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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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的歡呼聲中,紅衣祭司取出唯一沒有被燃燒掉的名牌,遞給荒火教教主,那教主傀儡般木然念出上面的名字,新一代的圣女被選出。 選圣女原來就是這么簡單嗎? “荒火教什么時候能這么愚弄信徒了?”這一聲就仿佛是石破天驚,在這虔誠的氛圍內(nèi)顯得那么突兀。一句話道出了秋栗子的心聲,這是誰? 右護法? 秋栗子瞠目結舌的看著美大叔,說好了就是來看看的,怎么砸人家的場子呢。再看教主,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一定是事先就知道。 那祭司還沒說什么,一群信眾就不讓了,cao著一口方言怒斥美大叔’異教徒’‘上天派下來的惡魔’‘火神的敵人’,美大叔微笑著接受了這些批判的洗禮。 雖然他們選圣女是太敷衍了,可是人家的事兒,外族人插嘴很容易招打的,還好是右護法是個武林高手,但凡他武功差點,秋栗子早拉著教主離他遠遠的了。 那老祭司倒是大氣,“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可有什么高見呀?” “高見倒是沒有,只是在木頭外面涂一層冰魄,木塊便不易點燃這種小伎倆我還是知道的?!庇易o法渾然不覺祭司瞬間變冷的目光,“據(jù)我所知,貴教歷代圣女都必須佩戴上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才算是得到了火神的認可。貴教如今還真是沒落了,竟然用這樣街頭賣藝的伎倆來選圣女?!?/br> 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人群的議論聲由小到大。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確實是圣女的信物沒錯,可是早在十幾年前上一屆圣女叛逃的時候就遺失了,這個異教徒是過來開玩笑的嗎? 秋栗子瞅了瞅自己手上戴著的手鐲,她大約猜到了右護法口中的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在哪了。怪不得她剛才瞅著荒火教教主和祭祀衣服上的圖騰那么眼熟呢。 荒火教大祭祀義正言辭道,“我教圣女是由火神指定,不需要一個外來人置喙?!?/br> “那如果這外來人手上有你荒火教圣物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呢?”右護法冷眼看著荒火教大祭司瞬間變了的面容,轉(zhuǎn)頭道,“秋姑娘,去給祭祀大人看看你手上的鐲子?!?/br> 教主買東西真不是隨便買買的。 秋栗子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她看了一眼教主,教主脖子一扭不搭理她,兩人正冷戰(zhàn)呢,算了,就知道關鍵時候指望不上他。 既來之則安之,秋栗子慢慢走上圣壇,把衣袖撩開,露出里面的手鐲,那上面的火焰圖騰在圣火的照耀下變的異常耀眼,就像是真的火焰在燃燒一般。 大祭司精神一振,“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br> 右護法高呼一聲,“火神把你們的圣女給帶回來了?!比缓蟀亚锢踝訋е骤C的手高高舉起,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在圣火照耀下熠熠生輝。 