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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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直到隋心坐進(jìn)鐘先生的車?yán)?,腦子里依然亂哄哄的。 就在方町走后,她腳下虛浮的返回偏廳,第一個問題就是:“鐘先生怎么會認(rèn)識方町?” “他是我一個長輩的兒子?!?/br> “就這么簡單?為什么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您能不能開門見山的告訴我,讓我明白?!?/br> 可是鐘先生卻說:“我只是覺得讓你自己親眼看到真相,對你更公平。在這之前請你相信我,我對你絕無惡意,我只是想幫你。” 一副全是為了她好的語氣。 她又問:“我和鐘先生非親非故,您為什么要幫我?” 鐘先生卻以退為進(jìn):“你若不相信,也可以現(xiàn)在就走,我可以讓人給你叫輛車,這張畫錢我也照付不誤,如何?” 他的話,成功的催熟了她所有的好奇心,令她不得不走這一趟。 后來那一路上,她都在努力回憶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希望可以將它們重組起來,捋出一個頭緒。 夏瓴的遮掩,方町的玩笑,還有這個鐘先生的神秘,無不透著古怪蹊蹺,好像每個人都在向她暗示什么,又不點破。 而且,所有事都直直指向同一個方向…… —— 宴會廳里,衣香鬢影。 這是本地最豪華的酒店大樓,璀璨的燈光遮蔽了星空的妖嬈,每日在這里出出入入的非富即貴,腳踩云端,讓人望而卻步。 盛裝出席的姚曉娜,清楚地看到另一桌的女人,正狀似不經(jīng)意的將目光投向坐在她對面的鐘銘。 這里雖是角落,還有室內(nèi)景觀植物葉脈的掩蓋,卻因為這個男人的存在,使這里成了全場最矚目耀眼的所在。 這場聚會,名義上是鐘遠(yuǎn)山夫婦為了姚成志接風(fēng)洗塵,實際上卻是進(jìn)一步撮合晚輩的因緣。 只是落座至今,鐘銘始終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姿態(tài),仿佛人在心不在,餐具幾乎沒怎么動,直到姚成志問他生意上的事,才回應(yīng)兩句。 姚曉娜笑著問他:“你平時都喜歡玩什么,能不能抽時間帶我到處逛逛,我剛來不久,對這里還不熟。” 鐘銘連眼皮子都沒抬,聲音清冷:“唯一的消遣就是工作?!?/br> 姚曉娜一愣,就聽姚成志笑呵呵地說:“好,有上進(jìn)心!” 姚曉娜運了口氣,放下餐具,準(zhǔn)備再接再厲。 這時,就見一位服務(wù)生走了過來,低頭在鐘銘耳邊說了些什么,那張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臉上,瞬間劍眉微凝,修長的丹鳳眼頭一次抬起,卻順著服務(wù)生的指向望向門口。 下一秒,就見鐘銘將餐巾放在桌上,微微欠身,向幾位長輩道:“我失陪一下?!?/br> 離座的姿態(tài)毫不猶豫,全然不顧在場幾人的詫異。 —— 鐘銘箭步走向門口,每一步都邁的很大,直到長腿邁出餐廳門口,來到大堂。 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一個低頭發(fā)呆的身影,陷在一個巨大的沙發(fā)椅里。 只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低頭和女孩說了什么,就起身向他迎來,同時浮現(xiàn)譏誚的笑。 直到走到面前,語氣不懷好意道:“你的小女朋友為了你,現(xiàn)在給人畫畫掙錢。今兒下午剛給我畫了一張,我覺得不錯。后來一想,怎么能忘了自己的好弟弟呢?就把她帶過來,想給你和姚小姐畫一張留念?!?/br> 鐘銘不語,眼底掀起的火光,抬起時瞬間消弭,獨留一絲笑意緩緩涌動。 “大哥費心,我心領(lǐng)了。” 話音落地,人已越過鐘政。 —— 沉穩(wěn)的步子,清晰地響在地磚上。 隋心正在低頭愣神,只覺得一道黑影突然籠罩在頭上,還以為是鐘先生去而復(fù)返。 可是剛一抬頭,還沒看清人,就被人強(qiáng)硬的拉起。 隋心一路踉蹌著跟著,震驚的目光望向眼前這個高大的背影,剛剛理過發(fā)尾還透著青茬,露出的耳骨劃出堅毅的弧度。 直到走出酒店大門,冷風(fēng)一下子灌入領(lǐng)子,她的發(fā)絲向后吹去,唯有一縷掃過鼻尖和面頰,瞇了眼。 “你怎么在這兒?”合著迎面的風(fēng),隋心追問。 卻沒有回應(yīng)。 