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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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小胖義正言辭:“沈小二,你不能因為你能吃,便隨意誣賴人,哪里有墊什么青菜葉子?!?/br> 這貨拿當(dāng)年自己現(xiàn)代那會兒,去火鍋店里吃火鍋,店里上配菜偷jian耍滑招數(shù)都拿來使了。遙想當(dāng)年,小胖這倒霉孩子難得奢侈一回,去吃火鍋店里吃個涮鍋,點了一盤牛百葉三□□洋,看起來蠻多的,尼瑪吃到下面才發(fā)現(xiàn),下面墊的全是生菜葉子。 說話的同時,駱懷遠心里暗搓搓的想,攏共就那么一點,肯定是要先緊小王妃和自己,然后是小舅子了,至于沈小二你,不掏錢白吃,就不要唧唧歪歪的了。 他似乎已經(jīng)忘了此時所在的這家酒樓,是沈小二家的。他之所以能弄出來這些稀奇古怪的吃食,人家周管事偌大一管事,被煩得滿頭包。 沈祁指指盤中的青菜,“這青菜我可還沒動呢?!?/br> 幸好他只盯好吃的了,青菜沒有動,要不真是有冤無處訴。 “你肯定是夾青菜的時候,掉進這個盤子的!”駱小胖狡黠地指控。 沈祁小臉呈呆滯狀,這個理由也可以? 人家他雖然跳脫了點,但并不代表蠢。 沈小二這熊孩子使出一招‘仙人指路’,筷子尖兒上還在往下滴油。 “我要跟你決斗!” 駱懷遠小鳥依人的縮在嚴嫣身前,掐著嗓子尖兒,“阿嫣meimei,你看他欺負我?!?/br> 嚴嫣出來主持公道,“行了行了,別鬧了,祁哥哥,我的分你吧?!鳖D了頓,補充一句,“分你一半兒!” 駱懷遠心疼的臉都抽抽了,“阿嫣meimei,這東西你喜歡吃,又極為難得,就別分他了吧?!?/br> 伴隨著尾音,駱懷遠眼睜睜看著小王妃盤里的,撥了一半給沈祁。 沈小二沖駱懷遠得瑟一笑,揮舞著筷子繼續(xù)戰(zhàn)斗。 駱懷遠只能哭喪著臉說,“阿嫣meimei,你的不夠,就吃我的吧?!?/br> 說是這么說,其實這么一大桌子菜食,根本沒吃完。 嚴陌吃得也很香,可他胃小,又有嚴嫣管著,剛有些撐意,便擱下筷子了。嚴嫣就算能吃,那也僅是針對女孩子來說,感覺到不能再吃,她也停下手。至于剩下的,則是交給大胃王沈祁與吃貨駱懷遠收拾殘局。 吃完后,個個都挺著肚子,癱在椅子上懶得動彈。 嚴嫣感覺自己呼吸間全是大蒜的味道,可別說,確實好吃。她一向?qū)Τ圆⒉皇翘貏e注重的,能吃成這樣,實屬難得。 “好吃,咱們什么時候再吃一次?” 駱懷遠哼了哼,懶得說話。 “祁哥哥,你現(xiàn)在別提吃的好么?!爆F(xiàn)在給她一塊神仙rou,她也吃不下了。 嚴陌骨碌著眼睛,瞅瞅這個,看看那個,笑了。 這里頭也就他吃得沒撐那么厲害,可確實好吃啊,就是他不能多吃。嚴陌下定決心,要趕緊把身子養(yǎng)好了,以后也吃撐一回試試。 歇了一會兒,讓人上了茶。 幾人換去另外一間房坐著喝茶,房間里燒了兩個炭盆,暖融融的。臨窗前放了兩把圈椅一張小桌,靠墻邊還有一軟塌。 一進屋,沈祁就率先占了張椅子,駱懷遠則是去了軟榻那里。坐下后,他使勁對嚴嫣招手。 “阿嫣meimei來這里?!?/br> 嚴嫣也沒多想,讓弟弟和沈祁坐在一起,自己則去了軟榻那處,坐在駱懷遠對面。軟榻上極為舒服,有引枕有靠墊。中間有張小炕桌,上面擺著茶和果子。 不知何時外面又下起雪來,灑灑洋洋的飄著細碎的雪花。屋內(nèi)氣氛靜謐,幾個人都懶洋洋的盯著窗外。沈祁是個閑不住的,跑去支起窗扇,去看外面的雪。幸好今日無風(fēng),倒也不會感覺冷。 駱懷遠閑閑的看著一旁那張白玉似的小臉兒,高挺的鼻梁,飛揚的眉,英氣中夾雜著女性特有的柔美。此時還不顯,若干年后,那才是真正的風(fēng)華絕代。 