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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點了點頭,“我聽馬場說了一些,不過傳聞也很多。” 馬場偵探事務所有特定的情報渠道,織田想知道的事情在里世界里倒也不是什么隱秘。如果說最初太宰失蹤的時候織田還沒有得到消息,但現(xiàn)在小半年都過去了,要是還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太可能了。 不過福岡這邊和橫濱那邊到底是兩個區(qū)塊,有關橫濱港口這樣的組織雖說體量很大了,但對福岡而言只能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偶爾互相做點交易罷了。 所以太宰即便名聲很大,但對福岡這邊也沒有影響。 福岡除了個別組織,其他的組織也就不太關注有關于港口的情報。 而所謂的傳聞,便是那些說陰謀論,說太宰是被森鷗外這個首領給私下里除掉的事情了。 宮崎笑道:“你相信那些傳聞?” 織田搖了搖頭,“我當時和他說了一些話……大概,知道一些他的去向?!?/br> 宮崎問他說了什么,織田就告訴了宮崎。 說是想讓太宰去做個好人。 宮崎聽后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最后也只是笑了笑。 雖然說有點難以想象太宰做好人的模樣,畢竟他的性格實在是不太像是好人。但……真要說,太宰去做好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宮崎問:“最近在做什么?” 織田想了想,掰著手指開始說:“幫忙買明太子,買明太子,買明太子……” 目光落在窗外的馬場善治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最近偵探社沒什么業(yè)務。” 織田作之助頓了頓,“還有打棒球?!?/br> 宮崎拍了拍織田的肩膀,“不錯,很適合你。” 宮崎又問織田的小說如何了,但織田說他又有了其他的想法,但是沒能想好開頭。 織田好多年都沒寫多少,宮崎都習慣了,所以也沒說什么。 說了半天,都是宮崎問織田的多,而等織田問宮崎的時候…… 織田:“我記得你和太宰在交往?你們現(xiàn)在沒有聯(lián)系嗎?” 宮崎佑樹彈煙灰的手一頓,無奈的看著織田,“你是故意的嗎?” 織田不明所以。 宮崎于是說了一下他出事那天太宰來找他,但被他拒絕的事情。 他們在郵件里從來不談及這些事情,就是為了避免網(wǎng)絡上被人竊取郵件信息。畢竟網(wǎng)絡上的秘密,在一些人眼里從來不是秘密。 但見面就不存在這些事情了。宮崎佑樹能夠將周邊的監(jiān)控全部避開,是以交談也就不需要太避諱什么了。 織田沉默了一陣子后,平靜的陳述道:“你被甩了。” 宮崎佑樹無奈的笑笑:“……雖然知道了,但是這種事情并不需要直接的說出來的?!?/br> “啊,抱歉?!彼m然道著歉,但因為語氣太過平淡,所以顯得完全沒有感情,不了解織田的人可能會覺得根本就沒有誠意。 織田作之助又說:“你知道結果還這么做,是故意的嗎?” 以宮崎佑樹的性格,他明明可以有很多辦法告訴太宰,他愿意去幫忙,也能夠去,甚至可以做出自己已經(jīng)努力了,但卻被森鷗外阻止了的假象,可宮崎佑樹都沒有。 而太宰治的性格,只要宮崎佑樹愿意幫忙,稍稍的給出一點暗示,他也是能夠接到訊息的。 不論怎么做,都不至于讓太宰在最后完全的放棄。 宮崎佑樹聳了聳肩,“因為從來沒見過他那樣緊張的樣子,現(xiàn)在看來,還是你在他心里更有重要性。” 織田作之助說:“我也沒有想到?!?/br> 馬場善治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但想著這幾個月和織田相處的情況,于是還是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正常人都會覺得宮崎佑樹這是吃醋了吧?但織田好像沒有意識到一樣。 而織田卻是清楚宮崎和太宰的。 太宰知道宮崎的秉性,同樣,宮崎也清楚太宰的為人。 即便太宰短暫的陷入進去了,宮崎最后的做法也將兩個人的距離重新拉開了。 織田作之助知道宮崎佑樹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對那個人能有多好,又能夠多精準的踩中那個人的弱點。 太宰對人性看得太過于通透,因此,同時也并不信任人性。他不相信宮崎佑樹,也不相信自己。 明明本就容易沒有安全感,最后還和宮崎佑樹在一起了……那種感覺,怕是只有太宰自己清楚內(nèi)心是怎樣冷漠的看待這段關系。 偏偏,宮崎佑樹又做到了在太宰需要的時候立馬到達他的身邊,從身邊的細節(jié),滲透到他的生活中。 要說宮崎佑樹不知道太宰需要什么,那只能說是笑話。 宮崎佑樹就是明知道太宰要什么,卻在最緊要的關頭什么都沒給。 織田作之助看著香煙上的紅色慢慢上爬,覺得宮崎佑樹要是愿意,和太宰的關系便不會那樣的結束。 所以他是故意的。 但他從不對朋友的性格和生活方式做什么評價,所以最后什么也沒有說。 宮崎說道:“我本來想告訴他你的事情,但是他沒有來?!?/br> 織田搖了搖頭,“太宰不會去的?!?/br> 在太宰心里,怕是在宮崎拒絕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給兩人劃清了界限。 “我知道?!睂m崎撐著下顎,勾了勾嘴角,“所以那天沒等到他,正好東京塔上有個看得順眼的,跟一起離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