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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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嘉年苦笑一聲,忍不住問出徘徊在腦海里的最后一個問題:“如果沒有他,我們還有挽回的可能嗎?” 這個他指代的究竟是陸修還是舒清妍,呂歆不得而知。不過不論有沒有這兩個人存在,她和紀嘉年恐怕都沒有可能繼續(xù)在一起。 呂歆回頭正看見她走出來的那間包廂門口,陸修已經(jīng)拿好了東西,站在門口等著她。她嘆了口氣說:“我想不會。我們不是一類人?!北绕鸺o嘉年有時候近乎沒有原則的善良,呂歆是個極度自私冷靜的人。她在紀嘉年面前的時候,只能把自己偽裝成紀嘉年喜歡的模樣。卻如陸修所說,這個呂歆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呂歆。 這樣的虛假,終有一天會暴露出真實的內(nèi)里,大概那時候就是呂歆被紀嘉年厭棄的時候了。 呂歆快步往陸修身邊走去,隨著越發(fā)靠近的距離,陸修英俊凌厲的輪廓在她眼中更加鮮明了起來,呂歆不自覺得露出一絲笑容。 不需要言語,兩只手十分自然地牽在一起,一前一后地往前走去,呂歆覺得這樣的感情對她來說,才是剛剛好。 兩人出菜館的時間其實還不晚,陸修開車,眼光瞟到了副駕駛上的呂歆,看起來百無聊賴。 “要不要給你放點歌?”陸修關(guān)心問。 呂歆瞄了他一眼,搖搖頭,注意到陸修唇邊細微的笑意,呂歆有些好笑地湊過去一點,戳了戳陸修的嘴角:“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陸修抽空轉(zhuǎn)過頭看她一眼,漆黑深沉的眸子里絲毫不加遮掩的愉悅:“非常開心?!?/br> 呂歆忍了忍,最后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你至于這個樣子嗎,不就是個本來就掀不起風(fēng)浪的前男友,干嘛這么嚴陣以待的樣子?!?/br> 陸修反問:“舒清妍出現(xiàn)的時候,你是什么感受?”呂歆默然,好像有些明白過來陸修的心情,陸修見狀補充了一句,“不過你的表現(xiàn)我很滿意,直接把危險掐死在了搖籃里。” 呂歆有些嫌棄這個比喻,卻還是笑瞇瞇地討?yīng)剟睿骸凹热粎戊瑢W(xué)的表現(xiàn)這么優(yōu)秀,陸學(xué)長是不是應(yīng)該給點獎勵啊?” 陸修微微勾唇:“學(xué)妹想要什么獎勵?” 呂歆漂亮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正好看到轎車路過的街邊有一家甜品站。她隨手一指:“那就冰激凌好了?!?/br> 陸修靠邊停了車,從錢包里拿了點零錢給呂歆。呂歆果真興沖沖得就下了車,走前隨口問道:“這邊不好離開人,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要什么口味的?” 陸修搖搖頭,他本身對甜食并不是十分喜好。呂歆吹了吹劉海,既然陸學(xué)長這么不懂享受,當(dāng)然就便宜了她自己。 拿陸修的錢買了一個香草味的冰激凌,呂歆對著店家給的超良心冰激凌有些發(fā)愁。正常尺寸的脆皮桶上邊,堆著得奶油冰激凌部分足足比正常大小的高了一倍。為免這些冰激凌化了滴下來,呂歆只能十分沒有形象地邊吃邊走。 到了車里,陸修注意到呂歆皺起來的眉頭問:“冰激凌不好吃?” 呂歆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咽下剛才咬下來的一大塊冰激凌,呂歆覺得嘴里都是涼颼颼的味道。 “這個冰激凌也太大了,這家店這么賣真的不會破產(chǎn)嗎?”呂歆從來都是嫌棄冰激凌太小,這樣因為冰激凌太大個的抱怨還是第一次。 陸修一笑:“冰激凌的制作成本本身還不到售價的五分之一,當(dāng)然不會虧損?!?