他遙想上輩子,那時候父皇賜婚給他,他只知是威遠侯府的嫡女,未曾想到自己的王妃是那么耀眼奪目、艷麗逼人。新婚之夜,他掀了蓋頭,目瞪口呆,心想這么好的人兒怎么配給了他。 之后也了解到,她在外面的名聲很差,外面?zhèn)魉夂軌模瑑春啡缁?,年過十六還未有人上門提親。 當(dāng)時還想,怪不得會配給他,原來如此啊。 然后慢慢了解了,才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色厲內(nèi)荏。表面像一只長滿了刺的刺猬,內(nèi)里其實挺柔軟。 每個人都有獨屬于自己的無奈,于她來說,不過十幾歲的年紀(jì),要護著弟弟,還要護著那個蠢娘,不厲害點怎么能成。尤其身邊盡是些豺狼虎豹,居心叵測之人,各家各府有點什么事,都是遮著掩著,唯獨到了她這里,卻傳得人盡皆知。 不過這輩子要好多了吧,嚴霆少了有恃無恐,他還有什么資格四處蹦跶,只怕這會兒正在低頭做人。 不過以那人的性子來看,他不可能會甘心如此。 ☆、第63章 想到這里,駱懷遠小聲問道:“你外公還是不見你爹娘?” 嚴嫣神情有些復(fù)雜,不過這些事兩人通信時,駱懷遠也是知曉的,嚴嫣也沒有瞞他。“呃,為了避嫌,我已經(jīng)很久沒去外公那里了,似乎還是沒有見?!?/br> 駱懷遠想想覺得也是,女兒女婿不見,越過去對外孫外孫女親熱,那不明擺著是在給嚴嫣姐弟兩個找事。碰到心思單純的,并不會多想,關(guān)鍵問題就是嚴霆怎么可能會是個心思單純之人。 他招手讓沈祁過來,準(zhǔn)備打聽點內(nèi)部消息。 等沈祁過來,他問道:“你們家那邊對阿嫣meimei家是怎么打算的?” 沈祁瞄了嚴嫣一眼,臉色復(fù)雜,他搔搔腦袋,道:“我也不是太清楚,有次聽我娘和我爹說話,似乎就是繼續(xù)晾著。” 他有點尷尬,因為所牽扯的畢竟是阿嫣meimei的爹娘,大人們怎么想的他并不知曉,總感覺很復(fù)雜的樣子。 駱懷遠想了想,道:“你也不要太過憂心,該吃吃該睡睡,這些事跟你和小阿陌沒什么關(guān)系的?!边@話是對嚴嫣說的。 如今也只能這么想了。 嚴嫣突然就沒了心情,她望了望外面的天,道:“這雪越下越大了,我這就帶阿陌回去吧。” 駱懷遠暗罵自己嘴賤,惹了小王妃不開心。 “不再多呆一會兒?” “不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庇謱ι蚱钫f:“祁哥哥你別送我,讓馬車先將我們送回去,然后再來接你,外面天冷?!?/br> 嚴嫣走后,駱懷遠也沒了興致,告別了沈祁,出去叫了小安子,準(zhǔn)備回四皇子府。 還沒下樓,就碰到迎面而來的周管事。 駱懷遠也沒和他墨跡,“過兩日,我會將東西整理出來,你差人過來拿。大概做法這里的廚子知曉,就是具體的一些不知。紅利還是老規(guī)矩,分我四層?!?/br> 周管事苦笑的點點頭,忙把這位小祖宗從后門送了出去。 之后,‘留香居’橫空出世一種新吃食,吃法新奇,味道極好,引得京中眾老饕蜂擁而至。 該吃食名為‘涮鍋’,打得旗號是‘無物不涮’。普通的菜食放在那特制鍋底里涮了撈起來吃,格外鮮美,如若再配上‘留香居’那價格不菲的特制蘸醬,簡直是天上地下只此一家。 ‘留香居’生意火爆,日日爆滿,不久城西便又開了一家分店,才能稍微緩和些火爆的生意。 當(dāng)然,那也是后話了。 *** 馬車到了二門便停下了,外頭早有暖轎等著。 嚴嫣兩人棄車換了暖轎,一路回到凝香閣。 剛把外面大衣裳換下,鄒mama走了進來,面色凝重。 “怎么了?” “姑娘,你不在的時候,府里發(fā)生了一些事。老夫人將裴姨娘接去了榮安堂,剛才有人來報,裴姨娘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br> 剛從外面回來,就遇上這事,嚴嫣簡直懷疑這裴姨娘就是在和自己作對。 