荒火教教眾半信半疑的陸陸續(xù)續(xù)跪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 人影如潮,在漫天的火海當中,夜都是通明的,秋栗子站在高臺上茫然失措。說好的只看看她手鐲呢,咋一下就成了圣女了呢。秋栗子心中只蕩漾著一個想法,萬不能被拉去給祭司生孩子呀,畢竟那么老了。 柳木生站在人潮之中,定定的看著高臺之上的女孩,神情晦暗不明。 秋栗子愣愣的接受著眾人的朝拜,僵笑著揮著帶著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的手,然后恍恍惚惚的走回到教主身邊。緩過神來的秋栗子也顧不得跟教主鬧冷戰(zhàn)了,趕緊的抱教主大腿,“教主我不去,教主我不要做圣女,教主我就想好好的陪著你?!?/br> 教主高傲臉,“我們現(xiàn)在正冷戰(zhàn)呢?!?/br> 秋栗子嗷嗚一聲,“教主你哪里聽來的冷戰(zhàn)這個詞兒?咱倆之間能有冷嗎?看我火辣辣的心,就是冰山都能融化的好嘛,沒有冷?!?/br> 教主噗嗤一下就笑出來了。 秋栗子抹了一把莫須有的冷汗,暗道少年人就是容易騙,“您倒是想想辦法,真不能讓我去當圣女呀,我當了圣女誰還陪教主睡呀?” 教主道,“暫時的,栗子先頂一陣,教里實在是沒有堪當此任的女教徒?!?/br> 秋栗子一琢磨,教主倒是也沒騙她,不派她來,難道要派婳姬頂著她那張五彩斑斕的臉說自己是荒火教圣女?鬼才信,荒火教的教眾又不都是瞎子。 話雖如此,可是,秋栗子不放棄的問道,“那也不能我上呀,就不能找個底下的,咱們教里總不能就我和婳姬兩個女人吧?” “底下的氣勢不夠,思想覺悟也不高?!绷旧p飄飄的甩出一句,“秋水山莊免稅三年。” 三年,讓我算算,一年是三千兩白銀,三年就是九千兩。 “九千兩。教主你不會想把我賣給荒火教吧?” 右護法說了句大實話,“除非賣給教主,否則秋姑娘還真是賣不上這個價兒?!?/br> 區(qū)區(qū)九千兩,想我秋水山莊也是洛城第一大幫派,哼,不要小瞧人。秋栗子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然而還未等她張口,左護法嗖的一下拔.出了刀,刀光閃了眼,秋栗子瞬間放棄抵抗,撫平衣角,抬頭挺胸,一副隨時準備慷慨就義的模樣,“教主,長夜漫漫,孤枕難眠,您一定不能少了我這么熱乎乎的抱枕,所以您一定要早日救我脫離苦海呀?!?/br> 看到教主鄭重的點了頭,秋栗子才放了心。 可想而知,如此高調(diào)的九幽一行人很快就被荒火教大祭司給請回去喝茶了?;幕鸾痰靥幟缃麄兊目倝差H具民族特色,果然是信奉火神的教派,大廳里除了各種具有民族特色的牛角之外,全是火焰圖騰。 廳里坐著的,有荒火教那個像是隨便來一陣風都能把他刮倒的教主,還有那個歲數(shù)一大把,但是精氣神特別足的祭司,另外還有三個老者,各個年紀都不小。聽說這三個老者是荒火教的三大長老。 加上我九幽一眾,人真心是不少。秋栗子默默的坐在廳上,當人rou背景。 右護法冠冕堂皇的說道,“我一眾人巧遇貴教圣女受難,聽其言語,原是要重返苗疆,便順路給送過來了。先前在下多有冒犯,還望大祭司莫要見怪。”您這路順的可真夠遠的了。 荒火教大祭司道,“各位帶回本教圣物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見怪?只是圣女一說言之過早。” 秋栗子理直氣壯問道,“我?guī)е医淌ノ锘貋恚懋敵蔀槭ヅ?。祭司大人這般推脫,可是因為我是哪點不符合我教圣女的要求了?” 右護法頭一次這么心虛,你哪里符合了? 那祭司也是見過世面的,不慌不忙的說道,“我教圣女首先須是信奉火神的信徒,還需身心純凈,更能經(jīng)受得住火神的考驗。” 秋栗子琢磨了一下,“我全都符合?!?/br> 合著教主大人跟秋副堂主睡了這么久還真是字面意義上的睡,右護法驚慌了。這不應該呀,明明是年少氣盛,咋可能沒有點情.動?