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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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爽的眸光幽暗下來,臉上的表情只是些微有些改變。安撫了容晏一陣之后,她提議和對方進(jìn)宮一趟,可以看一看君后,也好商量對策。畢竟他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人多了,這力量才大。 原本王君后這邊只有太女和王君后的生母兩個女子能夠撐起主心骨,現(xiàn)在來了賀爽又要好了很多。三皇女的事情給王君后帶來不小的打擊,自己宮里稍微有點(diǎn)不正常的都教他換了下去。 那些一開始立場不堅定的父家女子他也是一個不敢信,但也就是她們進(jìn)宮這會兒的工夫,宮人卻慌慌張張跑了進(jìn)來,跌跌撞撞的到了王君后的跟前。 這副模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消息,還沒等到那宮人到跟前,太女容岑就嚯的一聲站了起來:“快些說,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那宮人腿一軟癱在地上,嘴唇還有點(diǎn)顫抖,哆哆嗦嗦地說:“回太女,回君后殿下,圣上,圣上她駕崩了!” 第五十四章 “你說什么?!”原本站起來的王君后雙腿一發(fā)軟又跌回原處,臉上的肌rou都顯得有些抽搐。不過很快他又扶著容晏站了起來,用最短的時間穩(wěn)定了心神,然后和太女以及容晏婦夫兩個往啟文帝的寢宮趕過去。 饒是容晏性格堅強(qiáng),對自己的母皇突然逝世這一件事也是十分接受不能。等幾人趕到的時候,林貴君已經(jīng)在皇帝的塌前哭成了個淚人兒。王君后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把擠開在啟文帝跟前的林貴君,聽到消息的時候他還只是難以接受,但看到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主的時候整個人都懵掉了 對方一向強(qiáng)大到讓他覺得可以無所畏懼,雖然對方后宮佳麗眾多,也違背了當(dāng)時的誓言,但終究少年妻夫一場,對方也盡到了一個妻主該有的義務(wù)。 王君后清麗的臉上潸然落淚,整個人的精神氣都被抽掉一樣,伏在啟文帝冰冷的尸身上放聲大哭起來,完全沒有了一國之后的風(fēng)范,儼然只是個痛失了妻主的可憐夫郎。 賀爽覺得自己握著的手有點(diǎn)發(fā)冷,她把對方的手握得更緊,手也把人往自己身上帶,怕容晏一下子撐不住,直接癱軟到地上。 容晏再怎么強(qiáng)大,終究也是個需要依靠的男子,擋在面前遮風(fēng)擋雨的一座大山就這么陡然塌了,肯定沒那么容易承受。 不過天家的人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悲痛。因為啟文帝駕崩的太早,后續(xù)事宜還沒有安排好就去了,二皇女的安排也就成了太女心中的一根刺。 啟文帝病來得特別的急,太女未被廢黜過,自然是順理成章的即位。 慶元十四年,啟文帝崩,謚號國號圣文帝,年四十五歲。太女容臻即位,年二十四歲,立太女君為君后,皇太孫為太女。 王君后被尊為君太后,而容晏被封了三軍統(tǒng)帥,手中握有相當(dāng)大的兵權(quán)。至于二皇女容岑和林貴君。 二皇女容岑退回領(lǐng)地,林貴君則因為宮中走水被傳燒死在寢宮之內(nèi)。看上去朝野得到了很好的過度,只要新君慢慢的整頓朝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賀爽卻沒有因此而舒展她緊鎖的眉頭,重生的事情她不可能說與任何人聽,不然只會被當(dāng)成妖怪之類的被人燒死。即使沒有,她也會被人深深忌憚。 啟文帝雖然提前成了先皇,但太女的國號一點(diǎn)也沒變。那場宮里的走水也是完全按照上一世的走向來,林貴君實(shí)際并沒有在那場火災(zāi)中喪生,而是隨著二皇女一起退回了后者的封地。 賀爽上一世沒有等到二皇女登基就死了,對林貴君的結(jié)局并不是太清楚,但是宮里傳出來的這些消息和記憶里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而在她的記憶里,王君后會在太女登基半年內(nèi)逝世,宮里對外傳得消息是病逝,而從容晏的口中得到確切消息是中毒。這個時候賀爽就有些懊惱自己上一世沒有和王君后打好關(guān)系了。 她當(dāng)時對容晏十分冷淡,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關(guān)心,自然也不可能會知道到底是誰是王君后身邊的臥底,那個人又會借助什么樣的手段在什么時候而對王君后下手。 敵在暗我在明,賀爽只能囑咐容晏讓君后提高警惕,一定要加強(qiáng)對君后寢殿的防護(hù)。因為失去母親的緣故,容晏情緒低落了好一陣子,但在賀爽的陪伴下又重新振作起來。 他把對啟文帝的思念和悲痛都化作訓(xùn)練里,身上好不容易被賀爽養(yǎng)起來的rou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下去。賀爽晚上摸摸自己夫郎的身體,感覺原本的軟rou都變得有點(diǎn)硬邦邦的了。 她有幾分心疼的又讓府上的廚子為容晏加餐,一方面以妻主的強(qiáng)硬的姿態(tài)要求容晏縮減訓(xùn)練的時間,決不能讓對方身體就這么垮下去。 