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如果不曾遇見、軍醫(yī)柳妃:冷面殿下聽令寵、重生之女俠系統(tǒng)、趙氏貴女、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潛鱗、三梳、貴女多嬌、偏執(zhí)太子的空間醫(yī)妃、盛寵(時光搶不走的你)
警察在一旁做筆錄,讓男人簽字,“剛不說沒拿手辦嗎,東西不是搜出來了——”本來找著東西就能完事,這小偷實(shí)在嘴硬,余旸從下午六點(diǎn)十分就焦躁難耐,得知箱子遺失更是失落至極,他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指著小偷的鼻子:“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要遭雷劈知不知道?”他喘著氣,要將整晚上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你還偷東西!你沒有家人嗎,你家人知道了怎么想你,他們多擔(dān)心你!你老婆呢,你老婆知道你這樣嗎?!” 前半句還好,鄭棲在旁邊聽著,越聽越不是滋味,余旸突突突如機(jī)關(guān)槍:“就你這樣的,我估計(jì)你都沒老婆——沒人要你——我跟你說!” “哎!”男人滿不在乎地仰起臉,“關(guān)你什么事?!?/br> 余旸抄起手賬,眼看要摔在他臉上,鄭棲先一步擋上去,駕住余旸的胳膊,余旸還要繼續(xù)上前,眼圈都紅了:“雷劈!雷劈死你——”說著,他手腕一抖,‘嘩啦’幾張紙條散出來,飄落在地,弄得場面有點(diǎn)凌亂。 警察維持秩序:“哎,有話好好說,按規(guī)矩辦事。” 有鄭棲在,手續(xù)辦得很順利,最后小偷補(bǔ)齊了幾百塊錢,簽完字后,鄭棲一邊點(diǎn)錢,一遍抬眉看那人,余旸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站在門外等鄭棲,鄭棲想了想,遞了二百塊錢給男人:“拿著吧,別做這種事?!?/br> 男人一臉不可置信,推開鄭棲的手:“別!我自認(rèn)倒霉?!卞X他真沒來得及拿,他是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把本子揣身上更好,誰知余旸將東西搜出來了。 “不走嗎?!庇鄷D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鄭棲將錢塞給他,“拿著吧,我老婆拿你撒氣,算我謝你。”要不這火得撒鄭棲身上,余旸指桑罵槐呢。 說完,他就動作利索地拎住箱子,朝余旸走去,留下陌生男人怔在原地:“神經(jīng)病??!” 凌晨不好打車,倆人這么一前一后走著,余旸走了一半又折回來,從鄭棲手里奪過手辦,路過垃圾桶時,憤憤地將手賬扔進(jìn)垃圾桶——鄭棲看得很清楚,那個桶寫著‘有害垃圾’四個字。 余旸不管不顧地往前走,鄭棲好脾氣地跟著,還將手賬重新取出來,凌晨環(huán)衛(wèi)工清理過垃圾桶,手辦看上去依然干凈,他輕輕撣了撣封面,誰知本子側(cè)面的書脊像是被折斷了,握上去有點(diǎn)軟,鄭棲沒來得及拿好,有什么東西散下來。 凌晨微風(fēng)溫?zé)?,帶著淡淡的潮意,吹得紙張翻騰兩下,最終粘在濕漉漉的柏油路面上。他蹲下來看,再重新翻看手賬,終于明白了剛剛那個男人為什么要將余旸的手賬藏起來。 手辦里全是錢,紙幣,每一頁都有手繪,紙幣編號跟當(dāng)天的日期對應(yīng)——每次余旸來見鄭棲的日子。 