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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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那么帥,你抵抗得???萬一你一個忍不住,主動……” kinki的話一下子竄入腦海。 隋心肩膀一抖,立刻四處張望了一下,最后將行李箱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倒出來,擺進柜子和床頭柜里,然后將行李箱推到門口,頂住門板。 然后,才準備換睡衣。 可是毛衣剛一脫掉,手碰到暖寶寶時,腰部的皮膚卻傳來一陣沙沙的疼。 她“嘶”了一聲,低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燙出一片紅。 她只好又將行李箱從門口移開,走進洗手間,用毛巾沾了點冷水貼上去,整個人一激靈,好不容聚集的溫暖又一下子散開。 這樣反復幾次,傷口終于沒那么刺痛了,隋心回到臥室翻了一下行李,沒有燙傷藥,只要胡亂涂了點維生素e軟膏上去,鉆進被窩。 —— 模模糊糊間,隋心只覺得有人推了她幾下,很輕很緩,呼喚她的嗓音低沉醇厚。 “心心,心心?!?/br> 眼睛睜開一道縫,柔和的燈光透了進來,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 “起來吃飯了?!?/br> 隋心“嗯”了一聲,聲音幾不可聞,腦子又沉又重,原本還沒什么睡意,可是一沾床就呼呼起來。 鐘銘率先走出房門,隋心迷瞪的目光追著他的背影,那雙大長腿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吱呀聲,煞是好聽。 等她披著外套晃晃悠悠的踏出房門時,腳下一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退回兩步,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望向門板背后,那個倒在地上的行李箱。 好像有哪里不對,可是她的腦子卻跟不上…… 只好趿拉著步子走進飯廳,一屁股坐在餐椅上,雙眼發(fā)直的瞪著桌上的意大利面。 —— 整頓飯隋心吃的不多,帶著困意只吃了一半。 直到放下叉子時,正迎上鐘銘的目光,就見他伸出一只手,抹了一下她的嘴角,再放進自己嘴里。 隋心立刻當場石化,睡意全消。 然后,鐘銘又面無表情的將她面前的盤子拿走,慢條斯理的全都招呼到自己肚子里。 她就那樣傻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著他吃完最后一口,然后緩緩抬眸,語氣淡漠的開口:“吃飽了?” “嗯?!彼逍膽艘宦?。 鐘銘站起身,將盤子放進洗手池,轉(zhuǎn)過身時雙手環(huán)胸,一條腿隨意曲起,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那目光就像是在審視什么似的意味不明。 隋心如坐針氈起來,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覺,吃飯時他就沒說過話,好像在跟誰生什么氣。 正在奇怪,就聽他說:“既然吃飽了,現(xiàn)在咱們就討論一下行李箱的問題。” 隋心一愣:“行李箱怎么了?” 鐘銘眉宇微蹙,眸子越發(fā)的黑:“為什么要用箱子頂著門?” 咯噔一聲,心尖一抖,隋心這才明白了他生氣的原因。 她試圖解釋:“就,就只是放在那兒,沒有頂著……”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鐘銘將她打斷,語氣平靜。 隋心連忙擺手:“我……我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誰知下一秒,鐘銘就瞇起眼,一副被人侮辱的口吻:“我要是想做點什么,你以為一個破箱子擋得住么?” 隋心瞬間啞口無言。 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 —— 自這句話之后,鐘銘再沒搭理過隋心,拿著兩份資料就坐進客廳的搖椅,姿態(tài)閑適的看了起來。 隋心故意在他面前繞了兩圈,他卻連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 她只好跑回臥室,抓起手機迅速給kinki發(fā)了條短信,將情況簡短的講了一遍。 kinki很快回復。 【你這么做太過分了,他肯定被你傷著了!我說,你都和人家一塊兒出去玩了,孤男寡女的就該想到會發(fā)生什么,用箱子頂門不是多此一舉嗎?】 可就算是男女朋友,也沒必要這么著急吧…… 【你先別管那些了,快幫我想想怎么辦?】 kinki想了一下,才回。 【要不這樣吧,他雖然生你的氣,可是心里肯定還是在乎你的。