/br> 呂歆在心里鄙視了一下定價者,嘴上卻因為忙著吃冰激凌根本沒空說話。陸修含笑看著她,笑容無奈而寵溺,他扯了張紙巾幫呂歆擦了擦嘴角:“慢點吃吧?!睘榱吮W戊У囊挛铮谒酝赀@根危險長條的冰激凌之前,陸修一定不會把車子開出去。 只是呂歆之前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戰(zhàn)斗力,她發(fā)愁地往陸修面前送冰激凌:“要不然你也幫我吃一點嘛,太多了?!?/br> 呂歆的聲音被奶油糊的軟糯,聽得陸修的喉嚨發(fā)緊。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陸修抬起呂歆的下巴吻上去,含笑的聲音被吞沒在唇齒間:“我嘗嘗。” 作者有話要說: 臭流氓╭(╯^╰)╮ ☆、第44章 一個冰激凌換一個香甜的吻,陸修并不虧,可呂歆卻因此吃了點苦頭。 當(dāng)晚陸修還是留宿在呂歆家,畢竟他現(xiàn)在也是一個人住,回不回去都沒有什么差別。只是第二天陸修起床,把呂歆前一天泡好的米用電飯煲煮好粥之后,呂歆的房間里卻一直沒什么動靜。 陸修覺得奇怪,敲了一會呂歆的房門,許久之后才聽到里邊傳來呂歆虛弱的回應(yīng)。呂歆的房門沒鎖,陸修皺著眉推門進去,只見呂歆像個蝦子一樣,包著被子蜷縮成一團,被子里只露出來一張蒼白的小臉,連嘴唇都發(fā)干發(fā)白得不像樣子。 陸修心里一緊,伸手摸了摸呂歆的額頭,溫度還算正常,沒有發(fā)熱的跡象??蓞戊КF(xiàn)在蹙著眉,顯然是十分不適,陸修卻束手無策。 呂歆微微睜眼,抬手勾了陸修一下,陸修連忙坐下,主動握住呂歆的手。她手里全是冷汗,掌心潮濕指尖卻冰涼。 “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陸修心里著急,說話的語氣也重了幾分,“你現(xiàn)在能自己換衣服么,我送你去醫(yī)院。” 呂歆氣若游絲地哼哼:“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來例假了,肚子有些疼。”陸修看著她的樣子,實在想象不出她嘴里的有些疼,到底是個什么程度。而呂歆大概是疼得有些迷糊了,說完就沒了聲音,勾著陸修的手也微微松開。 陸修坐著陪了她一會,呂歆即使是睡覺的時候,眉頭都緊緊皺著不肯松開。他對女生的生理期了解不多,對于如何照顧生理期女生的了解,也僅限于多喝熱水的地步。搜腸刮肚地想了一會,陸修終于從不知道什么角落的記憶里想起,女生喝點糖水可能會舒服很多。 他剛站起身,剛才只是軟綿綿地拉著他的呂歆立刻反應(yīng)過來。她迷迷糊糊得沒有睜開眼,嘴里卻嘟噥著:“我不要去醫(yī)院,陸修你別走?!闭f著眼角就有一滴眼淚倏忽流了下來。 看著她脆弱的模樣,陸修心疼地嘆了口氣,小聲哄她:“嗯,不去醫(yī)院,我給你泡點糖水,給你暖暖胃好不好?” 呂歆點了點頭,抿了抿唇又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最討厭打針了……” 陸修福至心靈地在廚房里找到了一包紅糖,沖泡好端到主臥的時候,呂歆還是那副昏昏沉沉的樣子。之前陸修以為她睡著了,現(xiàn)在卻覺得,她可能是疼迷糊了。 把呂歆扶起來,手把手地喂了糖水,陸修還是覺得做的不夠。乘著到廚房洗杯子的功夫,陸修拿了手機,給遠在s市的呂mama打了電話,把呂歆的狀況告知之后,呂mama也是一陣心疼。呂歆一直都有痛經(jīng)的毛病,一開始的時候呂mama沒當(dāng)回事,后來親眼看到她疼到睡不著,上吐下瀉卻一整天什么也吃不下去,這才正視起來。 這毛病不大不小,西醫(yī)沒法治,中醫(yī)開藥方,吃中藥倒是有些用處。只是喝這些中藥不能斷,一斷狀況就又回去了。偏門的辦法呂mama也不是沒替呂歆找過,最后還是不盡如人意。呂歆咨詢師的工作壓力大,偶爾得熬夜加班,忙的時候飲食也不太規(guī)律,這種需要調(diào)養(yǎng)的病就一直不見好。 