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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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腔調(diào)不快,尾音略略上揚(yáng),然聲音冷僻,聽起來總是讓人有種寒栗之感,不止一次,他流露出想要將兩具尸體的大腿rou做成風(fēng)干rou的想法,寧卿也不多說,只露出底牌:“我這條命想來對你也是有些作用,如果你要對他們動手,我便立刻自決于此——活著不容易,死倒是簡單?!?/br> 阿布勒聞言饒有趣味,倒也不再提,只是說:“你若嘗過我做的風(fēng)干rou,嘿嘿,極薄極薄的一片,幾乎呀透明的切片,放在已經(jīng)炒熱的椒麻里面一蘸,送到嘴里,又酥又香,倘若再配上鮮濃的奶茶,或者一碗甘冽的澤草酒——世間的美味莫過于此。真讓人懷念啊……”他眼里出現(xiàn)一絲神往,超越食物和聲音,像是追尋到某些溫暖的記憶,面孔也有些柔和起來。每當(dāng)吃著這樣食物的時候,他便想起自己那個無能為力卻耗費(fèi)所有來庇護(hù)他的女奴姆媽。 然后便是一種更深更烈的痛楚,他的眼神一瞬間變回深沉的模樣,轉(zhuǎn)回過頭,一口咬在阿萊的柔軟上,淡淡的血絲露出來,他像吮吸甘美的乳汁一般拼命的吮吸著,而手,已經(jīng)伸進(jìn)了阿萊散亂的小衣里面,然后從上面緩緩滑下去,幾乎不用想象,便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那個阿萊仍舊傻呼呼的模樣,似乎完全被嚇傻了,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寧卿不忍直視:“阿布勒!” “怎么?你想先來?”他有片刻的意亂情迷,半抬起頭,“咱們有的是時間——我還沒有嘗過王爺?shù)呐耸鞘裁醋涛赌???/br> 就在他開始松開自己腰扣的時候,寧卿忽然聞到一陣非常惡心的味道,阿布勒也聞到了,整個馬車?yán)锩娑际亲屓藥子麌I吐的味道,嚇傻的阿萊以至于大小解都不知道說話,天寒地凍,小解可隨著馬車落下,味道稍解,但是出恭…… 阿布勒面色一變,一腳踹向阿萊,然后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將馬車?yán)辙D(zhuǎn),他躬身準(zhǔn)備將她拖下去:“說過多少次,怎么又忘了?嗯?來,讓我來給你好好洗洗長長記性?!?/br> 他走在前面,回頭看了眼寧卿:“在我回來前,將這里打掃干凈——不然,你知道的?!?/br> 馬車停下的旁邊是一汪水澤,烈火顯然也并未全數(shù)燒毀這里,斑斑的灰塵夾雜著刺目的綠意,透過掀開的粗麻車簾,寧卿看見阿萊被拖下去的瞬間輕輕眨了眨眼睛,她第一次有了表情,那表情卻是痛苦而決絕的,她的眼睛一直看向馬車的另一邊。 寧卿便明白,這個可憐的女子哪里是瘋,分明是一直裝瘋,她親自帶回來一條蛇,然后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只怕這內(nèi)疚早晚也會將她折磨死。 只是很短的一瞬,車簾迎頭砸了下來,她聽見有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衣物被盡數(shù)撕扯碎裂的聲音,然后她聽見了冰冷的水聲,單調(diào)而重復(fù)的入水聲。 