你就裝肚子疼,或是裝發(fā)燒什么的,博取一下同情?】 裝肚子疼?她大姨媽第一天才疼過…… 裝發(fā)燒?上次發(fā)燒就是在他家過夜的…… 啊,她想到了! —— 隋心躡手躡腳的摸出房門,腳尖小心翼翼的踩著地板,腳下發(fā)出的每一聲細微的吱呀聲,都像是敲在忐忑不安的心口。 背對著她坐在搖椅上的高大身軀,一動不動,一雙長腿隨意搭在腳凳上,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架著黑邊框鏡的鼻梁,和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 直到磨磨蹭蹭的來到搖椅前,隋心仍是低著頭,一副糾結(jié)的模樣。 鐘銘依舊穩(wěn)如泰山坐著,文件擋著臉,目光卻微微垂下,透過下面的縫隙,望向那雙沒有穿襪子的細白小腳。 晶瑩剔透的腳趾圓乎乎的,因為緊張蜷縮著,粉色的指甲一下一下勾著地毯上的毛,就像是勾著他心頭最癢的那一塊。 鐘銘勾起嘴角,隔著文件飄過去兩個字:“有事?” 屋子里寂靜的,似乎能聽到隋心吞咽口水的聲音。 然后,就聽她小聲說了一句:“你帶燙傷藥了么……” 鐘銘指尖一頓,拿著文件的手瞬間垂下,下意識的皺起眉:“哪兒燙著了?” “之前腰上貼了暖寶寶,時間太久……” 靜默半響,就見鐘銘從搖椅上站起身。 隋心下意識地抬頭,向后錯了兩步,只覺得巨大的壓迫感突然襲來。 俯視她的那雙眸子,背著燈光,越發(fā)的沉。 下一秒,地板上就再度響起一陣吱呀聲,高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 —— 不一會兒,鐘銘就拿著燙傷藥再度出現(xiàn),目光沉靜的掃了她一眼:“讓我看看燙到的地方。” 隋心沒有說話,動作緩慢的趴到沙發(fā)上,然后半側(cè)著身,一手伸向衣服下擺,猶豫了一下才將那片布料向上拉起。 白皙柔軟的皮膚漸漸暴露在空氣中。 而唯一的目擊者,目光輕緩而專注的望著那里,再也挪不開。 下一秒,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就利落的將燙傷藥擠在指腹上,高大的身軀緩緩坐到沙發(fā)邊緣,伸出沾著藥的手指輕觸上那片肌膚,順著一個方向摩挲著。 隋心一動不動的趴著,大氣都不敢喘,可是沒由來的,心里卻踏實了下去。這才漸漸回想起來,好像從小到大鐘銘從沒生過她的氣,就算被她氣得發(fā)火兒,也只是一個人生悶氣,一旦她露出絲毫的委屈,他的憤怒就會頃刻全消。 哎,她之前怎么會那么傻,以為他對自己從沒上過心呢。 隋心將臉埋進手臂里,忍不住笑了。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擦藥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思及此,她費力的扭過頭,小聲說了一句:“我好多了?!?/br> “嗯?!边^了片刻,身后才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指尖離開她的腰時,好像還用了一下力,被按下去的皮膚彈了一下。 隋心“嘶”了一聲,扭動著腰要爬起來。 然后,胳膊就被他扶了一把,換成坐姿,衣服下擺垂了下去。 —— 隋心抿了抿唇,這才試探性的抬眼,正撞見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 但他似乎已經(jīng)不生氣了,見她望來,還說:“燙傷了為什么不早點說?” 隋心又垂下眼,不說話。 只聽到一聲輕嘆:“如果你早點說,我何苦氣那么久?” 那語氣里還夾雜著一絲埋怨。 隋心一怔,總覺得這話說的有點怪,合著全是她不對,沒給他早點找個臺階下? 她不滿的抬起頭:“你那個氣生的莫名其妙的,誰知道你什么時候消氣?” “我不該生氣?”濃眉緩緩挑起,尾音上揚,透著危險。 一瞬間,眼前的光亮就被突然籠罩下來的黑影遮去了大半,隋心下意識的向后錯,幾乎躺倒。 只能瞪大眼,看著他俯身漸漸逼近的面容,和瞇起的眸子。 “我?guī)愠鰜硗娓緵]想過那些事?!笨谖遣粣?。 隋心眨了眨眼,咽了下口水,很快說:“就當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吧……” 話一說完,隋心就要從旁邊溜出去,可是下一秒,一只手臂卻擋住了去路。 那低沉的聲音越來越近,幾乎貼到她的耳垂:“而且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現(xiàn)只是暫時讓你托管?!?/br> —— 什么? 什么原本是他的…… 什么暫時讓她托管…… 隋心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瞬間炸的片瓦不剩,臉上溫度蹭的一下直達沸點,只能瞪大了眼望向他那理所當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