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皇上,您的劍麻煩離我遠一點,這要是馬兒跑踉蹌了,我這小命也就沒了。到時您還怎么用我這小命去威脅‘莊家舊部’?” 咬重了‘莊家舊部’這四個字,寧夏現(xiàn)在還真是不怕死。 現(xiàn)在都到了北宮榮軒的陷阱,要真是遲早都得死,她也就沒必要跟這個小屁孩兒按個什么尊卑。 小皇帝那視線掃著她一副平靜而又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訒r,牙關(guān)一咬,那粉嘟嘟的唇一緊,一聲冷哼,那劍便是離開了她。 侍衛(wèi)斷后,馬車前行,越往前走,便是安靜的越加詭異。 諾大的深山之中,只有這一條大道;而這條大道之上,只得這一輛華貴的馬車。 就在寧夏轉(zhuǎn)動腦子該如何脫身之時,前方出現(xiàn)一條叉路,也在此時,林中閃出一批人。 這批人閃身而出,將馬兒給嚇的一驚,猛的轉(zhuǎn)了方向朝那叉路狂奔時,寧夏一個沒站穩(wěn),被摔的趴在馬車上,除些被摔下了馬去。 小皇帝那步子一個踉蹌,手中的長劍便狠狠的釘入馬車上,借著這力道,站穩(wěn)了身子,卻也在這時,那手不小心劃到了劍上,在他甩手之時,血滴到了雪地中。 看著馬兒受驚的模樣,小皇帝那陰沉的面色之上,帶著一個詭異的笑容。 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寧夏在看到小皇帝那笑容時,眉頭不由的一蹙;她覺得什么都不能再想了,因為接下來的事,根本就是她所猜測不出來的。 與其浪費腦細胞去猜測這些非人類的心思,倒不如靜觀其變,伺機而逃。 受驚的馬兒一路狂奔,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路便被一座大山給一分為二。 繼續(xù)前行,馬車必然摔個四分五裂。 馬兒雖是受驚,卻也有救生的意識;在看到前頭是山,左右有路時,便來了個急剎車。 寧夏早早的做好的準備,死死的拉著那車門才不至于再次被摔,卻也在此時,出現(xiàn)問題。 馬車是由四匹馬拉著,左中各兩匹,如此一來,左邊的馬兒想往左跑,右邊的馬兒想往右跑。 馬兒受驚爭執(zhí)不下,寧夏卻在此時趕緊拉著小皇帝:“快跳下去,不然馬橫沖直撞,非得摔死你不可!” 這事兒不用寧夏提醒,小皇帝自然也是想到了;看了她一眼,而后一手提劍,一手扣住她的命門,飛身躍下馬車。 就在二人下了馬車之時,意見不合的馬兒燥動了起來,也不知怎的,就往那大山?jīng)_了過去,只聽得幾聲嘶鳴,兩匹馬被撞的當(dāng)場就倒在地上,馬車受到重力,撞的搖搖晃晃,沒倒的馬兒,立于原地踢腿嘶鳴。 這一切發(fā)生在一瞬間,寧夏在看到兩匹馬兒鼻子里流出血時,心中一驚。 有人給馬做了手腳! 不然只是一批人,怎么能把馬嚇成這副模樣? 正在想著,卻見小皇帝持劍站直了身子,平靜的看著后方的路。 真正的廝殺,終于,開始了嗎? 寧夏看著小皇帝那目光中隱隱帶著興奮之時,大膽的在試想,這會兒看似受困的陷阱,會不會也有小皇帝的手筆在里面? 正在想著,只見著方才出現(xiàn)的黑衣人已經(jīng)沖到了眼前;寧夏正在想著自己能不能逃時,那領(lǐng)頭之人卻是上前兩步,跪到了小皇帝身前:“屬下護駕來遲,皇上怒罪!” 什么鬼? 寧夏脖子一縮,看著小皇帝神情淡然的點頭時,心中草泥馬挑釁的跑過。 好吧,她不想了,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這些人是小皇帝的人?