寧卿在車上摸索半天,也只找到一塊半裂的木板,她咬咬牙,輕輕掀開車簾,探出半個身子,抬眼看去,荒蕪的野草從里,阿布勒的腰帶扔在一旁,而他面前的阿萊更是衣不蔽體,被他用手抓著頭發(fā)一下一下往水里按著,她開始還在傻笑,后來笑都笑不出了,只漸漸剩下喘息的勁兒,阿布勒便將她扔在一旁,折身去洗手,寧卿悄悄挪下一條腿,輕的不能再輕,只恨不得自己變成一片樹葉。但他耳聰目明,似乎聽見了什么,正待回頭,一旁喘氣的阿萊忽的嘿嘿一笑,向著這個她向來畏懼的阿布勒爬了過去。 她全身濕透,一身雪白,飽滿結(jié)實(shí)的身體若隱若現(xiàn),阿布勒看著她,她臉上是傻才有的那種渾然天成的清澈,一直爬到阿布勒身旁,她將自己冰冷的臉靠在他的腿上:“冷。嘻嘻?!彼K于開口了。 阿布勒面有觸動之色,這回卻沒有推開她,阿萊貼的更近,柔軟的豐滿緊緊貼著他的腰腹,他的身體慢慢有了些許變化,這變化顯然吸引了阿萊,她歪著臉看了看,忽的伸手握了上去,阿布勒頓時一聲低喘。 他一伸手,徑直將阿萊撈到了自己身上:“小東西,終于餓了?” 寧卿心慌意亂,即使前一世她也曾了解過,但是活生生發(fā)生在自己面前畢竟不一樣,她知道這是阿萊故意拖延時間,想來因?yàn)樗o(hù)住阿萊父母遺體,讓這個裝傻的姑娘心生最后的義勇。 她側(cè)過臉,小心翼翼的放下另一只腳,從馬車另一邊看過去,那里是一道起伏的緩坡,火勢并未能蔓延到那里,她緊緊握住半邊木板,只穿了白襪的雙足落地?zé)o聲,然而剛剛走了幾步,忽聽的阿布勒一聲滿足的嘆息,她心底一驚,準(zhǔn)備立刻拔足狂奔,只聽見一聲嘲弄的聲音:“怎么辦?你苦心救得人沒想過來救你呢,就打算這么走了?!?/br> 寧卿回過頭去,只見阿布勒已經(jīng)簡單的穿戴好,而他面前的阿萊卻是更加難堪而凌亂,她的脖子被阿布勒緊緊掐住,整張臉已經(jīng)漲的通紅,隱隱發(fā)紫:“這輩子,上一個騙我的女人,被我扔到了發(fā)情的公馬群里。”他嘴角揚(yáng)起,面色陰鷙:“你裝的可真像啊,險些就被你蒙過去了。何必要裝,你想傻——還不容易嗎?” 寧卿用手掂了掂木板的分量:“放開她!” 阿布勒冷笑,直接揚(yáng)手一扔,真的放開了阿萊,但這一扔,卻是直接沖著寧卿來的,她避無可避,被兜頭砸下,頓時眼前一黑。 等醒過來的時候,整個馬車已經(jīng)沒有異味。寧卿被塞住了嘴巴,綁住了手腳,扔在角落里,手腕上的繩索有些硬,她幾番掙扎,也動不得分毫。 一旁的馬車上,還躺著幾乎未著寸縷的阿萊,她仰面躺著,一動不動。馬車?yán)锩鏇]有阿布勒的身影,外面聽的一片兵荒馬亂的喧嘩聲,這是到了什么地方?她嗚嗚了兩聲,但是阿萊毫無反應(yīng),寧卿連忙一點(diǎn)一點(diǎn)挪過去,用捆住的雙腳去觸碰阿萊的身體,軟綿綿的好像棉花一般,她暗暗覺得不對,定眼看去,心頭大駭,只見阿萊的手筋腳筋都已經(jīng)被人挑斷,她眼神渙散,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一動不動,毫無意識,卻是真的傻了。 寧卿一見顧不得太多,立刻手腳并用,使勁挪到的馬車縫隙旁,透過裂縫看出去,只見整個外面一片燎天火光,遲來的風(fēng)向從四面八方吹想這里,整個北狄殘部完全龜縮于后面的北營,而火還在不停的向里面渲染著火勢,澆了桐油的地方就像明亮的燈塔,指引火勢一路向前。 馬車現(xiàn)在停放的位置是北營旁邊一個緩丘上,剛剛在貫玉軍和北狄騎兵之間的外圍地帶,將眼下的一切盡收眼底,而因?yàn)橐安莸暮蛷哪镜恼趽酰旅娴娜藚s看不到這里。 她看見貫玉軍前,軍容整頓,氣勢如虹,更遠(yuǎn)的地方,接到命令的褚勐帶著休整完畢的五萬北營軍壓陣其后,而原本不可一世的北狄蠻人,現(xiàn)在正逐漸被完全擠壓到葫蘆形的北營里面。 