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囧星爸、[末世]獨占欲(蟲族女王)、少爺不想繼承巨額遺產(chǎn)、喜歡和你在一起、悍妃在上、[綜漫]Mafia渣男手冊、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謀殺法則、[綜英美]自閉的伊曼紐爾、[底特律]沒有天堂
我沒有再浪費時間,趕緊返回臥室,在雙人床上還躺著氣若游絲的安起凡,他的狀況很危險。我打了急救電話,在救護人員趕來之前,我則將安起凡老婆的那張皮收了起來,并用凈心咒、凈身咒把該處里的提前處理好。 很快救護車就趕到了,并將安起凡被送到了醫(yī)院急救。我也跟著一起過去了,畢竟安起凡弄成現(xiàn)在這樣是我的疏忽,所以我?guī)椭k了些相應(yīng)的手續(xù),然后就一直守在醫(yī)院等結(jié)果。 還好,安起凡并沒有什么大礙,似乎只是長時間沒吃東西,還有嚴(yán)重的貧血,這才導(dǎo)致了他身體的極度虛弱。 第二天早晨,安起凡醒過來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后不是問自己怎么了,而是大喊著:“我老婆呢?我老婆呢?” 我到他旁邊安撫住他,然后便問起了之前的兩天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安起凡在看清是我之后立刻愣了一下,之后他就一直躲避著我的眼睛,根本不敢跟我對視,我知道他一定在跟我隱瞞著什么。 我索性去把病房的門一關(guān),然后走回來從百寶包里掏出他老婆的那張皮。 “你好好看看這是什么玩意,你要保護的就是這個嗎?這是你的老婆?”說完,我用力將人皮甩在了安起凡的身上。 安起凡被嚇壞了,他手忙腳亂地把那張人皮丟到了地上,隨后他又后悔了,想要伸手去撿,但伸出一半的手就那么僵在了那里。過了好一會,他慢慢坐回到病床上,然后抬頭一臉痛苦地看著我。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回來了,當(dāng)我聽到墜機消息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情是什么樣的嗎?我感覺我的生活全完了,我努力工作,努力了這么多年,全都是為了她,為了這個家,如果她沒了,那我的努力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所以如果她已經(jīng)死了,那我也愿意跟她一起去那邊的世界?!?/br> 最后一句話,安起凡說得異常平靜,似乎他已經(jīng)做好了去死的心理準(zhǔn)備。 “你知道我在找你,但是你故意不接我電話,其實是準(zhǔn)備好自殺了對嗎?”我問。 安起凡點了點頭。 “如果我昨天晚上不去你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差不多是這樣吧?” “嗯。”他再次點了下頭。 “你確定你老婆希望你跟她一起去嗎?你覺得這是她表達(dá)愛的方式?” “我當(dāng)然確定!她親口告訴我的!她離不開我,所以才回來找我,我如果想跟她在一起,那就只有這一個辦法!”安起凡激動地回答著。 “你拉開拉鏈看過里面的東西了,你就認(rèn)定了那是你老婆,不是別的什么東西?”我繼續(xù)逼問著。 “我……我……”安起凡有些語塞。 “算了,我也不逼你,就說說你看到了什么吧?” 我將話題緩和了下來,可是安起凡已經(jīng)不太愿意開口,他的眼球也嘰里咕嚕地亂轉(zhuǎn)著,額角甚至滲出了冷汗,看樣子那應(yīng)該是一段恐怖的記憶。 “很抱歉,昨天我自作主張打亂了你的計劃,你那個所謂的‘老婆’已經(jīng)被我嚇跑了。