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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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爽嘆了口氣:“那就勞煩少寨主帶路了。” “這才識相嘛?!蹦巧倌挈c了點頭,吩咐道:“小赤在前頭帶路。” 那條十分有靈性的赤色的小蛇又?jǐn)[了擺尾巴在前面走,有這少寨主在,這些苗疆之人自然乖乖讓道,賀爽身上的錦囊對驅(qū)走毒蛇毒蟲很有奇效,那些絲絲吐著杏子的毒蛇和蜈蚣之類的蟲子也不敢跟著她,影一把自己貼身的佩劍收回劍鞘緊緊跟在賀爽的后頭。 那名為薩伊的少年一路上不時和影一逗趣,非要撬開這個悶葫蘆的嘴來。賀爽這個可能的jiejie他倒是一點也沒搭理,興許是因為他的娘親他記憶里也不是個好女人的緣故。 在小赤的的帶領(lǐng)下,賀爽沒多久就見到了那位年逾不惑的大長老。對方身上穿著的時候?qū)儆陂L老的白衣,面容保養(yǎng)得非常年輕,但細(xì)看眼角還是有細(xì)細(xì)的眼紋,對方的臉上紋著這個部落的圖騰,給嚴(yán)肅莊重的面孔平添了一分嫵媚。 “爹爹你看這個?!彼_伊把從賀爽這里奪來的玉佩像是獻(xiàn)寶一樣給了那個身形偏瘦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了一眼賀爽二人,還沒說什么就被那玉佩吸引走了所以的視線:“這玉佩你是哪里得來的?” “回大長老,這玉佩是家母留給在下的,只是少寨主喜歡,說和您的玉佩很是相似。我為求家母下落來到南疆,只求大長老能夠為鄙人解惑?!?/br> “我和我爹說話你插什么嘴?”那薩伊瞪了賀爽一眼,搖著那大長老的袖子問:“這個玉佩是不是那個負(fù)心的女人留下來的?” “說什么呢?”大長老看了一會便把玉佩還給了賀爽,又轉(zhuǎn)過臉來給自己的兒子解釋:“我早就和你說過你的娘親早就死了,還是保護(hù)咱們的寨子死的,你把你爹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br> “爹親我錯了?!痹谧约旱牡媲八_伊終究只是個氣焰囂張不起來的少年。 說完這話男人又轉(zhuǎn)過臉來對著賀爽:“你要找的娘親并不在我們寨子里,這玉佩是我當(dāng)年贈送給一個故人的。她當(dāng)初對寨子的人有救命之恩,為報答她的恩德,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自己或是她的后人拿這玉佩到南疆,我必會許諾對方一個要求,前提是不損害寨子的利益?!?/br> 知道自己娘親沒有自己預(yù)料的那段風(fēng)流往事,賀爽不自覺松了口氣,又因為賀青的線索皺了皺眉:“我沒有什么別的要求,只求大長老能夠告知我當(dāng)年的事,家母失蹤多年,能夠留給我的線索就斷在南疆這里了。” 賀爽和賀青容貌很相像,那大長老沉吟片刻朝賀爽招了招手:“那你隨我過來?!?/br> 賀爽隨那大長老進(jìn)了里屋,影一原本想跟進(jìn)去,但是賀爽授意她守在屋子外頭,她便化作一尊門神在門外頭,任由薩伊調(diào)戲。 “我為薩伊之前的冒犯舉動向你道歉,那個孩子有時候就是性子皮了點。”畢竟是故人之女,他的禮數(shù)還是得做全的。 賀爽搖了搖頭:“貴公子性格很好,我知道南疆要保護(hù)自己的寨子,警惕心高點是好事?!?/br> “你母親到底去了哪里我不是很清楚,當(dāng)年的事情也和寨子的一些秘密有關(guān),因此并不方便告知。當(dāng)年你母親把生意做到南疆,但是寨子里反對的人很多,這交易也就沒談成?!贝箝L老拿了個用銀線繡的小袋子出來:“這里頭的原本是我準(zhǔn)備送給你娘親的,不過你娘沒有要,現(xiàn)在給你也是一樣。” 賀爽把小袋子解開,里頭放著一顆通體碧綠的藥丸。 大長老解釋:“這里頭的靈犀丸雖然達(dá)不到生死人rou白骨的地步,但是吊命還是頗有奇效。你娘當(dāng)年幫了我們寨子,這是回禮?!?/br> 見賀爽仍有疑色,他又補充:“你盡管放心,我們南疆的蠱一向珍貴,而且如果不是傷害了村子利益或者對村子圖謀不軌的人我們絕對不會用蠱。