她徹底明白為什么當(dāng)日慕容昕要不做絲毫抵抗就放棄北營,他早已算好這一切,初春的北風(fēng)風(fēng)向,融化的積雪,桐油的朝向,甚至河流結(jié)冰消融的程度,全部都絲毫不差,然后匯聚天時地利,將整個得意洋洋的北狄蠻人困守在北營,而北營里面,想必他們做了更多的準(zhǔn)備。 果然不出她所料,隨著盾牌的準(zhǔn)備,弓箭手就位,加了烈藥的引弓將箭簇射進(jìn)做了標(biāo)識的北營中,一處處火被點(diǎn)燃,蠻人此時實(shí)力尚存,赫連鑿鑿連躲帶跑回到大本營,帶回了一萬多有生力量,加上原本在北營的五萬兵馬,完全可以一戰(zhàn)。勢均力敵。 所以,看見貫玉軍只是點(diǎn)燃了他們的帳篷,蠻人并未驚惶,只是加大整頓的力量,按照不同的部落,軍隊在不斷的匯集,各種不同的部落圖騰揮舞著,蠻人速度很快,一支支利劍般的軍隊整軍待發(fā)。 赫連臉上還有黑色的草灰,他抹了把臉:“慕容小兒,躲了這么久,終于肯出來見見你老子了?” 慕容昕手上換了一條倒刺馬鞭,此刻臉上含風(fēng)帶霜,回了淡淡一笑:“聽說赫連單于氣力驚人,只可惜卻是沒機(jī)會看了。” 赫連冷笑:“有,怎么沒有?本單于馬上讓你看個清楚!”他手上換了一對鐵錘,足足百斤有余,拎在手上卻像是木劍一般輕巧。 慕容昕臉上的笑意更深。 赫連才要說話,忽然聽見一聲驚天巨響,緊接著,便是另一聲,接著,第三聲,嘩啦啦,如同早春的悶雷,響徹四野。 馬兒驚惶,即使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馬也受不了這震耳欲聾近在咫尺的爆裂聲。他在一片混亂中發(fā)現(xiàn),那些燃燒的軍帳,一旦燒到最下面只要熄滅,緊接著便是巨爆聲。 慕容昕點(diǎn)點(diǎn)頭:“這硝石、硫黃放在特制的陶瓷罐里面,加了鐵削,果然威力更大?!?/br> 赫連大怒:“慕容小兒,無恥至極!” 慕容昕沉聲回答:“聽聞赫連單于閑時也曾讀我大烮書籍,竟連兵不厭詐也沒聽過嗎?” 赫連沖部落主大吼:“還不快傳令下去滅火!” 幾個部落主面色驚惶,已經(jīng)生了退意,聽了這話立刻道:“快!全部后撤!” 赫連眼睛通紅:“想死嗎!” “單于,我們中了圈套??!我的部落就剩下這些精壯男子了……” “單于!我們撤吧?!?/br> “誰敢說撤,我第一個要了他的命!” 第63章 撕心 下一瞬間,一塊突出的怪石一碰,馬車飛快的晃蕩一下,寧卿的頭砰的一聲撞在馬車的側(cè)門,她唔囊一聲,眼看旁邊呆滯的阿萊已經(jīng)快要滑落出去,連忙滾過去壓住了她的腿。 阿萊的頭在木板上碰撞的砰砰作響,她失去庇護(hù)自己的能力,只是在劇痛中本能的張了張嘴,失去了牙齒的嘴巴像一個血洞,有渾濁的血順著嘴角流出來,在她喉嚨里面嗬嗬響著。 寧卿死死壓住她的腿,因?yàn)轳R車的快速前行,原本在角落里阿萊雙親僵硬的遺體此刻隨著馬車的劇動緩緩順著茅草滑下來,一個冷冰冰的腦袋挨著她的手,一個*的肩膀頂住她的肩膀。 寧卿心頭連連苦叫,但是稍稍一動想推開,他們卻靠的更近了,寧卿只得由著他們?nèi)ァ?/br>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因?yàn)閼T性寧卿猛地往前一沖,堵著嘴巴的半個腦袋滾到了車簾的縫隙中,正好看見對面的情景。而外面卻看不清黑漆漆的馬車內(nèi)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