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安國叩見錦美人……” “你是個野孩子,你沒有爸爸mama,你是撿來的野孩子,野孩子!” “我不是野孩子,我有外婆,我有外婆的!” “我們都是mama生的,你是外婆生的。外婆生的野孩子……” “皇兄,安國無用,沒讓那些惡人受到懲罰,只是可惜了錦美人。” “是啊,真是可惜了……” “皇兄,她…你對她…” “她是謝雅容,謝家嫡女,生性溫和,是個難得的可人兒?!?/br> “皇兄,安國呢?那安國呢?” “安國是我不可或缺之人?!?/br> “外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們去醫(yī)院吧,去看醫(yī)生。” “不用看醫(yī)生,外婆只是起的早了,有些累,先去睡會兒。” “阿姨,求求你了,幫我把外婆送去醫(yī)院吧,我叫不醒外婆了?!?/br> “病人家屬在哪里?胃癌晚期,昏倒了拖到現(xiàn)在才送過來,還有什么用?” “皇兄,安國一心一意待你,你便是要拋下安國嗎?” “本王說過,你是本王不可或缺之人,可你,卻險些傷了她!便是左膀右臂,若不能聽令于自身,也只能斬之!” “是我!別怕!是我!” 那些聲音就像是一場場混亂的電影,寧夏的記憶和莊映寒的記憶不斷的交差重疊。 “王妃,您倒是說句話??!” 冬沁哭紅了眼,絹帕被血濕透了就用袖口抹,寧夏的衣裳上到處是血,冬沁的衣裳亦是一片斑駁。 “說話?說什么?” 一張口,嘴角又是浸了血出來;冬沁一看這血,真是恨不得給自已一巴掌。 王妃不說話,便是執(zhí)念不減,王妃這一開口,血便是涌了出來。 “安國!” 一聲急喊入耳,冬沁哭的越加厲害“王爺,王爺您快救救王妃??!” “去外面守著!” 秋怡遠遠見著北宮逸軒時,忙跑了過來,將哭的厲害的冬沁給拉著出了院子。 院中,只得她和他,看到她一言不發(fā)的站于桂樹下,他的心,狠狠一揪。 以往看到他,她眸中似放著光;此時看著他,她眸中再無變化。 “安國!” 她嘴角的血,讓他雙眼一緊,那衣裳上的斑駁血跡,讓他面色極沉。 她這是做什么?她在想些什么?不過就是見了太皇太后一面,她便不走了?她這般折磨自已,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手將她扣住,另一手伸展為掌貼于她后背。 磅礴的內力似一條咆哮的汪洋,奔騰嘶吼著四處亂竄,當他試圖引導內息時,驚的手上一顫。 毀了,她的一切,全毀了…… 磅礴的內息亂竄,震傷了心脈,若不將這一身的內力散去,待得心脈俱損,她必死無疑。 “安國,你的內力需散去……” 后悔不已,若他不試探她,若他能再等等,也就不會成今天這副模樣。 “安國嗎?安國很在意她這一身功夫的?!?/br> 吶吶開口,看著他紅袍翻飛,她竟是分不出,是她的血衣更艷?還是他的紅袍更艷? “安國不能沒有功夫的,如果她沒了功夫,她愛的人就不要她了,他會不要她的?!?/br> “安國,你……” “安國?她是安國,可我不是啊!你是叫安國嗎?可她聽不見啊,她現(xiàn)在聽不見啊。” 抬眼,異常平靜的看著他,就這么直直的看著他??伤@份平靜,在他散著內力之時,陡然激動,冷不丁的將他一推,將他推了個措手不及。 “不要叫我安國!我不是安國!安國殺了錦美人,我沒有!我沒有殺,為什么要背她的罪?” 她的話,讓他心口一緊,急忙拉著她“是,你沒有!我知你沒有!” “你知道什么?你以為你知道什么?知道她愛著北宮榮軒是不是?她愛北宮榮軒啊,愛到能為了他去殺了錦美人;你知道錦美人是怎么死的,劇毒攻心,受盡痛楚,七竅流血而死?!?/br> “你……” “怎么了?你不敢聽?看著我這張臉,你是不是不敢聽了?”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寧夏呵呵一笑,看著自已還沾著血的手“知道嗎?就是這雙手,親自把那有毒的柿子送到錦美人手上。親眼看著她剝著吃了,你知道她在死的時候叫的有多慘嗎?” “夠了!” 一聲呵斥,北宮逸軒一把握著她的手腕,不給她再掙扎的機會,“你是想這樣懲罰我嗎?嗯?