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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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萬般希望都落了空,頓時口不擇言了起來:“哥哥是瞧著自己閨女嫁的不好,阿藍(lán)能得著好姻緣,便也不肯搭把手?非要讓芍藥把阿藍(lán)踩到泥地里去?” 夏南天心里也起了火:他家閨女的姻緣哪里不好了?倒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踩?就算是親meimei也忍不得! 他正欲開口訓(xùn)斥夏南星幾句,夏芍藥已是再忍不住,立時喊了起來:“來人,將姑太太丟出大門外去,以后也別放寒家的任何一個人進(jìn)門!這等不識好人心的,你家若有本事攀得高門,何須求到我家門上來?休得拿兄妹之情來要挾爹爹,他在床上躺得大半年,姑太太何時記掛著兄妹之情了?”竟是連姑姑也不叫了。 靜心齋的婆子立時進(jìn)來了四個,上前來便要扯夏南星,夏南星去推這些婆子,直喊,“哥哥你就要睜眼看著侄女將我丟出娘家門去嗎?” 夏南天這會兒哪里顧得上夏南星啊,見得自己家閨女氣的狠了,小臉兒都變了色,知道這是惹的她記起了前塵舊恨,自己病時這孩子便對姑姑寒了心,此后夏南星一再挑釁滋事,新仇加上了舊恨,還要血口噴人,如何不氣? “乖女兒,別氣別氣,你說什么爹爹都依你,以后咱們家與寒家再不來往,她過她的咱過咱的,你千萬別生氣,小心肚里孩子!”竟是不再搭理正與婆子推來搡去的夏南星。 夏南星聽得最后一句,目光嗖就往夏芍藥肚子上瞄了過去,心里的恨意頓時翻江倒海,感情夏芍藥肚里揣了個孩子,這就跟寶貝一般,連幾句不中聽的話也不得入耳了? 她家阿藍(lán)呢,懷著身子還被爹娘又罵又打,縮在床上直哭…… 夏南星想到自家閨女的委屈,一門思心便想著要為閨女鋪個光明大道出來,哪里還管旁人死活,夏芍藥是否被她給氣出了問題。靜心齋的婆子還要將她拉出去,她推開了這些人,擦干了眼淚站了起來,朝著夏南天父女腳下吐得一口唾沫,面上有一種奇異的絕決:“這話可是你們自己說得,往后我家阿藍(lán)過的好了,可別求上門來!”竟是扭身向著房門外而去,腰背挺的筆直,倒好似此刻寒向藍(lán)就已經(jīng)坐上了秦府少奶奶的位子。 夏南天父女倆都?xì)獾暮盟破桨淄塘酥簧n蠅一般,再好的涵養(yǎng)這會兒也是一肚子火氣,夏芍藥哪里還坐得住啊,站在靜心齋正堂里就召了府里眾仆來訓(xùn)話,以后但凡寒家來人,通通打出去! ***************************************** 夏南星出了娘家門,門上小廝便“嘭”的一聲將側(cè)門給闔上了,她頓覺人生凄涼,連娘家也靠不住了。一個人在路上行得許多時候,才回到家里。 寒向藍(lán)還巴巴等著舅家出頭助她成就這門姻緣,再有舅舅出手大方,到時候她的嫁妝也好看。 捱過了父母的打罵,這事兒就算做定了! 寒取聽得夏南星去娘家走一遭的結(jié)果,心里也是糾結(jié)萬分。一方面是夏南天能夠出手給寒向藍(lán)貼補(bǔ)的厚厚嫁妝,一方面又是憑著寒向藍(lán)肚里這塊rou攀上的秦家高門,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兩個兒子的前程,到最后還是秦家高門的誘惑占了上風(fēng)。 他一拍桌子就定了下來,“明兒我?guī)е罄筛赡弥衽迦デ馗?,問問看那邊預(yù)備怎么辦?” “我曉得,等去了視情況而定?!?