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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摸金校尉之九幽將軍(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雪梨楊說:“你怎么又說這些怪話?暗河雖然在沙洞下面,但是顯然在遠古之時,沙洞也該是暗河的一部分,只不過水位降低了,往前走一定可以找到水源?!?/br>
    大金牙從胖子手上接過另一只水壺,一仰脖兒,“咕咚咕咚”喝下最后幾口水,感嘆道:“哎喲喂,我這干涸的心靈啊,都被咱社會主義的自來水兒滋潤透了,真得說是——如登九霄云里,歡喜不可形容!”

    我尋思這魚也該烤好了,可怎么聞不到rou香?鼻子里全是腐臭,嗆得人透不過氣來。

    胖子早已等不及了,見那肥魚烤得透了,發(fā)出“滋滋”的響聲,饞得他直吧唧嘴,忙不迭用匕首扯下一條雪白的魚rou,放在口邊,使勁吹了幾下,塞進嘴里狼吞虎咽。我湊近了一聞,這洞中腥臭雖重,可在近處還是能聞到烤魚發(fā)出的那一股奇香,禁不住食指大動,也用刀扯下一條魚rou。一刀下去,外焦里嫩,肥美多汁,味道稱得上銷魂蝕骨。大金牙餓急了眼,他也不怕燙了嘴,捧起魚來一通狂啃。

    雪梨楊只吃了幾口,就咽不下去了,沙洞中堆積如山的大魚幾乎都死透了,這地方本來就非常悶熱,再加上大量死魚的腥臭,那味道實在讓人難以抵擋。

    大金牙也吃不下去了,他又想吃,皺著眉頭咽了幾口,又吐了出來。

    我同樣忍不住要吐,又舍不得那魚rou鮮嫩,于是找張紙塞進鼻孔,聞不到那臭味兒,再吃魚就沒問題了。大金牙和胖子一看,也趕緊效仿。

    大金牙說:“原來胡爺你還有這高招兒,真令我等勝讀十年書啊。跟在您手底下干活兒,得漲多大學(xué)問啊,累死也他媽值了!”

    胖子也說:“老胡虧你想得出來,堵住鼻子吃魚,這也是一大發(fā)明??!”

    我們?nèi)齻€正在那一邊吃魚一邊調(diào)侃,雪梨楊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突然站起身。我們趕緊把手中的工兵鏟抄起來,在巖盤上居高臨下往周圍一看,洞中只有彌漫的惡臭,以及堆積成一座座山丘的死魚,并無其他異狀。

    雪梨楊說:“這么多的魚,在沙洞中死亡,即使都腐爛掉了,也不該沒有留下任何痕跡?!?/br>
    胖子說:“都讓洞神給吃了唄,它倒不嫌臭!”

    大金牙一聽胖子這話,不免有幾分膽寒,沙洞中的死魚何止成千上萬,那得是多大一個洞神,才能把它們?nèi)韵氯ィ?/br>
    3

    我說:“這么多魚堆積死亡,可能會使腐爛加速,在下一次魚泉現(xiàn)象出現(xiàn)之前就已經(jīng)全爛沒了,死魚的腐臭對人不利,咱們趕緊往前走吧?!?/br>
    話沒落地,忽聽這沙洞的洞壁上,傳出細碎而又密集的響聲,聽得眾人心中發(fā)毛。

    雪梨楊說:“注意!有東西來了!”

    我一手握住工兵鏟,另一只手舉起狼眼手電筒,狼眼的光束穿過死魚腐臭形成的霧氣,照到洞壁上,只見從流沙中鉆出一縷一縷的黑線,從四面八方匯成一片黑潮,又往死魚堆積之處涌來。

    那堆積如山的大量死魚,一旦被黑潮吞沒,就立即消失了。我們在巖盤上看得毛發(fā)直豎,流沙中鉆出來的是什么東西?那東西顯然個體不大,卻成群結(jié)隊,數(shù)量奇多,從遠處望去,直如黑色的潮水一般。

    我們在巖盤上往下看,流沙中一條條黑線匯成一大片黑潮,吞沒了堆積如山的死魚。同時發(fā)出密集而又刺耳的啃噬聲,“嘁哧咔嚓,嘁哧咔嚓,嘁哧咔嚓”。你聽到這個聲音,便會覺得身上每一根寒毛打戰(zhàn),四個人不約而同冒出了一個念頭——這是古廟中的洞神?

