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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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那位江老板就是……”徐玨的話堵到了喉嚨里。因?yàn)樗吹搅宋葑永锏男扈础?/br> “長姐,您……怎么在這?”徐玨很是吃驚。 隨后進(jìn)來的徐玨也吃了一驚,吃吃地道:“長姐,您,您來啦……”兄弟二人都有些心虛。 徐璐指了指兩邊的椅子,“坐下說話吧?!?/br> 兄弟二人小心坐了,正襟危坐的模樣。徐璐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道:“這陣子賣字畫總共掙了多少錢?” 徐玨幾乎跳了起來,旺心更是嚇得腿肚子打哆嗦。 讀書人做買賣,向來被視為低賤營生,會讓人瞧不起的,若被發(fā)現(xiàn)了,主子們大不了挨頓罵,但他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徐璐正要組織語言解釋,只是他對這個jiejie向來敬畏,想了半天仍是嘣不出半個字來,急得抓耳搔腮。 徐環(huán)不是當(dāng)事人,沒有徐玨那么多的顧慮,就噼里叭啦地把事情原因說了出來,與旺福說的倒也幾乎一致。 徐璐說:“未人,我并未怪罪你,只是覺得,你小小年紀(jì)就能靠自己的本事解決問題,這是極難得了,我怎會生氣呢?高興都還來不及呢?!?/br> 徐玨松了口氣,又不好意思地道:“也都要怪我,以前長姐就時常囑咐愚弟,在別人家要小心行事,我卻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這回也算是個血的教訓(xùn)了?!?/br> 后來徐玨仔細(xì)一回想,也知道自己上當(dāng)中計(jì)了,他當(dāng)時走路并不急,明明就是小秦氏從斜里殺出來撞上自己,出于男人的風(fēng)度考慮,徐玨隨口就說句“對不住,小心撞到小姐了”,誰知那小秦氏就打蛇棍跟上,就賴上了徐玨。 徐玨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徐璐說:“你知道就好。這回吃了教訓(xùn),就得記在心里,以后就要多長個心眼,別被騙了還要替人家數(shù)錢?!?/br> 官家千金大都是傲氣的,甚至還有個別驕縱成性的,遇上這樣的,徐玨這樣的老實(shí)人也只有吃虧的份。加上又沒應(yīng)對經(jīng)驗(yàn),也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了。 徐璐雖恨秦氏姐妹無理取鬧,故意欺負(fù)自己兄弟,但看在徐玨被她們逼得忽然間就懂事的份上,也就算了。 徐璐又說:“以后遇上這種蠻不講理的,切不可與他再講什么風(fēng)度,更不要與之講什么大道理,也不要面露驚慌,保持沉默就好。” 徐玨點(diǎn)頭,表示受教了。 然后徐璐就問起他為什么想到賣字畫掙錢。 徐玨不好意思地道:“那時候也是真的被逼急了,雖說張兄他們都康慨解囊助我渡過難關(guān)。但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借錢不還的??捎薜苌砩夏挠卸嘤嗟你y子,又不好意思向長姐開口,只得自己想辦法了。后來還是殷華兄給了建議,說豐臺街有不少靠寫字維生的讀書人,生意也還不錯,讓我也去試試?!?/br> 徐玨也是因?yàn)楸槐频脹]辦法,加上他和兄弟長期寄居在jiejie姐夫家,本來腰桿子就不硬,更不敢讓長姐知道他在外頭闖了禍。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去償試一下了。 還是那句話,只要有心人,世上無難事。因?yàn)楸е乘粦?zhàn)的斗志,徐玨居然堅(jiān)持下來了。第一天沒什么生意,大家都只是看稀奇,但運(yùn)氣不錯,遇上了兩個爽快的顧客,一個是墨寶齋的大小姐,從他手上買了兩副字畫,另一位是高祥金店的少東家也買走了一副,雖然價格并不高,對徐玨來說也算是一種鼓勵了。 