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寧夏剛拿在手中的rou串兒直接就掉了下去,鬼醫(yī)動作快,一個彎腰便是將那些東西給接著了。 瞧她面色有異時,挑眉一笑,“年輕人嘛,誰沒個年少輕狂的,別看你這會兒跟逍遙小子你儂我儂的,待你發(fā)現(xiàn)我寶貝徒弟的好處之后,便對那逍遙小子沒心思了?!?/br> 喲,敢情打的是這主意,我說鬼醫(yī),你為了吃的,可真夠拼的啊,賣徒弟賣的這么徹底,你有沒有想過我愿不愿意? 不過,這鬼醫(yī)想法挺開明的?。≈С炙偌?? 輕咳一聲,寧夏重新拿了rou串兒放到架子上,“前輩,我與逸軒可是夫妻,您讓我給周宇鶴生個娃娃,他能愿意?” “這算個什么事兒,他那小師叔當(dāng)初跟二師叔不也是好的跟一人似的?后來瞧著那顏小子,也不知著了什么魔了,愣是跟那文縐縐的書生跑了?!闭f到這,鬼醫(yī)瞧著天空,嘆了口氣,似在回憶著什么。 鬼醫(yī)這話,讓寧夏想到雪域之行,方曉兄妹與她說過的事兒。 小師叔?她記得方曉兄妹說過一個絕娘子,好像是與鬼醫(yī)師出同門,難道說,就是鬼醫(yī)此時所說的小師叔? 別人的事也不好多打聽,特別是前輩的事兒,最好是別瞎打聽。 寧夏心里頭轉(zhuǎn)了一圈,瞧著那樹下二人還在交談之時,眸光一閃,淺淺一笑,“師父,您是說,嫁給您徒弟就能保命是嗎?” 這一聲‘師父’喊的鬼醫(yī)面色一正,背著雙手,繞著她轉(zhuǎn)了兩圈兒,這才問道:“小丫頭,你可想好了,嫁我徒弟,我給你保命,可這一日三餐,你得給我包了啊!” 寧夏還沒回話,鬼醫(yī)接著說道:“你那二師叔整日跟我吵吵吵,說我放走小師叔壞了他姻緣,我這嘴笨啊,吵不過,你去了谷中,好生給我報報仇!” 放走小師叔,壞了他姻緣?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啊。 難道說,當(dāng)初是那二師叔想強娶不成? 寧夏時不時的點著頭,表示她明白了;鬼醫(yī)這才問道:“你真舍得下那……” “哎,師父?!泵Υ驍嗨脑挘瑢幭恼J(rèn)真的問道:“嫁給您徒弟,這事兒您不必?fù)?dān)心,我這本事保證是手到擒來!不過我這有個疑惑啊,您對徒弟是怎樣的?是不是言傳身教?會不會教功夫的時候,敷衍了事?。俊?/br> 這一問,讓鬼醫(yī)抬眼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她。 寧夏心里頭直跳,面上卻是擺出一副說不出的情緒來;這神情似在傳遞一個消息:我嫁給你徒弟了,也算是半個徒弟吧?你好歹也當(dāng)教我些功夫吧? 鬼醫(yī)心道,這小丫頭鬼心思還真多啊,這明擺著是拿改嫁作幌子,想來偷師學(xué)藝的吧? 你跟我耍心眼兒,我便陪你耍,我倒要瞧瞧,那逍遙小子有多大的肚量能跟你這玩兒! 打定主意了,鬼醫(yī)認(rèn)真的點頭,“這是必然!師父教徒弟,那哪兒能敷衍?絕對是言傳身教,傾囊相授!” 得了這肯定,寧夏眸中都帶著笑意,舉起手中的烤串兒,“黃天在上,厚土為證,若我嫁師父徒弟,師父卻食言,這輩子也吃不到新鮮的東西!” 呀,這毒誓!我還沒什么不敢發(fā)的!鬼醫(yī)舉手為誓,“黃天厚土為證,若有食言,我這輩子都別想吃好吃的!” 說罷,鬼醫(yī)挑眉,“你若敢食言,這輩子都只能做我寶貝徒弟的丫鬟!任他折磨!” “好!” 雙掌一擊,寧夏舉著手中的烤串朝那樹下的二人揮著手;鬼醫(yī)更是直接閃了過去,與周宇鶴擠眉弄眼,“乖徒弟,那丫頭說要嫁你,你可別推辭??!” 這話,令那二人的面色均是一變;瞧著她放下烤串兒,拍了拍手,慢慢悠悠的走過來時,鬼醫(yī)笑的眼睛都只剩下一條縫兒了。 周宇鶴那面上盡是厭惡,在她走來時,退開一步;這女人為了利益真是什么事兒都干的出來! 嫁他?她想都別想! 北宮逸軒心里頭雖是發(fā)沉,可瞧著她氣定神閑的走過來時,壓下那不安,忙上前去扶著她,“草叢中有亂石,仔細(xì)摔著了?!?/br> “嗯,沒事兒 ?!表槃輰⑹址诺剿浦?,由他牽著走到樹下之時,瞧著鬼醫(yī)那閃爍的目光,淺淺一笑。 “逸軒,想拜到師父門下可是不易,如今師父愿收你為徒,你可得虛心才是?!?