    但聽咬噬之聲由遠而近,轉(zhuǎn)眼到了我們立足的巖盤之下,大金牙魂不附體,抱頭抖成了一團。雪梨楊又取出一枚照明火炬,扯掉拉環(huán),扔下巖盤,刺目的光亮之中,但見沙洞底部已被黑色的潮水覆蓋,一大團黑潮迅速升上巖盤,離我們越來越近。

    雪梨楊將另一枚照明火炬插在巖盤上,我和胖子已將樹枝捆成三個火把,扔給雪梨楊一個,三個人面朝三個方向,此時一只黑漆漆的大沙螻當先爬上巖盤,足有一寸多長,腭牙攢動。胖子眼疾手快,手中火把往下一戳,直接將沙螻摁在沙盤上。沙螻是棲息在流沙之中的食腐甲蟲,身體呈梭行,前方有兩個扒沙的掘足,長滿了鋸齒,兩個后足節(jié)粗而有力,背甲堅硬,雖不會飛,卻有一對透明膜翅,在流沙下集群出沒,生命力十分頑強。此時讓火把燒到,居然發(fā)出“滋,滋”的尖叫之聲。

    我們?nèi)齻€人均知生死系于一線之間,困在這巖盤上真是插翅難逃,不過也多虧到了巖盤上來吃烤魚,否則此時尚未走出死魚堆積的沙洞。如果在下邊遇上,那難以計數(shù)的沙螻蜂擁而上,會在一瞬間將我們這幾個人啃的連骨頭都剩不了。流沙下的沙螻以食腐為主,按說不會攻擊活人。但我們在死魚堆中走了半天,從頭到腳都是死魚的腐臭,沙螻多半是將我們當成死魚了!

    三個人從之前隆起的火堆中抽出樹枝,在巖盤周圍結(jié)成一個火圈,凡是蟲蛇,沒有不怕火的,可是那巖盤太大,區(qū)區(qū)幾根樹枝形成的火圈,根本無法阻擋成群結(jié)隊的沙螻。我和胖子只好掄起工兵鏟,將從火圈間隙爬出來的沙螻一一拍死。被工兵鏟拍扁的沙螻,肢殼中流出奶白色的黏液,比那些死魚的腐氣還要腥臭。

    我們?nèi)齻€人用火把和工兵鏟拼命阻擋,但是仍有幾只沙螻爬到了大金牙身上。大金牙上躥下跳,雙手在自己身上亂撥,接連打掉幾只沙螻,卻仍有一只鉆進了他的口中。我和胖子、雪梨楊也只是勉強自保,此時此刻誰也騰不出手去救他。我心中一寒,大金牙要歸位了!

    可我忽視了一個人求生的欲望,眼看著沙螻就要從大金牙的口中爬進他的肚子里。大金牙也是狗急了跳墻,人急了拼命,在這千鈞一發(fā)的緊要關(guān)頭,他居然張口一咬,在沙螻從他口中鉆進去的一剎那,用牙咬住了那只大沙螻,但聽“咔”的一聲響,已將大沙螻咬成兩個半個,只見那沙螻一時并未死絕,兩條后足仍在大金牙的嘴邊亂蹬,奶白色的黏液從大金牙口中淌出。我在旁邊見一眼看見,實在忍不住,“哇”的一聲,將之前吃的魚全吐了出來。

    4

    胖子用工兵鏟拍死面前的兩只沙螻,手忙腳亂之余還不忘了幸災(zāi)樂禍,對大金牙說:“這可全是高蛋白??!大補!”

    沙螻雖然無毒,卻畢竟是食腐之蟲,大金牙張口吐出那半截蟲子,整條舌頭烏黑,嘴唇腫起老高,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此時,擁上巖盤的沙螻已經(jīng)多得數(shù)不清了,我們四周用樹枝組成的火圈,有的即將熄滅,有的已被蜂擁而來的沙螻壓滅。胖子做困獸之斗,將背包里的幾盒火油全潑了出去,這才勉強將沙螻擋在火圈之外。我想起當年祖師爺傳下的話——“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大概也沒料到有此一劫,雪梨楊從背包中掏出一捆炸藥,那是之前馬老娃子落下的。我明白她的用意,寧愿炸成碎片,也不想被大群沙螻吞噬。我立即掏出她之前送給我的一個zippo打火機,隨時準備點火。我看看雪梨楊,又看看胖子,最后的時刻已經(jīng)到了!