是時候讓藥行司的人過來給教主瞧瞧身子了。 荒火教的三大長老按耐不住了,“這位姑娘的話,也不無道理。祭司如此弄虛作假愚弄我等,還沒有解釋清楚,而今火神把圣女送回,本應是皆大歡喜之事,祭司又如此百般糾纏,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秋栗子適時說道,“我怎么都比用一塊做了假的牌子選出的圣女要貨真價實的多吧?!?/br> 三大長老紛紛稱是。 這荒火教不同于九幽教的教主一人兒說了算,他們是三方勢力角逐,一方是教主,一方是祭司,還有一方是三大長老。十多年前圣女還是一代一代傳承的時候,圣女是教主派的,自打當時的圣女逃離,圣女便成了祭司派的傀儡,隨著近些年來祭司的不斷壯大,祭司派已經(jīng)一家獨大。如今回來一個圣女,后面還有九幽教坐鎮(zhèn),三大長老決定趁機打個翻身仗。 祭司大人自然是要反駁長老的話,然后就跟三大長老吵起來了,戰(zhàn)況激烈。成功挑起祭司與三大長老的罵戰(zhàn),秋栗子默默躲回教主身邊,深藏功與名。 秋栗子瞅了眼以一對三卻不落下風的祭司,感慨道,“沒想到那個祭司看著那么莊重,吵起架來卻絲毫不差?!?/br> 右護法意味深長道,“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br> “……”右護法你又知道? ☆、第24章 炎天 幾個老頭的精神氣才足呢,祭司大人同三大長老就是否承認秋栗子這個圣女身份爭執(zhí)了一上午,各個唾沫星子亂濺。 教主已經(jīng)喝了兩壺水了,他捂著肚子為難道,“栗子,我真的喝不下了?!苯讨饕彩菍嵲?,給他倒他就喝。 “忍一忍,等他們吵完了我陪你去溜達?!?/br> 右護法也是被吵的頭大,非常不耐煩,“都半截黃土埋在身的老頭子了,有什么好吵的。”右護法這張嘴呀,從來就沒有牙把門。 在這群平均年齡超過六十的老年人罵架聲中,忽然,一個辨識度很高的年輕聲音突兀的響起,“行了,不就是個圣女,誰當不是當,就她吧?!?/br> 眾人抬頭一看,出聲的是一直處于情況外的荒火教教主,真難為他那隨時都要倒的身體能堅.挺的聽了一上午的罵戰(zhàn)。 三大長老當然沒意見,果斷,“教主英明?!?/br> 祭祀驚慌了,“教主三思呀?!?/br> “就這么定了?!蹦腔幕鸾探讨魉α诉@幾個字瀟灑的走了,結束了這一上午的爭吵。 秋栗子感激涕零,“看著他的背影我想到了創(chuàng)世神。” 柳木生瞬間就不愉快了,“栗子你不能再看上別人了。”復又提醒秋栗子一句,“我們剛剛才冷戰(zhàn)結束?!?/br> 秋栗子連忙點頭哈腰的伺候教主。 九幽教眾人被祭司安排在了荒火教的總壇居住,秋栗子瞅了瞅這邊的基礎設施還不如我大九幽,不由感嘆,“我還真不如在咱們教里做圣女。” 教主大人趕緊插嘴,“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秋栗子搖搖頭,“還是算了,我在這里做圣女是一時的,在咱們教里做圣女是一世的,長痛不如短痛?!?/br> “……” 秋栗子瞅了瞅周圍都是方圓百米都沒有外人,壓低聲音問道,“教主你給我交個底,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才會讓你不遠千里爬山涉水也要找人家。” 教主大人仰天一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啥?荒火教祭司是教主的殺父仇人?秋栗子嚇得噤若寒蟬,她好像是不小心聽到了教里最高層的秘辛呀。秋栗子想到了一句話’你知道的太多了’,一般反派說完這句話之后,配角都會被一招斃命,“教主,你不會殺了我滅口吧?!?/br> “栗子你竟然不安慰我?” “教主節(jié)哀順變?!?/br> 太敷衍,“栗子,唉……”教主有些郁悶的走了。 