他將她拉到一輛深色的轎車前,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將她塞了進(jìn)去。 隋心又一次開口:“我還不能走,我還有……” 回應(yīng)她的卻是“砰”的一聲,車門合上發(fā)出的悶響。 只見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向車頭走了兩步,卻又豁然頓住,背影像是在隱忍什么,直到轉(zhuǎn)身折回,一把拉開車門。 半個身體探入車內(nèi),昏暗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只一眼,那炙熱的氣息就瞬間籠罩下來…… ☆、chapter 30 只一眼,那炙熱的氣息就瞬間籠罩下來…… 隋心毫無心理準(zhǔn)備。 這個吻來的急切而突然。 就像驟然下起的大雨,沒有任何前奏鋪墊,只是狂風(fēng)暴雨般的掠奪。捧著她臉的手力道極大,卻又讓她覺得,他已經(jīng)在用力克制。 舌尖探入進(jìn)來,牙齒吮咬她的舌尖,不留余地的反復(fù)摩挲著她的唇,熱烈的氣息迅速蔓延,恨不得就這樣蹂化了。 隋心很快被一波接一波的迷亂拽了進(jìn)去。 她試圖躲閃,也試圖開口,可是每一次都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輕叫,迎來的卻是更嚴(yán)厲的控訴,好像她的守衛(wèi)失地,在他看來是多么不近人情的事。 隋心嘴上一疼,急切的叫了一聲:“鐘銘!” 然而話一出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羞于再補(bǔ)上后面幾個字——“先放開我。” 而鐘銘,好像是感應(yīng)到了她的請求,動作稍緩,一點一點的親吻她,嘴角,臉頰,眼睛,鬢角,一路來到耳垂。 埋在她鎖骨的凹陷處的氣息,卻比剛才更加不穩(wěn)。 直到他抬起頭,她在他的瞳孔里,望見自己的模樣,嘴唇被吻腫了,顫抖著,喘息著,連帶鎖骨和胸口都在劇烈起伏。 —— 夜空下,寒風(fēng)中,風(fēng)吹散她垂落的發(fā),撩過那雙沉黑的眸子,細(xì)碎的光緩緩溢出,夾雜著痛。 “為什么?” 鐘銘的聲音啞的出奇。 什么為什么…… 隋心剛要問,就聽他說:“為什么又拿畫筆?” 在得知她為了他重新拿起畫筆時,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宛如被利器刺中。 “你不是對油彩過敏么?” 隋心看著他片刻,艱難開口:“只是碰這一次,沒關(guān)系?!?/br> 她對油彩過敏也就是這一年的事,以前頻繁畫畫做手工從沒有對此過敏,直到一年前下了油畫課兩雙手腫了起來,去醫(yī)院測試了過敏源才發(fā)現(xiàn),突然轉(zhuǎn)變成過敏體質(zhì),令她不得不放棄畫筆。 如今,在聽到鐘銘的問題時,她心里一角也漸漸靜了下去。 知道她是為了畫畫而來,便足以說明一切。 果然……是他。 鐘銘張了張嘴,被她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所觸動,粗糲的指腹緩緩劃過她的眼角:“心心,你相信我?!?/br> 相信什么? “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br> 沙啞的聲音竟透著懇求。 鐘銘捧起她的手指,在上面已經(jīng)開始泛紅的位置,輕輕落下一吻。 然后,他聽到一聲低語:“好?!?/br> 懸空的心終于落下。 —— 車子飛速行駛,隋心的手上已經(jīng)擦過藥,望著窗外出神。 盡管心里已經(jīng)明白一切,然而蒙住眼睛的迷霧卻沒有完全驅(qū)散。 其實早在夏瓴第一次提出疑點時,她的理智就開始產(chǎn)生懷疑。無論如何掩蓋,總有蛛絲馬跡將鐘銘和鐘家牽扯到一起。 只不過,是她仗著對他的了解,就刻意忽視那被掩蓋的一小部分,寧可相信自己所知的才是事實的全部。 只不過,是他不提,她就不問。 沉默中,鐘銘突然開口:“畫畫的事,是怎么一回事?” 隋心轉(zhuǎn)過頭,望向他堅毅的側(cè)臉:“方町告訴我,你連房租都付不起。你說要帶我出去玩,我想盡一份力。除了畫畫,我什么都不會?!?/br> “他說你就信?!辩娿懧曇魳O低。 隋心低喃:“我寧可相信?!?/br> 握著方向盤的手驀然一緊,指節(jié)泛白。 隋心再次開口:“可是我不想總聽別人告訴我,我只想聽你說。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br> 話音落地,車速漸慢,很快在下一個路口掉頭。 那是開往西餐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