呂mama千叮嚀萬囑咐,讓陸修看好呂歆,別讓她忍不住疼去吃止疼片。和呂mama說完電話之后,陸修想了想還是不能這么下去。雖然呂歆這次沒有出現(xiàn)呂mama說的那么嚴重的狀況,他還是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呂歆這么疼下去,必須得去醫(yī)院看看才放心。 陸修穿上外套,到呂歆窗前輕輕拍了怕呂歆的臉:“呂歆,可以自己換衣服嗎?咱們?nèi)メt(yī)院看一下醫(yī)生好不好?” 呂歆睜開眼,大概是清醒了一些,卻還是咬著嘴唇,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不想去醫(yī)院?!?/br> 對目前狀況下的呂歆,講道理勸解的話估計不會有什么效果,陸修只能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似的哄著。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疼?”陸修小心翼翼地問,呂歆眨巴著眼點點頭,“那我們?nèi)フ裔t(yī)生看一下,開點藥回來,不一定要打針對不對?” 呂歆現(xiàn)在的腦子里裝得幾乎全是漿糊,聽了陸修的話想想,好像沒什么不對,點了點頭。 陸修見她聽進去了,心里松了口氣,聽呂歆指揮著幫她找好出門的衣服,都放到了呂歆手中,他這才出門等著。也不知道是呂歆不想去醫(yī)院所以磨磨唧唧,還是病得軟綿綿了,陸修等得格外得久,卻出奇得耐心,順便把出門要用的東西都拿上了。 等里邊呂歆傳來已經(jīng)準備好的聲音,陸修帶了條薄毯又翻找出了呂歆的病歷。不等呂歆自己下床,他直接把靠坐在床邊的呂歆打橫抱起來。 呂歆連驚呼聲都虛弱了好幾度,陸修勾了勾手腕,把手里的毛毯和病歷交給呂歆拿著:“抓緊了,我抱你下去?!眳戊о帕艘宦朁c點頭,環(huán)著陸修脖子的雙手緊了緊,蒼白的臉帶上了一層薄紅。 陸修下樓的時候十分小心,好在他的車停得離單元樓不遠,一路上遇到的注目禮,也一并都被陸修無視了。把呂歆放在副駕駛上,替她蓋好薄毯,再系上安全帶,陸修這才松了口氣。呂歆好歹是個正常體重的成年人,他一路抱下來,臉上也因為運動發(fā)紅。 發(fā)動車子的時候,陸修特地囑咐了一句:“安全帶有點緊的話,你就伸手稍微抻一下。路上你睡一覺,醒了我們就到了。” 呂歆沖他笑笑,想叫他別這么擔(dān)心,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就讓她貪心一下下,感受陸修的著急關(guān)心再久一點。 陸修努力把車子開得平穩(wěn),卻又怕自己開的慢了,呂歆要疼那么久。副駕駛座上的呂歆倒是照著陸修說的,認真地閉目養(yǎng)神。安全帶系在腰腹的位置的確有些難受,卻又好像一只手按住了疼痛的位置,呂歆的精神松懈了不少。 路上休息的這段時間,讓呂歆的精神狀態(tài)好了不少,等到了醫(yī)院,陸修還想再抱她,被呂歆紅著臉死命拒絕了。呂歆親自掛號排隊,然后到進科室檢查的這段時間,陸修一直亦步亦趨地陪在她身邊。要不是婦科男士不得入內(nèi),陸修大概也會跟進去才安心。 等呂歆從科室里出來,坐在長椅上等她的陸修立刻站起來。 “怎么樣?”陸修緊張的樣子,讓呂歆有種自己是進去做產(chǎn)檢的錯覺。 “沒事啦,老毛病了。醫(yī)生說我體寒濕氣重,給我開了點中藥?!币驗閰蝝ama提過西醫(yī)沒什么辦法,陸修陪呂歆掛得中醫(yī)婦科。 呂歆說得十分自然,陸修卻隱隱看出幾分心虛的樣子:“只有這些嗎?” 呂歆的眼神飄了飄,見陸修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一副不坦白不放過的樣子,只能把自己隱瞞的部分說出來:“還給我開了兩瓶吊針,說是打了能緩解癥狀?!闭f著呂歆把手里的單子給陸修看,表示自己只隱瞞了這么多,已經(jīng)全部都和組織坦白了。 陸修又好氣又好笑,最后只能無奈地摸了摸呂歆的頭說:“不要怕,打完就不疼了?!?