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在人類看來,那些酥到一捏就成粉的骨頭,沒有任何營養(yǎng)價值,但黑蟲子卻可以把它們轉(zhuǎn)化成自己需要的物質(zhì)。這是一種天賦,如果不是這樣,金色奇蠱又何必讓它們從峽谷中爬出去。 只是,墳山中的尸體終究有限,金色奇蠱希望能盡快壯大自己的力量,好再次回到冰封世界里。如此,黑蟲子們自然晝夜不停的“工作”著。吃的越多,轉(zhuǎn)化來的力量就越多,那么金色奇蠱便能生育更多的黑蟲。這是一個良性循環(huán),以它們的效率,整個墳山這幾天怕是已經(jīng)被吃空。 所以,黑蟲子們轉(zhuǎn)移地點,把目光投向了這片古代墓群。 至于那只螳螂奇蠱,要么是受不了金色奇蠱的壓制,要么是打算出來散散心,總之,它好巧不巧的跟著黑蟲子來到這。降頭師本打算在墓xue中暗算我,誰知卻迎頭碰上了這堆可怕的蟲子。他之前應該是已經(jīng)吃過虧了,所以才會慌不擇路的逃到主墓xue里,甚至還打算和我結(jié)盟。 本命蠱趴在肩頭,沖螳螂奇蠱“啾啾”叫喊,像是在交談。螳螂奇蠱倒是有所回應,可追擊的速度卻絲毫未減。本命蠱叫的更急,顯然,小家伙的話對螳螂奇蠱來說,沒有半點力度。 我知道,指望本命蠱,無異于等死,只能拼命的狂奔。我們跑出主墓xue的時候,見降頭師正沖著地洞口發(fā)呆。那地洞口不知為何已經(jīng)坍塌,大量畜鬼降被壓在下面,至于鬼童則不見了蹤影。 我微微一怔,這時,降頭師聽見聲音,轉(zhuǎn)過身,見我們也從主墓xue里跑出來。他面色陰沉,可為了保命,仍不得不拉下臉說:“兩位,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想活命,必須聯(lián)手!” 我冷哼一聲,本要拒絕,但聽著肩膀上本命蠱的叫聲,再回頭看那速度快的嚇人的螳螂蠱,心知聯(lián)手確實是唯一能活命的機會。一只成年奇蠱,絕非我們?nèi)齻€人能單獨對付的,唯有齊心協(xié)力,才有可能勝利。 我?guī)е滗h跑到坍塌的地洞口附近,轉(zhuǎn)身面向從主墓xue追出來的螳螂奇蠱,同時對降頭師說:“想聯(lián)手也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歷,目的,為誰工作。” 降頭師沉默不語,我說:“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不問,至于生死,各有天命?!?/br> 螳螂奇蠱已經(jīng)沖到離我們不到三米的距離,然后停下來,摩擦了幾下爪子,瞳目來回掃動,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或許,它覺得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盟,同時對付三個人,或許會有危險。 見螳螂奇蠱似有忌憚,降頭師終于開口說:“我來自泰國,是為我弟弟報仇?!?/br> 果然是這個原因…… 我不動聲色,冷哼一聲,說:“話不要只說一半,你僅僅是為了報仇才來找我嗎?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在這里,你一定有合伙人,否則怎么會去殺掉那兩個已經(jīng)被關入監(jiān)獄的人?!?/br> “是我自己調(diào)查的,這件事鬧的很大,隨便找人問問就知道他們的……” “放屁!”我立刻打斷了降頭師的話,說:“如果只是詢問關于那兩個人,確實很容易,但你又怎么會對我如此了解,甚至知道控制王狗子來刺殺我?!?/br> “王狗子?刺殺你?”降頭師一臉愕然。 我冷笑著,說:“這種時候還要裝蒜?他身上的邪術(shù)氣息很明顯,如果不被控制,怎么會拿刀子捅我?!?/br> “這件事與我無關,我并不是很了解你的底細,否則的話,又何必用畜鬼降去sao擾。”降頭師說。 