    火圈迅速變暗,眼看就要被黑潮吞沒,正當眾人絕望之際,忽聽那些沙螻振動翅膜,退潮一般向后退散。

    我心中大喜,卻不明所以:“沙螻怎么突然退散了?”轉(zhuǎn)頭一看,雪梨楊也一臉的疑惑不解。

    胖子說:“大概咱仨人身上的死魚味兒都散盡了,沙螻只吃腐尸,不愿意對活人下口。”

    我提起自己的衣領(lǐng),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仍有一股死魚的腥臭,但是不管怎么說,這條命終于撿回來了。

    雪梨楊說:“沙洞太危險了,咱們要盡快往前走!”

    胖子拽起大金牙,問他:“這味兒怎么樣?”

    大金牙舌頭麻了一半,含混不清地說:“胖爺,這味兒真絕了!”

    我說:“各位別在這兒歇晌兒了,該往前走了!”

    拔腿要走這會兒,又聽沙洞四周傳出一陣陣怪響,震得頭上流沙紛紛落下。眾人無不大駭,是這沙洞要塌了,還是有什么大家伙要出來?而且這響聲不止一處。胖子往前扔出一枚信號火炬,四個人探頭往巖盤下一看,均是倒抽一口冷氣兒。

    只見從沙洞巖裂中出來了幾個龐然大物,大金牙說:“胡爺,那是……那是……龍!”

    信號火炬照明范圍之內(nèi),能看到的便有兩三頭,那都是頭上有角的怪物,四肢粗如梁柱,頭部色呈土黃,身上皮甲如巖,張口呵氣,竟發(fā)出鏗鏘之聲。在過去來說,頭上有rou角的蛇是龍,實乃地底食腐獸,皮甲堅硬,不異于巖石,雙目已經(jīng)退化。

    它們在地上匍匐而行,吐氣成云,這東西似乎是這成群沙螻的天敵。成群結(jié)隊的沙螻發(fā)覺這地底的巨大食腐獸出來,立即一陣大亂,四散逃開。全身皮甲堅如巖石的地底食腐獸,爬行異常緩慢,但它們的舌頭很長,長舌往前一卷,便將成百上千的沙螻卷入口中。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底大沙洞中,雖然看似一片沉寂,除了流沙便是流沙,可在這流沙之下,竟有一個古老的史前生態(tài)系統(tǒng),沙洞中的魚泉,因腐爛發(fā)臭,引來數(shù)以萬計的沙螻,而這些沙螻又為潛伏在地底的食腐甲龍?zhí)峁┝耸澄铩?/br>
    我招呼其余三人:“這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趁這機會趕緊往前走!”一行人下了巖盤,避過流沙快速前行,忽見一頭碩大的食腐甲龍從沙洞邊緣探出頭來。

    可能在它看來,我們這幾個人與一般的螻蟻并沒有什么分別,它渾渾蠢蠢,大口一張,一條黏糊糊的大舌頭就朝我們卷了過來。

    胖子見地底食腐甲龍吐出長舌,順手將手中的信號火炬向那舌頭摁去,信號火炬是照明用的磷火,觸到那黏糊糊的大舌頭,“哧哧”冒出灼目的白色煙火,那巨型食腐甲龍恍如不覺,長舌仍向這邊卷來,胖子連忙趴下,躲過了那條大舌頭。

    雪梨楊手中還有那捆炸藥,我趕緊用zippo打火機點上引信。雪梨楊抬手往前一扔,剛好被那巨型食腐甲龍卷進口中。

    這東西身上有一層厚厚的巖皮,用獵槍也難以擊穿。可他將炸藥吞進肚里,等于是從里邊炸了一個血rou模糊,但聽“砰”的一聲悶響,巨型食腐甲龍被掀起半米多高,又重重落在地上,從裂開的皮甲中淌出鮮血。

    此時其余的巨型食腐甲龍已將洞中沙螻吃了個七七八八,可能再多也吃不下去了,開始緩緩后退。

    卻見流沙邊緣又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漩渦,四個人心驚rou跳,又有什么玩意兒要出來了?

