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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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秦御并未將她如何,竟是轉(zhuǎn)身就走。 顧卿晚倒有些傻眼了,正不明所以,就見秦御的肩頭上兔兔突然蹦跶了出來,跐溜一下便從秦御的身上跳下,跑到了她的腳邊兒,兩手抓著裙擺,沒兩下便上到了她的身上。 小家伙倒是會選地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顧卿晚鼓囊囊的胸口上,仰著頭看著顧卿晚,吱吱的叫了起來。 前頭秦御也站定了,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冷冰冰地掃了過來,筆直地盯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目光太冰冷太具攻擊性了,顧卿晚突然覺得渾身不對勁起來,明明知道他盯視的是坐在她胸上的兔兔,可垂頭間眼里看到的便不是坐在那里的兔兔,反倒是少女因纖瘦,腰肢太細而愈發(fā)彰顯出來的某處。 好像這外裳也不大合適,緊繃繃的,有種快要撐崩的錯覺。 顧卿晚臉上一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沒將兔兔趕緊拎開,反倒是抬起雙手來,擋住了胸口。 ------題外話------ 二更到,花花滴在哪里,哈哈,謝謝tutouyu18朵花花 ☆、020 嚇唬 “嗤!” 一聲譏笑自不遠處響起,秦御連不聽話的兔兔都不要了,轉(zhuǎn)身便走。 “吱吱!吱吱!” 兔兔一瞧急了,蹬著小短腿在顧卿晚的胸前上串下跳,焦急不已,好像在說,不能讓主子走掉,他是來幫你的。 顧卿晚心思一動,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這會子可不是硬氣的時候,忙忙拎了兔兔放在肩頭,就提裙去追秦御。 “喂!” 秦御人高馬大,腿生的又長,眨眼功夫便走出老遠,顧卿晚小跑著追了半天也沒追上,禁不住叫了一聲。叫罷方才發(fā)現(xiàn),到這時候也不知道前頭妖孽叫什么。 她喂了一聲,眼見前頭男人沒反應(yīng),福靈心至就想起來秦逸叫過妖孽的名字。 好似叫的是阿玉?或者阿宇? 秦逸和他是兄弟,那么這人是叫秦玉?*? 我去,這人果然是個討厭的,連他父母都嫌棄他,給起這么個名字,還不如直接叫秦壽呢。 顧卿晚一面腹誹不已,一面試探著叫了一聲。 “秦玉,等等!” 前頭秦御冷面上長眉禁不住蹙了下,腳步卻未曾停下,誰知道后頭丑女人竟然鍥而不舍,叫個不停。 “秦玉,秦玉,秦玉……” 簡直就是魔音穿耳。 因為身份高貴,秦御是很少被人直呼其名的,在家中長輩也多喚阿御,如今名字被人這樣喊大街,不知為何,竟覺分外古怪。 秦御到底停住了腳步,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能厚臉皮到什么程度,得罪了人,這會子又緊追不放是想干什么。 后頭顧卿晚一陣興奮,大步追了上去,一面喘息,一面笑著道:“剛剛是我的錯,我知道你都是好意才拉我離開的,對不起啊。不過我也是因為一時情急才誤會了,你原諒我吧?你看我都道歉了,你就別生氣了吧?” 她這種自來熟的口氣聽的秦御一臉嘲意,挑了挑眉,聲音極淡,道:“生氣?原諒?為你?爺犯得著嗎?” 言罷,轉(zhuǎn)身便走。 