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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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沈玉樓,衛(wèi)三娘笑著招呼道:“玉樓,可吃了?一起坐下來吃一些吧。” 沈玉樓一應(yīng)穿戴還是如從前一樣,他笑著應(yīng)了衛(wèi)三娘一聲,這才走到朱福跟前去:“福兒,現(xiàn)在可得空?我有話與你說?!?/br> 朱福望了他一會兒,回頭跟自己母親說了幾句,然后拉著沈玉樓出去說話了。 ☆、第121章 天氣還早得很,圓乎乎紅彤彤的太陽才將悄悄醒來,頗為懶散地掛在東方,四周朝陽漂亮綺麗,襯得整個天地間似是鍍上一層金色。街道兩旁的小吃攤子漸漸多了起來,吆喝聲也越來越多,沉睡的早晨,似只是瞬間,就醒了。 朱福打小就喜歡吃餛飩,見擺攤子的餛飩王也開工了,就拉著沈玉樓坐了下來。 “王伯,來兩碗,一碗多辣椒,一碗清淡些?!敝旄W聛砗?,笑嘻嘻地跟餛飩王打招呼,兩個月來,她成日在京城里跑,幾乎跟全京城整個底層百姓都混熟了,攤煎餅的煎餅李,賣豆腐的豆腐西施……她為人熱情,大家也都喜歡她。 餛飩老王見又是這小姑娘,長滿褶子的臉上立即堆出笑容來,將個洗得發(fā)白的布巾往肩上一搭,吆喝起來:“兩碗混沌,一碗多放辣椒,一碗清淡?!彼倪汉嚷晭е厥獾穆曊{(diào),跟唱歌似的,特別好聽。 朱福伸手扯了扯坐在對面沈玉樓的袖子,挑眉道:“怎么……過了兩個月少爺?shù)暮萌兆?,就吃不慣路邊攤子小吃了?” 沈玉樓根本沒有這個意思,聽她這樣說,倒是笑了起來。 “你能吃的,我都能吃。你吃不得的苦,我也能吃。”他白凈如玉的面龐在暖黃色朝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柔和秀美,“阿福,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著你之前說的那件事情?!闭f罷,他低頭,從腰間抽出幾張銀票來,遞送到朱福跟前道,“你與其跟謝子瞻那個不靠譜的家伙合伙,倒不如跟我,左右以后都是一家人,怎么樣?” 朱福微微垂著眼眸,瞅了瞅那幾張銀票,想著該是有幾百兩吧。 是有些心動了,可還是矜持著矯情,嘴巴噘了噘道:“你的錢從哪兒來的?我聽謝三爺說,像你們這樣的少爺,既未娶妻又未及弱冠的,每日都是靠著月錢過活的。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從公中走的,你才回沈家多久啊,怎么會有這么多銀子?” 沈玉樓笑著將錢塞進(jìn)朱福手中,這才正襟危坐道:“雖然如此,但是每家的情況也是不一樣的,老太太跟父親為了補(bǔ)償我,就先給了我?guī)组g鋪子。你以為這些日子我都在做什么?自當(dāng)是給你籌銀子。” “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目的?!敝旄P睦锸菢烽_了花,卻還嘴硬,忽然驚道,“不會這就是聘禮吧?” “我人都是你的了,以后還不什么都是你的?”沈玉樓一本正經(jīng)說,“我的都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這樣總行了吧?” 朱福難得矯情地扯皮一回,總之心中是開心的,有了銀子后,她胃口也好起來,一口氣連著吃了三碗混沌。 老王驚道:“嚯!這丫頭,瞧著沒有幾兩rou,吃得倒是不少?!?/br> “不會少你銀子的?!敝旄D税炎?,掏了銅板遞給老王,笑瞇瞇道,“老王做的餛飩越發(fā)好吃了,以后一定常來吃?!睂y票藏了起來,又抬頭對餛飩老王道,“對了,改明我開了飯館,你來吃飯,我給你折扣。” 說罷,也不等老王回應(yīng),只笑著便拖走了沈玉樓。 老王看著朱福背影,跟自己家老婆子道:“這女孩子,倒是跟一般人家的不一樣,瞧著就像是能闖能干的。” 