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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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嫻噗嗤笑起來:“他倒惦記著,可人肚皮不爭氣啊。那小妖精壓根沒懷上,驗孕棒都是偷拿的她朋友的,不過她這朋友現(xiàn)在也沒了,不是被你一腳給揣掉了嗎?” “……”吉云不知道她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素嫻說:“以后再不敢?guī)е惝敽笤畧F了,誰能想到你性子這么火爆,我還和人進行親切友好的會談呢,你這邊就開始全武行了,看到那妖精一身血的躺地上,簡直差點沒把我嚇死?!?/br> 她不提這個也好,一提這個吉云就覺得胸口悶悶的,她將手里的粥碗擱到一邊,說:“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 素嫻說:“管她怎么樣,反正是撈到一票,下半生不愁了?;厝ブ?,我還和我老公猜呢,到底要花多少錢才能擺平這件事,徐敬堯那個人雖然在感情上不太靠譜,但做事什么的還真是干凈利索?!?/br> 這回答似曾相識,吉云看著素嫻,不知怎么的,覺得連著她也陌生起來。 吉云說:“等過幾天,我親自去給她道個歉。” “道什么歉!”素嫻冷嗤:“這種人你由她去好了,和徐敬堯在一起也是為的錢,現(xiàn)在拜你所賜得償所愿了,你還算是做了件功德呢。聽說她不追究你責任的要求之一就是讓徐敬堯捧她當紅星,徐敬堯立馬給她在美國大片里買了個角色,這不人馬上就要高高興興去好萊塢發(fā)展了,哪還等到你去道歉?!?/br> 吉云涼涼打量她:“你們家的那一個,也是拿錢打發(fā)了?” 素嫻說:“不砸錢,還能求著她走嗎?我說過的,我是不可能離婚的,要等著我挪窩好來占巢拿財產(chǎn),簡直想也不要想。她要不是那么一鬧,興許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她給我老公提供免費的發(fā)xiele。她這么一鬧,大家臉上都下不來,不用我說,我老公自己掏錢讓她乖乖滾了。” 好像人就是這樣奇怪,戀愛的時候吵著單純平等,專一大過天,可真的結(jié)婚了,就像變了一個人。 計較起成本,計較起影響,無聊了,在外頭偷個人,安撫好后院不至于起火,嫌膩了,立馬反目和糟糠結(jié)成聯(lián)盟一致抗敵。 吉云不知道是她呆的世界太瘋狂,還是她自己太愚昧,越來越玩不轉(zhuǎn)這復雜的人事情。 于是那個問題就像是一只雪球,在她的心里越滾越大,盡管知道答案也還是充滿了一絲希望地問:“素嫻,你這樣過著真不累嗎?” 大家這樣過著真不累嗎? 素嫻的那股高興勁很快落了下來,說:“累啊,怎么不累,實在是拿自己老公沒辦法,才拿那些女人來撒氣??赡隳茉趺崔k,和他離了,再找下一個?我?guī)е鴤€孩子,又時常忙得不著家,這種條件,就真能找到,說不定下一個還不如他。男人嘛,不都這個樣子?!?/br> 吉云喃喃,像是說給自己聽:“不,不都是這個樣子的?!?/br> 有例外的,一定有例外的。 她將自己關了的手機接上電源,想快點聯(lián)系上陳琛。 可卻又不知道電話接通的那一秒,到底要告訴他些什么。 她把人打了,進了派出所了,差一點就要被拘留了,追究刑事責任了。 而究其原因,她也不知道下腳的那一刻到底是因為她侮辱了你,還是因為她戳中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最不愿意回望的一段過去。 她的生活一團糟,他的世界卻干凈得像一張白紙。 私護進來的時候,撤掉了冷下的粥,又怕吉云太悶,幫忙開了電視。 電視里正在播出一部很經(jīng)典的老片。 香港湛藍的天空下,兩個男人相對而立,幾十層的樓頂,只有微風吹動鬢角的頭發(fā)。 劉建明:“給我一個機會。” 陳永仁:“怎么給你機會。” 劉建明:“我以前沒得選擇,現(xiàn)在我想做個好人?!?/br> 陳永仁:“好啊,去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br> 有沒有一個機會,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遇見你。 我想做個好人,可驀然回首,卻早已經(jīng)走錯了太多。 *** 陳琛趕到店里的時候,正值中午,本應該是一天里生意最好的時段,“火車頭”的大門卻關了半扇。 林玉蜷在店外的臺階上,看到車上下來的陳琛,興奮地一溜小跑下來,說:“琛哥,你來了就好了,一群人不由分說過來就把店占了,還說馬上就要關店,讓大家伙卷鋪蓋走人!誰不聽他的,上來就是一拳,把人嚇得全跑光了!” 陳琛擰起眉頭,三步兩步跨上臺階,林玉扯著他衣角,要他小心,陳琛望了她一眼,說:“別怕,店是咱們買的,真以為這世上沒王法了嗎?” 推門而入,店里早就沒了客人,原本無時無刻不忙得團團轉(zhuǎn)的服務員們也不見蹤影。 大廳里,一個套著夾克的男人正坐在桌邊喝茶,旁邊幾個穿白t像是小弟模樣的規(guī)整桌椅,見到有人闖進來,都警覺地走過來,問:“你誰?。 ?/br> 那喝茶的大哥將保溫杯的蓋子闔上,斜著眼睛看過去:“小伙子,不提供快餐了啊,以后想吃飯上別家去,這兒往后可都不提供了?!?/br> 陳琛視線掠過那群小弟,最后定定鎖到派頭十足的大哥身上。他自知占理,所以毫無畏懼,義正言辭地說:“這兒是我的店,提不提供吃飯也應該由我說了算。你們無緣無故來我店里搗亂,也實在太——” “你店里?”那大哥忽然打斷,將陳琛的話重復了半句,立馬哈哈大笑起來:“小伙子,你搞錯了吧,這店是老馬抵給我還債的,我前陣子有點別的事要忙,一直沒顧得上來收,怎么幾天功夫就變成你的了?” 他連連搖頭,旁邊小弟跟腔:“是啊,怎么就變成你的了,你誰啊,以為自己老幾啊!”說著誰比誰笑得更大聲一樣,扯著喉嚨發(fā)出怪叫。 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陳琛攥了攥拳頭,說:“我?guī)滋烨皠偘驯P店的錢給老馬,這兒工作的都可以替我作證?!?/br> 那大哥已經(jīng)收斂了笑容,此刻揮了揮手,說:“這老馬也剛剛把店抵給我,我這幫子小弟也可以替我作證啊。” 一幫人都附和著:“是啊,我們可以為老大作證的!” 后頭林玉拉著陳琛的胳膊,小聲喊:“琛哥。” 陳琛拍著她的手,說:“沒事?!彼睦镏篮瓦@幫人交涉不出什么東西,你一句我一句爭是非也不過是打嘴仗,于是將手機掏出來,說:“這樣吧,我也不多說了,報警好了,讓警、察來處理?!?/br> 有個比較沖動的走過來,一聽警、察就毛了,走過來一把揪住他領口,說:“報什么警啊,這店就是我們老大的,你報什么警啊,想挨揍是不是!” 要放以前,遇到這種挑釁,陳琛大概早就一拳揮過去了,可他深知此時此刻不能亂動,任何一個先發(fā)制人都可能成為后來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