搜集了很久吧,很難搜集吧,每一張人民幣編號都不同。 鄭棲眼眶酸脹,再回頭看看垃圾桶,覺得手賬不該進(jìn)桶,覺得余旸應(yīng)該把他丟進(jìn)垃圾桶才對。他拾起半濕的紙幣,在自己衣褲上蹭兩下,夾回手辦中。 拉桿箱飛速滑動,到最后鄭棲實(shí)在嫌推著箱子走太慢,滾輪騰空——他拎起箱子,大步地、比負(fù)荊請罪還要內(nèi)疚地朝余旸奔去。 第60章 有開關(guān) 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余旸又想罵鄭棲磨蹭,但鄭棲求生欲很強(qiáng)——臊眉搭眼走在余旸左手邊,瞥見余旸瞪他,立刻走遠(yuǎn)點(diǎn),等余旸目視前方,他又趕緊湊上前。這么試了好幾次,鄭棲終于找到一個微妙又合適的距離,余旸要是再怒目而視,鄭棲就笑一笑。 余旸說:“你別笑,我看見你就有氣!”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鄭棲撓了撓頭,沒說話,但余旸臉色明顯好了點(diǎn),他暗自思忖起來,覺得今天求和十分有戲,忍不住偷偷地樂起來。過了一會兒,余旸問:“酒店訂哪兒了?” “就在前面,”鄭棲放大手機(jī)地圖,“過了天橋,左拐,再直走 500 米?!?/br> “——算你識相?!庇鄷D嘀咕。 鄭棲一手推著箱子,另一只手抄在口袋里,視線停在天橋下,余光卻在留意他老婆,聽見余旸喊他:“你走快點(diǎn)兒!”鄭棲眉梢?guī)c(diǎn)笑——被喊也是好的,老婆不要他了那才慘。 這個時間點(diǎn),人行道空蕩,公路車流量明顯較少,拐彎時,路口飄來一陣香氣,鄭棲敲了一眼,問:“吃羊rou串嗎。” 羊rou串!余旸鼻子動了動,聞到孜然的香氣,他開始本能地咽口水,是了,下午從車站一路狂奔過來,他連晚飯都顧不上吃,本來可以在動車吃盒飯,現(xiàn)在他才想起空著肚子。 鄭棲像是很了解他似的,直接說:“我去買點(diǎn)?!?/br> “你站住!”余旸喊他,一副堅(jiān)決不妥協(xié)的樣子:“你自己想吃串吧,還問我,你還有心情吃串,你怎么不吃烤全羊呢?再來個豬手¥%……*amp;……#¥@”一通話說下來,鄭棲簡直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他閉了閉眼,深呼吸:“不是你說的那樣好吧——”余旸很固執(zhí):“我不吃!你也不能吃!”說著,他拿過箱子,拎起時用了點(diǎn)力氣,‘哐’一下落在地上,抬頭瞧著頭頂?shù)木频辍ed 顯示招牌,“我要休息!” 鄭棲干脆閉嘴,陪著余旸在前臺登記身份證信息。 電梯門合上,空氣飄蕩著若有若無的香氛,余旸打量著電梯內(nèi)置,按鍵很新,上方還是觸屏顯示,進(jìn)對應(yīng)房間的樓層需要刷臉,看起來還算高檔。想到這里,余旸又朝鄭棲投來目光,心想他還算個人,沒胡亂湊合定個酒店,余旸睡覺很輕,酒店隔音太差他睡不著。 鄭棲被他盯得心虛,腦子還沒緩過來,皺眉解釋:“我沒有想吃?!笔怯X得你可能喜歡吃。 “誰跟你說串兒了,”余旸朝他翻眼睛,聽見‘?!宦曒p響,他的臉色頓時舒緩了些,甚至面帶愉悅地推著箱子,進(jìn)房間時搶在鄭棲之前——他對那個顯示屏很好奇,登記時倆人都做了人臉識別,但刷臉驗(yàn)證的時候系統(tǒng)提示了一次失敗,鄭棲說:“我來吧。” 余旸推開他,不要他來,接著,他輕輕蹦了一下,屏幕閃現(xiàn)綠燈條,再‘滴滴’兩聲,房門開了,余旸很開心——大床房欸,枕頭看起來很軟,可以安心睡個舒服覺了??