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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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橙從剛才開始就不再說話,不論她怎么擺弄她,她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像是個沒了生氣的布娃娃,郭蔓青心里難過極了,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怎么開口該說些什么。 兩人都沉默著。 今天的陽光很好,傍晚,日落的余暉透過窗子灑滿了半邊的屋子,許青橙就呆呆愣愣地一直盯著窗外看。 這樣的場景怎么看怎么令人滿心酸澀。 郭蔓青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她走上前,蹲在她的床邊看著她,她說:“橙橙,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過,你心里有苦有不滿就發(fā)泄出來好嗎?別這樣憋著……我看著難受……” 許青橙卻笑了,她臉色蒼白,唇色也沒有以往紅潤,慘白慘白的,“我不難過真的,只不過對他們的恨又深了一點?!?/br> “蔓蔓,我愛的累了,哪怕我沒了孩子,哪怕理智告訴我我應(yīng)該恨他的,可我還是沒辦法不去愛他……” 許青橙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是灰暗的,聲音淡淡的,沉沉的,似乎沒有包含著任何情感,可郭蔓青明白,她的情感是炙熱的,濃烈的,是她們所不能理解的。 四年,不是一句恨就能徹底撇開的。 有些執(zhí)念一旦入了心,便成了魔。 “我想,或許總有一天,我對他的愛會被恨一點點的磨滅?!?/br> 她不知道這個總有一天會有多久,不期待,也不奢望,仿佛只是隨口的一句。 她的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拿刀一點點凌遲,鈍鈍地發(fā)疼,有些難以抑制。 郭蔓青哭了,默默地流淚,可比起許青橙,她這個看客的心痛遠(yuǎn)不及她的千分之一,她知道她的心里必然是苦澀至極的。 郭蔓青也不敢再說打電話告訴莫青陽的話,她甚至還沒弄清楚許青橙的孩子是怎么沒的,只是許青橙不想說,她也沒敢問。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待了一會兒,郭蔓青看了看時間,然后問她:“橙橙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她話音未落,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郭蔓青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是莫青陽的電話,她擔(dān)心地望了許青橙一眼,那人依舊靜靜地盯著窗外。 郭蔓青利落的掛了電話,然后緊接著莫青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剛想按掉,許青橙卻淡然地開了口:“你接吧,就如實告訴他,我流產(chǎn)了,還是拜他溫柔賢惠的未婚妻所賜?!?/br> 郭蔓青猶豫了一下,然后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莫青陽沒等她開口就問道:“她人呢?” 語氣有些焦急。 不知怎么的,郭蔓青的火氣就蹭蹭蹭地上來了,她冷冷一笑,然后說道:“她在哪里你關(guān)心嗎?是不是她被你那位人面獸心的未婚妻弄死了你也不會難過?莫青陽你這樣糟蹋她的心意總有一天會天打雷劈的!” 莫青陽沉默了,許久之后,他才再次執(zhí)著地問道:“她人呢?” 郭蔓青沒了和他再廢話的心情了,只淡淡的說了句“流產(chǎn)了,s醫(yī)大附院”便掛了電話。 …… 莫青陽來的很快,快到郭蔓青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把車當(dāng)成云霄飛車開了。 他風(fēng)塵仆仆地趕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給許青橙喂粥。 莫青陽見了立刻走了上來,作勢就要接過她手中的碗勺。 郭蔓青身體一讓,然后抬眸冷冷地看著他不語。 莫青陽看了看許青橙,眉頭越擰越深,他過了好久才開口,一開口,那聲音竟然是顫抖的。 