/br> 這句話,令三個男人的面色又是一轉(zhuǎn),北宮逸軒心中一震,周宇鶴瞧著鬼醫(yī)便是一副難以置信。 表情最大的,當(dāng)屬那瞪大了眼,一時沒鬧明白的鬼醫(yī)。 “不是,小丫頭,你這哪兒跟哪兒???我這幾時說了收他做徒弟的” 鬼醫(yī)跳到她跟前,將北宮逸軒一推,那神色就是很不好的了。 寧夏一臉平靜的瞧著他,那眨眼之時,也是擺出疑惑之態(tài),“師父不是說,讓我嫁你徒弟嗎?” “是啊!我徒弟??!”說話間,鬼醫(yī)將周宇鶴給強行的拽了過來,推到她跟前,“這個,我寶貝徒弟??!” “不不不!師父,這玩笑可不能亂開的?!?/br> 連忙擺手,寧夏退開幾步,與周宇鶴拉開些距離;走到北宮逸軒身旁,拉著他的手,問著鬼醫(yī),“師父,咱的前提,不是嫁您徒弟,您就保我性命嗎?” “是??!沒錯!” 鬼醫(yī)這一點頭,寧夏接著說道:“對啊,既是如此,我與逸軒既是夫妻,師父將逸軒收作徒弟,我嫁他,不就是嫁您徒弟了嗎?” “等等!”拍著腦袋,鬼醫(yī)跳到她跟前,“方才咱們是怎么說的來著?” “師父說了,要做您徒弟呢,也不是不可以,換個法子,嫁您徒弟,便行了?!?/br> 寧夏這般認(rèn)真的回著,鬼醫(yī)這才滿意的點了頭,再次拉過周宇鶴,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道:“這個,我徒弟,我寶貝徒弟,你要嫁的,是他!” “師父您開玩笑吧。”寧夏揚臉一笑,這一笑帶出幾分天真的味道來,“師父,您當(dāng)時沒說嫁哪個徒弟啊,您只說了,我嫁您徒弟給您做吃的;這就代表著我有兩個選擇,第一,嫁給您現(xiàn)在的徒弟,第二,您將我所嫁之人收作徒弟?!?/br> 說罷,寧夏笑的很是燦爛,看向鬼醫(yī),“師父,您可是發(fā)了重誓的!” 鬼醫(yī)那認(rèn)真的臉,在瞧著她笑顏如花時,瞬間咬牙切齒。 “小丫頭騙子!你個小丫頭騙子!你個騙子!” 鬼醫(yī)氣的上竄下跳,周宇鶴卻是很不給面子的抬手撫額。 他怎么說的來著,師父絕對是斗不過她的,她這人實在是狡詐,一兩句話就能將人給繞進去! 可師父怎的就是不聽他的? 那師徒二人一個叫罵,一個撫額;北宮逸軒卻是將她拉到一旁,淺聲說道:“蟬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guī)煾干性冢绾芜€能再拜鬼醫(yī)為師?” 那頭的人還沒搞定,自個兒人就在拆臺了,寧夏表示很無語。 忙拉著他退開數(shù)步,這才小聲說道:“誰說一輩子只能有一個師父的?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有幾個師父?文科理科加起來,一桌子都排不下的!” 見他蹙眉之時,寧夏繼續(xù)說道:“我并非讓你真與他學(xué)個什么,那師徒二人,我才不放心你與他學(xué)呢!萬一他像你當(dāng)初一樣,弄本倒序的給我,讓你也走火入魔了怎么辦?” ... ☆、0393:這個徒弟收下了(5月打賞加更7) 說到這,北宮逸軒面色就有些尷尬,當(dāng)初是他試探她,算計她沒錯,可他不至于那般傻,連本心法也不會看。 “你以為他能收你做徒弟?你仔細(xì)想想,上山祭祀那一日,五毒子公然出來殺人,誰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第二次出手;對付染九你行,可對付五毒子呢?你絕對沒那實力的。 鬼醫(yī)在此,必是要護送周宇鶴安?;貒@些日子,不如與他拉好了關(guān)系,就算是不拜到他門下,與他拉好關(guān)系了,待五毒子來尋麻煩之時,他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觀吧?” 看鬼醫(yī)這性子,都是一碼歸一碼的;她與周宇鶴的仇,看來鬼醫(yī)是不準(zhǔn)備插手的;既然如此,她何不抓著鬼醫(yī)這吃貨的性子,讓他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相助呢?