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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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車邊問他:“以你的關(guān)系,能叫來警察到冰窟窿里挖尸體嗎?” “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我跟市局的幾個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都不錯。不過你得確定那下面確實有尸體,不然我的名聲就壞了?!笔[哥哆嗦著回答說。 “嗯,那我再回去看一看,你先在里面暖和著。” 說完,我轉(zhuǎn)身下了臺階,又返回到了蔥哥剛剛掉進(jìn)的那個冰窟窿。 我小學(xué)三年級的時候去江邊玩,不小心掉進(jìn)了冰窟窿,當(dāng)時差點就被淹死了,真是沒被鬼抓進(jìn)陰曹地府卻險些自己作死。也因為這事,所以我到現(xiàn)在都不會游泳,對冰面更是存有陰影。 我不敢靠得太近,在距離并窟窿還有5、6米遠(yuǎn)的地方就站住了,然后低聲問道:“剛才誰在下面,我能聽到你說話,回答我?!?/br> 這次我并沒有立刻聽到回應(yīng)聲,這或許跟我剛才對她用了鎮(zhèn)鬼符有關(guān)。 我并沒有著急,而是在冰上等了幾分鐘。過了一會,那氣泡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緊接著女人的聲音又來了,這次她不只是說黑、說冷,還伴著驚恐絕望的尖叫。 “我能幫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在哪,你得給我一個位置?!蔽疫B忙安撫道。 她的喊叫聲立刻停止了,緊接著,一個女人從冰窟窿里面慢慢站了出來,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頭發(fā)披散著看不到臉,只在頭發(fā)縫隙中露出一只眼睛,以及半邊蒼白的嘴唇。 “你在這下面?”我指著冰窟窿問。 她僵硬地?fù)u了搖頭。 “那在哪?” 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將頭轉(zhuǎn)向河流下游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說,你被人扔到了這冰窟窿里,然后你的尸體順著河漂走了,對吧?”我進(jìn)一步確認(rèn)著。 她轉(zhuǎn)回頭看著我,但并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 “那我就當(dāng)你是默認(rèn)了。你能給我指出你尸體漂到哪了嗎?最好是具體一點?!?/br> 她再一次僵硬地?fù)u了下頭,然后她竟抬起胳膊朝著我招手,明顯是在示意我過去。 我并不怕她,但我害怕她所在的那個冰窟窿。我閉著眼睛連續(xù)做了三次深呼吸,以此來給自己鼓足勇氣,并在心里默默安撫自己說:這水不深,淹不死人,頂多就是回車?yán)锔鷤€花和尚裹一條毯子而已,丟人不要緊,不會送命才是關(guān)鍵。 不會死就沒什么可害怕的! 一番心理暗示過后,我開始朝著那女人走過去,只是我的步子依舊緩慢且小心。 就在我距離那女人還有一米的距離時,那女的突然從冰水里躥了出來,并張開兩臂撲向我,好像是準(zhǔn)備把我拽進(jìn)水里一樣! 我本能地伸手摸向懷里的符紙,并且抬起腳準(zhǔn)備把她踹回去,可我的動作只做到了一半便停住了。我看到了她頭發(fā)縫隙中露出的那只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她并不是在襲擊我,只是在向我求救。 我的腳最終也沒有踹出去,我的手也松開了本已抓住的紙符。 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刺骨的寒意瞬間遍布了我的全身,我猛一激靈,眼睛也不受控地眨了一下,而就在我眨眼的一瞬,周圍的一切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我并沒有站在橋下的冰面的,而是回到了城市里,我身后是高樓大廈,前面是寬闊的街道,時間似乎已是午夜,而高大的白虎與我并肩而立,這感覺奇妙至極——我想,這大概便是所謂的通靈了。 