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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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顫抖,將那張紙牢牢握住。 “怎么會在你這里?” “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撕掉的,我一直忘了還給你?,F(xiàn)在物歸原主?!?/br> 這是方町的最后一句話。 隋心抬起頭望過去時,只見漸落的日頭灑在那副寬廣的背上,追著他消失在門背后。 她的眼淚終于流下…… —— 美術(shù)教室外,高大而沉靜的身軀靠墻而立,筆直的雙腿被透進來的陽光拉得更長。 方町踏出教室門,迎上來人。 視線交匯,只是一瞬間,兩人同時勾起一抹笑。 一個淡漠,一個隨意。 鐘銘微微揚手,將手里的文件袋拋向空中。 袋子劃出一道拋物線,穩(wěn)穩(wěn)的落在方町手上。 “這是方氏的虧損報告,早做準備?!?/br> “謝啦!” 沉默片刻。 “什么時候走?” “明天。” “要送么?” “千萬別?!?/br> 方町邁步要走,越過鐘銘時,腳下一頓,回頭望來:“最后問你個問題。” 鐘銘微微側(cè)首,挑眉示意。 “你是什么時候看出來我喜歡丫頭的?” 話音落地,只見那雙狹長的眸子,緩緩掃來,上揚的眼尾弧度鋒利。 “比你知道的早一點。” ☆、chapter 32 圣誕節(jié)假期的第二天,隋心開始打包行李。 室友kinki神秘兮兮的走了進來,將一盒東西塞進她的行李箱。 隋心拿起來一看,當場臉紅,下意識的甩手扔了出去,如燙手山芋。 kinki竟然給了她一盒小雨衣…… “你給我這個干嗎!”隋心叫道。 kinki翻了個白眼,又將小雨衣?lián)旎貋恚骸澳闵蛋?,就你們倆出去玩,萬一那什么,你總得做點措施吧,小心懷孕!” 隋心瞪了會兒眼,半響才吐出一句:“我大姨媽還在呢?!?/br> kinki問:“第幾天了?” “第三天?!?/br> “那也差不多快完了,萬一出事呢?” 隋心皺起眉:“只要我不愿意,他還能逼我不成?” “你不愿意?”kinki一怔,隨即伸出手刮了一下隋心的臉:“孤男寡女,*,你男朋友那么帥,你抵抗得?。咳f一你一個忍不住,主動……” “呸,我才不會!”隋心啐了一口,臉色更紅,對自己的自制力有足夠的信心。 可是即便如此,她卻沒有阻止kinki又一次將小雨衣塞進行李箱的動作。 只是瞪著那個角落,一言不發(fā)。 —— 假期第三天,隋心起了個大早,拎著打包好的行李出了門,腦子還在醒困,就被鐘銘塞進車里,一路渾渾噩噩迷迷瞪瞪的來到機場。 從溫哥華到溫尼伯,從溫尼伯到丘吉爾城,下了飛機又登上火車。 出門前,隋心只穿著輕薄的羽絨服,離丘吉爾越近,身上的衣服越多,下火車之前,鐘銘還將一個防寒面罩一把套在她頭上,活似又圓又矮的銀行搶犯。 鐘銘似乎對這里很熟,途中和一個當?shù)厝舜蛄苏泻?,閑聊了幾句,就從對方手里接過車鑰匙,很快將隋心拉上一輛休旅車。 車里的暖氣熱騰騰的,隋心喘了口氣,覺得眼睛一下子就被從面罩里呼出來的哈氣,熏的模糊了。 隋心一把扯掉面罩,喘出一口氣:“咱們到底去哪兒啊,越來越冷了?!?/br> “到了你就知道了?!辩娿懤涞陌l(fā)動引擎,驅(qū)車開出停車場。 整個行程都是個迷,隋心事先也沒做調(diào)查,更沒有搜索過丘吉爾的旅行攻略,本來還在想反正鐘銘都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她跟著照做就是了??墒蔷嚯x目的地越近,好奇心就越旺,一路上追問了好幾次,都被他搪塞過去。 趁著鐘銘開車的功夫,隋心掏出平板開始搜索丘吉爾城,一搜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里又叫北極熊之都,每年都會有上千只的北極熊在這里聚集。 隋心眼睛一亮,轉(zhuǎn)頭看向?qū)P拈_車的鐘銘:“咱們是不是來看北極熊的?能看到熊寶寶嗎!” 鐘銘微微打了個哈欠,目光略帶疲憊的掃了她一眼說:“能看北極熊的季節(jié)很短,只有每年的九到十一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月了,它們都回去了?!?/br> “哦……”隋心失望的陷回椅背。 鐘銘的聲音再度傳來:“把你包里的咖啡遞給我。” 隋心從包里掏出保溫瓶,打開蓋子遞過去之后,才想到一個問題:“可這是我喝過的?!?/br> 鐘銘喝了一口,氤氳的水蒸氣向上徐徐升起,籠罩著他的側(cè)臉,連那雙望過來的黑眸,都襯的有些濕潤。 “人我都親過了,水還不能給我喝一口?” 輕描淡寫的一句,就將咖啡的所屬權(quán)定下了。 —— 隋心一下子愣住,腦海里瞬間跳出那天晚上的畫面。 被窩里熱乎乎的,鐘銘貼著她,身上的體溫透過睡衣傳過來。那張床又窄又小,平時只夠他一個人睡的,雖然她身材比較嬌小,可是兩個人都躺上去只能側(cè)著身睡,或者平躺著疊在一起。 然后,好像他們吵了些什么,還發(fā)生了肢體糾纏,鐘銘兩三下就將她制住,險些擦槍走火。強勢而帶著熱度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肩頸的皮膚,一下一下,直到另一只原本安靜貼著她腰部的手,顯然是有企圖的鉆進她的睡衣里,她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隋心一個激靈,用力甩了甩頭,將那畫面驅(qū)逐出去,不再說話。 可是目光卻又不由自主的望向剛喝過咖啡的薄唇,以及緩緩上揚仿佛心情很好的唇角,臉上的溫度瞬間就升了起來,好像快要被暖氣口噴出來的熱氣蒸熟了。 她連忙伸出兩只手去貼臉頰。 這時,一只大手橫了過來,通行無阻的蓋住她的額頭。 隋心登時一驚,連動也不敢動,額頭被觸摸的地方又熱又麻。 只聽鐘銘問了一句:“這么燙,你發(fā)燒了?” 話音落地,他抽回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還從后照鏡里看了一眼她紅著臉眼神閃爍的樣子。 “沒有,就是車里太暖和了?!彼逍臐瓭_口,很快側(cè)了個身,將臉沖向窗外,“我困了,我先睡會兒,到了叫我。” —— 車子來到目的地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去,天邊一點余暉尚在掙扎,大片天空已經(jīng)呈現(xiàn)灰色。 隋心只聽到耳邊有人叫了她兩聲,輾轉(zhuǎn)醒來。 頭上被罩下一頂很厚的毛線帽,然后厚款羽絨服的帽子也被掀到頭頂上,一雙溫熱的大手將上面的扣子扣好,催促她下車。 隋心膝蓋有點麻,一個動作一個指令的照做,誰知腳一沾地就軟了下去,一下子跪坐進雪堆里。 耳邊傳來腳踩雪地的急促的“咯吱”聲,緊接著她就被一股力道用力拉起。 隋心被這一下摔的徹底清醒,動作緩慢的回過神,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腳下的一條車道被清理出來,上面只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四周的積雪都已經(jīng)厚厚的堆到膝蓋的高度。 沒有高樓大廈,只有大片的天空和大片的白,橘色燈光零星點點,稀稀落落,還有高如參天的樹林,和迎面吹來的呼呼北風。 頭頂上傳來一道聲音:“咱們這幾天就住這里?!?/br> “這里?”隋心高高仰起頭,很費力才能看到夜空之下,那張正沖著她笑的清俊面容。 然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旁邊一棟迷你的小木屋。 —— 鐘銘將行李從后備箱里拿出,先一步進了屋,打開燈和暖氣,輕車熟路的點燃壁爐。 隋心慢吞吞的跟進來,打量起整間屋子。 壁爐上擺放著幾個相框,相框里是笑容燦爛的一家人,應該是這件木屋的主人家。旁邊不遠處是一顆小型圣誕樹,上面已經(jīng)掛滿了裝飾物和五顏六色的小燈泡,木質(zhì)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毯子上是小矮桌和幾個看上去很厚實的深色沙發(fā),還有靜靜呆在一旁的搖椅,四周圍著同色系的矮柜。 整間小木屋分成三個部分,廚房和飯廳,兩間臥室,還有這間溫馨舒適的小客廳。 隋心脫掉雪地靴,只穿著毛線襪踩上地板時,聽到低沉醇厚的嗓音從廚房里傳來:“你先去睡會兒,晚點叫你吃飯?!?/br> 隋心“哦”了一聲,走到廚房門口,正想說要幫他一起忙活,卻見鐘銘不知何時已經(jīng)脫掉大衣和外套,只留一件薄款的體恤衫在身上,正微微彎腰在大開的冰箱里翻找食物。 因這個姿勢,原本就筆直的大長腿顯得越發(fā)的長,翹起的臀部撐起性感的弧度,她的視線順著被牛仔褲包裹的腿部線條一路向下,那雙精瘦的腳正光裸著踩在地板上,連腳趾都那么修長…… 鐘銘像是感覺到身后的動靜,這時微微側(cè)頭,發(fā)梢垂落了兩根,拂過睫毛,一雙黑眸里透著詢問的意味。 隋心一怔,這才醒過神,飛快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就跑了出去。 —— 隋心將行李箱拎進臥室里才發(fā)現(xiàn),這間小臥室沒有鎖。 她皺了皺眉,又到另一間看了一下,也沒有鎖,整間小木屋唯一的一把帶鎖的門就是那間浴室。 怎么這家人平時睡覺不鎖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