他說:“橙橙,我知道你現(xiàn)在怨我恨我,是我沒保護(hù)好你,更沒保護(hù)好我們的孩子……我……” 許青橙沒有說話,只是聞言將頭轉(zhuǎn)向了他,然后目光緊緊地看著他,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郭蔓青覺得呼吸有些凝滯。 她最終還是將碗勺塞進(jìn)了莫青陽的手里出去了。 他們需要一些獨處的空間,哪怕她覺得他再混蛋,再不配,她也無法去違背許青橙的意思,她知道許青橙有很多話想對莫青陽說。 …… 郭蔓青在外面沒有坐太久就看見莫青陽紅著雙眼出來了,樣子不似往常那般風(fēng)度翩翩,反而看起來十分頹唐。 她知道他們談完了,她立刻起身,莫青陽在路過她的時候,靜靜地定了一下,然后說道:“橙橙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這些錢給她買些好的營養(yǎng)品補(bǔ)補(bǔ)身體?!?/br> 他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郭蔓青卻冷笑了一把打掉了,她抬手就給了莫青陽一巴掌,毫不留情的:“你真不是個男人!不光是橙橙,連我都瞧不起你!” …… 郭蔓青走進(jìn)病房的時候,許青橙依舊怔怔地望著窗外,她聽到了腳步聲才轉(zhuǎn)過頭看向她問:“他走了嗎?” 郭蔓青點了點頭,許青橙看著她,看著看著眼淚就這么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 她立刻用手去擦,卻是越擦越多,越擦越是洶涌。 郭蔓青忙大步走了過去將她單薄的身體摟在懷中,許青橙終于還是抑制不住地哭起來。 她哀慟而又悲傷。 郭蔓青從未感受過這樣沉重?zé)肓业母星椋饴犞龎阂值目蘼?,就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絕望了。 從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中,她知道了,許青橙和莫青陽斷了。 這段感情,似乎就這樣走到了終點。 …… 她們不知道,就在她們相互依偎著痛哭的時候,隔著那扇雪白的門,莫青陽樣子潦倒地靠著墻也在默默的流著淚。 他三十年來,從未有一天覺得如今天這般這么挫敗痛心過。 …… 快到元旦了,又是新的一年。 自從那天姚清萇找過郭蔓青以后,她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梁越揚也一直待在美國沒有回來,郭蔓青雖然心里裝著事兒,但是每次跟梁越揚視頻的時候都裝著一副滿心歡喜的樣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梁越揚這段感情似乎也快走到了終點。 不是她不努力,也不是她不愿意,而且無法強(qiáng)求,無法跨越那個殘酷的現(xiàn)實。 許青橙自從小產(chǎn)了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歡,郭蔓青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事情叨擾她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她都盡量的表現(xiàn)的比往常更加樂觀開朗,竭盡所能地逗著她,和她說笑。 她的身體恢復(fù)的很快,郭蔓青幾乎是將能用上的營養(yǎng)品都用到了她的身上,許青橙的心情似乎一天比一天好了,可只有郭蔓青知道,她的心在一天比一天的冰冷。 倒是那個叫凌澈的醫(yī)生總是還隔三差五地打電話或是發(fā)短信來詢問許青橙的情況,郭蔓青接了幾次之后再往后便將電話直接丟給了許青橙。 許青橙也沒多說,沒回都只是說了句“謝謝”便沒了他話。 郭蔓青知道她是被愛情徹底傷透了。 ☆、第48章 番外:你是我的記憶 【番外文案】 我和你,也許不存在愛情。愛上你,便注定著飛蛾撲火。 可是,我卻不后悔,遇見你,愛上你,最后成全你。 正文: 001傾城一遇1 遇見你,我才知道,原來塵世間真的有一種愛,還未開口,便早已泣不成聲。 ** 我叫許青橙,2010年,我上大學(xué)那一年,認(rèn)識了一個男人,至此,我作為他的情·人已經(jīng)四年。 我不知道如何訴說這些年我的生活,太過于久遠(yuǎn)的記憶,就像是被濃硫酸侵蝕了,早已經(jīng)腐爛不堪。而我,就好像是活在陰暗中的螻蟻,孤立無援。 我出生于江南的一座小城鎮(zhèn)里,家庭說不上很富裕,但也不至于食不裹腹。 我的父親是一名工人,他如眾位鄉(xiāng)鄰一樣,帶有傳統(tǒng)的重男輕女思想,我的母親在多次懷孕未得一子的情況下,生下了我如今唯一的meimei。她叫許青梅。 