墒寝D(zhuǎn)念一想,他今天又超級煩鄭棲,手臂一抬,指向房間某個角落:“你睡沙發(fā)!” 房門合上,帶著實(shí)木門的悶聲,鄭棲放下手機(jī),非常不能接受:“我為什么要睡沙發(fā)!” “就是要睡沙發(fā)——”鄭棲說:“我要睡床?!庇鄷D沒理他,直接打開旅行箱,從里面取出洗漱用品,動作迅速地去了洗手間,還故意把門關(guān)得震天響:“你今天沒老婆,沒老婆的人必須睡沙發(fā)?!?/br> “我靠,”鄭棲站在門外,一臉無語,這簡直比一頓痛罵還要難受,輕聲嘀咕道:“怎么我不配嗎——”沒等他說完,洗手間的門忽然打開,余旸探頭看著他:“我配鑰匙,你配嗎?!?/br> 鄭棲不敢說話了,再亂說話,恐怕真的要睡沙發(fā)。 這么折騰了一會兒,倆人各自洗漱完畢,準(zhǔn)備入睡,鄭棲還惦記著余旸愛吃烤串,趁著余旸戴好眼罩,他貓著腰下床——雖然不用睡沙發(fā),但他老婆要求倆人保持半米的距離。 余旸很聰明,聽見動靜就扒開眼罩:“你哪兒去?” 鄭棲扯了個謊:“我渴。” “桌上有水。”余旸抬起頭,那里有兩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通常是免費(fèi)供客人飲用,“喝完把燈關(guān)了?!庇鄷D又躺回去,順帶戴好眼罩,雙手交疊放在背面上,一臉安靜入睡的模樣。 鄭棲說:“我喜歡喝冰的?!?/br> “鄭棲你究竟有什么問題——”余旸要開始噼里啪啦一大堆數(shù)落了,鄭棲迅速套上牛仔褲,下一秒,直接打開房門,溜出去了。鄭棲心想,挨罵就挨罵吧,如果能讓余旸心情好點(diǎn),挨罵也是應(yīng)該的,他又開始琢磨,還好有小偷在,消了余旸大部分火氣,要不現(xiàn)在挨罵都輪不上他。那個本子他等下再好好看一下,補(bǔ)救再補(bǔ)救。 反正不能進(jìn)‘有害垃圾桶’,要進(jìn)也得進(jìn)‘可回收垃圾’。 ——是吧,鄭棲安慰自己,我是可回收的,不是有害的。 十來分鐘后,余旸聽見輕微的電子開鎖聲,不用看,肯定是鄭棲回來了,他現(xiàn)在一句話也不能跟鄭棲說,多說一句要血壓直飆,順帶心臟也不太好。 按理說今天挺累,又是趕車,又是奔走找遺失物,但現(xiàn)在洗漱完畢,余旸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耳朵總能聽見雜音——一會兒是吹風(fēng)機(jī)響,一會兒又是‘嘎吱嘎吱’的摩擦聲,像是誰在摩擦什么東西。 余旸沒摘眼罩,直接仰躺著:“鄭棲你用吹風(fēng)機(jī)燒水嗎?!?/br> 吹風(fēng)機(jī)驟然停了一下,下一秒又嗡起來,余旸重復(fù)了一遍,還多了一句:“我說你大晚上不睡覺在廁所打坐???” “?。俊编崡诨貞?yīng),“你在說什么啊?!?/br> 余旸不想跟鄭棲說話。 很快,鄭棲又說:“很快就弄完了,你先睡吧?!?/br> 余旸卷起被子,全部壓在腦袋上,試圖阻止自己聽見任何異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終于安靜下來,余旸掀開被子,呼吸比剛才順暢多了,他迷迷糊糊進(jìn)入睡眠。床墊出現(xiàn)輕微的塌陷,余旸心想——鄭棲這個死鬼,總算消停了。 鄭棲脫了 t 恤,小心翼翼躺在余旸身邊,床頭柜上的燈還沒關(guān),他側(cè)過臉,聲音很輕:“余旸?” “睡覺!”余旸沒好氣地說。 