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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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真人跟網(wǎng)上照片差不多,人很胖,慈眉善目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說話也很和氣,就像個女彌勒佛。也正因為她跟我在網(wǎng)上了解到的一樣,所以她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也都是假的,她并不信任我。 “我就稱呼您林董事長吧?!蔽也]有著急拉近我和她的距離,在初次見面的情況下,越是恭敬就越容易讓對方放心戒心,尤其是女人。 林芳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只是沖著我點了點頭。 “那讓我猜一下林董事長今天因何而來吧?!蔽乙贿呎f一邊觀察著她。 她的反應依舊平淡,還是微微點了下頭。 “您今天過來是為了一個人!” 我說了句萬能的開場白,簡言之這就是一句廢話,因為無論她如何回答,我都可以把話題繞回到她身上,并且強調(diào)說她所做的一切都為了她自己,我說的“一個人”,其實也正是她。 她依舊維持著臉上的偽裝,但有些情緒還是誠實地反應在她的眉心上。許多女人在想到身邊某個重要的男人時,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類似的表情,那代表著猜測、懷疑。 “是個男人。他對你來說意義很特別,也重要,但他有秘密,一些你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的秘密,但知道了這個秘密也許會破壞你們之間的關系?!蔽依^續(xù)順勢說著,這些話可以有許多種理解方式,但聽這話的人一定會將一切代入到自己身上。 林芳那看似淡定從容的笑意開始從臉上消失了,她開始卸去自己的偽裝,這證明我說對了。 接下來我就不需要再玩什么把戲了,我直接進入正題說:“可以跟我聊一下這個男人嗎?既然您來找我,那就證明這件事并不是一般的私家偵探可以解決的?!?/br> “你說的對,這確實不是一般的偵探可以解決的,因為我總是覺得……”林芳話語中明顯帶著遲疑,似乎她對自己接下來將要說的話并沒有信心。 “放心,您是怎么想的,就忠于本心地說出來,或許您將要說的話,在大多數(shù)人聽來都會覺得只是無稽之談,但請您務必相信我,我絕對會是您身邊的那個少數(shù)?!蔽仪那牡乩c她的距離,并消除著她的戒心。 林芳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她說道:“我覺得他好像不是活人?!闭f完,她便緊張地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是怕我會笑,或是做出其他一些令她失望的反應。 我保持著絕對的嚴肅,并向前傾了傾身子,以示我對她說的內(nèi)容非常感興趣。 “能說具體點嗎?”我向她做了個“請繼續(xù)”的手勢。 林芳立刻又露出了笑容,不過這次的笑并不是那種商業(yè)性質(zhì)的偽裝,或許她并不是有意要這么做,不過她心里確實是在對我表示感激,同時也在用這種類似苦笑的方式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如果我猜得沒錯,接下來她要說的事情必定古怪異常,畢竟不是誰都會覺得自己身邊的男人不是活人。 “他叫童壯,是我請的私人助理……”林芳開始向我詳細介紹了她,以及她身邊這個神秘男人的情況。 私人助理,這職務的名字聽起來就會讓人產(chǎn)生許多聯(lián)想,而事實上它也確實不是什么可以見到光的工作。 和許多女強人一樣,林芳的婚姻生活并不美滿,她先后三次結婚,三次卻都以離婚收場,最近的一次離婚就發(fā)生在三個月前。或許是對婚姻徹底失望了,林芳不打算再找結婚的對象了,而是選擇用金錢來尋找性方面的滿足。 林芳不喜歡那種文弱的奶油小生,她喜歡更野性,更有雄性魅力的男人。當私人助理的招聘信息登出之后,來面試的十幾個自認為帥氣的小男人,沒一個入她的法眼,而一個晚上8點來面試的男人,卻一下子吸引住了林芳的眼球,他便是童壯。 