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生意,還是那位墨寶齋的大小姐來給他開的張,那位大小姐拿了封信,讓徐玨幫她念,得了五文錢。 那位小姐付錢時,還對徐玨說了句話:“徐相公你這字寫得還不錯,但想要賣個好價錢,怕是不容易。首先……”指出了徐玨的諸多不足之處。 這時候,徐玨才羞愧地明白過來,人家小姐哪會不識字的,不過是瞧他可憐,特地來幫他開張的。 帶著股羞忿和勇氣,徐玨當(dāng)天晚上厚顏拜訪了沈任行,向沈任行請教了不少書法,沈任行并沒有如旁人所說的不近人情,居然耐著性子指點(diǎn)了他幾句。雖然只是平常的幾句話,徐玨卻是頓開茅塞。 徐璐就好奇地問沈任行究竟如何指點(diǎn)他的。 徐玨不好意思地道:“沈大人看了我寫的字,就說,太心浮氣躁了,若是靜下心來,運(yùn)筆穩(wěn)健,氣注于筆,另外還得有自己獨(dú)特的個性,要不拘一筆。還說我的字太單調(diào)了,毫無出眾之處,要我大膽求新。沈大人特地指點(diǎn)了我寫的萬和萬事興幾字,還親自做了示范,要我拿回去好生練?!?/br> 徐玨拿出沈任行的筆墨,不愧為沈大才子的墨寶,果然氣勢萬千,一種磅礴卻又祥和的氣勢躍然紙上,令人望而生畏,頓無雜念。 再拿徐玨的字作對比,徐璐搖了搖頭,毫不客氣地道:“若是單獨(dú)欣賞,未人你的字還是有些看頭,至少比先前進(jìn)步多了。但與沈任行的一比,高低立現(xiàn)??磥恚氵€得繼續(xù)努力才是?!?/br> 徐玨俊臉微紅,說:“我哪能與沈大人的相比呢?我的一副畫,最高也才只賣了五兩銀子,沈大人的畫,聚寶齋里已有人叫到上千兩銀子了?!?/br> 徐環(huán)忍不住說:“三哥的字自然不能與沈大人相比,可三哥的字在普通人眼里,還是挺受歡迎就是了。jiejie有所不知,我和三哥在豐臺街?jǐn)[了十二天的攤了,除了頭三天沒什么生意外,到了第四天,生意就漸漸有了起色,最高的一天賣了近二十副字,另外還幫人寫過狀書,據(jù)說后來還勝訴了呢,最近三哥的字不但賣得好,特地來找三哥寫狀子的人也多了起來,今兒個,天氣不怎么好,來買畫的人少了許多,但高祥金店的東家卻一口氣買了五副畫,給了三十兩銀子。相當(dāng)于一副畫就賣了六兩銀子。” 徐環(huán)一副與有榮嫣的模樣。 ☆、第212章 來一回仗勢欺人 徐璐心頭暗笑,那江海天倒是個會來事的。雖然有拍馬之嫌,但不可否認(rèn),他頭一回買徐玨的字畫,著實(shí)是一片誠心。她得記下他這份情。 “你的字比以前確實(shí)有不少長進(jìn),但也并非好到能夠讓人重金購買的地步??扇思液枚硕说臑楹螘I你那么多字畫?你可知道原因?” 徐玨面容微郝:“那江公子是個很好的人,長姐,我需承他一份情?!?/br> 原來,徐玨也知道江海天對他的刻意照顧。 徐璐越發(fā)高興,她一直認(rèn)為還比較稚嫩的大弟,忽然就長大了似的,這令徐璐無比欣慰。 “擺了十二天的攤了吧?” 徐玨輕聲回答:“算上今天,已有十三天了?!?/br> “一共掙了多少銀子?” 徐玨抿唇,猶豫了會。徐環(huán)卻搶著道:“加上今天掙的,總共近一百六十兩銀子。” 徐璐每月給他們一個月四十兩銀子,花用最多的筆墨紙硯并不需自己花錢買,小廝粗役婆子也都走徐璐的私賬,唯一的花用就是與同窗好友小聚所產(chǎn)生的費(fèi)用,四十兩銀子也還能剩下一半。 若是放在以往,這一百多兩銀子對徐玨兄弟并沒多少吸引力。但因?yàn)橘r嘗小秦氏的墨鏡,搜光了兄弟倆的所有私房,還向同窗好友借了三百多兩銀子才渡過了難關(guān)。而為了掙錢還賬,兄弟倆這才明白掙錢的不易。 徐璐看著徐玨,笑道:“成本呢?可有把成本算進(jìn)去?” 兄弟倆先是茫然。 徐璐不得不提點(diǎn)他們,“你們買的筆墨紙硯,可有花錢?” 兄弟二人頓時就紅了臉,這陣子下苦功夫練字,所需筆墨花用著實(shí)驚人。若是再算上紙墨的花用,那么他們所掙的銀子利潤起碼要砍掉一半。 想著這陣子風(fēng)雨無阻地辛苦了十多天,居然就掙這么點(diǎn)銀子,徐玨又垮下臉,再無剛才的得意。 