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可就在這時,一個似乎在哪里聽過的聲音響了起來。 “曾師姐,你怕是想多了罷?!?/br> 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如泠泠清泉擊石,又像是咚咚樂聲入耳,咋聽之下,叫人只覺得似是有一陣清風拂過,令人心情舒暢。 ——只是聲音就有這樣神奇的力量,那么那個人,又是如何? 這樣想著,謝世瑜忍不住停下腳步,向著那人望去。 可就是這樣一瞧,卻叫謝世瑜不由得呆了呆。 ☆、第十四章 :父親(四) 可就是這樣一瞧,卻叫謝世瑜不由得呆了呆。 該如何來形容這一個人呢? 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 那女子美得像是玉,像是冰,像是雪,美得近乎過分。而她身上的那一身銀白色長袍,更襯得她如同月中仙子一般,美好得就像是夢。 可這卻并不是謝世瑜呆住的理由。 于是謝世瑜立即回過了神來,垂下眼,微微皺眉,兀自沉吟。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她?’ 謝世瑜略微茫然地眨了眨眼,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一聽,順著一瞧,頓時樂了:“人家小姑娘才十幾歲,你就算想跟人家搭訕也別想這么爛的理由??!” 謝世瑜只當系統(tǒng)在放屁。 不過被系統(tǒng)這么一打岔,謝世瑜的思緒也被打斷了,原本在記憶中隱隱約約浮現(xiàn)的人影也淡去了,于是謝世瑜搖搖頭,將這件事暫且按下。 而這時,那如同月中仙子一般的姑娘又再一次開口了,淡淡道:“方才李師姐說的只是自己,就連被拿來做對比的人,也只是她自己罷了,跟煉器堂的師兄師姐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女子頓了頓,不等曾師姐開口,又繼續(xù)道:“況且,李師姐也并非煉器堂的弟子,面對這樣的大船,說自己及不上再正常不過了,畢竟李師姐做東西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br> 說到這里,那女聲依然平淡,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就像是述說什么事實,但聽著這樣的話,原本籠罩在他們周身的緊張氣氛卻是不由得一松,一些人甚至忍不住發(fā)出幾聲輕笑,就連她口中的李師姐也羞了個大紅臉。 那曾師姐面頰微白,盡管依然是在笑著,但那笑容卻變得有些難看,開口道:“樊師妹……” 可就像是沒有聽見曾師姐的話語一般,那女子連眉梢都不曾動一下,冷淡的聲線繼續(xù)道:“李師姐說話向來有口無心,曾師姐你應當比我們更為明白才是,畢竟你與李師姐相處的時間最長——可曾師姐你卻因為一己之私,陷李師姐于不義,也未免太過了些。” 這句話一出,那曾師姐頓時不由得花容失色,其他人的神色也不由得一息三變,望向那曾師姐的目光充滿了驚疑。 曾師姐慘白了面容,心中又驚又氣又急,雙手在胸前交握,方向要辯解,就聽那樊師妹繼續(xù)道:“就算李師姐一月前不小心將曾師姐你百色芝的幼芽踩死了,可既然她誠心悔過,還準備再找一株新的百色芝給你,你又何必再追著不放呢?” 曾師姐:“……” 眾修士:“……” 曾師姐搖搖欲墜:“你……你說什么?你說……你說李諗將我的……將我的百色芝怎么了?” 瞧見曾師姐的反應,那樊師妹一怔,不解道:“踩死了??!” 曾師姐白眼一翻,咕咚一聲暈倒在甲班上。樊師妹身后,那李諗李師姐扯了扯樊師妹的衣袖,怯怯道:“我……我還沒告訴曾師姐的……” 樊師妹:“……” 樊師妹癱著一張臉:“哦?!?/br> 隨著曾師姐的倒下,那邊的一群修士頓時變得兵荒馬亂起來,塞丹藥的塞丹藥,掐人中的掐人中,而那樊師妹就站在這一群兵荒馬亂的人中間,長發(fā)飄飄,遺世獨立。 一邊的系統(tǒng)深沉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好像在哪里見過?比如說表里不一,比如說逗得一比?” 謝世瑜:“……閉嘴吧你!” ☆、第十五章 :暗火(一) 隔了這么久才更新,實在是對不起妹子們ojz 老實說起來,這段時間的確是作者君的低迷期,來自各方面的壓力都攤在作者君的身上。一方面是工作時間太長,而作者君事實上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工作時間一長就這里不太舒服那里也不太舒服,然后下班后作者君還要看書,準備考試,每天看書看到頭暈腦脹,再加上最近作者君這邊天氣反復,忽冷忽熱,所以作者君最后還感冒上火,每天過得感覺特別痛苦,所以在前一段時間里,作者君甚至一度萌生過坑文的想法 作者君碼字很慢,時速最高才1500,換句話說也就是一章三千字,你們?nèi)昼娍赐甑?,作者君最起碼要花兩個小時,甚至三四個小時才能寫完。可是就算這樣,這篇文的收益也的確不行。 也不怕告訴妹子們,這篇文,一天十塊就頂天了。所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作者君老媽都這么跟作者君說:你說你,你寫什么文?你就算上街去發(fā)傳單,一小時是不是也有十塊? 所以啊,說真的,作者君能把這篇文寫這么長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喜歡。 但是前段時間,作者君已經(jīng)累得連喜歡的力氣都沒有了。每天下班,硬撐著看兩小時的書,然后就只想要睡覺,一覺睡醒后,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要去趕公交。 