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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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套到底,他終于忍不住,將人掀翻,沖了進去。 夜,還很長。 —— 翌日中午醒來,隋心渾身酸痛,哀嚎著,心里全是火兒。 昨晚就像是被拖拉機狠狠的碾過去壓回來,翻過去折回來的折騰她,前后側(cè)面上下?lián)Q了好幾輪,終于她奄奄一息栽倒在床鋪里,不省人事。 隋心艱難的翻了個身,旁邊的床鋪已經(jīng)涼了。 靠,真當自己是那啥了,過了夜就走。 隋心氣呼呼的坐起身,這才瞄見床上頭擺著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火兒又消了一半。 “寶貝,老婆,親愛的,你老公我得趕緊趕回公司,有急事,我保證就三天,三天一過,咱們一起放假,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 隋心暗暗啐了一聲,rou麻。 拿起手機發(fā)了一條微信:“我要去不丹,去西藏,去香格里拉和尼泊爾?!?/br> 那邊很快回了一條:“你去哪兒,我跟著去哪兒,給你拿包,當碎催,噓寒問暖,當老媽子。” 隋心輕笑:“準了,跪安吧?!?/br> “嗻?!?/br> —— 轉(zhuǎn)眼就是三天的風平浪靜。 到了第三天,是鐘氏和奧世簽約的日子,圈里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負責獨家報道此消息的媒體等待門外,里面的議會廳只有兩個公司的相關(guān)人士。 隋心按部就班的到了美嘉打卡上班,時不時抬頭看一下表,她不知道簽約的時間,但一般來說是中午之前。 不知何故,這次簽約儀式,讓她也感到莫名的緊張。 明明是應該昭告全行的消息,偏偏要秘密進行,只發(fā)了一家媒體,連美嘉的高管們都不知道定在今天。 隱約的,感覺其中有什么陰謀。 直到美嘉的設(shè)計部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風塵仆仆的方町。 方町一踏進來,就緊鎖眉頭,桃花眼里一片肅穆,四處搜索,直到望見坐在位子上發(fā)呆的隋心,立刻箭步上前。 桌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還帶著春日的涼意。 隋心不明所以的抬頭,撞見方町再嚴肅不過的神情,心里一個咯噔,知道要出事了。 “跟我走。” 方町仿佛很急,撂下這三個字就往門口去。 不需多言,隋心沒有絲毫猶疑,立刻跟上,同時追問:“去哪兒?” “鐘氏?!?/br> —— 方町一路飆車,手腳麻利,雙目銳利的盯著路況,偏不走大路,鉆只有北京的老司機才知道的小路,更快捷。 一瞬間,隋心仿佛看到了當年在溫哥華的他,追求速度和風馳電掣的那個少年。 隋心一手抓著車門上的把手,穩(wěn)住自己的中心,一邊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整理思路。 鐘氏和奧世的談判合作似乎順利的不可思議。 奧世的程總一向斤斤計較,是個絕不吃虧的生意人,但他掌握著打開歐洲市場的大門鑰匙,想開拓歐洲業(yè)務(wù)的必要在他面前過一道。 奧世的程總是個低調(diào)的人,從不在任何媒體面前露面,大家只知道他年過半百,身子骨不太好,拄著拐杖,好想還身有殘疾,但這一條據(jù)說是謠傳。 所以連日來鐘銘和程總頻繁出現(xiàn)在媒體面前,這樣高調(diào)的曝光實在太過反常,而且只是游山玩水,并沒有討價還價,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鐘銘又那樣對她說,還有三天,簽約過后放大假,她想去哪兒,他們就去哪兒。 他還說,如果全世界都不要他,她會不會要…… 天……這里面一定有事! “是不是和奧世有關(guān),鐘銘有事?” 隋心越想越害怕,終于問出口。 方町盯著路面,飛快地回答她:“奧世的程總是個冒牌貨。鐘氏一旦和他簽約,就會被騙走巨資,到時候鐘銘會成為行業(yè)內(nèi)的笑柄,會失去鐘氏。” 什么…… 隋心的臉色煞白煞白的,跌坐在座椅里,用力咬著指甲。 她拼命的要將所有不同尋常的細節(jié)聯(lián)系在一起,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 如果真如方町所說,這是一場騙局,那么鐘銘是真的會一無所有,鐘政巴不得抓鐘銘的小辮子,再狠狠踩他一腳,這個機會鐘政不會放過。 