鄰攤的一個婦人道:“你不曉得她啊,她可不是什么小孩子,是福記的老板?!?/br> “福記?”一排擺攤子的人都議論開了,“我吃過福記的糕點,那味道,真是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br> * 沈玉樓前腳才將錢送來,后腳謝逸兄弟趕到了福記來。 朱福正在鋪子里忙,一頭一臉的汗,抬頭見到謝家兄弟,一呆,繼而笑著問道:“兩位爺,可是來買雞蛋糕的?大家都這么熟悉了,若是需要的話,支個人來說一聲,我會叫店里的伙計給你們送過去的。” 謝逸昂首道:“不是為著這個,是旁的事情。” 謝通掃了他一眼,他即刻閉嘴了,謝通這才道:“福姑娘,你的事情子瞻回來都跟我說了,他的確是沒有錢,不過,我有?!闭f罷,從袖中掏出一千兩銀票來,遞給朱福道,“這里是一千兩銀票,福姑娘可以隨時去錢莊兌換,若是還有旁的需求的話,也可以來找我?!?/br> 朱福倒是有些尷尬起來,這謝逸跟謝通不一樣,她能跟謝逸合作,卻是不能與謝通合作。至于為什么……反正她心胸的確是坦蕩的,只是……想了想,朱福首先向謝通致了謝意,繼而又道:“之前的確缺錢,所以就冒昧跟謝三爺提了,后來謝三爺說了沒錢,又這么久沒有消息,我便死了心,可沒有想到……”她十分抱歉地笑了笑,“現(xiàn)在錢已經(jīng)湊齊了,多謝謝大爺?shù)暮靡?。?/br> 謝通原以為自己這是雪中送炭,興沖沖的滿懷好意地將錢送來,原以為會瞧見她無助中忽然多出來一抹燦爛笑容的樣子。卻沒有想到,她根本就不需要,還委婉拒絕了。謝通頗為尷尬,愣了會兒子,才緩緩收回手來。 “原來已經(jīng)有人幫了福姑娘了?!敝x通點頭道,“很好,只要阿福姑娘解了困就好?!?/br> 他素來只會清冷著一張面孔,此刻這種情況下,他雖然內(nèi)心有如刀剜一般,可面上卻依舊云淡風(fēng)輕。轉(zhuǎn)眸左右瞧了瞧,見這點心鋪子在京城不過才開業(yè)兩個月,竟然生意已經(jīng)這般紅火了,也是欣慰道:“福姑娘乃是女中豪杰,男兒能夠做的事情,姑娘也必然能夠做得到。這樣吧,既然我銀子已經(jīng)拿來了,而瞧著福記生意實在紅火,想必福姑娘不久就要在京城開第二家福記了。將來總歸是會有用到錢的地方,這一千兩銀票,借給姑娘?!?/br> “這……”見他如此,朱福倒是不忍心再拒絕,只望著謝逸。 謝逸傲嬌道:“你……你你看我做什么?都說了我會幫你籌銀子的,你倒是好,轉(zhuǎn)頭管別人去借了,害得我大哥白開心一場。我可不管,這錢你得收下,否則的話,你是沒什么事情,我回去就得受苦了。” 謝逸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通一個凌厲眼神制止住了,謝逸暗自叫苦。 朱福道:“謝大爺美意,阿福就收下了,若是謝三爺愿意的話,這錢便用來參股吧?到時候,每年給謝大爺分紅,如何?” “怎么都好?!敝x通點頭,又說,“也不耽誤姑娘做生意了,姑娘請便。” 說罷,謝通只淡淡沖朱福點了點頭,而后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謝逸卻是氣洶洶沖朱福吹鼻子瞪眼睛,躍躍欲試地想要伸手戳她腦袋,咬牙道:“你呀你,你回可將我害苦了?!?/br> 朱福不服氣道:“我是問你借錢的,誰叫你告訴你大哥的?” “你還有理了?”謝逸氣得渾身發(fā)抖,抹起袖子來,正準(zhǔn)備跟朱福大吵一架呢,外頭沈家二爺搖著羽扇慢悠悠踱步進(jìn)來了。 ☆、第122章 見來了客人,兩人也不便再爭吵,只相互瞪了一眼,就各自將頭甩開。 朱福趕緊擠出笑容來,十分客氣地走到沈玨跟前去,平和問道:“沈公子,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沈玨眨眨眼睛,清潤漆黑的眸光中閃過一絲狡黠,半笑不笑地望了朱福一眼,繼而目光又落在謝逸身上。他與謝逸同為世家公子,打小也是一塊長大的,兩人皆是姿色卓絕,打小就喜歡私下相互攀比。 