/br> 呂歆還是不樂意:“可是我不打到明天也不疼了啊?!币姷疥懶尢裘肌班??”了一聲,呂歆只能改口,“我不是怕打針,但是針頭插|進去那一下子,和看著針頭過來的時候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真的受不了嘛。”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別人難以理解的怪癖,而呂歆對于針頭來臨前的那種恐懼,并不算小眾。 不過不管她的內(nèi)心如何抵觸,醫(yī)生既然開了藥,陸修就不能讓呂歆逃掉。他領(lǐng)著呂歆先付了錢才轉(zhuǎn)道注射室,一路上呂歆嘀咕了很久“好好的中醫(yī)開什么吊針點滴”,行為上卻還算配合。 等坐在了凳子上,看著面前一臉嚴肅的護士調(diào)配藥水,呂歆突然緊張了起來。陸修拍了拍呂歆抓住他衣角的手安撫她:“沒事的,別害怕。” 呂歆也是一臉正色地點頭,心里想著總不能比現(xiàn)在想直接丟掉內(nèi)臟的感覺還疼,目光卻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看著護士cao作的手。在看到細長柔軟的針管被取出來時,呂歆內(nèi)心的恐懼到達了極點,身上的寒毛根根豎起。 “咱們不打了好不好,反正藥已經(jīng)拿了,等痛過這陣就好了?!眳戊跞醯卣埱筮€帶了點哭腔,雖然明知道希望渺茫。 陸修看著她一臉希冀的表情,無奈地嘆了口氣。旁邊早就準備好的護士小姐忍著笑,這么大還怕打針的人,在醫(yī)院里也算少見。而眼前這個害怕得像個孩子似的姑娘撒嬌,她身邊男朋友模樣的人一臉無奈的場景,顯得溫馨又有趣。 陸修轉(zhuǎn)過呂歆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拉著呂歆的手遞到護士手中:“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煩您小心一點,我女朋友怕疼?!?/br> 也不知道是陸修的關(guān)心起到了作用,還是隔絕視線的做法真的有效,呂歆真的沒覺得多疼。幫呂歆提著輸液袋,陸修幫呂歆找好位置,又把隨身帶著的薄毯鋪好,這才出去替呂歆買點早飯回來。 等陸修出去之后,幫呂歆調(diào)節(jié)輸液速度的護士小姐羨慕地偷偷和她說了一句:“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呂歆只是微笑著,心里也是滿滿的溫暖。 ☆、第45章 呂歆現(xiàn)在的狀況只能吃些最清淡的東西,陸修牢牢記著呂mama告訴他的注意事項,給呂歆買了皮蛋瘦rou粥,不至于油膩,也不會寡淡。呂歆的右手上吊著點滴,粥是陸修一口口親自喂得。早晨時候的輸液室人還不多,幾個小護士躲在角落里看著他們竊竊私語。呂歆裝作沒注意到她們圍觀二十四孝好男友的眼光,雖然很想給面子地把粥都吃完,吃了一半?yún)s還是吃不下去了。 陸修也沒有強求,看著還剩下大半的粥碗,一點都沒嫌棄地把剩下的粥吃完——他早上送呂歆過來也沒有吃過早飯,剛才買的時候又惦記著呂歆的口味,現(xiàn)在才想起來肚子餓了。 吃飯的功夫,陸修也沒閑著,輸液室里大部分是改造過可以懸掛輸液袋的連排塑料椅子,但旁邊用半透明的玻璃門隔開一個小隔間,里邊擺了幾張病床,此時里邊只有一張床上躺著正在輸液的病人。 陸修回頭看了一眼身邊正閉目養(yǎng)神的呂歆,她微微皺著眉,一手搭在身上蓋著薄毯的腰腹,手有些微微用力的樣子,大概還是不太舒服。 想了想,陸修小心地站起身,把空了的粥碗收拾好丟進垃圾桶,就往注射處的幾個小護士走過去。 呂歆雖然一直閉著眼睛,但并沒有睡著。腰腹間傳來的一陣陣溫?zé)岫怃J的撕扯絞痛,神經(jīng)仿佛都被刺激得強烈跳動。加上手背并不鮮明卻不時發(fā)脹提醒著自己存在的針孔,讓呂歆心里無法克制地產(chǎn)生一陣陣心煩心悸。她聽到陸修輕巧地離開的聲音,不知道對方是去干什么了,也實在是沒有心力。