及凌寬的避不見面,也讓徐夫人徹底明白了一個讓她無比沮喪的道理。 她雖是凌家的親戚,也只是親戚而已。 而這徐氏,自己再如何瞧不上眼,但人家卻是凌家真正的女主人。 ------題外話------ 今天雙更哦,只是可憐沒有我的福利。 ☆、第205章 看笑話 進(jìn)入九月后,天氣轉(zhuǎn)涼,京城又迎來另一個宴客高峰。 徐璐又參加了幾家婚迎嫁娶之類的席筵。其中,就有兩廣總督趙九重千金與國子監(jiān)祭酒楊家嫡長孫的婚禮。 趙家與凌家素?zé)o交情,與徐璐卻有些來往,這日,趙夫人親自來凌家送請貼。 看著大紅燙金喜貼上工整的簪花楷體,徐璐一臉欣喜:“……楊清月我沒見過,不過楊家?guī)孜环蛉颂疫€是挺有印像的,楊夫人是個很慈愛很替人著想的老人家,楊太太出身書香世家,也非常好相處的。趙夫人你眼光可真好?!?/br> 趙夫人顯然也很滿意這門親事,再讓徐璐這么一夸,笑得更加開心。 “我就只有盈盈一個閨女,也不求她大富大貴,只求給她找個和氣的婆家少受些委屈就是了。既然少夫人都這般夸贊楊家,那我就更加放心了?!?/br> 徐璐也笑道:“盈盈可真是好福氣,有你這樣一心替她著想的娘?!毕肫鹉莻€楊玉梅,她父母一心想把她送進(jìn)宮中去攀那鏡中月水中花的高風(fēng)險富貴,到頭來卻把楊玉梅耽擱成老姑娘。雖說瞧中了林九,可楊夫人才去探了一回口風(fēng),沒過兩天,就傳出林九與翰林院侍講之女訂婚的消息。據(jù)表嫂連氏說,那楊玉梅氣慘了,更是發(fā)了狠話,說不找個比林九身份高貴的人家,她誓不出嫁,把楊夫人氣了個仰倒,卻又拿她沒辦法。 放眼京城,身份比林九高貴的世家公子哥還是有的,但條件稍好的不是娶妻生了子,就是已有婚約,剩下些歪瓜裂棗的,楊玉梅又瞧不上,楊夫人急得嘴都起了泡。 趙夫人與徐璐統(tǒng)共也只見過幾回,但對徐璐的為人卻很是欽佩,覺得徐璐這樣的身份,卻不驕不傲,并無半分世家夫人的傲氣,這在高官云集的京城是很難得的。加上徐璐又曾幫過她幾回,趙夫人對徐璐很是感激,也有意結(jié)交徐璐。而徐璐也覺得趙夫人為人挺不錯的,也樂意與之結(jié)交。 氣氛漸熱后,趙夫人也說起了她附近圈子里的八卦來。某某家公公爬灰,被其夫人逮了個正著,然后那家媳婦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趙太太還說起了鄰居家的事來:“對了,與我家一條巷子,就我家斜對面,另外住進(jìn)了一戶人家,姓文,不知少夫人有印像沒?就是太仆寺卿的那戶人家,先前他們住在榆樹胡同里,好端端的卻搬到了我那個北兵馬司胡同。” 東城區(qū)西北部的北兵馬司胡同,地靠北城兵馬司,因此而得名。 北兵馬司胡同住的人家也都是些中低級官員,其中趙家在胡同里品秩算是較為排前的,所在那個胡同里很是受尊敬。加上文家又搬到了那個胡同里,徐璐目光微閃,這才想到,文家居然與趙家一個巷子里,還真是巧了。 “他們?yōu)楹伟岬侥隳莻€胡同里去呢?”徐璐知道前陣子文太太被刁民收拾是凌峰暗中安排的,文太太不但被訛了筆銀子,文成章在朝堂上也讓言官給罵得狗血淋頭,狠是夾著尾巴過了一陣子。只是后來文斷軒的事兒又曝了出來,文太太還想借著宋仁超的關(guān)系,把這事兒壓下來,卻也讓凌峰暗中給破壞了。 如今文繼軒的事兒被嚴(yán)少秋捅到了吏部,吏部官員知道文家前陣子因欺壓良民的事兒讓言官彈劾,基于有其母必有其子的原則,文繼軒就讓吏部給罷了官。 但文繼軒也只是丟官而已,又不是抄家,又何必搬家呢? 趙太太笑著回答:“……好像是文太太覺得諸事不順,認(rèn)為肯定是風(fēng)水出了問題,于是就請了地師去他們家看風(fēng)水去了。那地師說文家風(fēng)水著實(shí)不好,再繼續(xù)住下去,還會諸事不順的,就建意讓他們搬家。然后文太太又在地師的指點(diǎn)下,搬到了咱們那個胡同里,說那兒風(fēng)水好?!?