一陣汽車?yán)软憣⑽业囊暰€吸引了過去,一輛出租汽車靠著路邊減慢車速駛了過來,司機放下車窗,笑著朝我問:“上車嗎?” 我并沒有回答,因為我知道他問的并不是我。 果然,一個女人突然冒了出來,感覺就像是從我的身體里走出來的一樣。她身材高挑,打扮得時尚且性感,不過她走路有些晃,看起來像是喝醉了。她坐到了車后座,然后含糊地說了個地點,車子隨即駛離了路邊。 白虎輕輕碰了我一下,然后朝著遠(yuǎn)去的車尾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叫聲,就像我平時只用意念便可以傳達(dá)我的意圖一樣,這次它想做什么我也清楚地感知到了。我翻身騎到了白虎的背上,它馱著我快速在公路上奔跑起來,很快便追上了那輛出租車。 第70章 旅行箱中的女人 出租車一路開到了市郊,之后便轉(zhuǎn)下公路,開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空地,這里顯然不是車上的女人要去的地方。 司機終于停了車,然后開車門走了出來。 他個頭不高,微胖,長得雖然丑,但看起來并不危險,就像鄰居家的一位憨厚大叔,不過今天這位大叔顯然是要展露出他在人后時的真面部了。他打開后車門,解開了腰帶,然后將胖乎乎的身體擠進(jìn)車?yán)铩?/br> 過程很快,不到一分鐘這丑大叔便結(jié)束了獸性,不過事情似乎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 他靠在車身抽了一根煙,臉上露出了yin邪的笑。煙燃盡,他再次回到車?yán)?,開車回到路上,二十多分鐘后,他到了一處位于鐵道旁的樓區(qū)。 這里的樓都只有兩、三層,而且樓身破舊,他開車進(jìn)到一個自家搭的小院里,隨后立刻鎖好了院門。院子里有一間十分簡易的車庫,車庫內(nèi)另有著玄機,那里竟然有一個地下室! 他將女人從車?yán)镒Я顺鰜恚讼胍纯?,但卻換來了他的拳打腳踢。終于,女人不敢再有任何的反抗動作了,他則拽著女人進(jìn)到地下室里,沒過多久,他將另一個全身赤裸、遍體鱗傷的女人從地下室里拖拽了出來。 她顯然已經(jīng)死了。 男人把女尸拖到了車庫里,然后他便翻箱倒柜里找出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他將裙子套在了女人的身上,然后坐在一旁欣賞著。他的腿不停地抖著,似乎越來越無法抑制住自己的興奮,他突然撲到女尸身上,十幾秒后他便趴在那里不動了。 他用了很長時間讓幾乎爆炸的情緒恢復(fù)平靜,之后他才起身整理好褲子,又去翻出了一個旅行箱,將女史折疊著塞進(jìn)箱子里,再把旅行箱弄進(jìn)車?yán)锓藕?。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帶了個電鉆,然后再次開車出了門,這一次他直奔市郊,在水庫大橋那里停了車。 他拖著旅行箱到了冰上,隨后他用鉆頭在冰上鉆開了一個大洞,那洞剛好可以把旅行箱放進(jìn)去。 我目睹了整個過程,雖然我知道這事情已經(jīng)是發(fā)生過的了,但我還是忍不住去阻止了一下,可惜我的手穿過了一切。我觸碰不到他們,就連墻壁我都可以直接穿過去,我能觸到的只有地面,以及陪在我身邊的白虎。 丟掉了箱子后,他揚長而去,而我則繼續(xù)站在冰上盯著那冰窟窿。 好冷……好黑…… 我明白了她在生前經(jīng)歷過的一切,也明白了她為何心懷怨恨,更明白了為什么她會選出租車司機下手。她只是在發(fā)泄自己的怒氣,只是她已經(jīng)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殺她的兇手了。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來,我不禁哆嗦了一下,等我回過神,天也變亮了,白虎消失了,我已經(jīng)從之前那類似“通靈”的狀態(tài)中出來了。 那白裙子的女人依舊站在冰窟窿里,并痛苦地望著我。 “你放心,我會幫你解脫的,不過這段時間你得老實待著,別再出來了!”我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因為這次出來,我壓根沒想過要工作,所以我只拿了一些隨身的符紙,其他封鬼的工具一個都沒拿。 女人并沒有對我做出任何回應(yīng),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并用幽怨的眼神望著我。