當時是9月份,天氣雖然有些涼了,但大家并不會穿得太厚實,童壯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袖t恤,一條破洞牛仔褲,頭發(fā)散亂著,穿著打扮很一般,臉看起來也并不算帥。可是隔著t恤便能看到的一身健碩肌rou,這讓林芳的心跳開始不斷加速了。 她讓童壯脫掉衣服。 童壯十分豪氣地脫掉上衣,然后直接把牛仔褲也順勢脫掉了。那好像羅馬雕塑一般的完美身材讓林芳徹底暈了頭,她要定了童壯。當晚,林芳帶童壯去了她自己的別墅,并享受到了久違的熱情。 對于林芳來說,童壯就是一個驚喜,只要她有要求,童壯便會立刻滿足她,似乎永遠不知道疲倦一樣。只是快到天亮的時候,無論如何童壯都要離開,而且不需要車送,在隔天晚上,他也會準時出現(xiàn)在林芳面前。 因為在聘用童壯的時候,兩個人簽署了一份協(xié)議,協(xié)議上有規(guī)定,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只在晚上,見面地點只在林芳的家里,或者是指定的一家旅館。白天的時間童壯要自由支配,林芳不允許用老板的身份強迫童壯見面,更不允許對他的私人情況進行任何形式的調(diào)查。 林芳并不覺得這份協(xié)議有什么不妥,她需要的只是童壯的身體,她并不需要感情,更不在乎童壯是做什么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開始出現(xiàn)了改變,林芳對童壯越來越好奇,這份好奇不只來源于童壯那似乎永不枯竭的精力,更來源于他一些古怪的習慣,以及他的神秘感。 童壯的身體總是冰涼冰涼的,無論是做了多劇烈的運動,他都不會流下一滴汗;童壯似乎永遠都不睡覺的,有好幾次林芳午夜醒來時,她都發(fā)現(xiàn)童壯突然閉上眼在裝睡,為了證實這不是她的幻覺,有次她醒來后故意瞇著眼看童壯,她竟發(fā)現(xiàn)童壯睜著雙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呼吸的起伏。 漸漸的,林芳開始有些害怕了,有幾次她故意去摸童壯的胸口,想要感受他的心跳,可是他觸到的只是冰涼的肌rou,完全沒有“咚咚”的觸感。 她問過童壯,童壯的解釋是他的肌rou太發(fā)達了,影響了心跳的傳遞。不過林芳覺得這個回答太過牽強,但礙于之前的協(xié)定,她也只好作罷,不再多問其他。 可幾個月過去后,林芳越發(fā)的覺得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童壯了,盡管這份依賴只是來源于rou體,但她依舊希望更加了解童壯。于是她毀了約,她在白天時偷偷請了一名私家偵探,并讓他跟蹤童壯,摸清童壯的來歷。 可是一周過后,當林芳再去聯(lián)絡那私家偵探時,那偵探竟已無法聯(lián)絡,這個人就這樣人間蒸發(fā)不知去向了。 就在偵探失聯(lián)的當晚,童壯第一次拒絕了林芳的要求,他睡到了客廳里,并在午夜時開門離開了。 林芳知道,這是童壯對她的警告。 在童壯走后的前半夜,林芳一直在想那個偵探到底去了哪里?童壯到底對那偵探做了什么?是不是童壯殺了人?越是想著這些,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感也籠罩住了林芳的全身。 但到了后半夜,她身體的渴望戰(zhàn)勝了所有恐懼,她迫切地希望童壯趕快回到她身邊,她好像已經(jīng)對這個男人上了癮。 隔天夜里,童壯回來了,這次他沒有拒絕林芳,并且比以往更加熱情、更加激烈。林芳忘掉了她應該恐懼的東西,但這份恐懼卻在早晨,在童壯離開之后再次襲來。 林芳覺得她不能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了,她需要了解這個男人的一切,但一般的私人偵探她信不過,因為她懷疑童壯并不是活人,而是某種超出她認知范圍的東西,某種令她上癮、而且無法拒絕的怪東西。 她找過許多人幫忙出主意,但大多無功而返。在兩天前,林芳遇到了雷三龍,并聽雷三龍講述了自己的詭異遭遇,于是她看到了一線希望,并上門找到了我。 第72章 十年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打斷林芳的話,她也斷斷續(xù)續(xù)地、總算是把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都講清楚了。 