如果你們還想在一起,那你最好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我要根據(jù)你說的再去找找她?!蔽疫呎f邊向他揚了一下下巴,鼓勵他說:“沒什么可害怕的,說吧,你看到了什么?” 安起凡重重地喘著粗氣,過了好久他才終于愿意開口。 “里面是……是燒焦的rou,亂七八糟的,就像是……像是塞進那皮囊里的一堆烤rou塊。” “嗯,還有其他的嗎?”我問。 “其他的……”安起凡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么了。哦,對了,我拉開拉鏈的時候,好像聞到了一股很惡心的怪味,我說不上來是什么。我拉上拉鏈,那氣味就沒了,再其他的好像就沒有什么了。” “有這些也就足夠了。你就在醫(yī)院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就交給我?!闭f完,我將地上的人皮撿起來,然后出了醫(yī)院直接回了家。 整個白天我都在休息,養(yǎng)精蓄銳,等到晚上過了10點之后,我立刻帶齊了風(fēng)水羅盤以及各種信物,然后騎車再次到了安起凡家樓下。 我在社區(qū)花園中間用羅盤測了方位,然后找了個磁場最不穩(wěn)定的地方,再用兩張小梅花圖擺了個立陣。木克土,對我來說這兩張梅花圖就是五黃大煞,我所站的地方就是樓區(qū)里最兇的位置。 我把人皮扔在梅花立陣前邊,然后盤腿往地上一坐,接下來就是閉著眼睛等那女鬼回來找這張皮。 只過了不到十分鐘,我的后脖頸就開始冒涼風(fēng)了,我肩膀都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我慢慢睜開眼,周圍開始有淡淡的陰氣籠過來,我又呼了口氣,從嘴邊呼出的也變成了白色的霧氣。 她來了! “你來拿皮了嗎?它就在這呢!”我并沒有大聲喊,但在半夜的樓區(qū)里,我的聲音絕對可以讓身處周圍的所有人聽到。 “還我皮來……還我皮來……” 一個幽怨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后傳了過來,我猛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站著一個全身焦糊的人,頭頂和肩膀甚至還冒著火苗。 我趕緊向后一撤步,并伸手抓起地上那張人皮,然后用腳踢散了梅花圖。 “你想要皮做什么?害死安起凡嗎?你到底是誰?!”我拿著人皮質(zhì)問著面前的燒死鬼,同時也從腰間抽出匕首架在人皮上,如果她不說實話,我就把人皮刮爛。 “不要動我的皮!”那燒死鬼突然激動了起來,她一個箭步朝我猛撲了過來,那焦黑的手指并不是奔著人皮來的,而是抓向了我的臉。 我沒有再向后退,而是揮刀朝她砍了過去,刀身上早已穿好了開光的靈符,這一刀便將那燒死鬼逼得向后退出好遠(yuǎn)。 我將刀子往地上一丟,然后再抽出一張符,扔向地上散落的兩張梅花圖。 “流火!” 呼的一下,梅花圖被燒成了灰,緊接著我便開了眉心煞,白虎隨之呼嘯著沖了出來。 安起凡他家這邊的樓都是保守的火柴盒型的單元樓,單元相連形成了長方形的樓群,樓群又組成了一個四方的正土星形。雖然我在磁針不穩(wěn)是兇位,但五黃大煞一破,再利用四方土補足白虎的金氣,我便不會受到影響了。 那燒死鬼顯然懼怕了白虎,她不再奔著人皮使勁,而是轉(zhuǎn)頭想跑。不過人的兩條腿怎可能跑得過白虎的四只腳,只幾步她就被白虎追上,并被一巴掌拍倒在了地。 我跟過去拿出封印用的銅盒,然后對著她開始念收鬼咒,那燒死鬼頓時痛苦地哭喊了起來,但無論它怎么叫都沒辦法掙脫白虎的控制。 理論上來講,所有的鬼我都可以用這種方法封印起來,然后丟到海里去,但我爺曾經(jīng)跟我講過,除鬼怨就是積陰德,一旦封鬼太多惹怒了陰差,那死后肯定沒好果子吃。 比起活著的時間,死后的時間顯然要長得多,所以我的收鬼咒只念了一半就停了下來,然后我便蹲下來,和氣地問那燒死鬼:“說!你是誰?為什么纏著安起凡???!” “還我皮……” “還你妹的皮!