是真的很累,也很辛苦,所以才會一度想要放棄小說。 但又是因為真的很喜歡小說,很在意妹子們,很重視作者君說過的那句“入v不坑”,所以才堅持了下來。 以上是作者君的一些嘮叨,感謝看完的妹子們。 作者君說這么多,不是想跟妹子們訴苦博取同情,而是因為心里實在忍不住了,但又不能對父母對朋友提起。一來是因為作者君知道,只要一說,他們肯定會告訴作者君:別寫了,你寫的這破小說的收益還不如肯德基的服務生;二來,是因為作者君不是一個喜歡跟別人說苦的人。 所以啊,雜七雜八說了這么多有的沒的,最后也只是想說兩句話: 1這樣干擾妹子們看書心情的話,作者君以后不會再寫出來了,而且作者君不會坑文的,請放心; 2恢復更新,不過這幾個月因為備考的緣故,更新基本上是隔日更。 so,祝妹子們看文愉快,因為你們看得高興的話,作者君也會很高興的。 順,這章算是送給妹子們兩千字吧,畢竟作者君斷更了這么久ojz ☆、第十六章 :暗火(二) 當這驚天魔氣如山崩海裂般爆發(fā)開來時,于謝世瑜一行人是深夜,而于藍昶阿婧一行人來說,卻已是黎明了。 此時此刻,在藍昶和阿婧所在的馬車上頭,烏云彌漫,天空中全然不見黎明的光芒,反而烏沉沉地,叫人見了只覺得如同心頭堵了塊石頭一般沉甸甸的。 本是安然待在馬車中的阿婧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股魔氣,頓時一怔,臉上兩分驚詫還未浮出,手就已經(jīng)先一步拂開了車簾。 “這……是……” 阿婧從馬車的車廂內(nèi)探出頭來,瞧著那魔氣的方向,心中發(fā)沉,直覺不好,但要說哪里不好的話卻又說不上來。 ——為何她會忘卻了往事呢? 阿婧懊惱地拍了拍頭。 而一旁的藍昶則是被阿婧的舉動從睡夢中驚醒,一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一邊迷迷糊糊地開口道:“阿婧,你在瞧什么吶?” 阿婧抿了抿唇,還未開口,一個略顯古怪的聲音就從車廂內(nèi)傳來,道:“還能有什么?不就是那魔氣么!哦,我倒是忘了,你一個小小凡人,自然是看不到魔氣這種東西的!” 藍昶不由得睜大了眼。 畢竟也是,誰能夠想到,他的隨口一問就能引來這么一頓嘲諷?凡人怎么了?妖魔鬼怪又怎么了? 妖魔鬼怪了不起??! ——可惡的臭鳥! 藍昶憤憤地向著車廂的一角瞪了一眼。 在那里,一只與普通麻雀無異的小鳥正大爺樣地蹲著,占據(jù)了車廂的一大半地兒,反倒是把藍昶這個“大個子”給擠到了一邊。 這只“麻雀”,正是那畢方的一個化身。 但為何畢方會化作麻雀與阿婧和藍昶二人同行,而他們又要去向何方? 這還要從幾個時辰前說起。 幾個時辰前,當蕭若水以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同阿婧道“從今以后,你便名為蕭婧”后,阿婧猛地怔住了,而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明悟便從她心中升起。 ——蕭婧? 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阿婧心中有茫然,有懷疑,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安心。 如同飄蕩著的浮萍終于落地似地安心。 當修士還是修士,還有那記憶皮囊和跟腳時,名字于他們,不過只是一個代號罷了。 他們知道自己從何處來,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他們的人生和他們所度過的時間,在他們腦中化作浩浩蕩蕩的長河,從源頭開始,裹挾著他們往遠方行去。 在這個時候,名字是代號,是稱呼,甚至于是累贅。 但有一天,他們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失去了時間留予他們的經(jīng)驗和刻痕后,那一條原本沉穩(wěn)的長河便化作了怒吼的大海,將他們的步伐沖得七零八落,再也不復曾經(jīng)的沉穩(wěn)。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卻能叫他們在這浩瀚的世界中站穩(wěn)腳跟。 于人、于世間所有的智慧生命來說,通常會有三個最簡單也是最深奧的問題困擾著他們。 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我要往何處去? 這三個問題,于愚人而言,他們往往可以信口拈來,而智者卻通常被問得啞口無言。 阿婧雖非愚人,也非智者,可她卻依然被這三個問題所困擾,只感到自己在世間如同浮萍般飄飄蕩蕩。 雖阿婧從未明言,但她卻時時刻刻都感到了一種不安,甚至于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憂慮和恐懼。 這樣的恐懼,來源于未知。 ——未知的過去,和未知的未來。 可奇異的是,這些不安、憂慮和恐懼,卻都在她聽到“蕭婧”二字后被盡數(shù)抹去。 在這一刻,阿婧,又或是蕭婧不由得笑了起來,一直似蹙非蹙的眉間舒展開來,竟是如同萬花齊放。 她望著蕭若水,眉眼彎彎,輕聲道:“爹?” 第一聲時,還帶著些許疑惑和遲疑,但第二聲時,卻已是肯定:“爹!” 這么快就相信蕭若水,并非是阿婧太過于輕信,也并非是因為那相似的面容遮住了阿婧的判斷力,而是因為蕭若水身上,有著一種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威信和說服力,叫天性多疑的阿婧竟都生不起質(zhì)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