這東西你平時可以放在盒子里,總會有用到的時候的。” “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辟R爽還是把東西收了下來,但她更關(guān)心的還是自己母親的事情。 “你母親的消失可能和她曾經(jīng)提到過的寶藏有關(guān)。當(dāng)年你的母親來南疆一個是為了做生意,另一個就是為了尋求規(guī)避毒物的寶物。當(dāng)時你的娘親身邊還有好幾個隨從,寶藏的事情也是我無意得知的。對我們寨子而言,那些寶藏的吸引力沒有寨子來得重要。不過也保不住有野心大的,所以這間事情我一直沒有提。你娘親后來如何我是不大清楚,那寶藏的事情具體也只有你的娘親知道?!?/br> “多謝大長老了?!辟R爽又問了對方幾個問題,把大長老愿意透露出來的都了解清楚,便準(zhǔn)備次日就動身回京都。她答應(yīng)過容晏,不管怎樣都得早些回去才是,再說了,有了寶藏這條線索,從賀青留下的那些東西應(yīng)該能夠找到更多。 不管那寶藏是不是真的存在,賀青知道寶藏秘密,而且這消息除了那南疆的大長老應(yīng)該還有不少人知道。上一世二皇女會老早就盯上賀家也就有了理由,她是容晏妻主是一方面,可只是這一點當(dāng)然不夠一個做皇帝的處心積慮處理。 賀家上一世生意做得很大,可也達(dá)不到富可敵國的地步,而那筆寶藏里除了數(shù)不清的金銀據(jù)說還有保存完好墨家留下來的制造殺傷力武器的圖紙。對一個野心勃勃的君王來說,一支武力極強的軍隊是安邦立業(yè)的根本,而無數(shù)的金銀不僅能夠填充國庫,更加能夠拿來造福百姓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百姓并不像那些文人朝臣在意一個皇帝是篡位還是順利即位,她們在乎的只有皇帝能不能夠讓自己的日子過好,不用讓她們家園失守背井離鄉(xiāng)還能讓她們不用擔(dān)心吃不飽飯穿不暖衣就是好皇帝。 賀爽這邊快馬加鞭地往京都趕,容晏卻在與她分離的這短短的幾個月里經(jīng)歷了京城的大變天。三皇女的死給君后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啟文帝病情加重,二皇女一派蠢蠢欲動,而太女所能夠仰仗的軍隊只有自己弟弟容晏率領(lǐng)的那一支軍隊和他以前帶的那一支正規(guī)軍。 啟文帝病的厲害,可對這兩個女兒更加不放心,不管是二皇女還是太女,勢力都被打壓,明面上是保皇黨站了上風(fēng),但私下里朝臣結(jié)黨營私的情況卻越發(fā)嚴(yán)重,為了保證君后和太女的安全,容晏更是常住宮內(nèi),但每一天還是會回去看一看,看一看自己的妻主到底有沒有回來。 這日他從賀家回來,自然又是失望而歸,在賀家的那個賀爽還是方影所扮,而在妻主尚未歸來的時候,他只能夠獨自一人撐起這個偌大的家,還要保護(hù)好親人和他的國。 這個時候的容晏還沒經(jīng)歷后來的變故,他所希望的只是讓自己的長姊到后頭能夠順利繼承皇位,如果不是后來發(fā)生了那些變故,又有賀爽的支持,他也不可能坐上皇位。但無論他的心性發(fā)生了何種變化,對別人又是何種鐵石心腸,對賀爽的心意他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 在賀爽離開的第三月,啟文帝病情已入膏肓,君后和林貴君是天天都要在皇帝的跟前刷存在感,即使是整日忙碌在外的二皇女也是每日必然抽出一個時辰來陪伴啟文帝。 至于太女,她每日花上和二皇女差不多的時間來陪伴自己的母皇,剩下的時間都是在朝堂之上和二皇女相爭,還要穩(wěn)定朝臣的心思,盡力把?;逝衫剿@個正統(tǒng)繼承人的身邊。 比正統(tǒng)和名義,二皇女肯定是比不上太女的,但筆桿子又哪里比得上真刀真劍的軍隊。容晏訓(xùn)練了自己的軍隊訓(xùn)練了一上午,又是按時按點地回到家里頭去,賀府的大門來卻出來一個他熟悉又陌生的人,方神醫(yī)的孫子方影! 方影會改變回原來的樣子,就意味著他苦苦等了三個月的人終于回來了,容晏的內(nèi)心涌起一陣狂喜,也顧不得自己帝卿的儀態(tài),邁開腿就往府內(nèi)狂奔而去。 第53章 終于重逢 在一個時辰前賀爽就通過方影將這三個月發(fā)生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她在書房翻閱東西沒多久,書房的門嘭的一下就被人給大力推開。