按照慣例,我并不會立刻就把這活接下。她是個有錢人,幾萬和幾十萬對她來說區(qū)別并不算大,從她的話里我能聽得出,她已經(jīng)認為這項調(diào)查工作有危險了,而我只需要進一步認定這工作確實不好干,之后我再抬價,成功率就會高很多。 于是我把身體靠回到了椅子上,緊緊皺著眉頭保持著沉默。 林芳等了我一會,見我還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忍不住問了句:“這件事對你來說有難度?” “難度嘛……”我故意拖著長音,“這我還不是很確定,不過你說之前的私人偵探失蹤了,我不得不把危險性的問題考慮進去?!?/br> “你沒有把握?”林芳的態(tài)度突然變了,她似乎開始對我的能力有所質(zhì)疑。 這情況可不妙,我趕緊把話鋒轉(zhuǎn)回來道:“世事無絕對,我必須做最萬全的打算,我們這一行要打交道的,說白一點就是非鬼即怪,我倒不是擔心我自己,最主要的是我必須確保我的調(diào)查不會引起童壯的警覺,我怕他會對你有所不利?!?/br> “他……他應該不會……”林芳的話有些猶豫。 “你說的或許是對的,他可能并不會對你如何,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他會徹底離開你呢?我想比起對你做些什么,倒是什么都不做,徹底從你身邊消失對你的打擊更大一些?!?/br> 我的這句話總算是起了作用,林芳頓時一愣,臉上露出的緊張神態(tài)無疑是她現(xiàn)在最真實的情感,她在我面前已經(jīng)不再進行任何偽裝了。我想,現(xiàn)在也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您確定今天來我這邊,童壯是不知道的嗎?”我問。 “他應該是不知道的,除非他跟蹤我,不過這應該不會的,我覺得他……他……他害怕陽光?!绷址颊f。 “嗯,這就好,您今天回去,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然后我今天晚上會去您家里拜訪一趟,您就當不認識我,一切就當是半夜有一個陌生人到了您家里,您應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其他的都交給我來處理。” 林芳顯然不清楚我這樣做的用意,不過她也沒問其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后便主動詢問我費用方面的事。 我告訴她我一般出師一次的費用是五萬,不過考慮到這次行動的風險性,我必須要增加一些費用,具體增加多少,還要看今晚我去見過童壯后再決定。 林芳很痛快地點頭答應了,并給我留了一張5萬的支票做預付定金。 最后我又問了下她之前雇傭的那個私人偵探叫什么,偵探社的地址在哪里,這些都記錄好了之后我便送她出了樂易堂。隨后,我立刻把支票換成現(xiàn)金,免得夜長夢多,接下來我便去準備捉鬼除妖的工具。 單從林芳所講的那些,我暫時還沒辦法判斷,童壯到底是什么來頭。林芳身上我看不到任何被鬼纏身的痕跡,而且她氣色也不錯,感覺還挺滋潤的,似乎童壯對她并沒有什么惡意,我更在意的倒是那個失蹤的私人偵探。 防身的家伙都帶齊全了,我立刻動身去了銘凱偵探社。 偵探社的規(guī)??刹恍?,辦公室比我的大,里面的人員也很多。我剛一進門,立刻有個穿短裙的前臺美女把我接到了待客廳,在給我遞了咖啡之后,她這才問我為什么而來,萬全不在乎那一杯咖啡是不是白送了,這一點倒跟我挺像的。 我跟她說我是慕名而來,就是想指定一個叫“史海”的偵探幫我調(diào)查。 那前臺一聽我說史海這個名字,立刻抱歉地搖頭說:“史偵探已經(jīng)不在這里工作了?!?/br> “哦?他去哪了?你們這留他的聯(lián)絡方式?jīng)]?我只想找他?!蔽艺f。 前臺再次道歉說沒有,并提出介紹其他優(yōu)秀的偵探幫我進行調(diào)查,而我堅持指名史海。最后沒辦法了,這美女只能去找偵探社的管理者,很快,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過來了,并將我請去了他的辦公室。 他身高跟我相仿,身材并沒有像一般40歲男人那樣發(fā)福走樣,似乎經(jīng)常鍛煉。論起相貌的話,應該就是所謂的成熟帥大叔,估計會有很多女人迷戀他這種類型的男人,也難怪他的偵探社可以開這么大。 分別落座之后,中年男十分好奇地問我為什么堅持要見史海。 