    大金牙膽戰(zhàn)心驚地問我:“胡爺,怎么辦?”

    我說:“怎么辦?逃吧!”

    胖子說:“逃跑可一直是咱的強項,高手全在這兒了,哥兒幾個把丫子撒開了,跑吧!”

    5

    說是要逃,卻已無路可走。前后左右都是流沙形成的漩渦,我握著工兵鏟的手已經(jīng)捏出了一把冷汗。借著信號火炬的光亮往前一看,前方流沙中出來一個大活物兒,并無頭面手足,腹中獠牙如鉤,約有米斗粗細,一丈多長,赤紅如血,并有一節(jié)一節(jié)的金環(huán)。而從其他流沙漩渦中出來的東西,也都與這金環(huán)怪近似,噴吐出的霧氣,形狀千奇百怪,或赤若朱砂,或綠如青銅,或白如素練,色彩斑斕,炫人眼目。觸人肌膚,便即刻麻木腫脹,如受刀割。

    胖子說:“這東西怎么長得跟蚯蚓似的?”

    我說:“蚯蚓可沒有這么大的一條,長這么大個兒,那可就不吃土了,該吃人了!”

    雪梨楊說:“這是金環(huán)沙蟲,當心它有毒!”

    我此時方知,干尸廟壁畫中的波紋,暗指沙漠中的死亡之蟲,但見四周的金環(huán)沙蟲多得數(shù)不過來,貿(mào)然前行很容易遭到攻擊,于是對其余三人一招手,迅速退到沙洞邊緣的巖壁之下,沙洞的兩邊有許多巖盤,如果能夠上到高處,借助地勢,或許可以憑借地形脫險。

    金環(huán)沙蟲紛紛從流沙中鉆出,將那幾只巨型食腐甲龍圍住,吞噬甲龍的血rou。甲龍巖皮雖厚,但一碰到金環(huán)沙蟲,巖皮就立即腐爛,幾百條金環(huán)沙蟲便鉆進其中,吞血嗜rou。頃刻之間,已有兩三頭巨型食腐甲龍變成了空殼。

    我們剛退到洞壁之下,一條金環(huán)沙蟲繞行而至,昂首直立,它的口部在身子兩端,張開布滿鉤牙的血盆大口,洞見腹腔,從中滴下濃綠色的毒液,落在巖盤上,立即將巖盤腐蝕出一個個坑洞,比硫酸還要厲害。

    我和胖子見那金環(huán)沙蟲接近,各自握住工兵鏟,準備一鏟子削過去。雪梨楊忙做了一個都別動的手勢,這東西看不見,聞不到,它是通過從沙子上傳來的振動定位目標!

    雪梨楊說的沒錯,那幾頭食腐甲龍退得快的,一旦進了巖裂,金環(huán)沙蟲便奈何不得,退得慢的,都被金環(huán)沙蟲吃掉了。而我們用炸藥炸死的那條食腐甲龍,卻還血rou模糊地半埋在流沙中,沒有一條金環(huán)沙蟲去吃它的血rou。我們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那條金環(huán)沙蟲果然繞過我們,往別處去了。

    我指望金環(huán)沙蟲趕緊吃光了食腐甲龍,趕緊鉆回它們的巢xue。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大金牙在這會兒又犯了喘了,立時有幾條金環(huán)沙蟲發(fā)覺這邊有東西,掉頭奔我們來了。胖子一鏟子削出,那工兵鏟何等鋒銳,“呼”的一聲響,將當先一條金環(huán)沙蟲削成兩截,金環(huán)沙蟲沒有絕對意義上的頭,一分為二,就變成了兩條,分別張開勾牙密布的洞腹向我們襲來。

    此物在流沙上行進奇快,一晃就到了近前,眾人見情況不妙,拔足便跑,躍上一塊較高的巖盤,將金環(huán)沙蟲甩在下面。四個人還覺得不放心,又上了另一塊更高的巖盤,高聳的巖盤,乃系億萬年前,水流將巖柱沖刷而成,下邊細,上邊粗,壯如傘蓋。那金環(huán)沙蟲只能在流沙中竄行,這么高的巖盤它們可上不來。眾人正自慶幸,卻見金環(huán)沙蟲口中吐出的綠色濃酸,在巖盤底部腐蝕出一個個深坑,巖盤頓時搖晃不止,隨時都會向下倒去。

    眾人見這巖盤要倒,均是面如土色,人生自古皆有死,這回死得不好看!