我瞥了他一眼,降頭師臉上的疑惑很是明顯,而且看起來很真。可這是怎么回事?不是他控制王狗子,又能是誰? ☆、第二百八十五章 殘暴鬼童 這時,武鋒說:“如果王狗子不是你控制的,那周紹勇呢?別說祭壇上的惡骨降與你無關,你剛剛才說并不了解我們的底細,又怎么會知道與那件事毫無關聯(lián)的周紹勇。” 我眼睛一亮。對啊,降頭師的話前后矛盾,肯定是在說謊! 武鋒的話,讓他無從反駁,立刻沉默下來。這時候,早已忍耐不住的螳螂奇蠱,終于尖叫一聲,揮動利爪飛撲過來。我早有防備,立刻閃身躲避,同時抓起一把蠱毒撒去。 螳螂奇蠱的動作很快,身后的蟬翼微震,在半空迅速做出轉(zhuǎn)折的動作,避開那把蠱毒的同時,利爪從側(cè)方抓向我的面門。它那爪子鋒利到極點,當初在峽谷中,僅僅風勢。便可以做到“吹毛斷發(fā)”。如果真被砍中,我的下場也不會比那幾只尸降好到哪去。 武鋒沉喝一聲,火紅色的氣息沖天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入螳螂奇蠱下方。一記朝天腳,準確的踹中了螳螂奇蠱的腹部。這奇蠱的腹部雖然柔軟,卻也絕非普通昆蟲那般脆弱。武鋒的腳,就像踹在一堵泥墻上,發(fā)出“砰”一聲大響。 好在他立起足夠大,又以背部頂住地面,這一腳,踹的螳螂奇蠱身子都往上飛出去。那爪子險之又險的從我腦袋上劃過。幾根斷發(fā)從鼻尖落下,給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本命蠱也“啾啾”叫著,須發(fā)伸展。只是,以它如今的力量,又怎么會是螳螂奇蠱的對手?那須發(fā)剛剛伸出去,便被螳螂奇蠱斬斷十數(shù)根。 本命蠱又急又氣,觸角扭動,忽然間,它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一股強大的力量自虛空中涌入其體內(nèi),又有一道古老的意志降臨。來輔佐這力量的運行。 本命蠱的聲音逐漸深沉,體型隨之增大。前些日子,金色奇蠱喂了它很多冰蠱尸體,這家伙得到了充足的營養(yǎng),又有了一定程度的進化。如今能承受的本體力量再多幾分,眨眼間。便長成如小牛一般大小。 它發(fā)出沉沉的聲音。粗大不少的須發(fā)扭動著如麻花一般纏繞在一起,大量五彩毒液注入其中,使得那須發(fā)像彩色的長槍一樣絢麗。只見須發(fā)伸展,仿若幻影般刺到螳螂奇蠱面前。 這只一心要弄死我的奇蠱,應該是沒見過會突然增強十數(shù)倍的蠱蟲,所以微微一愣。等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被本命蠱的須發(fā)刺中。毒液注入其中,它頓時發(fā)出痛苦的尖叫,連忙震動蟬翼升起,同時十根利爪砍在了須發(fā)上。 不過,那須發(fā)外部有本命蠱的本源氣息保護,螳螂奇蠱鋒利的爪子,雖然砍斷了其中幾根,卻無法撼動這上百根扭在一起的主體。本命蠱的身子以違反物理規(guī)律的姿態(tài)升起,須發(fā)不斷刺出,一副不殺掉對方,誓不罷休的架勢。 螳螂奇蠱哪吃過這種虧,它面對金色奇蠱時,都敢因為一塊冰蠱尸體發(fā)出威脅的咆哮,自然不會怕突然變強的本命蠱。或者說,它那高傲的性子,不容許自己產(chǎn)生害怕的情緒。 只見它背后的數(shù)根觸手,一陣扭動后,突然刺入了自己的身體,并深插其中。爾后,觸手漸漸消失,螳螂奇蠱的體型,卻隨之膨脹起來。 一根根粗大的rou筋凸顯,它的關節(jié)和肢體,都有了明顯的變化。原本只是兒童手臂粗細的上肢,如今已經(jīng)粗如大腿。那爪子也變得更加巨大,像一柄柄砍刀,映射出幽幽的黑光。 陰暗的墓xue中,祭臺上的燭光,讓它看起來就像來自地獄的怪獸。我眼睜睜看著它從米許長到將近兩米高。 體型增加一倍,力量自然也隨之增加,原本可以壓著它打的本命蠱,那須發(fā)刺出,卻被螳螂奇蠱輕易擊退。雖然沒有被一下砍斷,卻也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切口。