此番見一個市井小丫頭膽敢對謝逸那樣說話,沈玨開心得很,倒也不回應(yīng)朱福,只轉(zhuǎn)身看向謝逸道:“子瞻兄,不得了啊,怎生如今都喜歡跟老板娘拌嘴了?”湊到他跟前去,趁人不注意,一把摟過他脖子來,諷刺道,“瞧你這德行,真丟你璟國公府的臉。” 謝逸毫不客氣回道:“丟不丟我璟國公府的臉不是你說的算,你只肖知道,你方才那樣的話要是讓你大哥知道了,他會怎么做。”說罷,狠狠甩了下袖子,冷冷看了沈玨一眼,見他小子明顯被自己氣到了,心中得意,繼而對朱福態(tài)度也好了些,走到她跟前,頗為討好地道,“總之,銀子已經(jīng)給你弄來了,你答應(yīng)過我要開飯館的,也不能食言?!?/br> 到底被人拿捏住了胃,討好的同時,說出來的語氣也帶著些撒嬌的意味。朱福聽了,忍不住笑出聲音來,不再理睬謝逸,也沒再理睬沈玨,只轉(zhuǎn)身將銀票藏好,然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福記的生意很忙,一來是朱福做糕點的手藝越來越好,二來,她的創(chuàng)意新奇,價格也適中,不論是高門大戶,還是平頭百姓,都吃得起。 當(dāng)然,對于不同的客戶群體,她一番市場調(diào)查研究后,也有針對性地推出不一樣的新品種來。如今到了年關(guān),馬上就是要送節(jié)禮的時候了,針對不同身份的人,朱福也設(shè)計出了不一樣寓意的糕點來。 不論是在外形上,還是在口味上,或者是包裝上,都需要下好一番功夫。 可是不論怎樣,福記算是在京城站穩(wěn)腳跟了,朱福很開心,提筆給遠(yuǎn)在湖州松陽縣的jiejie朱喜寫信。信中提到了蔻姐兒的傷勢,也給她描述了京城的繁榮街景,說了福記的生意,也提了打算來年開春開張一家飯館的事情。 日子就這樣平淡且溫馨地過著,待得到了來年春天,朱福擇了個吉日,飯館開張了。 雖則朱家是新來京城落根沒有多久,可因著福記的緣故,新飯館開張的時候前來捧場的人就很多。再說,這家飯館的錢,朱福只出了一小半,大部分的錢,是沈玉樓跟謝通出的。沈謝兩家在京城的威望,不言而喻,都是看在兩位青年才俊的面子上。 之前福記取名的時候,謝逸曾建議用“福滿樓”這個名字,當(dāng)時朱福還不確定自己對沈玉樓的感情,故而拒絕了。可如今,兩人既然走到了這一步,經(jīng)過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一同攜手走到今日,也算是情比金堅。 謝通已經(jīng)入仕,又深得今上器重,成日政務(wù)纏身,自當(dāng)是沒有空管飯館的事情。沈玉樓今年滿二十,已經(jīng)及弱冠之年,再則,春闈將至,沈家人對他也看得緊,成日盯著他念書。這兩位大少爺都各忙各自的去了,飯館的一應(yīng)事情,都得朱福來cao心。 之前的尋鋪子,到如今的開張一應(yīng)儀式,都是朱福親手cao辦的。 偶爾幾次,謝逸算是有些良心,還會來幫忙看看。雖然多半是瞧在美食的份兒上,不過,朱福天生勞碌命,只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再累都不怕。眼瞧著手中資產(chǎn)一日日多起來,一家人的日子也好過起來,朱福開心。 二月春闈后,沈玉樓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了會元,三月殿試,又被今上點為狀元郎。 沈家走失了二十年的長公子找了回來,實在出息,三元及第,才名滿天下。一時間,沈家的玉樓公子,也算是紅遍了大江南北。原還持觀望態(tài)度的諸多富貴人家,這下可都行動了起來,紛紛托了媒人去沈家提親。 甚至連沈玉樓的庶出身份都不在乎了,左右沈家爵位在大房,而這狀元郎又是沈世子唯一的兒子,將來沈家的爵位,定然是這狀元郎的。