賀爽轉(zhuǎn)過頭去,門口站著的赫然就是她的帝卿夫郎。 容晏站定在門口,然后在端詳了幾秒鐘之后,也顧不得矜持就直接沖了過來。賀爽被他箍得生疼,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拍打?qū)Ψ降募贡?,等到容晏的呼吸平息下來才開口問:”怎么了?” 容晏的整個頭埋在自家妻主柔軟的胸脯,嗅到的都是女子身上如青竹的香氣,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起來,聲音因為頭埋在胸膛而顯得有些悶悶的:“沒有什么,只是太想念你了?!?/br> 他注意到賀爽的視線凝在未關(guān)上的房門上,直接拿起桌上的一個小物件扔過去把門給關(guān)上。他在感情方面一向是相對內(nèi)斂的,但這是分離三個月之后的第一次見面,他是一點時間也不想和自家妻主分開,以往羞于出口的情話也借著這份思念吐露一二。 賀爽的手揉了揉自己夫郎一頭柔順的黑發(fā),低聲笑道:“我也想你,這些日子真是難為你了?!?/br> 她自然也聽說了容晏訓(xùn)練兵衛(wèi)的事情,容晏重新穿上了那身冰冷的兵甲不說,那柄嗜血的寶劍也從壓箱底的狀態(tài)變成日夜佩戴在對方的腰部。那柄劍的煞氣太重,剛剛對方和自己相擁的時候,她甚至還因為那柄寶劍有些許不適。 抱夠之后容晏總算舍得把自己妻主的腰身給松開,看到賀爽的目光在自己的腰部處,他先是臉上一紅,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把自己的佩劍摘下來擱在了一旁的書桌上:“我只是想,如果是訓(xùn)練新兵的話,我還是用那柄劍比較順手。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以后就不把它帶進(jìn)府里了?!?/br> 賀爽搖了搖頭:“沒什么,擱在身邊更安全一點,不管怎么樣,還是你的安全最重要。只要你用著順手那就夠了?!?/br> 容晏點了點頭:“那妻主以后不會再走了吧?!比齻€月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尤其是在不同書信的情況下,他幾乎日日夜夜要擔(dān)心賀爽的安危,有的時候還會因為做夢夢到自家妻主被大蛇吞食而滿頭冷汗的驚醒過來。 賀爽安撫道:“生意還是要走的,不過下次不和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要去也一定會捎帶上夫郎。倒是晏兒這幾個月來瘦了不少,怕為妻又得花很大的工夫才能把你好不容易長的那點rou給養(yǎng)回來。“ 兩個人互相噓寒問暖了一陣子,還是賀爽先開口提了朝廷里的事:“三皇妹的事情,有個結(jié)果了嗎?我聽說母皇病重,為了太女,你還不得不重新的訓(xùn)練起軍隊。” 一提到這件事,原本容晏臉上的笑意就被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憂心:“母皇的身體確實越發(fā)不好了,二皇女有心謀逆,皇姐也是不得不防?!?/br> 賀爽當(dāng)然知道二皇女早就有逆反之心,不過這一世因為她的重生,還是有些軌跡發(fā)生了改變,比如她在海國使者來時候的大展風(fēng)頭,南疆的事情,關(guān)于賀家的寶藏,二皇女對賀家下手的真正原因。 因為這樣的改變,也接連著引起了其他事情的改變,比如說上一世這個時候二皇女還沒有那么大的野心,皇帝應(yīng)該是處于回光返照的那一年期間,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病病痛痛地像個活死人。 她的重生在初期占盡了先機,但在后期局勢改變的情況下,她和其他人一樣占不到預(yù)知半點優(yōu)勢。如果完全按照上一世的軌跡走,她也不見得能夠改變自己被人算計的命運,反倒是現(xiàn)在,她還能放開手去搏一搏,畢竟前世,敵在明我在暗,如果不是重生一回,她又會怎么知道在背后對付她的人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二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