好在如今本命蠱的須發(fā)已經(jīng)連為一個整體,除非被全部砍斷,否則并不礙事。 只是,如此強大的螳螂蠱,已經(jīng)不是如今的本命蠱所能對付的了。單靠它一個,我們遲早會被螳螂蠱殺的精光。 我和武鋒沒有遲疑,紛紛上前幫忙。武鋒反應快,從坍塌的地洞口找來兩塊堅硬的時候握在手里,時不時就給螳螂蠱一下,打中就立刻后撤。而我則不時撒出一把蠱毒,雖然對螳螂蠱的作用很小,但也聊勝于無。 至于那降頭師,許多黑蟲子已經(jīng)從主墓xue里爬出來。螳螂奇蠱對降頭師熟視無睹,而黑蟲子們,則完全無視了我和武鋒。我們各自尋找到了對手,展開難解難分的戰(zhàn)斗。 螳螂奇蠱很可怕,我和武鋒打的心驚膽顫,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降頭師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并不清楚這些黑蟲子的屬性和底細,所用的降頭術(shù)無法產(chǎn)生克制作用。因此沒多久,便被黑蟲子爬到跟前。 眼見越來越多的蟲子爬到自己身上,降頭師終于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生命是可貴的,沒有完全不怕死的人。所以,知曉自己快要死掉的降頭師,再也無法堅定的保守秘密,他沖我大喊:“快來幫我!我說!周紹勇和你的關系,還有為什么把你引來這里,都是有人預謀,那個人就是……”扔何系巴。 “轟隆”一聲響,地洞口里亂石紛飛,無論我和武鋒,又或者那只螳螂奇蠱,都被嚇了一跳,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見四處飛濺的亂石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從中快速竄出,她如閃電一般出現(xiàn)在降頭師面前,然后一拳打出去。 降頭師被天女散花般的碎石砸的說不出話來,滿臉都是血,不等他看清面前的是誰,便慘叫一聲。而那打中他的小小身影,手臂猛地扯出來,一堆腸子和內(nèi)臟被她抓在手里。我一陣驚愕,聽見她說:“敢對我爸爸下降頭,哼,打死你!” 降頭師低頭看著自己肚子上的巨大傷口,又看了看那抓著大堆內(nèi)臟的小女孩,他伸出滿是鮮血的手,茫然又錯愕的要去抓她,嘴里還說:“你……” 一拳把降頭師肚子打穿,扯出腸子的,自然是鬼童。她那力量,哪是尋常人類身體所能承受的。降頭師受了如此重的傷,能發(fā)出一聲慘叫已經(jīng)算是不錯,此刻剛說出一個字,就見鬼童哼哼一聲,雙手探入降頭師的傷口,然后一用力,將其肚子整個撕開。 “嘩啦”一下,降頭師肚子里的五臟六腑流的滿地都是,他身子一頓,眼神迅速渙散,再也沒了聲息。鬼童似還不解氣,待降頭師的尸體倒地,又一腳把他腦袋也踩的粉碎,這才皺著眉頭,把幾只向她爬過來的黑蟲子用腳踢飛。 我看的一陣驚詫,這家伙怎么會從地洞口里出來。鬼童抬頭看我一眼,吐吐舌頭,說:“我殺了好多畜鬼降,本來想直接離開的。誰知道剛進去,地洞就塌方,把我埋在里面。沒辦法,我只好想辦法退出來,結(jié)果就聽到他說話。哼,他敢對爸爸下降頭,還敢跑出來,真是找死!楊叔叔,需要幫忙嘛?” 鬼童一臉天真無邪,可她滿身鮮血,那咧開的大口中露出的利齒,以及躺在地上慘死的降頭師尸體,無一不證明,這是個絕對兇狠的家伙。什么笑里藏刀,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夸獎。 鬼童,邪惡的鬼童,我算是真正明白什么是殘暴了!降頭師的慘死,很清楚的說明,鬼童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 ☆、第二百八十六章 四打一 在她問我需不需要幫忙的時候,我本是要拒絕的。但想一想,現(xiàn)在沒了降頭師,僅憑我和武鋒,又怎么打的過螳螂奇蠱?本命蠱雖然現(xiàn)在和對方打的難解難分。