/br> 寒取這晚倚在床上,看著夏南星將他的衣裳拉出來挑揀體面些的,也好去了秦府不怯場。他心里還懊惱著,只覺得抹不開面子。 “大舅兄就真的不愿意替咱們往秦府跑一趟?他官面上總熟些的!”好歹到時候不用他自己親上門去丟臉。 “哥哥跟芍藥聽得這話,將我趕了出來,說是以后都不來往了!” 寒取聽得這話頓時冷笑一聲:“舅兄也真是的,他自己家閨女招了個浪蕩子上門就不算什么,咱們家女兒出了這事,倒覺得丟人了?” 他哪里知道,夏南星這是掐頭去尾,將自己說的那些難聽話給統(tǒng)統(tǒng)選擇性無視了。 第二日吃完了早飯,寒家父子仨都收拾的齊齊整整,穿了大節(jié)下見客的衣裳,拿著鴛鴦玉佩往秦府里去了。 ********************************************* 秦府里門房小廝見得這父子仨,聽得說是找府上公子,便伸手去推:“去去去!我家公子也是誰想見就見的?”昨兒府上叫花酒,公子還叫了新近在洛陽城里結(jié)識的一幫官家公子鬧騰到了半夜才睡下,這時候定然還沒起床。 寒取沒辦法,只好將那鴛鴦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了那守門的小廝:“勞煩小哥將這玉佩轉(zhuǎn)呈你家公子?!边€從懷里摸出一把大錢來塞了給那小廝。 那小廝哪里瞧得上這一把大錢,只這玉佩卻不能輕忽,這才讓他們父子三人在門口等著,自己往里通傳去了。 秦少宗的長隨劉保見了這玉佩搖頭,“公子也真是的,說了這良家女子不能沾,歡場里多少女娘等著他去,卻非要招惹良家女子,還說什么大魚大rou吃膩味了,換個清粥小菜清清口?,F(xiàn)在可好,麻煩上門了?!?/br> 這洛陽里倒是誰都得給秦少宗幾分薄面,可他這般風(fēng)流的性子,真是讓人頭疼。 劉保派了人將寒家父子引到了偏廳,自己在秦少宗房門口候著,一直到日上三竿,他這不靠譜的主子才醒過來,自有丫環(huán)魚貫而入,服侍他穿衣洗漱用飯。 等這一通折騰下來,寒家父子足等了一個時辰有余,各灌了一肚子茶水。 劉保將玉佩拿了進(jìn)去,交到秦少宗手里,他隨便瞄一眼,早忘了這玉佩是送給寒向藍(lán)的,還興致勃勃問他:“這是哪個姐兒想我了?”大清早就使了人來約他。 也不能怪秦少宗記性不好,他舊年曾得著一塊下面人獻(xiàn)上來的玉石,最大的雕了個壽比南山的仙翁壽桃獻(xiàn)給了祖母華陽大長公主,余下的邊角料子全雕了各種玉佩,有鴛鴦的,有雙燕的,有雁紋佩,魚形佩,兔形佩……就沒有重樣兒的,通通拿來做訂情信物。 一年功夫他這玉佩就送出去了一多半兒,光來洛陽就送出去了六七塊,哪里還記得哪個紋的誰了送呢。 劉保提醒他:“清粥小菜……” 秦少宗還奇怪:“她來了不是一向都到我房里來的嗎?怎的今日倒害起羞來?” 劉保撫額:“主子,這次是三個男人來了,瞧著竟似她父兄。想是事發(fā)了,這才尋上門來?!?/br> ”你是辦事辦老了的,這等事情還報(bào)跟前來?給幾兩銀子打發(fā)了不就完了?“秦少宗只覺掃興,一大早的還當(dāng)佳人有約,卻原來是佳人她爹! 不過玩了個小門小戶的女子,他現(xiàn)在也覺得那女子癡纏的緊,也不是什么三貞九烈的性子,才上手也只貪鮮,嘗過幾回便覺得味道還不及樓子里的姐兒好。那些姐兒甚個事體做不出來的,只有他提起來的,再沒有放不開的。小門小戶的女子縮手縮腳再放不開。 劉保未先將寒家父子驅(qū)逐出去,也是因著不知道秦少宗是否玩膩味了。這會兒聽得他這話。便知道他這是厭了想要丟開手了。