他那輕蔑無視的眼神,淡漠嘲諷的口氣,就好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她不過一粒塵埃,連得他一個傾顧的眼光都不可能,說生氣原諒簡直就是瘋了。 顧卿晚差點沒被氣個倒仰,這若是換了前世,有人敢這樣對她,她早就反唇相譏,比他更快甩袖而去了。 可這會子,念著莊悅嫻,她卻沒有硬氣的資本。 顧卿晚深呼吸了兩下,捏了捏拳頭又追了上去,道:“既是這樣說,那你就是不生氣了?那更好了,你跟出來不就是想要幫忙嘛,怎么能半途而廢呢?!?/br> 秦御頭都未回,冷笑一聲,道:“誰說爺跟出來是幫忙的?爺不過是怕有人趁機圖謀不軌,做出有損我們兄弟的事情罷了?!?/br> 顧卿晚心道這人可真是不討喜,明明就是好心好意的出來幫忙,偏將自己說的惡意無比,吃力不討好,長的這么俊俏,怎么這腦子如此不好使。 她腹誹著,面上卻不停點頭,道:“對,對,既是如此,那公子爺更應(yīng)該繼續(xù)跟著我,以便時刻監(jiān)視著我才對啊?!?/br> 秦御聞言這才停住了腳步,認真盯著顧卿晚看了兩眼,見她長松一口氣,兩眼隔著帷帽也能感覺到那種晶亮,他忽而勾唇,竟道:“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爺這個想法是錯的,監(jiān)視你太過麻煩,哪里有殺了你來的更保險快速,高枕無憂!” 他說著,猛然欺近一步,異色的雙眸中似有碎冰凝結(jié),折射出冷芒來,渾身殺氣陡然宛若澎湃的浪潮向著顧卿晚滾滾籠來。 顧卿晚遍體生寒,嚇的步步后退,一頭撞在了身后墻上,頭上帷帽被撞落,露出驚的滾圓的眼眸和發(fā)白的唇色來。 秦御高大的身體壓了上來,一張大掌緊跟著便抬起扣住了顧卿晚纖細的脖頸,寸寸收緊。 他的掌心有著常年練武留下的粗糲老繭,溫熱干燥,而顧卿晚的脖頸卻纖細滑嫩,清涼若上好的冰絲。 兩廂接觸,那種觸感令顧卿晚生生打了個顫栗,瞪大了雙眼。 而秦御傾身貼過來,兩人間只隔著一指的間隙,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因驚嚇而急速起伏的身軀。 滿意的瞧著她的眼眸,剔透的瞳孔因懼怕而一點點擴大,秦御緩緩勾起了唇角,本便昳麗邪肆的容顏愈發(fā)邪氣魅惑起來。 顧卿晚被秦御控制著,身后是冰冷的墻壁,清晨的陽光似是還沒暖化一夜的風吹,青石墻壁散發(fā)出透骨涼意來,身前是秦御高大的身軀,她被囚固在這逼仄的空間,感受著他的手緊了又緊,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 看著他露出冰冷的笑意來,顧卿晚簡直以為見到了十殿閻羅,雖然這位閻君太過美艷,可那也是閻羅啊,怎么可能不怕呢? 可驀然間,她感覺秦御貼的很近,近到她可以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蘇合香的氣味,那氣味很干凈清爽,混著男人身上特有的陽剛氣息,是一種暖暖的香,有種凝神靜心的功效,顧卿晚嗅著那味道,突然間她就不怕了。 這人要是真想殺她,隨便揮揮手她就身首異處了,何必靠這么近,還和自己廢話個半天。 脖頸間雖然有緊縮感,也有呼吸不暢的感覺,可若他真存心要殺她,這會子她早該有窒息感了。 感受到這點,顧卿晚愈發(fā)肯定起來,驀然沖著秦御笑了起來,神情卻凄婉異常,雙眸似閉非閉,睫毛顫抖,掙扎著道:“我死了,你能不能救救我大嫂?她……她還要等我大哥回家呢,不能出事……” 顧卿晚生了一雙極美的眼眸,此刻眼波流轉(zhuǎn),長睫顫抖的樣子,讓秦御想到了兒時養(yǎng)過的那頭小鹿。 它病的快死時,就是這樣的眼神,哀求的,凄婉的,無辜的,惹人心疼的。 