妻夫二人的關(guān)系變得更加親密,但即使千防萬防,賀爽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事實(shí)還是發(fā)生了,王君后中毒昏迷,生命垂危。 第五十五章 賀爽陪著容晏在宮里頭渡過了王君后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時間,在后者不甘心的閉上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她幾乎要以為容晏要撐不下來。 那是容晏人生中最悲痛的時刻,喪母喪父之痛她自己也曾品味過,只是賀青與她的感情沒有那么深,而王氏好歹也是幾年之后,去得也相對祥和,加上女子天性要比男子涼薄一些,那種哀痛感肯定比容晏要若很多。 上一世的情景早在她上一世的記憶里模糊掉,后來也是深深領(lǐng)悟到一個道理,這世界還真沒有誰離了誰是不能活的。這句話她自然不會對自家夫郎這么說,除了給予最大的安慰和支持似乎也不能做些什么。 容晏這幾日也沒有cao·練軍隊的打算,披麻戴孝的為如今的君太后守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靈。因為吃的東西很少,容晏整個人都迅速的消瘦下來,下巴尖得能夠戳死人,只是一雙眼睛極亮,說明他的精神氣倒是還不錯。 當(dāng)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夜里賀爽起夜的時候?qū)Ψ胶苋菀拙捅惑@醒,非要等著她回來才安然入睡。等到君太后頭七的那一天。 那日天色陰沉沉的,浩浩蕩蕩的隊伍送君后的棺槨入皇陵,大街小巷都關(guān)了店門不得做生意,路過的行人也無一不是穿著麻衣,頭上裹著白條,容晏和賀爽作為皇室的成員緊緊的跟在一國之君后頭。太女容瑾,不應(yīng)該說皇帝容瑾的后宮貴君們一個個面色哀凄眼圈通紅的跟在后頭。他們倒不見得是真的為死者傷心,只是皇帝希望他們?nèi)蓊併俱残?,他們也就脂粉未施,把自己扮作這副模樣。 入夜的時候賀爽陪容晏回了家里,沒了王君后在,她們也并不合適整日往宮里頭跑。為了把容晏的身體養(yǎng)胖一點(diǎn),賀爽伸筷子夾菜擱到自家夫郎碗里,硬生生的把容晏的飯碗堆得有小山那么高。 容晏一口口的把那些飯菜全部吃了下去,等小山一樣的飯菜終于見了底,他一雙黑峻峻的眸子凝視著自家妻主的臉,對著賀爽沉道:“妻主一定要好好的,我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br> 他的語氣非常的慎重,便是賀爽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同樣鄭重的回應(yīng)了一個字:“好!” 容晏面上總算有了連日來的一點(diǎn)兒笑意:“那你答應(yīng)我,不管是什么時候,都不準(zhǔn)把我拋在后面?!?/br> ”好?!辟R爽仍舊是簡明扼要的回答了一個字。 他咬了咬唇,接著道:“即使是死,也一定要讓我先死,你絕對不能死在我的前面?!?/br> 賀爽站起身來,把他摟在懷里,女子清朗的聲音從容晏頭頂上傳下來,帶著幾分寵溺和縱容:“好,我都答應(yīng)你?!?/br> 容晏安心的靠在賀爽懷里頭,緊緊的攥住了自家妻主的衣角。這一天便是他轉(zhuǎn)變的開始,然而無論他變得如何鐵石心腸,賀爽也會是他心里頭柔軟的地方。不管他吃了多少苦,遇到再撐不下去的時候,只要賀爽在,還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就能夠安定下來。宛如漂在水面的浮萍有了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和依靠。 賀爽覺得自己的肩頭一種,她很清楚的知道在自己港灣里的這個男人算是把身心徹徹底底的交付給了她,不僅如此,她還成了對方的精神支柱,只要她不倒下去,容晏就絕對不會倒下去。 肩膀上的擔(dān)子越沉,賀爽心里卻越發(fā)有種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和踏實(shí)感。就算前路迷茫一片也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xiàn)在朝堂尚未穩(wěn)定。虎符一半握在現(xiàn)任的皇帝手里,一半握在昔日保皇黨的手里。 皇帝只有一半的虎符,還調(diào)動不了所有的軍隊,而二皇女帶著自己的軍隊在封地休養(yǎng)生息,像一只對皇宮虎視眈眈的毒蛇,隨時都有可能揚(yáng)起造反的大旗攻入城關(guān)。 成王敗寇,上一世她死后二皇女就效仿歷史上的崇明帝把先皇的死全都栽贓到了當(dāng)時的太女身上。二皇女容岑有那個魄力當(dāng)皇帝也完全有那個能力去顛倒是非黑白。 賀爽要做的,就是不讓容岑造反成功,至少絕對不能讓皇位落到那位心狠手辣的二皇女手里。想到這里,賀爽揉了揉自家夫郎柔順的烏發(fā)。她和容晏還有很長的一場仗要打。 第五十六章 轉(zhuǎn)眼春去秋來,時間日升日落中悄然而逝,容臻在朝臣中建立了威信,而容晏手中握有的軍權(quán)也越來越強(qiáng)大。 賀爽作為太女的太傅,在宮中要悉心教導(dǎo)太女為帝之道和馭下之術(shù),待在遙遠(yuǎn)封地的容覃好像已經(jīng)放棄了成為皇帝的打算,安安分分的待在封地,娶夫納侍,整日和嬌夫美侍胡鬧,在林貴君死后成了個浪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