鄭棲沒理會他的脾氣,問:“你要不要看一下?” “看什么……”余旸揭了眼罩,沒來得及說話,鄭棲直接欺身壓在他正上方,呼吸又燙又沉,弄得余旸心癢難耐,再抬眼,他撞見鄭棲清澈又專注的眼睛——里面沒多余的愧疚,只有悅動般的期待感,像小朋友考了滿分試卷等待夸獎,偏偏他特別帥,還帶點(diǎn)帥而不自知,余旸心里很煩,要轟他:“去去去——”鄭棲見他態(tài)度松了點(diǎn),非但不起開,還捧著余旸的臉,準(zhǔn)確無誤地吻住他,余旸拍到他脖頸處,‘啪’一聲響在空氣,光聽聲音就有點(diǎn)疼,鄭棲脾氣來了,心想你讓我睡沙發(fā)就算了,同床共枕還不讓碰,打死我得了。 到最后,鄭棲橫下心,單手捉住余旸的兩只手腕,再一推,余旸人雖然是躺著的,姿勢卻像在投降,“你給我起開……大晚上發(fā)什么神經(jīng),唔……鄭棲你真的好煩吶……” 鄭棲吻得纏綿,每當(dāng)他特別需要余旸的時候,什么話他都顧不上了,他的手順著余旸的睡衣下擺探進(jìn)去,糾纏一番,倆人纏綿相擁,余旸節(jié)節(jié)敗退,聲音微不可聞,好像在埋怨什么,鄭棲稍微松開余旸,親吻余旸的鼻尖。 兩個人視線纏繞,余旸瞧見鄭棲額前短發(fā)凌亂,眼里充滿著情欲,渾身冒著熱氣,像是飽受困擾的野獸,但他也竭力避免失控,沒那么著急地想要,他俯身含住余旸的耳珠,輕輕咬一下,很快,余旸在他懷里戰(zhàn)栗,呼吸游離又顫抖,鄭棲眉眼慵懶,用手指撫摸余旸的臉頰,情緒也慢慢涌出,是無盡的沉默,覺得說什么都不能為今天找借口。 他低下頭顱,埋在余旸耳畔呼吸,繼續(xù)吻余旸的脖頸,余旸推推,掌心沒用什么力氣,這道力量卻讓鄭棲充滿征服欲與得到欲——那些很沉很沉的東西,他不是不知道,他這人有個開關(guān),緊急關(guān)頭會優(yōu)先開啟一個,他當(dāng)時只在想一件事,必須讓大厲盡快得到救治。 職業(yè)車手生涯本來就特別短暫,如果因?yàn)橐馔庥绊懥松眢w狀況,別說繼續(xù)比賽,就是回歸普通人的生活那也是夠嗆。奔走,繳費(fèi),挨個兒通知隊(duì)友,也安撫比賽相關(guān)人員。兄弟受了傷,他得扛住壓力,不管大厲今天是什么情況,他要為大厲爭取利益最大化——包括難得一遇的比賽機(jī)會。身體不允許比賽另說。 余旸折回到醫(yī)院以后,鄭棲從思緒中扯出,瞧見易倩啜泣,他才懂得余旸為什么怒火沖天,發(fā)泄吧,他默默地想,全發(fā)泄在他身上,他該。 說什么呢,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不如此時此刻唇齒相依,身體貼在一起,本能地涌出討好、取悅、放肆,他要余旸舒服——舒服得坦坦蕩蕩,最好叫出來。 第61章 拿冠軍 “你別咬我……”余旸推他,鄭棲吻得更重了,吮吸中帶著輕咬,酥麻感一陣陣傳來,鄭棲用臉頰貼住余旸的,余旸覺得他像塊巨石,可是這樣蠻不講理的親吻,給他某種難以描述的安全感。 床頭柜上有個紙杯,過了一會兒,伴著空氣里此起彼伏的換氣聲,紙杯內(nèi)的水輕輕蕩漾,臺燈照亮杯口,紙杯呈現(xiàn)半透明狀,水紋印在實(shí)木柜上,沖撞紙杯內(nèi)襯,再蕩回去,一層又一層地?fù)u曳??諝鈽O為靜謐,除去纏綿又guntang的呼吸聲,余旸摸到鄭棲背脊,冷氣一吹,細(xì)汗變得微涼。 余旸低聲討?zhàn)?,鄭棲食不知味,纏著他吻,直到把余旸的嘴唇吻紅了,才放開他,再牢牢地?fù)г趹牙?,就好像不允許任何人搶走余旸。 良久,余旸困意來襲,本來以為就這樣幸福地睡去,鄭棲捏了捏余旸的耳垂,聲音有點(diǎn)?。骸澳沭I嗎。”實(shí)際上,每當(dāng)這個時候鄭棲都有點(diǎn)餓,以前在家是余旸管著他,今天是特例,應(yīng)該可以吧。 “什么???”