徐璐心頭好笑,又說:“你們也別妄自菲薄,當(dāng)年我像你這般年紀(jì),靠繡荷包掙錢,合著容嬤嬤還有豆綠,一天也才掙一兩多銀子,你們兄弟倆一天就能掙十來兩銀子,可比我厲害多了?!?/br> 徐玨知道長姐以前受過母親不少的氣,卻一直不承想,長姐還曾靠做針線度日,更是又羞又愧。 徐璐拿起徐玨寫的“寧靜致遠(yuǎn)”,點(diǎn)評了幾句,又指了其不足之處,半開玩笑地道:“梅花香自苦寒來,若是一直保持著這種刻苦精神,將來還有更大的造化等著你們的。” 徐玨拱手道:“承長姐吉言?!?/br> 徐璐起身,替他整理了衣襟,溫聲道:“還是學(xué)業(yè)要緊。至于銀子的事,不急一時。既然你那些同窗主動借銀子給你,不至于要你立即還他們。你若是實(shí)在還不上,大可與他們實(shí)話實(shí)說,延長些期限也是可以的。” 徐玨點(diǎn)頭,“嗯,我聽長姐的?!?/br> 旺福則失望地看了徐璐一眼,覺得這個姑奶奶實(shí)在無情了些,自己親兄弟都這樣了,都不幫輔一下。 徐璐看著兄弟二人的臉色,又輕聲道:“說老實(shí)話,三四面兩銀子對jiejie來說確是小意思,可是我不會替你們還債的?!?/br> 徐玨趕緊說:“長姐,愚弟已經(jīng)長大了,自該承當(dāng)起屬于自己的責(zé)任。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M敢連累親人?” 徐環(huán)這才恍然大悟,趕緊說:“是是,沈大人曾指點(diǎn)三哥和我,家貧親老,不為祿仕,乃不孝也。家貧,舍榮辱而自立,此為孝矣。我們都長大了,也該自立了,哪還能讓長姐出手相幫的?!?/br> 徐璐說:“你們能明白就好,花盆里長不出蒼松,鳥籠里飛不出雄鷹。庭院里跑不開駿馬,溫室里練不出英雄。你們是我兄弟,做jiejie的哪有不盼你們好的。我希望我的兄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漢,而不是遇事只能躲到親人羽翼下的軟蛋?!?/br> 徐璐頗會激勵人的,徐玨又憑空生出一股豪氣,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努力讀書,努力成長,讓長姐滿意。 沒過兩日,就聽聞楊玉梅已啟程離京,楊夫人還特地向徐璐辭別,并聲稱此去湖南,就會在當(dāng)?shù)嘏e辦婚禮。而她也準(zhǔn)備在湖南養(yǎng)老。 意思就是她會一直看著楊玉梅的。 徐璐不可置否,讓人準(zhǔn)備了儀程送給楊夫人。 至于楊玉梅,她已經(jīng)不再關(guān)心了。 因?yàn)榱璺逡褜λ兄Z了,楊玉梅的未來夫家,剛好曾受過凌家的大恩,凌峰已私下交代過趙家了,只要楊玉梅嫁到鄭家,若安份還好,若是不安份,必定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徐璐相信凌峰的本事,也就沒再過問這事。對楊夫人也是和顏悅色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不悅。 楊夫人卻心下忐忑,她出身也不是很高,對貴族婦人向來敬畏,覺得這些貴婦人全都是笑里藏刀的,你都不知道她的笑容里究竟有幾分真。 還真讓楊夫人說對了,徐璐對楊夫人確實(shí)是在敷衍,只是沒有楊夫人想像中的深沉,她還沒到那本事,不過能讓楊夫人一直保持著這種警戒慎重,也是好的。 楊玉梅離京后,徐璐就不會再花心思去惦記了。因?yàn)?/br> 徐玲玲來找徐璐,稱她堂妹路纖纖的孩子即將舉辦周歲禮,特地來請徐璐前去捧場。 徐璐說:“jiejie相邀,自然要去捧場的,那孩子還健康吧?”徐璐記得路纖纖懷這一胎可沒少遭罪,簡直就是九死一生的。 路玲玲說:“有我這個神醫(yī)在,能不健康么?三日后就要舉辦周歲禮,顧家?guī)讉€妯娌向來瞧不起纖纖,身為纖纖的娘家人,我不給她撐腰誰給她撐呢?蕓兒也要去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徐璐點(diǎn)頭。她與路纖纖沒什么交情,但路玲玲的面子肯定要給的。 徐璐又問了下路纖纖的近況。 