我回答說史海在業(yè)內(nèi)比較有名氣,我只信任他,別人我是不會請的。我以為我這么說絕對萬無一失,因為我相信林芳那種女人選的偵探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不料那中年男卻哼笑著搖了搖頭。 “史海做偵探到現(xiàn)在也才半年時間而已,哪來的名氣?這位客人,您到底有什么目的?” “半年?”我不由得皺起了眉。 那中年男的眼神非常犀利,不用多說,他和我一樣都深諳察言觀色之道,我在他面前撒謊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不過我并沒有什么需要在他面前隱瞞的,索性就直言道:“其實我跟史海接了同樣的活,我聽說他失蹤了,所以想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況,免得我也同樣遭了不測。” “大榮華的林芳雇了你?”中年男問。 “對?!蔽尹c頭道。 “哦?你收了她多少錢?” “5萬。” “太少了?!敝心昴性俅螕u了下頭,“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為了這么點錢毀了自己十年,這就太不值得了。”中年男說。 “十年?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繼續(xù)問。 中年男搖頭輕笑了下,然后道:“你不是想問史海的情況嗎?其實他沒失蹤,只是沒辦法再工作了。半個月前林芳來過我這,我告訴他史海失蹤了,其實就是不想再跟這女人有任何瓜葛。我看得出你后面說的話都是真的,所以我也不跟你玩虛的,你如果想了解事情,給你這個?!?/br> 說著,中年男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接過來看了下,上面的名字是銘凱,在公司地址下面還有一串手寫的地址,以及一個座機電話號。 “這是我的名片,你按照這個地址過去就能找到史海了,電話里你就說是銘凱讓你去見他的,我也會跟他打個招呼。如果你聽完他的話還想賺林芳的錢,那我也就只能祝你好運了?!敝心昴杏焉频卣f道。 我向他道了謝,然后出了門,并按照他給的地址找到了史海。 史海住在一棟小別墅里,非常的憔悴,兩頰凹陷著,好像得了一場重病,而且他周身上下都裹著一層瘴氣。 因為已經(jīng)在電話里有過交流了,所以他也沒多問什么,直接把我讓進了屋里。一進屋,我也差點被屋里的渾濁空氣嗆到咳嗽。 “你應該開窗戶通通風了?!蔽叶轮亲诱f。 史??嘈α艘幌?,然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晃晃悠悠地走到沙發(fā)那里坐下,又將身上的衣服用力裹緊了一些。 其實這屋子里的空氣并沒有什么異味,只是太久沒通風的關系,屋子里的空氣比較干熱。不過我總是會比平常人多感覺到一些東西,例如這屋里的瘴氣。 陰氣和瘴氣的區(qū)別很明顯。 陰氣就是鬼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一種好像黑煙一樣的東西,有時候很濃,有時候會稍微淡一些,顏色也會發(fā)灰,它們彌漫在屋子里會影響我的視線,太重的話也會讓空氣降溫,但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氣味。 瘴氣就不同了,它的顏色很渾濁,好像混雜的顏料彌漫在空氣里,而且有一股說不上是臭、還是惡心的怪味,一看到這個就很容易讓我聯(lián)想到疾病或是死亡。在醫(yī)院里,尤其是重病房里我就經(jīng)常能看到這些東西。 史海所待的這別墅里并沒有陰氣,不過瘴氣卻極重,而這東西也是我最無法忍受的。 我也沒去征求史海的同意,直接把客廳這邊的兩扇窗子前都打開,讓空氣稍微流通一下。接著我又在他身邊扔了幾張符,將他周身籠罩著的瘴氣沖散。折騰了十分鐘,屋子里的空氣總算可以讓我感覺舒服一些了,史海的臉色也比剛才要好看了一些。 “你不是偵探吧?”他自己貌似也感覺到了不同,于是主動向我提問道。 “我之前不就告訴你了嘛,我是陰陽師?!蔽一卮稹?/br> “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笔泛0胄χf。 “現(xiàn)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