可是,鐘銘失去了鐘氏,還有美嘉,雖然外人并不知道美嘉的幕后老板是他,都以為他是玩票性投資的股東之一。 還有,還有…… 鐘銘的那些話,分明是在暗示她,他有準備“一無所有”,他有準備放大假…… 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下一個,他一早知道這是騙局?! 可是,為什么知道了還要往下跳,還費盡心力的陪著那個冒牌貨一路玩耍? 為什么…… 鐘銘,你到底在想什么? —— 車子很快來到鐘氏大樓下,兩人沖下車直奔大廳。 因前臺早就認識方町和隋心,所以很快將兩人放行,來到電梯前兩人才有功夫喘上一口氣。 金屬質(zhì)地的電梯門上清晰的映出他們的影子。 隋心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不過二十八歲的方町,眼角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淡淡的紋,連那雙招人的桃花眼,也不再如往昔一般光彩煥發(fā),像是被蒙了塵,像是被霧霾籠罩的天空。 “你為什么不問我?” 極其突兀的,方町開了口。 隋心不禁一怔,盯著金屬門上的他的影子,見他側(cè)過臉,望著她。 “問什么?”她反問。 “問我……”方町輕笑了一下,低了低頭說:“問我,是不是又一次利用你,騙你,布了局。” 利用她什么,利用她阻止簽約? 除非奧世的程總是真的,卓越不滿被踢出局,要在最后時刻力挽狂瀾。 呵,如果這是局的話,還真是符合方町的作風。 隋心扯了扯唇角,搖頭,聲音很輕:“我相信你沒有。” 頓了一秒,她也側(cè)過頭,望住方町,正撞見那雙桃花眼中閃過幾不可見的一絲顫抖。 那淡淡溢出的光,極其脆弱。 “我相信你沒有利用我,騙我,或是布局?!彼V定的又重復了一次,又道:“以前的方町不會這么做,現(xiàn)在的方町更不會?!?/br> 方町張了張嘴,仿佛受到震動,有些難堪的別開臉,語氣嘲弄:“別忘了,我可是利用過你的設(shè)計圖……” “可你沒有傷害我,你只是想借我的手對付姚曉娜,對付鐘政?!彼逍膶⑺脑捊財唷?/br> 方町不語,垂落下的發(fā)梢蓋住了他的眼,只能望見嘴角的一絲弧度。 半響,隋心又說:“我后來想過為什么偏偏選我的設(shè)計圖,大概有兩點原因。一是,除了我,你找不到可以信任的設(shè)計師,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甚至不會在事發(fā)后先一步將事實曝光給媒體?!?/br> 是的,沒有一位設(shè)計師,會在發(fā)現(xiàn)別人剽竊了自己的作品后,還大張旗鼓的宣傳,能忍氣吞聲的粉飾太平的。 可是她會,她不僅粉飾太平,甚至當作沒有這件事發(fā)生。 “二,只有用我的設(shè)計圖,姚曉娜才會覺得真的惡心。她那么恨我,怎么會甘愿用我的圖?呵,這太符合你睚眥必報的性格了?!?/br> “呵……”輕笑傳來,方町抬起頭,那雙眼微微彎起,眼角的紋路越發(fā)明顯,卻透著愉悅。 “是啊,我承認我在這件事上的確睚眥必報,甚至有點小心眼。”他輕聲道,“誰讓當年在溫哥華,姚曉娜買了我的跑車,還趁機壓我價?!?/br> …… 隋心一個沒忍住,笑出聲,搖著頭很是無奈。 “天啊,你太記仇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方町語氣不屑的,“而且她陷害你好幾次,上次在你們學校的天臺上,還連我一起玩進去了,我特么的不回敬她才有鬼!” 果然,他還是那個方町。 當年那個方町。 一點小事都能記在心里,連本帶利的要還給對方的那個小氣鬼。 甚至還因為自己漂亮的反擊而沾沾自喜,將此奉為正義的舉動,絕不會因為手段的卑劣而將自己視為壞人。 笑了半響,方町道:“不過,我也要謝謝你。” 隋心挑眉,不語。 就聽他說:“謝謝你在這一刻,選擇相信我?!?/br> 目光于空中相會,笑而不語。 方町,咱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的。 因為你渣過我,在感情上,因為我渣過你,也在感情上。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如果能在感情上狠狠的打過對方的臉,那么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就具備了成為一輩子好朋友的先決條件。 不再曖昧,不會出軌。 太過了解彼此的手段,甚至對方的劣根性和陰暗面。 呵,這樣的男人和女人,難道還有除了“好朋友”更適合的定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