正欲去帳房支銀子打發(fā)人走,秦少宗卻又喊住了他:”等等,反正我也閑的無聊,索性去瞧瞧這家子要多少銀子?“就當(dāng)是看猴兒戲逗趣一般。 劉保搖搖頭,心道寒姑娘眼皮子淺,這次可遇上魔星了。 他頭前引路,將秦少宗引到了偏廳去。 寒家父子枯坐著等了許久,皆是心內(nèi)忐忑。 寒取來時還想擺著岳父的款兒,肚里一腔怒氣,總要給自家閨女討個公道,也好以后進(jìn)了秦家門別教人看輕了去,哪知道從站在秦家大門面前,心里便先自添了怯意,及止進(jìn)得院子,倒被這官家堂皇氣象給鎮(zhèn)住,連腰都不知不覺彎了下去,雙肩垮縮著,再被晾在廳里一個多時辰,見到秦少宗出來,哪里還說得出一句硬話來。 ”賢……賢婿……“ 他這稱呼才出口,秦少宗眉頭便皺了起來,劉保急喝:”我家公子的岳家乃是大理寺卿,你這老頭瞎說什么?“ 秦少宗娶婦許氏,乃是大理寺卿之女。他性子跳脫,華陽大長公主便想著大理寺卿家的閨女端莊穩(wěn)重,娶進(jìn)門來也好讓這孫子知些事,哪知道許氏自嫁進(jìn)門,勸說過幾回,秦少宗被說的頭疼,不愿意再聽媳婦苦勸,竟然愈加的放浪形骸。 寒取頓時雙目瞪的溜圓,從紫檀螭紋圈椅上起身,急惶惶道:”那我家阿藍(lán)怎么辦?她肚里可是懷了公子的骨rou!“雖然一早就想過秦家大門不好進(jìn),做正室或有難度,可都不及眼前被劉保揭曉答案來的真實(shí)。 ——原來這秦公子竟然是有家室的人! 秦少宗在外一向胡鬧慣了的,只都在妓館行院,那些女子既知道他只是逢場作戲,便早早想了法子避孕,只寒向藍(lán)是糊里糊涂被他哄上床的,不知不覺間就坐下胎來,哪里知個中蹊蹺。 且秦少宗房里如今有一個正室三個姨娘,這三個姨娘俱都是許氏為著絆住丈夫的腳,親自選的人,都不是輕佻之輩,俱不曾生養(yǎng),只正室生了個姐兒,如今也有四歲了,子嗣著實(shí)單薄。 秦少宗一挑眉,沒想到姓寒的這丫頭倒是好生養(yǎng),便吩咐劉保:”拿了銀子去將人抬了來,要簽了賣身契的,就先做通房,待回到長安,交給二奶奶管束就是了。“至于生下孩子來,自有許氏來教養(yǎng),半點(diǎn)不用他來費(fèi)心的,更與寒向藍(lán)無關(guān)了。 孩子在她肚里,那是秦家的種,落了地便是許氏的孩兒,也只能算寒家丫頭有福氣,才能懷了他的孩子。 寒家父子聽了這話,都傻了眼。 ”我女兒……我不簽賣身契的!“寒取不干了,這與設(shè)想的不一樣。他家閨女就算做不了正室,若是當(dāng)良妾抬進(jìn)秦家門,以后也還可以與娘家來往,寒家也算是攀上秦府了。但若是賣身進(jìn)了秦府,以后就算為秦家公子生了兒子,與娘家又有何關(guān)系?! 秦少宗道:“不簽賣身契也行,劉保去抓了落子湯來,帶幾個婆子去寒家,盯著那丫頭把打胎藥喝下去,留個二十兩銀子養(yǎng)身子即可。讓她以后找個老實(shí)的人家嫁了,別見了男人就松褲腰帶!”話里已經(jīng)帶了厭煩意味。 寒向榮額頭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直恨不得一拳砸中秦少宗面門,“姓秦的你欺人太甚!”騙了他妹子卻還要侮辱人! 寒向茂忙去攔他,做哥哥的膽子比弟弟還小,本著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攔住了弟弟,“別胡鬧!不然讓阿藍(lán)怎么辦?”今兒早上出門的時候,寒向藍(lán)可跟父兄放了狠話,如果不能跟著秦少宗,她就不活了! 要死要活非要跟了姓秦的! 