/br> 世人皆信風(fēng)水,這倒沒什么稀奇的。 “那搬到你們那后,文家的運(yùn)勢是不是就好起來了呢?”徐璐好奇地問。 趙太太笑呵呵地說:“這陣子文家風(fēng)平浪靜的,于是文太太逢人就說,那位地師有水平,還到處替他宣傳呢。呵呵,不過,前天,文家對門住著的是南門指揮使張家,因?yàn)榧磳⑷⑾眿D了,就想把家里粉刷一下,又覺得外墻有些破舊,又重新加固,大門也重新刷了黑漆,又還在大門上掛了個八卦鏡,聽地師說,他們家靠近丁字路口,怕受反弓煞侵?jǐn)_,大門上就掛個八卦鏡,可以擋去反弓煞帶來的影響,但那塊鏡子,又剛好對著文家大門,文太太不干了,就理論去了?!?/br> “雙方就弄得不怎么愉快,張家是武官,雖地位不及文家,卻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氏,在京城也有不少姻親關(guān)系。文家是書香門弟,身份雖尊貴,卻非本地人。張文兩家,相互瞧不起對方,最終還是從武的張家占了上風(fēng)。” “文太太氣惱不過,就偷偷往人家門口潑糞水。張家更狠,不但潑糞,還把文家整個大門全都潑滿糞,連墻內(nèi)都遭了秧。文成章又去張家理論,張家理都不理他們。文家沒法子,也只能繼續(xù)潑糞報復(fù)回去?!?/br> “張家更絕,文家今兒打爛張家一扇門,那么張家必打爛兩扇門。到了第四天,文家把張家才剛粉刷好的墻全給潑了糞,張家太太掄起菜刀在文家門外破口痛罵,拿著菜刀對門文家大門砍了好多刀,嚇得文家連門都不敢出。這不,囂張的還是怕橫的,經(jīng)過張?zhí)幕⑼?,文家硬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已淪為咱們胡同里的笑柄了?!?/br> 徐璐也笑得格外開心,覺得太可樂了。 因?yàn)樾扈磳ξ募也o半分好感,巴不得多聽下文家的倒霉事兒,趙太太也投其所好,又倒了不少文家這陣子倒霉的破事。 比如說,文家因?yàn)樵诰┏遣o產(chǎn)業(yè),能過上光鮮日子,也全靠昔日私產(chǎn)和積蓄。只是人在京城,人情往來也重。文太太前陣子欺辱老百姓反被敲詐了數(shù)百兩銀子,文繼軒出事,文家里里外外也花去不少錢,漸漸地就精窮了。據(jù)說文家如今連廚娘都賣了兩個,只留下了一個來。 “……文繼軒如今閑賦在家,文家正四處給他找門路。而文繼軒本人,他倒是厲害,要么呆在家中與小妾們澌混,據(jù)說又有三個小妾有了身孕。要么領(lǐng)著一群狐朋狗友去外頭混,逛窯子,喝花酒,白花花的銀子像流水似得花出去,反正呀,我在家中都能時常聽到文成章的吼叫聲就是了。” 徐璐不知道這里頭是不是有凌峰的影子在里頭,不過看在文家過得不好,她就高興了。 過了沒兩天,又到了凌蕓的小閨女滿月的日子,按規(guī)定,小孩子除了洗三禮外,滿月酒和百日酒都是挺重要的。 去吃官家吃滿月酒,看著官家上下無法用語言來形家用的肅條,徐璐表示,很開心,很興奮。 官老太太再也沒了昔日的威風(fēng),身上穿著件醬紫色寶葫蘆紋長褙子,下身黑色馬面裙,花白的頭上簪著枝明晃晃的金簪,及一枚鑲紅寶石的珠杈,腕上各戴了一支絞金銀絲的刻龍鳳鐲子。雖然不是很華貴,卻也符合老封君形像。 只是官老太太臉色就差了,如霜打了的茄子般,又黃又暗,哪還有昔日精神氣。 徐璐故意驚叫道:“老太太,這才幾日不見,您怎的就瘦成了這樣了?是不是管家累著您了?” 官老太太勉強(qiáng)笑了笑,一張臉上更晚皺紋滿面,幾乎可以夾死蒼蠅,“讓少夫人cao心了,管家著實(shí)不容易呀。我年紀(jì)大了,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折騰了。也虧得凌氏已出了月子,謝天謝地?!?/br> 徐璐心頭暗笑,面上卻是一臉的誠懇:“是呀,大姐總算出了月子,您老人家總算可以享清福了?!?