再磨嘰我收了你!”說完我馬上開念收鬼咒。 “不要……”燒死鬼立刻求了饒,“我說!我說!我不是曾麗麗,我是她的同事,我……我……” 曾麗麗? 安起凡從來沒跟我提過他老婆的姓名,不過看現(xiàn)在這意思,燒死鬼口中的曾麗麗應(yīng)該就是安起凡的老婆了,而這個燒死鬼則是冒“皮”頂替,跟安起凡做了將近一個月真夫妻。 “你看上了安起凡,對吧?”我猜道。 燒死鬼點了點頭。 “你覺得曾麗麗這種胖妞根本配不上安起凡?我猜你肯定很漂亮,身材也好,而且你試著去誘惑安起凡,可讓你不爽的是他根本對你沒興趣,他的心里只有曾麗麗一個。然后機會來了,你和曾麗麗出差墜機,你化成鬼回來,然后換了張曾麗麗的皮來頂替!是不是?” “我跟曾麗麗一起認(rèn)識的安哥,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她差!”燒死鬼變向地承認(rèn)了。 “曾麗麗呢?她沒化鬼?” “她沒有我這么愛安哥,但還抓著安哥不防手,她是個賤人!” “別說沒用的!”我制止了她的咒罵,然后問:“說說這皮,你是從哪弄來的?” “是一個男的,他給我介紹了一個皮匠。之前他說過有辦法讓我跟安哥永遠(yuǎn)在一起的,只要一切都聽他的話?!?/br> “男的?是不是高高瘦瘦,臉非常白……對了,是不是這個樣的?”我連忙拿出手機來,然后將之前謝茹給我弄的畫像給那燒死鬼看了下。 她盯著手機仔細(xì)瞧了會,然后沖著我連連點頭。 我的腦袋頓時嗡了一聲! 又是死亡助理……西橋街的自殺圣地,難道之前的墜機也跟他有關(guān)? 我連忙將目光轉(zhuǎn)向那燒死鬼問:“墜機是怎么回事?該不會是你鬧出來的吧?” “不是的。那個男人看了我兩個月的行程安排,然后就告訴我出差時要乘他指定的那班飛機,他說只要我能跟曾麗麗換乘,我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結(jié)果……我也沒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的。而且我以為我能和安哥好好生活的,可是安哥發(fā)現(xiàn)了,我只能……我只能把他帶到我這邊來……我……我……”說著,這燒死鬼竟然露出要哭的表情。 “待會再哭,跟我說說那個皮匠?!蔽亿s緊換了個話題。 “那皮匠姓劉,是個老頭,在肯德基后面的工地里有他的靈位牌,他就是在那給我做的皮?!?/br> 西橋街kfc后身的鬼樓……原本斷掉的線索竟然重新串聯(lián)了起來。 劉老皮匠,看來我得去會會這個老鬼頭了! 第15章 工地鬼王 白虎式鬼出不了安起凡家的社區(qū),我只能把它先收了,好在那燒死鬼已經(jīng)被我震懾住了,而且她顯然已經(jīng)知道悔改了,我也不擔(dān)心她會突然變卦、逃跑。 我騎著單車跟著那燒死鬼一路到了工地廢墟外面,廢墟周圍拉著兩米高的保護網(wǎng),這東西沒辦法借力跳過去,我索性就用刀子直接在上面劃開個口子,然后跟著燒死鬼徒步進入工地。 工地里黑漆漆的,我用手機照明只能勉強看清腳下,稍遠(yuǎn)點的地方就只有一片黑了。 那燒死鬼還算老實,她始終在我面前三米左右的地方,并且順利地帶我找到了工地里的一個破木棚。 “他的靈牌就在里面?!睙拦碇钢九锘仡^對我說。 我點頭示意她讓開,然后舉著手機往木棚門口照了一下。那棚子已經(jīng)塌了半邊,與其走門,還不如從側(cè)面倒掉的墻進去更方便。我小心地繞到木棚的側(cè)面,因為沒見有什么陰鬼氣,所以我就直接探身進到了木棚里。 剛一進木棚,一股惡臭便朝我撲了過來,那氣味我并不常聞,但我知道那是尸臭。安起凡說過,他拉開拉鏈的時候聞到過惡心的氣味,估計他聞到的就是尸臭了,這地方是找對了。 我用手機在破棚子里照了下,很快我就在幾塊轉(zhuǎn)頭下面找了一個殘破的木頭靈位牌。 我剛伸手拿起那靈牌,突然間一股刺骨的冷風(fēng)嗖地一下從外面卷了進來,凍得我全身一哆嗦,緊接著木棚子竟然咔嚓一聲塌了下來,我大半個身子都被那木棚給砸了。