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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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這嬌憨。 得有人寵著,有人發(fā)自肺腑地愛著,有人拿出世上所有最好最好的東西放在跟前,才養(yǎng)得出這樣天真的意味。 含釧有些明白尚夫人為何想將自家姑娘嫁給文不成武不就的張三了。 張三郎本性純良又包容,對一切事物,嗯,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吃食飽有從不消弭的熱情,再加上英國公府與宮中的關(guān)系... 大約能保尚小姑娘一輩子都嬌憨。 含釧笑著迎了上去,福了個禮,“您兩位這邊請?!?/br> 尚夫人與尚姑娘落了座兒后,尚夫人見廳堂里多是衣著光鮮、氣度不俗的夫人奶奶,笑道,“您這兒倒是熱鬧,晌午過后做茶飲生意,晚上做膳食生意。若是有空閑,為何不連帶著朝食生意一塊兒做了?這樣,您這胡同坊口的街坊鄰居能在您這兒把早中晚都解決掉。” 含釧想起昨兒個徐慨打包帶走的乳酪酥。 嗯... 還真是有的。 還有人早中晚夜宵,一天四頓都在這兒... 含釧笑了笑,“夫人您若做生意,必成大商賈!店里頭就這么些人,兒既是掌柜的也是掌勺的,廳堂里就五張桌子,坐滿了就不接待了。人數(shù)多了,兒也應(yīng)付不過來,大家伙反倒用得不美?!?/br> 昨兒個晚上的吃食,都是出自這位小姑娘之手? 尚夫人略微有些驚訝。 昨兒個的菜式搭配之老辣,味道極好,絲毫不輸北京城里頂尖的幾個酒肆,甚至從菜品的精致和新意上,可排北京城的頭一號! 尚夫人贊了一句,“您手藝真不錯?!?/br> 這個贊揚,不得不說,含釧都聽厭了。 含釧介紹了幾個“時鮮”晌午的招牌茶飲,照例來了一碟金乳酥,含釧想起徐慨說尚夫人是雍州人,便薦了新出的芝麻桿,“香香脆脆的,是四川那邊的小食,咱們這個加了花生與杏仁,有芝麻的清香和花生杏仁的油脂香,是好吃的?!?/br> 這是雍州的特產(chǎn)。 尚夫人笑著看了含釧一眼,“行,那就再來一盤芝麻桿吧?!?/br> 又說起茶飲。 含釧笑著薦,“茶飲子要不上兩盞牛乳茶吧?這些時日才推出的新品,金乳酥也甜,芝麻桿也甜,牛乳茶有雨前龍井的微苦和回甘,也有牛乳香香的味道,用來解膩倒是好東西?!?/br> 既是含釧薦的,尚夫人又頭一遭來,自是點頭稱好。 牛乳茶也是內(nèi)制的好物。 熱鍋,將綠茶炒制干爽,再加入不算很甜的黃砂糖炒制融化,再放入新鮮的牛乳熬到茶葉、砂糖的香氣徹底迸發(fā)。 小雙兒喝后覺著單喝有點無趣,喝第一口是好喝的,喝到后面總覺得會剩下來。 小雙兒都吃不完的東西,一定要改進。 含釧想了想,正好手上有新收的木薯粉,便又熬化紅糖后倒入木薯粉,揉成一小顆一小顆的小圓球煮在牛乳茶里。 小雙兒表示很滿意。 然后當天就喝了小半鍋。 含釧特意為牛乳茶定制了一套茶盅,敞口的不算深,方便手小的夫人奶奶端起來,茶盅外面的釉色特意選了暖暖的藕荷色,請師傅描了幾株色彩艷麗的迎春花,再配上可可愛愛的銀雕小平勺,喜歡吃木薯丸子的夫人便可用小平勺舀著吃,看起來優(yōu)雅又貴氣,就喜歡只喝牛乳茶的夫人提前說一聲,咱也不浪費。 這牛乳茶還沒面世,尚家夫人和小姐是頭一個吃上的食客。 含釧比較期待二人的反應(yīng)。 尚夫人先吃了一根芝麻桿,微微頷首,,倒是既不粘牙,也不甜得發(fā)膩,味道平衡得很不錯。尚姑娘卻對漂漂亮亮茶盅裝著的牛乳茶更感興趣,秀秀氣氣地端起來,淺啜一口,當下臉色就變了。 好喝! 說很甜也不是很甜,就是香! 喝了第一口便向喝第二口! 尚姑娘又見茶盅旁放著一支小銀勺,在茶盅里攪了攪,送了一顆木薯丸子入口,想了想索性將小銀勺放下,端起茶盅大口喝了一口,牛乳茶和木薯圓子一起入口,比單個兒吃更好吃! 第一百一十八章 糖油粑粑 看尚姑娘吃飯的樣子,便覺得這位小姑娘有福氣。 嗯...還有牛乳茶應(yīng)當是受到了好評。 含釧放下心來,埋頭招呼別的食客。 晌午茶飲時光總是短暫的,自家爺們要下朝回家了,夫人奶奶們相互作別,出了廳堂各回各家、各找各夫君。 含釧理完晚上的食材,抬頭瞧了瞧。 