那么,小皇帝想干嗎? 寧夏已經(jīng)對理清這些事徹底的死心了,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炮灰什么時候才會出現(xiàn)? 她想和炮灰手牽著手去看看雪,看看山,打打野味,吃吃燒烤。然后等這些人算計完了,她和炮灰再出來看結(jié)果就好。 正在想著,林中鳥兒集體起飛,然后就看到手持刀劍的黑衣蒙面人從左右兩邊的林中沖了出來。 “給朕全部殺!” 看著小皇帝十分霸道的下著命令,寧夏小心翼翼的把步子給挪到了小皇帝的身后。 只見先前來的黑衣人,和左右兩邊沖出來的黑衣蒙面人廝殺在了一起,寧夏下意識的去看是不是1v1的單打獨斗之時,從右邊的林中,又沖出來一批黑衣蒙面人。 好吧,現(xiàn)在小皇帝存著劣勢了! 此時再次沖出來的人,顯然在小皇帝的預(yù)料之外,寧夏看到他臉上的神色不對時,不想開動的大腦再次開動了起來。 小屁孩兒怎么會知道渣男的陷阱在哪里?他怎么會想到讓人在這里等著? 難道,是樂浩然透露的消息? . ! 樂浩然把這消息告訴小皇帝,她敢肯定小皇帝若是繼續(xù)按計劃的去走,就會一步步的走進渣男的籠子里,到時候小皇帝是插翅也難飛了! 正在想著,只見著小皇帝提著劍便往右方的路沖了過去。 寧夏一驚,想也沒想,一把便捉了小皇帝的手:“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放手!” 一聲命令,小皇帝持劍的手一揮,那沖來的一個黑衣人便被割破了喉嚨。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倒在地上時,寧夏也不免的慌張了起來:“相信我!你絕對不能再往前走!如果你再往前走,必然有更多的陷阱在等著你!” 雖然她不知道渣男將計劃給改動成什么樣,她卻知道,若是小皇帝再跟著樂浩然所給的消息走,真的會死! ... ☆、0193:步入陷阱 寧夏拉著他的手不松開,小皇帝卻是抬手迅速的在她身上拍了幾下。寧夏試探性的動了動,沒有一點兒不良反應(yīng)。 正在不解之間,小皇帝反手拉著她,那手上的力道之大,她的力氣完全掙扎不開。 就這樣,她被小皇帝強行拉著往右方的林中而去。 這一路被拉著跑,寧夏幾次想要甩開他都不得成功,而且后頭又有人追來,不得已之下,只得跟著他跑。 跑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光景,后頭那些廝殺的侍衛(wèi)一個都沒跑出來,那林吉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就在此時,前頭出現(xiàn)一間木屋,而拉著寧夏的那只手,力道越加的大,也越加的熱。 若說先前只是有溫度,那么此時就是像是被guntang的開水給包裹著,說不出的難受。 寧夏心中不由的一驚,也在此時,小皇帝像是累極了一般,當(dāng)他看到那木屋時,拉著寧夏就想進去。 寧夏下意識的停下步子,死命的往后退,小皇帝的力道,在此時卻是微微一松,當(dāng)他回頭看來時,寧夏的心,一個咯噔。 他怎么了? 只見小皇帝那張原本陰沉的面容之上,此時紅的就像是三月的桃花,那雙原本凌厲滿是殺意的眸子,此時卻是漣漪蕩漾。 寧夏詫異的看著他,而他卻回頭看向?qū)幭臅r,目光一閃:“阿姐,你身上怎么這么香?” “香?”寧夏低頭左嗅右嗅:“我身上什么味道都沒有啊?!?/br> 她自己是沒有熏香的習(xí)慣,再加上這衣裳是新做的,也沒熏香,她是一點味道也沒聞出來! 寧夏不明白,小皇帝卻是拉著她的手,猛的一個用力,寧夏就跌跌撞撞的朝他靠近。 