更何況,這沈玉樓,不但模樣是玉樹臨風(fēng)的,而且瞧著彬彬有禮,也不似那些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殿試上,諸多官員都是瞧見這沈玉樓的見識的,都覺得,此人實在人才,將來必能成大才。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金陵曹家,曹錦書得知消息后,既高興,又激動。 她不但能夠嫁給師兄了,而且還能做狀元夫人,她就知道,師兄是不會叫她失望的。曾在金陵書院的時候,她就知道,師兄一看就非池中之物,將人必然能夠飛黃騰達(dá)。這下子好了,三元及第,這都是多少年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了。 以前師兄貧窮的時候,她就愿意跟著他,如今師兄不但考得功名,而且,竟然還搖身一變,成了京城沈家的長公子。這等條件的人,怎會配不得自己呢?從丫頭那里得知了消息,曹錦書興奮之余,第一時間就去了自己爹娘那里。 ☆、第123章 曹錦書到了曹達(dá)夫婦那里的時候,曹達(dá)夫婦也正在討論沈玉樓的事情,曹達(dá)作為金陵書院的院長,當(dāng)?shù)弥约旱牡靡忾T生中了狀元的時候,當(dāng)然是非常開心的。也極為自豪,畢竟,玉樓一路三元及第,將天子腳下的幾座書院的學(xué)生都比了下去,著實給江南學(xué)子爭了臉。 他自任金陵書院院長以來,還是頭一回遇到能這么給自己長臉的學(xué)生呢,自當(dāng)高興。 見閨女來了,笑著道:“錦書來了,玉樓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彼χ?,“爹爹剛才還跟你娘在說這件事情呢,這玉樓啊,的確是爭氣得很,不枉老夫?qū)λ黄髦卦耘喟?,可喜可賀,實在是可喜可賀,哈哈哈。” “老爺,既然玉樓已經(jīng)高中,接下來,該是考慮他跟錦書的婚事了吧?”曹夫人也開心地說,“錦書也不小了,該是成親的時候了,這件事情啊,還是早點定下來的好?!辈芊蛉艘庥兴傅氐?,“可別叫旁人搶在了前頭。” 說起這件事情來,曹達(dá)臉色就不好了,只沉臉望著曹夫人:“要說起來,這件事情都怪你,若不是你跟著瞎攪和,如今的局面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 “這事情與我什么干系?”曹夫人驚訝,“老爺,您這是怎么了?” 曹達(dá)嘆息道:“玉樓臨走的時候與我說了,他感念我的知遇之恩,不過,他對錦書只是兄妹間的感情,并非有其它。上次錦書落水,他為了救錦書自己昏迷數(shù)日,你倒是好,趁著他不清楚的時候,就私自定下了兩人的事情。還……還請了那么多人來。” 說罷,他十分生氣地甩了甩袖袍,將頭轉(zhuǎn)到了另外一邊去。 “這可不許耍賴,他對我們錦書都摟摟抱抱了,錦書不嫁他嫁誰。”曹夫人不樂意,白了曹達(dá)一眼,“老爺,你可是糊涂了,這樣的家世好學(xué)問好容貌好又有本事的佳婿,錯過了這一次,下次可去哪里找?” 曹錦書沒有想到自己父親會說這些,也紅了眼圈,跺腳道:“是啊爹爹,您怎么能這樣,我才是您的女兒呀。爹爹,您難道不疼女兒了嗎?” “好了好了,錦書,你別哭了。”曹夫人心疼地拉了女兒的手,安慰道,“不容他不承認(rèn),都已經(jīng)請了那么多人來吃飯了,那么多人瞧著呢。他要是敢反悔,我就去京城,尋他說理去。老爺,您也放心,玉樓這孩子孝順懂事,更是懂禮的人,他會聽您的話的?!?/br> “婦人之見!”曹達(dá)并不贊同妻子的說法,只道,“玉樓的確是聰明懂事,可也得看是什么事情。嫁娶之事,乃是兩情相悅才完美,如今只咱們閨女一廂情愿,這算是哪門子喜事?結(jié)好是結(jié)兩姓之好,而不是結(jié)惡。再說了,玉樓瞧著溫潤有禮,可他不是書呆子,他不想做的事情,誰逼他都是無用。就算是他娘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不會為其所屈服的。你們兩個,懂些什么!若是再胡攪蠻纏,從此結(jié)了仇恨,往后錦書的日子不會好過?!?