    6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得幾聲巨響,沙洞中冒出一大片火光,上百條金環(huán)沙蟲被燒成火蛇,四處亂竄,發(fā)出一股焦臭味兒,其余的都鉆進流沙逃走了。

    原來是玉面狐貍帶領(lǐng)手下到了,她下令讓廓爾喀人扔出幾枚燃燒彈,趕走了金環(huán)沙蟲。我借著燃燒彈冒出的火光,可以看到馬老娃子和尕奴也在那邊,心想:“這老驢cao的,當真命大,胖子那一屁股,居然沒把他坐冒了泡!”

    胖子說:“真沒承想,倒讓這幫人給咱解了圍!”

    我說:“你想得美,對方是怕西夏金書被沙蟲的濃酸毀掉!”

    話沒說完,巖盤已經(jīng)塌了,好在下邊全是沙子,掉下來也無大礙。我翻身而起,一看對方那些人沖過來了,忙讓胖子背上犯了喘的大金牙轉(zhuǎn)頭就往前跑。別看胖子平時總擠對大金牙,可他還真舍不得把大金牙扔了,要么以后他擠對誰啊?

    我跑出十幾步,猛地打了一個愣:“壞了!裝黑驢蹄子的背包忘了拿,還扔在倒掉的巖盤之下”。對方離我們尚有一定距離,我讓雪梨楊帶著胖子和大金牙先往前跑,我回頭去撿背包,因為摸金校尉倒斗不能不帶黑驢蹄子,沒了黑驢蹄子,進西夏地宮的膽子就不夠壯。剛撿到背包,忽覺腳下一沉,再想拔腿可拔不出來了,我驚出一身冷汗:“糟糕!陷進流沙了!”

    沙洞下面應(yīng)該存在多處孔xue,所以下層暗河的間歇泉才會將魚群帶入沙洞。間歇泉停止噴涌之后,洞中的流沙又會將這孔xue堵住。如果有人走到這上邊兒,會因自身的重量,陷進這個孔xue,要在流沙中拽出一個人,至少需要四五個人,憑我自己是萬萬難以脫身!

    此時,雪梨楊、大金牙、胖子三人已經(jīng)跑出了幾十步,回頭往這邊一看,見我在流沙中陷住了,雪梨楊就想回頭接應(yīng)。

    而在后面追來的玉面狐貍等人距離我也只不過三五十步,只要其中一個廓爾喀人開槍,我這條命就交代了。

    我急中生智,向玉面狐貍等人來的方向拋出裝有黑驢蹄子的背包,口中叫道:“西夏金書在此!”誰也沒想到的是,剛才那幾枚燃燒彈驚走了洞中金環(huán)沙蟲,金環(huán)沙蟲四處亂鉆,將流沙下脆弱的巖層鉆得千瘡百孔,沙洞中忽然震響不絕,洞頂?shù)膸r盤接二連三地落了下來,那些廓爾喀人發(fā)一聲喊,四下逃開。玉面狐貍卻只顧搶奪那個背包,別人都在逃命,只有她快步上前,一伸手抓住了背包,怎知腳下也是一陷,落入了流沙。沒等尕奴過來救她,她已拽住背包陷進了流沙深處,流沙眨眼沒過頭頂,只留下一個不住打轉(zhuǎn)的漩渦。而我剛才扔出背包用力過猛,身子也在迅速下沉。

    轉(zhuǎn)眼之間,流沙沒頂,口鼻耳朵之中全是沙子,悶住了一口氣喘不上來。我心說:“罷了,原來我也是死在這里!”