我沒時間考慮她是不是同意了我的要求,因為我現(xiàn)在還有另一件事情必須要去做,而這次我準(zhǔn)備對付的并不是鬼,而是一個人。 我找了幾個冰塊,將幾張開過光的鎮(zhèn)鬼符壓在冰窟窿周圍,然后我便轉(zhuǎn)頭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蔥哥的車?yán)?,并催促道:“開車!在鐵道附近有一片矮樓區(qū),我知道大概的位置,你開過去我就能找到。” “我開車?”蔥哥一邊問一邊往自己身上掃了眼。 他身上就一條毯子,連個內(nèi)褲都沒穿。 “我不會開手動擋的!還是你來,著急救人,快快快!”我再次催促道。 “好好,那你去把我衣服先放后箱里?!笔[哥答應(yīng)道,同時也把毯子像袈裟那樣裹在身上。 我趕緊下車,把他丟在地上已經(jīng)凍硬了的衣服塞進(jìn)貨箱里,再回到車上后,蔥哥立刻踩下油門。 蔥哥按照我給他指的路線很快便找到了地方,那里就在鐵道邊上,有三層高的矮樓群,一切都跟我之前“通靈”時看過的一樣。我讓蔥哥放慢車速,然后我一點點尋找有自建小院的樓。 我們剛轉(zhuǎn)進(jìn)樓區(qū)里沒走多遠(yuǎn),我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右手邊那個熟悉的小院門。 “就停這!”我拍著蔥哥的肩喊著。 蔥哥趕緊停了車,我不等車停穩(wěn)當(dāng)就直接開門跑了下去。院門的門鼻子上掛著個大鎖頭,院墻上全是玻璃,我看墻是沒辦法翻了,我身上也沒帶開鎖的工具,正好旁邊不遠(yuǎn)的地上有塊石頭,我過去拿過石頭就往那鎖頭上砸,沒幾下那鎖頭就被我砸了下來。 院子里有車庫,一切都跟我記憶中的一樣,就是這地方,錯不了的。 我正要奔車庫門去,車庫旁邊的小門居然打開了,一個中年丑男人從里面探出頭來。 “你干什么的?”他望著我問了句,不過并沒敢出來,有半只腳是留在屋里的。 “來,你出來,我問你點事?!蔽覜_著他招手說。 “我憑啥聽你的,你誰?。烤彀??”丑男連問。 “不是,我有別的事。”我一邊笑著說,一邊往他面前走。 突然,這丑男居然一推門沖了出來,他藏在門后的另一只手里居然握了個鐵棒子,在沖出來的同時,他舉著棒子就往我頭上砸。 我知道這家伙不是善類,所以在他開門的同時我已經(jīng)提高了警惕,他的突然襲擊自然沒起到任何作用,我一閃身便躲開了,鐵棒子咣當(dāng)一聲砸在了地上。 我探手過去,一把擒住了他拿棒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橫成手刀在他的喉結(jié)位置猛一砍。 這一下過去,就把他打得嗝嘍一聲,接著他就跪在地上捂著脖子干嘔,鐵棒子自然也脫了手。 我沒再搭理他,在揀起掉在地上的鐵棒之后,我直奔車庫門走過去。那車庫用的是個簡易的拉門,拉門下面也是用鎖頭鎖住的,我過去掄起鐵棍子在鎖頭上連砸了三下。 鎖頭壞了,我拽起拉門,沖進(jìn)去找到了里面地下室的入口。我剛一開門,里面立刻傳出了一個女人驚恐的低呼。車庫里沒有燈光,地下室里一片黑暗,我看不到那女人在哪里,但我知道她還活著。 “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我沖著地下室里喊了聲,然后便回身準(zhǔn)備找電燈開關(guān)。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丑男竟然這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而且堵在車庫門口,手里還拿著一根電擊棒。電擊棒前端迸射的藍(lán)色火花,發(fā)出噼噼啪啪的響聲,只是這聲音便足以對我構(gòu)成威脅了。 “你……咳咳……你別想出去……” 丑男瞪著眼威脅我,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兩只眼睛頓時就翻了白。蔥哥包著毯子站在車庫門那里,手里拿著一塊板磚,威猛得就像少林寺十八銅人。 “到底啥情況?。俊笔[哥一邊問,一邊緊了下身上的毯子,然后光著腳丫子,邁步踩在了已經(jīng)被打趴下的丑男身上。 “反正應(yīng)該報警了,用我的手機。”我把手機扔給蔥哥,隨后便繼續(xù)找開關(guān)。 我在墻壁上摸索了一會燈便亮了,那地下室的面積并不大,里面只有最簡陋的生活用品,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蜷縮在墻角里,腳上栓著鐵鏈子。 “別怕,沒事了,我是警察這邊的?!蔽易哌^去,一邊安撫她一邊脫下我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我認(rèn)得她,雖然她的臉和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瘀傷,但我依舊可以確定,她就是我之前在靈通過程中見到的那個女人。 沒過多久,警察趕了過來,還差點把蔥哥當(dāng)成變態(tài)一起抓走。不過誤會很快就解開了,警察抓到了應(yīng)該抓的人,也救出了應(yīng)該被救的人,接下來去水庫那邊尋找尸體也就順理成章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和蔥哥還是一起去了一趟公安局。蔥哥跟局里的幾個領(lǐng)導(dǎo)確實非常熟悉,這也省去了不少麻煩,蔥哥就說,是看了前日發(fā)生在市外高速危險彎道的車禍后,就打算過去做場法事,結(jié)果聽到鬼喊冤,于是順著怨聲找到了兇手。 幾位領(lǐng)導(dǎo)都信了,立刻安排人手去水庫河道那里找尸體。當(dāng)天晚上,裝著尸體的行李箱便被找了出來,死者身上還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隔天,蔥哥免費為死者做了一場像模像樣的法事。雖然蔥哥并不算是真和尚,但在廟里混了小十年了,什么時候該念什么經(jīng),什么場合該誦什么咒,也都非常清楚。整個法事的過程中我并沒有說話,那白裙女人的亡魂也并沒有出現(xiàn),大概在警察找出她尸體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了卻仇怨,往生西去了。 又過一天,蔥哥帶著廟里的和尚,拜訪了一趟那個頗有背景的大胖子,并在他家里辦了場法事,因為鬧鬼的事已經(jīng)提前解決了,所以那天我并沒跟著一起去。 事后,蔥哥要分給我錢,如果在之前我肯定不會拒絕,不過這次我卻不打算要了。這真不是我在跟蔥哥客氣,只是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卡在了心里,讓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這筆錢,即便它是我應(yīng)得應(yīng)分的。 我想,我沒要錢或許跟莫名其妙的通了靈有關(guān),但我此時并沒有想到,這次意外的通靈,竟成了日后我找到死亡助理的關(guān)鍵。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第71章 神秘伴侶 我在蔥哥這邊散了一個星期的心,回來之后我的狀態(tài)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雖然不至于多開心,但起碼我想干活了,或者說我覺得只有忙起來了,才能從那種莫名其妙的情感中抽離出來。 說來也巧,就在我剛回來正式開工的第二天,一個大客戶就找上了門??蛻粜樟?,單名一個芳,聽名字感覺挺小清新的,但她這個人卻霸氣得很。 林芳是非常有名的女企業(yè)家,我對富人圈多少有一些關(guān)注,畢竟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篤信風(fēng)水、鬼神,而所有這些有錢人也都是我的潛在客戶。前段時間我?guī)屠兹埥鉀Q了麻煩事,這一次林芳過來找我,也正是在雷三龍的介紹之下。 頭一天晚上,林芳的秘書給我打了電話預(yù)約了時間,次日九點,林芳親自到了樂易堂。 跟這些富人打交道需要玩一些小技巧的,雖然他們篤信鬼神,但并不代表他們會輕易地相信我,即使我得到了雷三龍的推薦也一樣。所以我在昨晚接到電話后,便立刻在網(wǎng)上找了下關(guān)于林芳的資料,重點是她的照片——在見到她本人之前,我要先利用她的照片給她相個面。 網(wǎng)上關(guān)于林芳的照片基本都是她出席一些商業(yè)活動時拍到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出席這種活動時完全表露自己的本性,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會帶有一些偽裝,而我要看的就是這種偽裝。 見面簡單寒暄問好之后,我將林芳請進(jìn)了我的辦公室,并叮囑王珊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