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說什么?”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她是安國,她殺了錦美人,她愛的是北宮榮軒;可我不是她!我沒有殺錦美人,我喜歡的是……” “什么人!” 一聲呵斥打斷了她的話,當一道黑影閃身而去時,昊天飛身追了上去。 被昊天打斷的話,卻像是被定住,腦子里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當她看清眼前之人可怕的面色之時,再不敢與他對視。 “繼續(xù)說,你喜歡的是誰?” 既然今日已經挑開了,他便要她親口說出那句話! 他這冷冷一問,令她不由一笑,她喜歡誰,他不是很清楚嗎?他是什么意思?想要羞辱她? 視線一轉,不經意間,看到院門處紫袍一閃而過;金龍四爪那一閃,就似幽靈一般讓她心中一凌。 “嗯?怎么不說了?” 他真是被她給氣的不行,她難道看不出來他對她的心思?她難道不明白他需要時間?她為何要說那些話?為何要說那些讓他恨她的話? “你要我說什么?” 他放在后背的手,讓她的痛楚減輕,就像是承載了許久的事物被一件件的拿走。 “你心中的人是誰?你喜歡的是誰?” “重要嗎?” 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中的認真“重要!” 垂眼,視線落在他紅袍一角“北宮榮軒,安國心中有的,一直都是北宮榮軒;安國所愛之人,唯有北宮榮軒!” “為什么不看著我?” 看著他又如何?抬眼,再次與他視線相對,“逍遙王,你是想讓我說什么?你是不是也想來告訴我,我應該離開?” 她這一問,讓他目光一沉“這里,不適合你!” |. “不適合?呵!真是有意思了,你憑什么覺得這里不適合我?我倒是覺得這里很好!我是誰?我是莊映寒,我是先皇御賜的安國郡主!我是當今攝政王妃,在此我享盡榮華,受人尊崇,你何以說我不適合?” “你……” “逍遙王怎么了?惱了?你有何身份在此呵斥于我?你以何身份來對我說‘不適合’?你以為你是誰?想靠近便靠近,想松手便松手?你當我是什么?” 二人的話,讓外頭的人聽的一頭霧水,那人緊鎖眉頭,不明白二人這話到底是何意思? 北宮逸軒握著她的手一緊,有何身份?以何身份? 鎖著她故作鎮(zhèn)定的面容,他一字一句,緩緩開口“我只問你!” 問的,只是你! ... ☆、0079:我不rou償?shù)模?/br> 我只問你,我不問安國! 北宮逸軒雙目發(fā)沉的看著她,等著她一個回答。 翻騰的氣息,被悉數(shù)散去,那股煩躁不安,在他手中化之。 寧夏看著他,看著他陌生的怒容,看著他凌厲的眸眼,一時間,有些失神。 他,果真不是表面那般的簡單,一個肆意灑脫,庸碌無為的人,怎么可能總是出現(xiàn)的那么及時,救她于危險之中?又怎么會有這樣一副霸氣凜然的氣勢? “當你松手之時,不是已然表明了態(tài)度?此時來問我,又有何意義?” 終于說了句正常的話,可這話卻是正常到讓他無言以對;是,昨日是他松了手!可是,不是她開的口嗎? 薄唇一緊,沒給她多說話的機會,一低頭,吻住那沾著血的紅.唇。 她便是這般讓人惱!讓人無話可說! 眼睛,迅速的眨了兩下之后,寧夏的臉瞬間便紅了。 他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玩她嗎?將她當了什么?莊映寒殺了他的母妃,他便要玩弄這具屬于莊映寒的身體? 拜托,這不是狗血言情劇,她不要做那個用身體來還債的狗血女! 在他的舌竄上紅.唇之時,她混身一個激靈,抬手便抵在他胸.前,頭一揚,結束了這個讓她心動,卻又不得不停止的吻。 “皇兄,你這是,報復?” 報復?這樣報復她? 她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豆腐渣嗎? 好好的氣氛,被她這一搞,又添上了火藥味;寧夏還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時,他卻是一個彎腰,強硬的把人給打橫抱起。 “皇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