還好那棚子完全是木頭的,被砸一下雖然也疼,但起碼不會被它壓在里面。 我用力把頭上的木頭往起一撐,然后便往出鉆,可就在我的身子剛鉆出來一半的時候,我的右手卻被什么東西給拉住了。 “別動我的東西!” 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突然從倒塌的木棚底下傳了出來,同時一股濃稠的鬼氣也從倒塌的木棚底下汩汩地往出躥——木棚下面藏著一頭猛鬼,應(yīng)該就是那個劉老皮匠了! 我并沒有松開右手抓著的靈位牌,而是用力往后拽著,但抓著我的老鬼頭明顯比我的力氣大,我好不容易鉆出木棚的大半邊身子差點被拽回去。 我趕緊轉(zhuǎn)身面朝著木棚,換了個拔河時用的姿勢,讓身體的重心向后坐,然后用左手摸出符紙往棚子里面扔,同時大喊著二字訣:“流火”。 木棚里面頓時炸開了一團火光,抓著我的那只鬼手也隨之松開了。 因為姿勢的問題,我猛地從棚子里倒了出來,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到了這時我也才注意到,整個工地里的狀況已經(jīng)非常非常之不妙了,從四面八方有大量的陰氣在往我這邊聚攏,在陰氣之中隱約可以看到數(shù)百個若隱若現(xiàn)的模糊身影,它們不會是人,只能是鬼! 難道是遭了鬼王了?我心里不禁一驚。 我爺曾經(jīng)親口跟我說過,有些鬼可以單獨去抓,但有些鬼獨自遇到就一定要避讓,其中最最需要避讓的就是“鬼王”,因為這東西比血尸、僵尸什么的都要兇上數(shù)百倍。 據(jù)說只要是有來頭的鬼王,麾下的鬼兵少則幾百多則上千,光是這些鬼兵散發(fā)出的陰氣就能凍死活人,就算再怎么厲害的陰陽師,僅憑一己之力也甭想斗過鬼王。我爺跟我說過的這些話我當(dāng)然記得,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想到,一個破木棚里的老皮匠竟會是鬼王! 現(xiàn)在我也來不及去想這事到底合理不合理了,我趕緊沖著那燒死鬼大喊了一聲,讓她離我遠(yuǎn)一點,然后我快速結(jié)出九字真言護身手印,又將鎮(zhèn)鬼符分布在了我周圍,同時用大金光咒給靈符開光,避免那些鬼離我太近。 陰氣變得越來越濃烈了,我的急救措施并不能阻止氣溫的迅速下降,如果不想點辦法,我肯定會死在這! 這時,我身后的木棚又發(fā)出了喀喇喀喇的聲響,緊接著一個蓬頭垢面、胡子拉碴的老頭從廢墟里鉆了出來!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而且沒有雙腿!他用兩只手拖著身體往出爬,并且朝著我大吼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還給我?。?!” 隨著這個胡子老頭的吼叫,在我周圍冒出來的那些鬼魂也跟著一起呼喊了起來,他們有的哭,有的叫,有的抓著頭痛苦的搖動著。隨著這些鬼逐漸向我靠近,我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到處都是傷,有槍傷,有刀傷,有的脖子上還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衣服!我突然注意到了這些鬼的衣服! 雖然我不確定抗戰(zhàn)時期的人是不是真這么穿的,但在電影里看倒是經(jīng)常見到,當(dāng)時被關(guān)進集中營的俘虜都會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這里或許是個集中營的刑場,而這些鬼則是死在敵人槍下的亡魂。 在這種地方的靈位牌根本沒有意義,它的存在一定有著其他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