路玲玲說:“上個月才去看了她,還成吧,有了孩子后,精神氣越發(fā)好了。腰桿子也直了,顧家老太婆也仍然不喜她,卻也不敢隨意拿捏她了。加上又是分府單過,妹夫又走了我家二伯的門路得了個外放實(shí)缺,能不對纖纖好么?如今小日子還是挺紅火的。” “唯一讓人厭煩的是顧家老大犯了事,被舉檢貪污糧餉,還知法犯法,舞蔽循私,面臨殺頭,顧家老太婆先去找了顧月芙,顧月芙雖是閣老的媳婦,可如今楊士清日子也不好過,更不會為了一個兒媳婦的父親就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然后顧月芙又領(lǐng)著她老娘找我們家蕓兒。其實(shí)我家二伯已經(jīng)看在姻親的份上,讓顧大撿了一條命了。不過是去掉一身官皮貶為白身,已夠仁致義盡的??深櫦胰巳匀徊粷M足,前兒個那對母女還跑到咱們家使?jié)婔[騰,甚至還威脅蕓兒,說她忘恩負(fù)義,不顧祖家,還威脅蕓兒,若是不讓我家二伯出面保下顧大的官位,顧家老太婆就要親自登門?!?/br> “真夠無恥的?!毙扈幢梢牟灰选?/br> 路玲玲說:“我當(dāng)時恰好就在場,就把她對母女痛罵了一通。哈哈,也還多虧了你家男人的啟發(fā),我的腦子就忽然開了竅似的,如今與人斗嘴,還未有敗績。” 徐璐白她一眼,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路玲玲又說:“蕓兒那條路走不通,據(jù)說,顧家還沒有放棄,又跑去找纖纖?!?/br> 徐璐鄙夷:“你家纖纖在顧家受了多少委屈?他們還好意思找纖纖?先前為了讓顧月芙順利嫁到楊家去,讓蕓兒受了多少委屈?還好意思逼蕓兒出面?這家人真夠不要臉的?!?/br> 路玲玲深以為然,“是呢,那天你沒在場,不知道那對母女有多可恨,特別是那顧月芙,當(dāng)初做了多少雞皮狗灶的事,居然還好意思要求蕓兒替她做這做那的。還有他們家胃口也夠大的,顧大犯的事,那可是板上釘釘?shù)?,也只是罷官而已,還不曾治他的罪呢,姚氏那老貨,還想官復(fù)原職,真是做白日夢?!?/br> “蕓兒不屑與他們一般見識,我卻是忍無可忍,痛快把她們罵走了。想不到隔了一天,纖纖又來找我了?!?/br> 路玲玲氣得不得了,語氣也很沖,“纖纖也是個沒用的,那姚氏算什么東西,她以為她是誰?想休妻就休妻?哼,我把纖纖也給罵了一頓。她沒犯七出之罪,又還給顧家生了個兒子,顧家憑什么休她?這顧家也就那么回事了,柿子專撿軟得吃。” “因?yàn)轭櫞蟪隽耸?,我怕他們家又去逼迫纖纖,所以歡哥兒的周歲禮,我必須得參加,順便敲打下他們?!?/br> 路玲玲毫不掩瞞自己對路纖纖的維護(hù),出于對顧家的厭惡。 徐璐也表示,她本人也是個有正義感的人,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jī)會,真的不能放過的。 徐璐也很討厭顧月芙。 去年在護(hù)國寺里,顧月芙那副眼生頭頂?shù)淖炷?,徐璐憶起一次就厭惡一次。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為了給自己脫罪,居然毫無手足之情就把臟水往自己的親堂姐身上潑,絲毫不會考慮到,她這么做,會逼死顧蕓兒。更不說為了給自己脫罪,后來還合著陳慧心逼迫顧蕓兒替她們頂缸,這完全是把顧蕓兒往絕路上逼,這種毫無姐妹之情,自私自利的人,更是讓徐璐鄙夷到極點(diǎn)。 后來顧月芙嫁到京城,徐璐還是見過兩回,可惜雙方因身份的懸殊,都沒機(jī)會正面交手,實(shí)在是件遺囑事。 路玲玲哈哈大笑,戳了徐璐的額頭:“你個促狹的,怎么與我想到一塊了。” 因?yàn)橐ピ菲?,大概要耽擱一整天,徐璐就事先請示了武夫人,武夫人一向開明,自然無異義。 凌峰則說:“剛才在官衙,沈任任也來找過我。最近楊士清又和都察院右都御史陳渭攪到了一起,想對付沈任行,要你幫個忙?!?/br> 徐璐愕然:“我,我能幫什么忙?”若是要凌峰幫忙還說得過去,她一介婦道人家,又能頂什么用。 凌峰就笑了起來:“不是要去苑平參加路氏兒子的周歲禮么?這就是個非常好的契機(j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