青梅出生那一年,柳絮漫天飛舞,正值美好的季節(jié),而我的母親卻因為難產(chǎn)而大出血,此后,她便再也無法為我的父親孕育孩子了。 兒時,我曾聽爺爺對說我過,我和meimei的名字都來自于我們出生的季節(jié),我是橙子盛產(chǎn)的季節(jié),meimei是青梅成熟的季節(jié)。 而我遇見莫青陽的時候,正好又是在金橙盛產(chǎn)的季節(jié)。 說起我遇見莫青陽,不得不說那一年我獨自一人背上行囊北上去求學(xué)。 我是我們城鎮(zhèn)里第一個考入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學(xué)府的女孩子,我的父親和母親甚至我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十分的開心。 那一年,學(xué)校的迎新晚會在最后幾分鐘迎來了一位神秘嘉賓,據(jù)學(xué)院領(lǐng)導(dǎo)說,那是從我們學(xué)校走出去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是咱們市首屈一指的金融家。 這便是我第一次看見莫青陽。 我和我的室友們坐在角落里,耳邊全是別人討論莫青陽的聲音,從他的學(xué)歷個人能力到達(dá)官顯貴的家庭甚至是身高體重都事無巨細(xì)。 我開始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因為我眼睛近視,而且母親又常說‘我的臉小,戴眼鏡就容易遮住了半張臉’,所以我很少會戴眼鏡。 年少時期,因為我總不戴眼鏡,所以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有緣對面也不相識’的情況,所以那時的同學(xué)總覺得我沒什么資本還成天擺出一副高傲冰冷的姿態(tài),對此我也只是在一笑而過。 再說說我和莫青陽吧,我起初并沒有在意他,直到他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我便突然就怔住了。 他說:一個人最大的資產(chǎn)就是自己,不論外界給了你什么,那始終都是附屬品。 他的聲音不那么醇厚,也沒有話劇或者小說中形容的那么富有磁性,清冽的男中音,淡淡的,輕輕的,有些飄渺,偶爾夾雜著一絲絲上揚的笑意,可是卻異常好聽。 我是一個很容易沉溺于聲音的人,記得外婆曾經(jīng)對我說過,眼觀八方,耳聽四路,是一個聰明的人應(yīng)該具備的。 可我卻始終覺得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切的,就像是許多音樂家,身體上存在各種缺陷,卻能創(chuàng)作出許多不朽的著作那般,或許閉上眼睛用耳朵用心去聆聽的才是實實在在的,因而我總愛在自己覺得異常放松的情況下,閉上眼睛用耳朵聆聽。 就如我現(xiàn)在,正閉著雙眼用心聽著莫青陽的演講。 他一聲聲清冽的聲音,直擊我的心頭,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我的心湖中,投下一粒粒小石子,激蕩起片片漣漪。 同學(xué)們討論的聲音隨著他的演講變得異常激烈,當(dāng)我張開雙眼戴上眼睛看清楚他的長相時,我才終于明白我的那些同學(xué)口里的傾國傾城是什么意思。 莫青陽,他的確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與優(yōu)雅。他的頭發(fā)沒有過多的染燙,黢黑短寸而又利落,五官冷峻,劍眉星目,那雙黑眸就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總是能夠讓人一眼便沉淪。 演講結(jié)束,我有些頭暈,正往下下樓梯,突然從身后竄出來一個人,將我一推,可就在我將要摔倒的時候,身體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即而來的便是清冽的香味。 我抬起頭,和莫青陽四目相對。月光下,他的臉顯得更加生冷峻峭,尤其是那雙眼睛,黑如赭石,他的眼睛并不是很大,內(nèi)雙,卻顯得異常深邃迷人。 無法否認(rèn),他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男人。 “謝謝?!边€沒等他開口說話,我說完便從他懷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那天以后,我的心里夢里,一直有個頎長挺拔身影揮散不去。 我知道,那個人就叫莫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