余旸微微睜開眼,想到‘餓’這個詞,他又要皺眉,都幾點(diǎn)了,鄭棲還在惦記吃的:“睡覺——”鄭棲換了個姿勢躺著,心想再怎么著也得讓余旸開心點(diǎn),串兒等下再說,他套上內(nèi)褲,動作利索地起身,很快,洗手間傳來抽水馬桶的聲音,余旸很煩:“你不睡覺嗎?!?/br> “等下就睡?!编崡p手輕腳地關(guān)上門,再爬到床上,雙腿跨在余旸身上,大腿挪了挪,弄得余旸也跟著晃起來,他‘嗖’一下掀開被子,真想把鄭棲提溜出去,誰知一抬眼瞧見鄭棲略帶得意的臉龐,他手里還拿著一個東西——那本原該待在垃圾桶的手賬。 余旸覺得難為情,故意別開臉。 鄭棲湊近了些,將手賬放在余旸手心:“你看看我手藝怎么樣?” “不看?!庇鄷D要收回手,鄭棲先一步翻開本子,里面的內(nèi)容跟原先一模一樣,余旸忍不住細(xì)看起來,第32 頁那張補(bǔ)好了,紙幣邊緣幾乎看不出固體膠的痕跡,紙面有輕微的水漬痕跡,微微發(fā)鼓,但是看上去很干凈,全然不是晚上在警局看見的那幅鬼樣。 余旸心里一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鄭棲見他再無責(zé)怪之意,俯身親吻余旸的額頭,“我厲害吧。” “切——”鄭棲說:“‘切’什么‘切’,本來就是?!?/br> “臭顯擺。” 鄭棲有點(diǎn)飄飄然,聲音很輕,還刮了刮余旸的鼻子:“誰那么愛我,每次見面都有記錄?!?/br> “誰讓你看的!”余旸拍他的肩膀,鄭棲沒躲,很輕地笑起來,眉梢得意又很驕傲。 手賬中有記錄他們早年間讀書時的偶遇,里面還有一些日常,比如余旸當(dāng)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鄭棲記得有一頁畫了一碗湯圓,高高地堆在一起,湯圓顏色還不同,余旸畫了很多箭頭,說黑色的芝麻味,紫色的紫薯口味,朱紅的當(dāng)然是紅豆。 當(dāng)然要看了,鄭棲坐在馬桶上看了很久呢。 越看越覺得自己真是太帥了,哎,是有點(diǎn)欠打。 氣氛靜謐,兩個人視線相撞,余旸心里那些酸澀難忍的情緒一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新的甜蜜——因?yàn)樘弁炊队X甜蜜的感覺。愛有很多種表達(dá)式,欲是一種,鄭棲壓在余旸身上喘氣,倆人做著最親密的事情,盡情釋放欲望,現(xiàn)在靜下來,帶點(diǎn)虛脫感,不用說什么話,也覺得非常好。 “睡覺吧?!庇鄷D準(zhǔn)備伸手關(guān)燈,鄭棲攔了一下,從床頭柜取出手機(jī),撥通一個號碼,余旸聽到嘈雜聲,鄭棲握住手機(jī),還俯身將臺燈調(diào)亮,說:“可以送上來了?!?/br> “好嘞——”掛了電話,余旸覺得鄭棲很不對勁:“誰啊?!?/br> 鄭棲套了件 t 恤,“等下你就知道了。” 鬼知道鄭棲葫蘆里買什么藥,余旸抱著手賬,心被填得滿滿的,在這種滿足中忍不住閉上眼。不知過了多久,余旸聞到一陣香氣醒來,鄭棲弓著腰,在不遠(yuǎn)處的茶幾附近忙活。 啤酒,錫紙包,末端還露出一捆竹簽,空氣里彌漫著孜然香氣。 是串兒! 余旸幾乎從床上彈起,“夜宵嗎。” ‘呲嗒’一聲,鄭棲拉開易拉罐,回過頭:“要不要嘗嘗?” 要要要!余旸在心中默念。 深夜擼串簡直是犯罪,但這件事有了鄭棲作伴,好像變得順其自然,到最后倆人碰杯,冰啤酒入喉,二氧化碳?xì)怏w刺激口腔,咽下去,滿滿的小麥香氣。rou串油光飽滿,上面還灑了蔥花,看樣子才烤出來,咬一口,外焦內(nèi)嫩,孜然放得很足,微辣,簡直不要太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