秦御的心莫名牽動了一下,只覺眼前丑女人這副樣子,倒叫他生出股欺負弱女子的羞恥感來,且她因呼吸不暢,氣息便重,說話間分明有溫熱的氣息拂面而來,帶著些許從女人口中傳出的獨特的清甜氣息。 那種氣息芬芳而陌生。 秦御嚇了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不知覺間竟然靠的如此之近,頓時他整個人便像是被火燙了一般,豁然松開顧卿晚,退了兩大步,一下子拉開了距離。 顧卿晚呼吸頓時順暢了起來,清晨清新又涼爽的空氣大股大股涌入,引得她喉間一陣瘙癢,彎腰劇烈咳嗽了起來。 她咳了片刻,這才淚眼汪汪的看著秦御笑了起來,道:“多謝秦公子不殺之恩,你看,我雖惹了你,可你也著實嚇壞我了。再來,我是個笨的,昨兒你也看見了,我連生火煎藥都做不好。我瞧著秦大公子的傷,輕易還下不得床,往后,你們住在院子修養(yǎng),總是需要個做飯的人吧?這活計我是真干不了,得我大嫂來才行。公子爺若然能救了我大嫂的性命,便如同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乖乖聽從公子爺吩咐,再無半點怨言和陽奉陰違?!?/br> 秦御見顧卿晚信誓旦旦的保證,不覺心思微動。 他是無所謂,可大哥卻傷的極重,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飲食上也半點湊合不得,不然萬一落下了病根,豈不糟糕? 這樣想著,便覺得顧卿晚的提議也不錯。況且,就算沒了這事兒,他原本也是打算探探那洛京知府的底細的。 兔兔似乎也看出了主人的猶豫來,從顧卿晚的肩頭跳起來,幾下蹦到了秦御的身上,吊在他的手腕上,不住拉扯著秦御的衣袖,搖來擺去的撒嬌賣乖。 秦御瞧了眼這悖主棄義的東西,一手提著兔兔的尾巴便將它從袖子上扯了下來,作勢便要遠遠丟出去。 兔兔嚇的吱的一聲尖叫,雙腿雙手并用,死死抓著秦御的手臂,小桃心臉上表情甚至驚恐萬狀,生動宛若個受驚的孩童。 秦御依舊冷笑,五指突然一籠便將兔兔攥在了手心,眼見著五指收攏就要捏死它,兔兔卻兩眼一番,沒等秦御用力,就軟著小身子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秦御卻也沒心軟,竟是丟垃圾般就將兔兔扔在了腳下,用腳尖踢了兩下,見兔兔跟死了一樣,頓時抬腳就走。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顧卿晚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兔兔四腳朝天的甩在地上,無息無聲的,只風一吹,毛晃了晃,卻更趁的像是沒了生命體征一般。 顧卿晚眼眶頓時就有些發(fā)熱,難以置信的蹲下身伸手想去動動它,誰知她手剛靠近,地上四腳朝天,一動不動的兔兔便兩腿一蹬,一咕嚕翻起身來,蹦到她手心,順著袖口便鉆了進去。像是受了莫大驚嚇般,用毛茸茸的身子不斷蹭著她的手臂,吱吱地叫了兩聲。 “還不快走!” 前頭傳來秦御冰冷的聲音,顧卿晚這才驀然笑了,隔著衣衫,揉了揉袖子里的一團,轉(zhuǎn)身腳步輕快的跟了上去。 ------題外話------ 謝謝素衣清漪99朵花花2張評價票、18989484040鮮花19朵、15611263218鮮花9朵,嫻悅伴生2張評價票、壽司晴評價票1張,qquser6899126鮮花9朵,么么噠 ☆、021 公堂 南城離知府衙門并不近,紫夜樓一路吆喝著,后頭又跟著樓子里一群妖妖嬈嬈的姑娘,個個哭的梨花帶淚,以至于,跟在后面看熱鬧的人便也越聚越多。 待到了衙門口,簡直已人山人海,聲勢浩蕩。 