為了不讓陸修更擔(dān)心,她已經(jīng)付出極大的努力了。 過了一會,陸修走過來小聲地叫醒她,身邊還站著一個小護士。 “那邊的病床也是給注射的病人用的,我現(xiàn)在帶你們過去就好了。”護士看起來年紀不大,卻十分老練的模樣。 陸修點頭和她道謝,回頭又帶著點誘哄地和呂歆說:“坐在椅子上不舒服,我們?nèi)ツ沁吿梢粫貌缓?,你睡一覺,睡醒了就打完了?!眳戊χc了點頭,護士幫她把輸液袋取下來,她看著流速緩慢的液體,心里可沒有陸修想得這么樂觀。她一共要吊三瓶,保守估計也得一個多小時,心情不自覺地有些悲涼。 護士帶著呂歆兩人過去,替她掛好輸液袋又調(diào)整了點滴流速就離開了,走開之前倒是知會了兩人一聲,呂歆掛得藥水容易讓人口渴,叫陸修提前準備好溫水。 小間里的冷氣溫度開得有些低,陸修把床上的棉被抖開,小心地給呂歆蓋上,卻沒有拉到太上邊。棉被有些重,帶著點消毒水的味道,陸修卻還是擔(dān)心上邊有前面用過的人身上帶的病菌。 他用帶來的薄毯包了包靠近呂歆胸口的這一頭,呂歆笑話他:“干什么這么計較啊?!?/br> 陸修細心幫她理著被子,并不覺得自己的舉動太過龜毛:“你睡覺的時候喜歡縮在一塊兒,等會整個人埋進去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br> 呂歆吐吐舌頭,樂滋滋地哦了一聲。 陸修停下動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看她一眼:“沒見過生病了還這么開心的。” 呂歆哼哼了兩聲沒說話,其實肚子傳來的疼只是在強忍著。等陸修終于打理好了,坐在床邊看著她。呂歆現(xiàn)在心里還是有些發(fā)堵睡不著,大概是藥水的緣故。陸修小心地握住她插|著針頭的手,說話的聲音溫柔而低沉:“睡吧,我?guī)湍憧春冕槨!眳戊У乃嗖惶茫且徊恍⌒尼橆^脫出來,又得疼上一會,陸修不舍得。 呂歆沖他笑了笑,側(cè)過身看了他一會,在漸漸削弱下去的疼痛當(dāng)中,不知不覺竟然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得難得安穩(wěn),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陸修卻并不在身邊。右手因為太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動作有些酸脹,身上的疼痛卻已經(jīng)緩解了不少。她半撐著自己坐起來,環(huán)顧一周,陸修果然不在。 呂歆心里還有些疑惑,她隔壁床上躺著的老奶奶已經(jīng)笑盈盈地跟她搭話說:“別找啦,你男朋友替你去找護士換輸液袋了?!眳戊ы樦夏棠淌种傅姆较蚩?,自己吊的輸液袋果然已經(jīng)癟得快要滴完了,旁邊有一個空了的輸液袋,應(yīng)該是陸修在她睡著的時候找護士換的。 呂歆會心一笑,沖老奶奶道了謝之后,半是埋怨半是玩笑地說:“我還以為一覺睡醒就真的打完了,結(jié)果還有一袋。” 老奶奶滿頭白發(fā),精神卻很不錯,樂呵呵地和她說:“姑娘,我看你那男朋友真不錯,現(xiàn)在這么體貼女朋友的年輕人不多了。你睡著的時候,看那小伙子除了給你倒水和去找護士,一步都沒離開過呢?!?/br> 呂歆抿著嘴笑,聽到陸修被這么夸,心里還有些小驕傲。說話間,陸修已經(jīng)領(lǐng)著護士過來了,看到呂歆已經(jīng)醒過來,他楞了一下,立刻快步走過來:“睡醒了?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弊⑸涫依锞陀酗嬎畽C,陸修早就問護士要了一次性杯子備著。 呂歆想了想,點點頭。等陸修倒來水,護士已經(jīng)換好了輸液袋走開了。陸修把杯子放到呂歆手里,隔著杯子的水溫不冷不燙。 “這個溫度應(yīng)該剛好,喝完不夠的話我再去倒?!标懶抟贿呎f,一邊小心地檢查了一下呂歆手上的針頭和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