當(dāng)寧夏看到他眼中閃著異樣的火焰之時,心中一個想法閃過。 蠱,殺手,圍追堵截,木屋…… 這些東西聯(lián)系起來,再看到小皇帝這似滴血的面容之時,腦中閃過他被弦劃傷手指的畫面。 心中一驚,忙拉著他受傷那指,這一看,卻是面色一變。 只見那受傷的指,這會兒就像是被染上了一屋濃烈的胭脂,那傷口的紅色,就像是被艷麗的墨汁所染。 她明白了,她全明白了…… 抬眼看著前頭那木屋,又看了看小皇帝這副模樣;寧夏立馬就松開他的手,而后瘋了似的去掰他扣著手腕的掌。 “松手!你松手!你快松手!” 炮灰,你怎么還不來?你為什么還不來?你不是每次都出現(xiàn)的這么及時嗎? 你要是再不出,你老婆就要完了! 寧夏拼命的去掰他的手,他那滿是漣漪的眼,卻是閃著寒光,難得的保持著清醒。 “阿姐,朕是不是著了道了?” “廢話!特么的還用說嗎?”寧夏直接爆了粗口:“你拿鏡子看看你自個兒。你要是進了那木屋,咱們都得玩兒完!” 尼瑪?shù)谋睂m榮軒那個渣渣,真尼瑪?shù)暮?!她以為自己把渣男的心思都算準了,卻沒到,那渣男,居然是這么一個有著逆天思維的男人! 他表面上與樂浩然合作,卻又進行著另一個計劃;他算準了小皇帝的心思,算準了樂浩然不會全力合作。所以,他有意讓小皇帝發(fā)現(xiàn)那茶水中的東西,讓小皇帝自以為一切都已洞悉。 她身上的蠱,是上次那女子準備用來控制小皇帝的;如今小皇帝自個兒動手種到了她的身上,那弦上的毒,必然是有蹊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讓小皇帝主動沖進這陷阱,小皇帝只當(dāng)一切都是準備的妥當(dāng),卻沒想到,壞就壞在那弓箭之上! 那弦上的毒,若說不是林吉上的,她死也不信! 林吉背叛了小皇帝,這絕對是小皇帝的想不到的! 如今,小皇帝敗在自己的手里,只要她和小皇帝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那么北宮榮軒就會出來控制小皇帝。 真是個好計劃!真是個好計劃?。?/br> 之前那些彎彎繞繞,不過是北宮榮軒與小皇帝比心,比誰更了解誰。 可是,北宮榮軒是如何知道那蠱種到她身上的?那蠱只有處.子之身才能種,難道北宮榮軒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事? 若是知道了,又是誰告訴他的?難道是云閑? 不可能,應(yīng)該不會是云閑,之前是云閑給她做證,如今又來推翻,這不合情理! 心中想不明白這事,眼下也沒有時間去想;甩不開小皇帝的手,無奈之下,寧夏只得說道:“你還呆在這里做什么?你要是不想死,我們得立馬離開這里,只要離開了這里,總有辦法解你身上的毒!” 她不知道北宮榮軒到底在不在這附近,她也不知道這四周有沒有北宮榮軒的人? 她只知道,眼下最關(guān)鍵的是,離這個木屋越遠越好;直覺告訴她,只要不進那木屋,她和小皇帝還有一線生機。 小皇帝那眸子,越加的紅,他卻是死拽著她的手不放:“不,不離開,那屋子里有什么東西很香,我聞著很舒服?!?/br> “舒服你妹的舒服!你不是說我身上香嗎?走!咱們邊走邊聞!” 很明顯的有東西在里頭引著小皇帝過去,她要是讓他過去了,她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雪地里! 好在小皇帝藥性剛發(fā)作,理智尚存;寧夏拉著他往哪兒走,他就咬牙跟在她的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