/br> 這話放在以前,官老太太肯定要陰陽怪氣一番的,只是早已見識到管家的不易,也深知自家并沒有想像中的富貴,官老太太臉色訕訕的,倒也沒有再反駁了。 徐璐辭別了官老太太,又去攬月軒看望凌蕓和小檸檬,小孩子長得快,先前還有些皺皺巴巴的,如今已長得水嫩嫩的,白里透紅的臉蛋兒,也有幾分凌蕓的影子。 徐璐抱著小檸檬,一邊小聲詢問凌蕓:“怎么樣,你們家老太太應(yīng)該過足了當(dāng)家癮吧?” 凌蕓大笑:“那是呢。也虧得只讓她管一個月,否則再下去,怕是連房子都要被她給賣了?!?/br> 原來,官老太太一直以為自家家底厚實(shí),而凌氏卻霸占著官家財產(chǎn)摳門小氣,處處管制她,著實(shí)憋著口氣。后來總算趁凌蕓生孩子沒法管家,攬過管家大權(quán),想要狠狠弄些私房錢的,誰想到居然弄到這副田地,也才知道,官家的財產(chǎn),實(shí)在不夠瞧。 “原本那老太婆還以為我貪墨官家財產(chǎn)呢,還讓賬房的拿出幾年前的老賬翻查,她總算徹底明白,他們官家并沒有她想像的有銀子,而她一向引以為豪的兒子的奉祿,也就那么點(diǎn)兒,也就不敢再在我面前得瑟了。只是到了月中,家中開支就有些不夠了,她也來找過我,要我想辦法。我很是驚訝得說,公賬上不是還有八千兩銀子么?就算給孩子辦洗三,也就一千兩銀子足夠花用了,以前家中宴客,八九十桌都辦過,收支相抵,有時候還有得賺呢,怎么才半個月功夫就花得一分不剩呢?她就吱吱唔唔的,我就說,既然沒銀子了,那,要不我回家給娘借些吧。老太太也是要面子的,死活不肯,說她騙我的,其實(shí)公中還是有銀子的?!闭f到這里,凌蕓不可自抑地笑了起來,偷偷在徐璐耳邊道:“這八千兩銀子,有三千多兩銀子花在她自己身上,兩千多兩銀子辦席,剩下的兩千兩,讓她閨女騙去做生意,沒成想,生意虧了本,要不回來了。到了月中,家中入不敷出,她又不好意思讓我娘家看笑話。原還想打我嫁妝的主意,被我擋了回去。她沒了法子,只好拿了她的私房來支撐。只是不成想,又讓人給騙得精光。實(shí)在沒了辦法,只好靠典當(dāng)渡日。你今兒瞧到她身上的頭面沒?” 徐璐說瞧到了。 “先前打造的頭面,全給典當(dāng)了。她不好意思拿我 屋里的東西去典當(dāng),也只能拿她屋子里的寶貝去換了。也真是難為她了,靠著典當(dāng),還把后半月給支撐下來了?!闭f完凌蕓又很不厚道地笑笑了起來。 徐璐也跟著笑,“我看她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比以前老了好多,想必是真的支撐不下去了。可是jiejie,公中都沒銀子了,你接著管家,銀子從哪來呀?” 凌蕓眨眨眼說:“所以,我只好動用我的嫁妝羅。或是向娘家借些銀子吧?!?/br> 動用媳婦嫁妝一向是讓人不恥的,官老太太既然還講點(diǎn)臉面,想來也足夠臊死她了。 滿月宴收的禮還是較為豐厚的,只是好些禮到人未到,除了實(shí)親外,外人來得很少,統(tǒng)共只坐了不到五桌人。 坐在餐桌上,徐璐不明所以,周mama在她耳邊悄聲道:“前兩天好些人都給夫人私下送了禮來,說既然是老太太當(dāng)家,她們怕老太太年紀(jì)大了,不好叨擾她老人家,所以滿月宴就沒來?!?/br> 叨擾是假,應(yīng)該是瞧不上官老太太的為人行事?;蚴遣幌朐倨穱L上回洗三禮時餓著肚子吃飯偏又吃不進(jìn)去的痛苦吧。 官令菲也來了,目光閃爍著心虛,徐璐并不想理會她,佯裝沒瞧到,只扭頭與旁邊的大表嫂成氏說話。 小檸檬的洗三禮,徐夫人身為姨婆還是去了的,一來親戚關(guān)系在那擺著,二來也是討好武夫人。只是這回小檸檬的滿月宴卻是沒來。 按成氏的話就是:“……婆母近來身子不適,怕過了病氣給大家,所以就沒能過來?!?/br> 徐璐特別討厭徐夫人,也沒去過問,淡淡一笑也就揭過了。 