顧卿晚和秦御趕到時,紫夜樓的一眾人已被叫到了大堂中問案,兩排衙役執(zhí)水火棍,威風凜凜,一派肅穆。 莊悅嫻被押著跪在大堂上,而那鶯娘子正哭哭啼啼的在喊冤。 顧卿晚望去,但見光明正大扁下坐著的知府孫俊偉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生的細皮嫩rou,胖腹圓臉,眉目間倒是凝著精明和銳利。 聽了鶯娘子的話,外頭不少跟著的男人都起哄起來。 “好生惡毒,用脂粉害人,可憐海棠姑娘仙姿月貌,正值芳華,死的竟這樣慘!” “毒婦害死了海棠姑娘,大人要為海棠姑娘做主??!” …… 堂下人起哄著,甚至還有人要往跪著的鬢發(fā)散亂的莊悅嫻身上扔?xùn)|西,那孫大人狠狠拍了兩下驚堂木,這才安靜下來,就聽孫大人道:“王翠翠,你可有證據(jù),證實這婦人莊氏便是兇手?” 王翠翠卻是鶯娘子的本名,鶯娘子聞言忙磕頭,道:“大人,我女兒紫海棠昨日一直好好的,就在莊氏給她上妝后,她便曾于丫鬟小紅抱怨,言道頭有些暈。當時并未放在心上,后又撐著招待了衛(wèi)千總王大人的公子,王公子和紫海棠吃喝的宴席皆是我紫夜樓自做的,不會帶毒。王公子走后,我女兒紫海棠便撐不住難受躺下睡了,誰知夜半便毒發(fā),疼呼了一個時辰,竟是……竟是就這么斷了氣……我可憐的女兒啊?!?/br> 她說著又垂起淚來,一指那尸首,道:“大人可令仵作驗看,紫海棠只臉部紫黑,尤以唇為最,若非所用的胭脂水粉中被加入了毒物,又怎會如此?更,昨日女兒陪酒,伺候的婢女言道,那王公子曾不顧紫海棠掙扎推脫,親過紫海棠的面頰,我女兒雖還未曾梳籠接客,還是清官人兒,可王公子少年英俊,自然也是歡喜的,也就半推半就的讓親近了幾下,可誰知王公子回去后便暈迷不醒了,這定然是沾染了紫海棠臉上胭脂的緣故?!?/br> 鶯娘子言罷,孫大人也點了頭,道:“聽你這樣說,倒也有些道理。被告莊氏,本官問你,你可認罪!” 他言罷,重重一拍驚堂木,兩旁站著的衙役們也齊齊以水火棍觸地,口呼威武,聲勢駭人,令人膽寒。 這般氣勢,有那心虛膽小之人,早便經(jīng)不住嚇的屁滾尿流,再審問自然漏洞百出,不消片刻就老實認罪了。 然,莊悅嫻何等出身?又怎會被一個小小的知府嚇住,待堂中安靜下來,她便挺直了脊背,抬起頭來,形容雖狼狽,然氣態(tài)卻從容無懼,坦坦蕩蕩,聲音清脆的道:“大人明鑒,民婦只是為海棠姑娘化妝掙個賞錢糊口,統(tǒng)共也就見過海棠姑娘兩回,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要謀殺海棠姑娘?” “莊氏,你這是不肯認罪了?”孫大人身子往前傾了些道。 莊悅嫻磕了個頭,揚聲道:“不是民婦做的,民婦無從認罪!民婦昨日進紫夜樓上妝所用物品都是紫夜樓自己提供,且上妝的過程中,那紫海棠和其婢女小紅一直在旁邊看著,敢問大人,民婦又如何下毒?” 孫大人點頭,又看向了鶯娘子,道:“當日上妝所用胭脂等物何在?” 鶯娘子忙道:“在的,在的。” 說著令下頭一個龜奴將一套包裹好的脂粉等物呈了上去,她又磕頭道:“大人不知,我紫夜樓和明月樓為了爭奪魁首之位,曾數(shù)次發(fā)生齟齬。紫海棠是我們紫夜樓今年新來的姑娘,姿容出眾,氣質(zhì)脫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奴家有意捧了紫海棠做今年的比丑盛會花魁。若然今年魁首頭銜再度被我紫夜樓拿下,紫夜樓將穩(wěn)穩(wěn)壓過明月樓,明月樓會再難于紫夜樓爭鋒,明月樓如何甘心?定然是因此,這才聯(lián)合了這莊氏,謀害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