但如果不是我和武鋒沒事在旁邊協(xié)助sao擾幾下,它早就落入下風了?,F(xiàn)在我的蠱毒已經(jīng)快要用光,還能再撐多久已經(jīng)說不準。 一旦本命蠱被擊敗,它或許不會死,但我和武鋒在這只極度憎恨人類的螳螂蠱面前,絕對沒活路。因此,我只遲疑了兩秒鐘,便對鬼童說:“快來!” 鬼童欣然應聲,抓起已經(jīng)被黑蟲子爬滿的降頭師尸體,朝著螳螂奇蠱狠狠砸去。她的力量驚人,一百多斤的尸體甩動起來,絲毫不費力。甚至那尸體在半空飛行時,還發(fā)出了驚人的呼嘯聲。 螳螂奇蠱剛剛躲開刺向自己瞳目的須發(fā),冷不防被尸體砸中,身子歪斜,無法立刻穩(wěn)住。本命蠱趁機欺上。須發(fā)收回裹在體外,如圓球一般旋轉(zhuǎn)著撞在螳螂奇蠱身上。 “砰”一聲巨響,螳螂奇蠱被整個撞飛出去,它重重的撞在墓xue石壁上,一片磚石“咔嚓”碎成了粉。螳螂奇蠱在粉塵中落地,晃了晃三角形的頭顱,忽然蟬翼震動,把石粉拍散。 它似有些憤怒,沖往我們這邊走來的鬼童發(fā)出刺耳的吼叫。鬼童撇撇嘴,說:“叫什么叫,難聽死了?!?/br> 此時,她已經(jīng)走到我們身邊。我和武鋒互視一眼,不動聲色的離開她一段距離。這家伙太危險了,她的突然出現(xiàn),絕對超乎所有人預料。也許之前她確實被埋在地洞中,姑且不說為什么地洞會坍塌,究竟是自然發(fā)生,還是某人刻意為之??傊谒霈F(xiàn)之前,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鬼童的氣息。 按理說,她身上那股陰邪之氣,很容易就能感覺到才對。僅僅這一點。我就覺得很不對勁。再者,她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降頭師之前說,來到墓xue,是故意把我們引來。是誰要引我們來?我第一時間,就懷疑鬼童。因為是她把我們帶去老槐樹,也是因為她。武鋒才能追蹤到降頭師的痕跡。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非常希望我死掉。那鬼童絕對是其中之一。 降頭師被黑蟲嚇到,為了尋找援助,不得不說出背后的主謀??删驮谒磳⒄f出口的時候,鬼童出來了。二話不說,一拳把人打死,連腦袋都踩的粉碎。 其出手果斷狠辣,讓幾乎忘記她鬼童身份我,再次明白了殘忍是怎么一回事。至于這一連串的巧合,真的都只是巧合嗎? 螳螂奇蠱靠著石壁站起來,背后的蟬翼時而顫動,它盯著我們,發(fā)出尖銳的嘶吼。本命蠱緩緩落下,須發(fā)再次伸展,與對方遙遙相望。有本命蠱擋在前方,螳螂奇蠱絕對無法瞬間突破它的阻攔擊殺我。 因此,我才有時間看向鬼童,冷聲說:“你不該殺了他,他能告訴我,這些事是誰搞的鬼!” 說這話的時候,我一直在盯著鬼童看,希望從她的表情看出些許破綻。然而鬼童只是笑,至于眼中深藏的冷意,那究竟是她的本性,還是故意在掩飾?這個我無法分清,只聽見她很委屈的說:“因為他對爸爸下降頭啊,難道不該殺嗎?” “確實該殺?!蔽尹c點頭,冷笑著說:“但你什么時候,對周紹勇那么關心了?” “是你說的,如果他出了事,無論是不是我做的,就要找我算賬嘛?!惫硗f。 我一怔,這句話,最初確實說過??粗硗且荒樜?,我心里更加疑惑,難道真的不是她? 還有一件事,讓我耿耿于懷。降頭師死前,對王狗子被控制的事情,表現(xiàn)的很奇怪,他似乎完全不明白這件事怎么會和自己扯上關系。我一直都認為,王狗子是被他控制了來報復我。 但降頭師既然敢承認是來找我報仇,又為什么不承認王狗子的事情?除非,這件事確實與他無關。 可如果不是他,又有誰會利用王狗子呢?難道說,在暗處還有一個未知的敵人? 這件事里的疑點太多,真相撲朔迷離,讓我一時間想不明白。至于對鬼童的疑惑,現(xiàn)在沒辦法弄清楚,別說我需要她幫忙抵擋螳螂奇蠱,就算沒有這只煩人的蠱蟲在,我也不能因為猜測就把她殺了。否則,我無法對周紹勇交代。 這時候,螳螂奇蠱休息過來,再次對我們發(fā)起攻擊。本命蠱發(fā)出沉沉的吼聲,迎向?qū)Ψ健6滗h則與鬼童一左一右,同時展開攻擊。