秋栗子一時間有些蒙沒反應過來要去追,等她反應過來想去追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本來想著教主自己待一會兒就好了,秋栗子就去廚房給教主打蛋花湯了,她走到廚房,砸了倆雞蛋,開始攪拌,攪著攪著心就亂了。她覺得自己狼心狗肺極了,教主對她那么好,她卻全然不顧教主悲傷心情,連句安慰的話都沒說,想想剛才教主脆弱的小眼神,簡直讓人憐惜的心都碎了,秋栗子瞬間覺得自己就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簡直就應該凌遲處死。 秋栗子啪的一下撂下碗筷,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嘴巴,“秋栗子你就是個混蛋,渣女?!?/br> 右護法喲了一聲,“不錯,秋姑娘終于找到自己的準確定位了?!币膊恢浪裁磿r候跑到廚房來的,右護法倚在門框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他那把破扇子,“秋姑娘這是又怎么著我們那單純的教主了?” 秋栗子嘆了口氣,心里堵的跟什么似的,一想到剛才教主的模樣就心碎。 “不想說這個?!?/br> “喲,沒心沒肺的秋姑娘竟然還有不想說話的時候,這是攤上大事了。難不成?”右護法按耐不住欣喜的看著秋栗子的肚子。 秋栗子竟然瞬間就懂了,趕緊解釋,“我和教主是純潔的?!?/br> 右護法嘖嘖道,“都睡到一塊了,秋姑娘就趕緊把教主吃了得了。現(xiàn)在像咱們教主這樣純潔又美貌的男孩子不多了,秋姑娘要抓緊?!?/br> “真要是拿了教主的貞cao,教主肯定得整天追在我身后讓我負責,想想就頭疼?!?/br> 右護法嘖嘖道,“這種不負責任的態(tài)度跟我當年有一拼?!闭f的就像是你現(xiàn)在有責任感一樣。 秋栗子沒心情跟右護法扯淡,她把蛋花湯往右護法跟前一推,“跟教主說喝我的湯必須習慣香菜。”就默默的走出荒火教總壇去散散風,也不好走遠,就在總壇周邊轉(zhuǎn)了一圈。 今天的月亮很圓,周圍景色依稀可見,夜是躁動又沉靜的,總讓人想太多。秋栗子雖然傻了點,但是她畢竟是跟著’大智若愚’的父親身邊耳濡目染這么多年的,有些事情,她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先是得到九轉(zhuǎn)玲瓏環(huán),隨后她就被拐來苗疆,這一切明顯都是有預謀的,至于教主為何非得讓他做圣女,如果她沒猜錯,這件事跟母親有關系,雖然母親去的早,但是她還是能隱隱察覺到母親可能是苗疆人??墒撬F(xiàn)在不明白的是,教主到底是想干什么?真如他所說與荒火教那個祭司有殺父之仇嗎? 這些事情,她不能說出去,只能裝作不知道,真是活的憋屈。夜很靜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烤rou的香氣。 烤rou…… 秋栗子順著香味抬頭一瞅,前方二十米處那個站在圣火邊上烤雞翅的不正是荒火教那個營養(yǎng)不良的教主嗎?這位教主,你用圣火烤雞翅你的教眾知道嗎? “是圣女呀,一起吃夜宵?”還是個自來熟的教主,完全沒有一個教主的自覺。 長夜漫漫,吃點夜宵排解一下心中憂愁總是好的。秋栗子默默的走過去接過荒火教教主遞給她的烤雞翅。 “圣女這么晚還出來溜達?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秋栗子沒功夫搭理他,“有鹽嗎?” 荒火教教主從懷里掏出來一小瓶鹽遞給秋栗子,“你口味挺重的,吃鹽太多不好,容易腦出血。圣女別不聽勸,身體最重要,其他事浮云?!?/br> 還啥身體不身體的,她都快被被教主給榨干了,“有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