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鬼醫(yī)這又吃又拿的,好歹也有份吃貨的情份在里頭了;若是染九又在背后耍什么手段,五毒子再出手,也有個能與之抗衡的鬼醫(yī)相擋。 明白了她這意思,北宮逸軒這才一副明了模樣。 所以,她讓鬼醫(yī)收他做徒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只是給了鬼醫(yī)一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那就是在五毒子出手之時,助一臂之力。 瞧著她勝券在握的模樣,北宮逸軒不由了捏了捏掌心的小手。 她這腦子著實轉(zhuǎn)的快,這才知曉鬼醫(yī)的身份,這才多少時辰,便是將鬼醫(yī)給算計著了。 只是…… 瞧著鬼醫(yī)雙手抓頭叫罵之時,他真怕此舉惹惱了鬼醫(yī),那才是大麻煩。 明白他在擔(dān)憂著什么,寧夏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拉著他走到鬼醫(yī)跟前。 “師父,您這是哪兒的祈禱方式呀?我只瞧著草原上那些兒女在感謝上天風(fēng)調(diào)雨順之時,是雙膝跪地,行了大禮;您這般模樣,我還真瞧不出來是哪兒的祈禱方式了?!?/br> 她問的一本正經(jīng),鬼醫(yī)卻是猛的跳了起來,沖著她罵道:“騙子!你個騙子!你拿吃的哄騙我!” 北宮逸軒擔(dān)心鬼醫(yī)傷了她,想將她護于身后,寧夏卻是輕搖著頭,將他微微一推。 這個時候他在才不好,鬼醫(yī)這性子再是怪異,她總相信吃貨都有隱藏的善良屬性! 特別是對能做出美食的人,就更善良了! 將北宮逸軒推開了,寧夏這才與鬼醫(yī)說道:“師父,您這話可讓我傷心了,咱們可是指天指地發(fā)了誓的,也是您自個兒歡歡喜喜應(yīng)下的;咱們該吃的也吃的,該說的也說了,怎的到了最后,您卻不答應(yīng)了呢?” “我讓你嫁我徒弟!嫁我徒弟!” 那人咆哮,寧夏無辜的點頭:“是啊,我是嫁您徒弟啊,你將我夫君收了做徒弟,我不就是嫁您徒弟了嗎?” 這歪理她是說的半分不害臊,鬼醫(yī)卻是雙手抓頭,一副煩躁的模樣。 半響之后,將周宇鶴又扯了過來,“我讓你嫁他!嫁我徒弟!” “師父?!睂幭臒o奈狀,“您先問問您徒弟要不要我嫁,再來與我說,要不要嫁您徒弟的事兒!” 她這話剛落,周宇鶴立馬就拆臺,“便是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娶你這惡心的女人!” 很好!真配合! 寧夏無奈的聳肩攤手,“前輩,看來咱們這話題不能再繼續(xù)了,您不愿收我夫君做徒弟就算了,就當(dāng)咱們從來沒說過;您也別因為這事兒與您徒弟鬧不愉快了。好歹咱們也相識一場,就算是結(jié)交了一個朋友!” 說罷,拉著北宮逸軒,轉(zhuǎn)身便回了那燒烤之處。 那二人走去之時,只聽到她說道:“都別吃了,將炭火滅了,當(dāng)打道回府了。” 她這般說,方曉便揚聲問道:“主子,這還沒吃完的怎么處理?” “還怎么處理?丟了唄,若是沒吃夠,咱們回府換個法子吃,涮火鍋知道不?咱們回去做一鍋香濃的底湯,將食材都丟進去一涮,再沾上香辣可口的辣醬,那味道,嘖嘖?!?/br> 搖頭一副享受模樣,寧夏說的幾人都是期待。 “對了,那生蝦給我取下來,呆會兒回去給你們做我拿手的麻辣小河蝦,那味道,又香又辣,可叫人上癮呢?!?/br> 這般說著,寧夏拿著那架上的熟食一左一右的拋著,那后頭跟來的鬼醫(yī),像陣兒風(fēng)似的左躥右跳,將她丟了的熟食給接在手中。 “造孽喲,造孽喲,這般糟蹋吃的,可要遭天譴喲。” 那人接了一堆吃的,邊吃邊嘆。 寧夏一轉(zhuǎn)身,便瞧著那人一臉糾結(jié)的模樣,“前輩,天譴有什么好怕的?前輩方才還發(fā)了毒誓呢,這不照樣吃著美食” 被她這般堵回來,鬼醫(yī)真是差點兒給背過氣去;狠狠的咬了一口烤rou,不滿的罵道:“小丫頭,算計我這老頭子,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臉?那是什么東西?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