讓徐璐意外的是,楊玉梅母女也來了。雖然午飯沒在一桌,但吃過午飯后,楊玉梅卻獨(dú)自撇下楊夫人,坐到徐璐身邊來。 “少夫人許久不見,今兒怎的沒見到團(tuán)哥兒呢?” 很是驚訝楊玉梅這個京城有名的才女居然“紆尊”跑來與自己說話。不由訝異地看她一眼,淡淡地說:“團(tuán)哥兒有些調(diào)皮,所以就沒帶來?!?/br> 心頭卻有些警惕了,這楊玉梅今日打扮格外嬌艷,正玫瑰色掐象牙邊的比甲,淺洋紅中衣,同色棉綾鳳仙裙,素白半月水波腰封,摻金珠線穗子豆綠宮絳,再點(diǎn)綴上細(xì)碎的小花,把身子襯托得挺拔如柳。頭上簪著明麗的金黃色鑲東珠丹陽鳳釵,指寬的金絲摻珍珠絞紋館發(fā)鏈,更是把一張本來就明媚的臉兒襯托得艷麗逼人。 與往日素淡的打扮不同,今日的楊玉梅,簡直開屏的孔雀,幾乎蓋過所有人的風(fēng)光。 ------題外話------ 居然沒人理我,生氣了哦,后果會很嚴(yán)重滴 ☆、第206章 一茬接一茬 到底是已婚婦人,對男女之事已有經(jīng)驗(yàn)的徐璐暗中警剔起來。 “今兒楊小姐打扮得可真美!”徐璐說。 楊玉梅漂亮的臉上閃過些微的不自然,她扯了扯衣袖,又理了理袍擺,淡聲說:“少夫人過獎了,再美也比不過少夫人您呀?!彼扈矗抗鈳е承╇y以言明的深意,“聽聞前陣子令國公夫人給安國侯世子爺送了兩個庶女,可不到一個月,就讓令國公夫人給接了回去。少夫人倒是好手段?!?/br> 徐璐沉了臉色,沉聲道:“楊小姐一個閨閣女兒家,居然當(dāng)眾說起這種話來,倒讓我意外?!?/br> 楊玉梅臉色微變,很快就又鎮(zhèn)定道:“我為什么就不能說呢?我只是好奇少夫人的手段罷了,也想學(xué)學(xué)少夫人呢,還請少夫人不吝剔教才是?!?/br> 徐璐冷冷地道:“依楊小姐的美貌,又何須要我賜教。楊小姐未免抬舉我了。” 徐璐的聲音并不低,周圍談話的客人紛紛望過來,發(fā)現(xiàn)徐璐臉色冰冷,隱藏著怒火,而楊玉梅則神色惶恐,不由納悶了,該不會是這個清高到頭頂上的楊小姐又仗著自己才女的身份擠兌徐璐吧? 只見楊玉梅恐惶地起身,朝徐璐福了身子,“少夫人息怒,剛才是玉梅魯莽了,還請少夫人寬恕玉梅?!?/br> 徐璐不明白她演得究竟是哪出戲,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給她太過難堪,淡淡地道:“罷了。” 楊玉梅咬著唇,恐惶了一會兒,忽然瞧到有丫鬟端著茶杯進(jìn)來,趕緊上前接過茶盞,端過茶盞,親自遞到徐璐面前:“剛才玉梅多有魯莽,惹少夫人生氣,玉梅心里很是不安,這杯茶由玉梅敬少夫人,還望少夫人恕罪則個?!?/br> 徐璐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接過茶水,放到茶幾上,“罷了,楊小姐也未曾說什么過份的話,這事兒就算了吧?!?/br> 楊玉梅說:“少夫人不喝我敬的茶,怕是心里還沒有原諒我吧?” 反常必有妖。 這楊玉梅給徐璐的印像就是清高到鼻孔朝天的地步,也不屑于去理會不如自己的人,今兒卻跑來巴著自己不說,還來這么一副楊面。 徐璐端起茶,一副正要喝下的模樣,但很快,她又起身,笑著招呼著從門外進(jìn)來的楊夫人,“夫人哪去了?剛才居然找不著您?!表樖志桶巡杷f到楊夫人手上,“這茶可是令千金親自端來的,夫人請喝茶?!?/br> 楊夫人吃了飯,正是口渴,端過茶就喝了起來。 楊玉梅臉色大變,趕緊去抓過茶盞,“娘,這茶是女兒向凌少夫人陪罪的,您不能喝?!?/br> 徐璐笑了笑說:“楊小姐這話可真夠奇怪的,我早就原諒你了。所以這茶誰喝都一個樣,夫人喝茶,喝茶?!?/br> 楊夫人臉色微變,說:“少夫人,可是我這不成器的丫頭惹您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