他們倆的力量相差無幾,如果是單獨一人,或許不被螳螂奇蠱放在眼里。但此刻兩人一起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力量的相加,絕不是數(shù)學里的一加一那么簡單,多一分力量,就可能占上風,多兩分,或許就可以碾壓。這是力量的特點,簡單,粗暴。 本命蠱本來就只比螳螂奇蠱弱一兩分的樣子,如今加上武鋒和鬼童,局勢瞬間就扭轉(zhuǎn)了過來。我把剩下的蠱毒放好,沒再動用,只靜靜看著他們大打出手。 偶爾轉(zhuǎn)頭時,只見降頭師的尸體,已經(jīng)被黑蟲子們吃的精光。這家伙死的太慘,不僅生前痛苦,死后也連全尸都無法保存。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肯定說什么也不會來這里報仇。扔何叼技。 對這樣的人,我并沒有什么同情之心。你要殺我,那我巴不得你早點死,什么兔死狐悲的事情,都是虛偽,不符合我的性子。 吃掉了降頭師,黑蟲子們聚集起來,它們似想攻擊鬼童和武鋒,但礙于我的存在,又不好上前。我不知道金色奇蠱是否能知曉這里的情況,但無論如何,黑蟲子們不參與這場戰(zhàn)斗,就能讓我大松一口氣。 螳螂奇蠱幾次尖叫,卻不見黑蟲子們來幫忙,它扭頭看了一眼,然后又盯著我瞅半天,終于憤怒的吼叫一番后,振翅后退。 武鋒和鬼童,以及本命蠱都沒有死纏爛打,他們也需要休息。螳螂奇蠱吼個不停,不斷用爪子劈砍身邊的石壁和磚墻,像在發(fā)泄心中的不爽。 這是個瘋子,蠱蟲里的瘋子…… 武鋒喘了幾口氣,他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jīng)被汗浸濕。螳螂奇蠱的力量驚人,速度又快,如果不是有本命蠱做主力,三個武鋒捆一起,也早被切成“生人片”了。 可以說,方才的武鋒,把力量和反應,發(fā)揮到了極限。即便如此,他仍感覺與這只奇蠱戰(zhàn)斗,就像在高空走鋼絲,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他走到我身邊,轉(zhuǎn)頭看了眼被埋住的地洞,然后問鬼童:“里面被埋了多少?” 鬼童說:“全都被埋了,你們想從這里出去啊?很難的。” “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出現(xiàn)這樣的事?!蔽艺f。 鬼童很是委屈,說:“哪有,我才不是那么壞的女人吶?!?/br> “女人?”我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看向那只砍完了石壁,砍地板,砍完地板還朝自己胸口砍幾下的瘋狂螳螂蠱,說:“不把這家伙解決,就算地洞沒塌也走不了。” 武鋒深吸幾口氣,伸展胳膊,試圖更快的恢復體力,同時皺眉說:“它太強大了,想打敗它,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辦到的事情。如果不是它體型增大后,速度減緩不少,我們幾個都要受更多的傷?!?/br> 我轉(zhuǎn)過頭,這才注意到,武鋒身上多出不少小傷口。雖然都不算太深,卻也把部分衣服染成了鮮紅色。 ☆、第二百八十七章 武鋒的驚艷 與武鋒相比,鬼童顯得很輕松。她本就不是人類,自然也不會畏懼疼痛。而螳螂蠱似乎明白想削弱鬼童的戰(zhàn)斗力,并不比直接殺掉武鋒容易多少。所以攻擊方向,大部分都放在本命蠱和武鋒身上。如此一來。鬼童幾乎沒有受傷,只是衣服臟兮兮的,被刮開了幾個口子,露出小女孩粉嫩的肌膚。 本命蠱是這場戰(zhàn)斗中,壓力最大的,它扛下了螳螂奇蠱絕大多數(shù)攻擊,那合攏在一起的須發(fā),已被砍斷大半。雖然在本體力量的支撐下,不斷的復原,但速度很慢。如果再進行一場戰(zhàn)斗,說不定會被直接砍成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