/br> 曹錦書被自己父親的一番話嚇得都忘記哭了,只呆呆捂著嘴巴,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爹爹,不會的,師兄不會那樣待我的。”曹錦書只怔愣一會兒子,繼而又流了淚水來,嗚嗚咽咽啜泣道,“我跟師兄的事情,整個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了,此番若是不嫁師兄,以后還有誰會愿意娶我?!?/br> 曹達(dá)也是一直都在擔(dān)心這件事情,他固然希望愛徒能夠娶自己閨女為妻,可愛徒已經(jīng)明確向他表明態(tài)度了。他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旁人,而且此生非卿不娶,語氣雖和軟,可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很明顯,他雖然尊師重道,可定親那件事情,已然觸碰到了他底線。 玉樓如今身世高貴,又得陛下賞識,他為人機(jī)敏睿智,自己曹家根本拿捏不住他。 更何況,也根本不想與他就此結(jié)仇,思來想去,曹達(dá)越發(fā)覺得當(dāng)初那件事情,乃是這對糊涂母女的錯。 “好了,別哭了。”曹達(dá)猛然停住來回踱走的步子,頗為嚴(yán)肅地兇道,“如今哭又有什么用處,好好想想法子才是。” 說罷,曹達(dá)背負(fù)雙手,徑自大步走了出去。 曹錦書見一貫疼愛自己的爹爹竟然這樣兇自己,哭得越發(fā)傷心起來,眼睛都腫了。 曹錦書一心想嫁給沈玉樓為妻,三四年前是這樣,如今沈玉樓認(rèn)祖歸宗又高中狀元,她自當(dāng)是更想嫁了。原本興高采烈地來找自己爹爹商量這件事情,哪里知道,爹爹不但不幫自己,還數(shù)落自己當(dāng)初做錯了。 哭了一整個下午,漸漸覺得疲倦了,曹錦書就迷迷糊糊睡了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腦袋沉得很,一邊喚著丫鬟的名字,一邊抬手輕輕揉著腦袋。她只覺得渾身都十分疲憊,腦袋更似是要炸開似的。喚了幾聲,也不見平素貼身伺候著的丫頭前來伺候洗漱,曹錦書疑惑,這才抬起頭來。 室內(nèi)陳設(shè)映入眼簾,她狠狠怔愣住,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香閨。 “這是哪里?”曹錦書嚇得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然后左右端詳起來。 “這里是縣主府啊,錦書。”一道慵懶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繼而門“吱呀”一聲打開,從外頭走進(jìn)一個妝扮十分華貴的麗裝貴婦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流光,她用一貫滿不在乎的語氣道,“錦書,你慌張什么,你我又不是頭一回見面了。” 不曉得為何,曹錦書一直打心眼里怕眼前這位縣主,雖則平時各種宴會上也見過幾面,可總覺得眼前這位貴婦人似是深藏不露一般,絕非善類。再者,自己原是好好呆在家中閨房的,只睡一覺就到了縣主府,想來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曹錦書連忙下床,給李流光請安道:“縣主安好?!?/br> “這些個虛禮就不必了,起來吧。”李流光高抬著下巴,只輕蔑睇了曹錦書一眼,轉(zhuǎn)身往一旁坐下,繼而又道,“你可真是沒有用得很,都已經(jīng)是跟你定了親事的男人了,你還抓不???如今倒是好,男人功成名就,都是便宜了旁人?!?/br> 這是曹錦書的軟肋,一提起這件事情來,曹錦書就又忍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