    我在流沙之中持續(xù)下沉,沒過多一會兒,忽覺周圍一空,竟已穿過沙塵下的孔xue,掉進一個空洞,落在陰寒刺骨的暗河之中。那暗河波濤洶涌,寬闊得不見邊際,人被水流沖得不斷打轉(zhuǎn),忽上忽下,我身上只有一個便攜燈筒,光亮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同螢燭之光,落進了黑暗的大海。

    我連喝了幾口冰冷的地下河水,這才清醒過來,心想:“上面的沙洞巖盤崩塌,不知雪梨楊、王胖子、大金牙三個人能否躲過此劫,只要不被亂石砸在下面,那些廓爾喀人未必追得上他們?!?/br>
    我在暗河之中順流而下,腦子里胡思亂想,忽然見到不遠處有一個信標燈忽明忽滅,我赴水過去一看,原來是玉面狐貍仰面浮在水中,已被嗆得半死,意識全無,肩上的信標燈一明一滅。我從后面托起她的頭,劃水擺脫激流,上了洞壁邊緣的一塊巨石,思來想去,終究不能見死不救。我尋思我跟她倒也沒什么深仇大恨,為了一個西夏金書至于嗎?西夏金書中有打開密咒伏魔殿的秘密,也關(guān)系到雪梨楊祖上世代供奉的圣物!雪梨楊才是明月珠真正的主人!等將來她過門兒的那一天,明月珠還不是她的陪送?換句話說,往后那就是我家的東西了,當然不能讓你玉面狐貍搶了去!除此之外,雙方之間并沒有什么死過節(jié)兒!而玉面狐貍又是武裝盜墓團伙的首領(lǐng),我先將她扣住,從暗河帶到西夏地宮,不怕那些廓爾喀人不把槍放下!

    我打定了主意,將玉面狐貍拖上巨石,一看她手中還緊緊拽著我那個裝了黑驢蹄子的背包,心說:“可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西夏地宮中的明月珠再好,那也不值得賠上小命兒!”隨即將她身子放平,又掐人中,又按胸口,忙活了半天,可她還是沒有呼吸。我一想這該怎么辦呢?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我可理會不了那么多了,必須對她做嘴對嘴的人工呼吸!

    可正在此時,玉面狐貍咳出一口水,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見我趴在她身上,又羞又急:“姓胡的,你要干什么!”

    我忙擺手說:“我可什么都沒干,我這是……”

    玉面狐貍不等我說完,抬手一記耳光抽來。

    我左手一擋,抓住她的手腕,怒道:“你是不是到日子沒來月經(jīng),怎么如此暴躁?”

    玉面狐貍說:“姓胡的,你幾次三番羞辱我,不宰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說:“我看你掉進暗河,把你救上來,你倒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堂堂七尺男兒,一把扳不倒的漢子,我羞辱你做什么!你以為你長得好看?”

    玉面狐貍說:“早覺得你對我不懷好意,你頭一次見了我就色瞇瞇地往我身上亂看,如今又想趁機輕薄于我!”

    我越聽越生氣:“什么叫色瞇瞇?看你兩眼你又懷不了孕,簡直是血口噴人!”

    玉面狐貍不再說話,她低頭一看,見到那個背包,立即搶在手中,同時從背后抽出一柄魚尾彎刀。

    我說:“看看你這雙無知的眼,我真不忍心再蒙你了!那個背包里沒有西夏金書,東西揣在我身上!”

    玉面狐貍打開背包,一看果然沒有西夏金書,她手持魚尾刀,對我上下打量,可能是想看看我將西夏金書塞在了何處,伺機過來搶奪。

    我并不將她放在眼里,對她說:“高山走俊鳥,跟在別人屁股后邊兒轉(zhuǎn)的那是狗,你說你跟條瘋狗似的追著我咬,王八咬棍兒——你死不松口啊,究竟為了什么?就為了西夏金書?”

    玉面狐貍說:“我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到不了手的?!?/br>
    我說:“那個玩意兒有什么了不起,真比你的命還值錢?事到如今,你不想想你的處境,還惦記搶奪西夏金書?”

    玉面狐貍退后一步,往左右看了一看,問道:“這是流沙洞下的暗河?”

    我心想:“她還是有些個見識的,一到此處,就看明了這里的地形?!蔽覍λf:“陷入流沙居然沒死,那已是命大,但這暗河與世隔絕,你有天大的本領(lǐng)也逃不出去!”

    玉面狐貍臉上稍稍變色,反問道:“你不是也逃不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