誒? 廳堂西北角的角落里尚家夫人姑娘還在吃茶,尚夫人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尚姑娘吃東西。 含釧埋頭想了想,伸手招過小雙兒,與之耳語兩句,小雙兒機機靈靈地點了點頭朝外跑去。 然后出現(xiàn)在了國子監(jiān)大門口。 國子監(jiān)下學(xué)時辰與朝堂下朝時辰類似,只是遇到愛拖堂的夫子,或是話很多的學(xué)究,下學(xué)之路便遙遙無期。 徐慨到底是出宮辟府,封了王的皇子,下一步便是出國子監(jiān)入仕,圣人預(yù)備將徐慨劃撥到戶部當差,如今正處在兩相接洽的節(jié)點,人貴事忙,進出早退本屬常事,夫子博士們自然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故而,徐慨乘著馬車從國子監(jiān)大門出來時,兼差馬夫的小肅一眼便看見“時鮮”那個圓臉丫頭正探頭探腦地在國子監(jiān)大門口朝里看,形容稍顯猥瑣,守大門的侍衛(wèi)已經(jīng)看了那丫頭好幾眼了... 小肅想了想,扣了扣車梁,“爺,食肆那叫雙兒的圓臉丫頭正在國子監(jiān)門口打探。” 徐慨握著翻開的書頁,蹙了蹙眉,有些疑惑。 靠在廂壁,單手撩開車簾,往外看了看。 嗯... 好吧。 是那丫頭。 來國子監(jiān)干嘛? “時鮮”遇上事兒了? 徐慨眼神回到書冊,低聲吩咐小肅,“帶過來?!?/br> 小肅頷首過去,沒一會兒后頭就跟了個同手同腳、表情緊張的胖丫頭。 小雙兒確實有點緊張。 這這這...這是皇子呀... 是圣人的兒子呀... 她竟是前些時日才知道...還是她沖著這位相貌俊朗的爺傻笑時,鐘嬤嬤揪著她耳朵耳提面命,“那位爺可是四皇子!得封秦王的主兒!三品大員見著這位爺無論甘心不甘心都得跪下叫爺!你傻笑啥???傻笑啥???” 說實話,在落入“時鮮”這個福窩窩前,她見過最大的官兒是京兆尹巡城司的官爺,還有老家縣丞身邊的師爺... 如今她可真是出息了。 面對面和皇子說上話了! 小雙兒有點想發(fā)抖,可再一想想——她是誰的人?是賀掌柜的人!賀掌柜是什么人?拿一碗清湯小面去騙皇子三兩銀子的大能人! 小雙兒想著想著就平靜下來了。 徐慨撩開車簾問話,“你們家掌柜的派你來的?” 小雙兒點點頭。 徐慨再問,“叫你守著學(xué)生下學(xué)?” 小雙兒略微思索了一下,倒也沒錯,便有點點頭。 徐慨抿了抿唇,將手中的書輕輕合上,看小雙兒的眼神柔和了許多,仔細聽話語聲竟還帶了點春風(fēng)和煦的一位,“守著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下學(xué),是要請晚上去‘時鮮’吃飯嗎?” 哎喲! 神了! 小雙兒眼神里充滿了崇拜和不可置信。 皇子就是皇子! 一眼就看穿她的動機! 徐慨低了低頭,唇角略微上揚,“今兒個晚膳有什么好東西?” 必定是又新進了新鮮難得的食材,老板娘才會如此興奮地派人在國子監(jiān)門口守著等... 還行吧。 雖不是她自個兒來的,但也比站在門口迎接的待遇好太多。 小雙兒偏頭想了想,照著掌柜的說法背書,“...晚上有三丁炸鵪鶉、白切柳條兔,今兒早來了一條很不錯的魚,魚頭可做兩種吃法兒,半邊剁椒,半邊燉砂鍋豆腐煲?!?/br> 是不錯。 徐慨聽著便食指大動。 可又想起戶部的清澇賬目還未過完,今兒個提早從國子監(jiān)出來便是要去戶部過問此事,總不能因一盤剁椒魚頭耽誤公事吧? 還是得打烊后再去,留著便是。 徐慨正想說話,卻被小雙兒一句話打斷。 “哦!掌柜的還說了,尚夫人與小姐在食肆用茶飲?!?/br> 徐慨:? 小肅:? 小肅手里捏了一把汗,心驚膽戰(zhàn)地瞅了自家爺一眼,呵,很好,自家爺?shù)哪樕绕綍r還冷。 “賀掌柜,為何讓你同某說尚家的事兒?”徐慨聲音低低的。 小雙兒渾然不覺危險正逐步逼近,“掌柜的沒讓奴跟您說?!眻A臉圓眼,膚容紅潤,一看就吃得很好的小姑娘笑起來,“掌柜的囑咐奴要把話給張三爺帶到,還要跟張三爺說,若有空閑必定先梳理行裝,換身鮮亮的衣裳再過去呢!” 小肅微不可見地抬了抬脖子,力圖讓呼吸更順暢。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