尤其是有身孕了? 她怎么聽怎么覺得不敢置信,前陣子嚴倩還上躥下跳想把裴姨娘弄出來,這剛消停會兒,就有了? 嚴嫣沒有說話,鄒mama怕她不懂內(nèi)里,細細給她講訴了一番關(guān)于婦人有孕之事。嚴嫣畢竟還小,連月事都還沒有來,怎么會懂得這其中的內(nèi)情。 “大夫把脈說她懷有身孕近三個月,也就是說她可能是進去之前便有了,只是大家都不知曉?” 鄒mama神色凝重點點頭。 好不容易借著機會將這個裴姨娘打落塵埃,居然會發(fā)生這樣戲劇化的事情,實在讓人一時不能接受。 “還是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吧?!?/br> 嚴嫣讓梅香幫她將斗篷再次穿上,見外面雪大,又吩咐人拿了油紙傘。本是不準(zhǔn)備帶嚴陌的,誰知他硬是拉著嚴嫣的手不丟,只好也將他帶上。 等嚴嫣到時,榮安堂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大房的薛氏、三房的陳氏,沈奕瑤也在,而裴姨娘半垂著頭坐在老夫人腳邊繡墩上,低眉順眼的。 “……老二子嗣稀少,老三沒兒子,陌兒身子骨不好,就弘兒一個得用,這可是我心中一直的一根刺喲,如今可好了,裴姨娘再給弘兒添個弟弟,咱們嚴家以后定會興旺繁榮。” 這老夫人也不知是樂暈了頭還是怎么,當(dāng)著沈奕瑤面便說出只一個嚴弘得用話。不光沈奕瑤臉色有些不好,薛氏和陳氏臉色也都不好。 先不提大房不是老夫人親生的,三房的三爺可是老夫人親生的,就因為陳氏沒生出兒子,便說得好像三房就生不出來似的??蓻]生出個兒子確實是陳氏的短板,她就算心里嘔得慌,也是不敢說什么的。 嚴嫣剛踏進門,就聽見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祖母那照你的意思是說,阿陌就不是爹的兒子了?” 老夫人話說出口就意識到不對,剛準(zhǔn)備看沈奕瑤的臉色,說些補救的話,就被嚴嫣當(dāng)場拿話給堵上了。 “祖母怎么會如此想,就是一時高興昏了頭?!崩戏蛉嗽捯艮D(zhuǎn)得極快,對嚴嫣身邊的嚴陌招招手,“阿陌同樣是祖母的乖孫子,阿陌過來祖母看看,今日用飯用得可香?祖母看阿陌最近吃得胖了些……” 她拉著嚴陌小手,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 嚴陌只是噙著羞澀的淺笑,也不說話。 嚴嫣眼睛繞去久未見面的裴姨娘身上。 她一身淡青色的長襖,黑鴉鴉的頭發(fā)隨意挽了一個髻,什么首飾也未帶,皮膚還是白皙細膩,但比起早先光澤柔潤,卻多了幾分暗淡。人也是清瘦得厲害。小小的一張臉兒,如今更加小了,顯得眼睛反而大了些。 還是一派的楚楚可憐,只是少了往日的從容,多了幾分局促,似乎被關(guān)的這段日子里,吃了不少苦處。 沈奕瑤似乎也剛到的樣子,老夫人放下嚴陌的手,繼續(xù)對她解釋:“霆兒一意要給你出氣,可你也看見了,裴姨娘有了身子,剛大夫過來把脈說她身子虛,胎也有些不穩(wěn)。我這老婆子便厚著臉皮下令將她放了出來,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能讓她肚子里的孩子與她一起呆在那小院子繼續(xù)受苦?!?/br> 沈奕瑤半垂著臉,也不說話。 “我想著你是大度的,心腸也好,裴姨娘千不對萬不該,孩子總是無辜的。她做的錯事以后由她自己贖罪,等她生了,我讓她日日到你身邊立規(guī)矩,你什么時候滿意了,什么時候饒了她……” 話都說到這地步,沈奕瑤能說什么。 “兒媳沒有意見,就看娘的意思了?!?/br> 老夫人露出滿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