寒向榮自來也不是膽大包天的人,只是一時氣憤,才說出了這話,可秦少宗坐在那里連一點(diǎn)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只冷冷看著寒家三父子,似乎還帶著些好笑的意味,看戲看夠了才起身道:“我秦家的種可不能流落在外。若是你們想明白了,就簽賣身契,將閨女送進(jìn)府里來。若是想不明白,一碗落子湯下去,什么事情也解決了?!闭f著拂袖而去。 劉保見寒家父子仨抓瞎了,便苦口婆心的勸:“寒姑娘如今有了身孕,跟著我家二公子也辱沒不了他,賣身銀子也不會虧待了你們,回頭我去帳房支兩百兩銀子來,這數(shù)目可夠在外面買五六個使喚丫頭了,還不是瞧在肚里孩子份上賣身銀子才這么厚。若是落了胎,人你們是留下了,可也只能拿著二十兩銀子調(diào)養(yǎng)身子,以后她還嫁不嫁人了?” **************************************************** 寒向藍(lán)聽得秦少宗讓她入府當(dāng)通房丫頭,還要簽賣身契,頓時傻了眼。 當(dāng)初可不是這么說的!情到濃時,枕邊懷里,不知道說了多少蜜語甜言,怎的沒多久就通不記得了? 她眼睛哭的跟桃兒一般,又知道秦少宗早已娶妻,他竟連個妾位也不給自己,頓時心碎欲裂,通房丫頭說出去可不是打了自己的臉?怎么在表姐面前說得響嘴?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能這么對我!爹爹你哄我的,你再去說說,秦郎他怎么可能這么對我?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寒取去了秦府一趟,窩了滿肚子火回來。 他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就算是升斗小民,出去也還是要臉的?,F(xiàn)在竟為著閨女連臉面也沒有了,打落牙齒和血吞,窩了一肚子的氣。別說是擺岳父的款兒了,就差讓人當(dāng)乞丐給打發(fā)了。 只秦府給了他們?nèi)湛紤]的期限,三日之后要么要銀子,要么落了胎把閨女留家里。 這真是個兩難的抉擇,偏寒向藍(lán)哭著喊著鬧騰,兩個嫂子哄著她都沒將她勸服。 劉氏心里對小姑子是窩了一肚子的火,做了不要臉的事兒,竟然還敢大聲的嚷嚷,也不怕別人知道了。若是她失了貞潔,早一頭撞死了。 孫氏心里另有想法,只緩緩勸她:“小姑別激動,你肚里孩兒要緊,再掙扎鬧下去,傷了孩兒可怎么辦?”見她下意識便護(hù)住了肚子,知道寒向藍(lán)心里也明白,只有肚里孩子保住了,以后方才能與秦少宗有些關(guān)系,若是連孩子也保不住,就連秦府的大門都摸不著。 待劉氏出去了,她便再勸:“通房丫頭又如何,妾侍又如何?都是侍候爺們的,只要你將秦二爺?shù)男臄n住了,再生個兒子,還怕以后不能升上去做姨娘?” 小姑子若是在秦少宗那里得了寵,豈有不顧著娘家之理? 娘家哥哥出息了,寒向藍(lán)也有幾分體面。 寒向藍(lán)原本就沒想打掉這胎,只覺得自己做通房委屈而已。又覺得一腔怨氣,在給了秦少宗身子之時,他都不曾說過自己已經(jīng)娶親,到底也算是騙了她,可她心里眼里都認(rèn)定了這個人能給她好日子過,才相好沒多久就大大方方送了她好幾支釵環(huán)首飾,都是貴重的東西,她家里根本買不起的,早被這富貴迷了眼,哪里瞧得見這富貴后面的陰霾。 寒家一門七口都為著這事兒糾結(jié)犯愁,唯有劉氏生的大哥兒還是個奶娃子,渾不知事,吸飽了奶便睡的香甜。 **************************************** 夏家祖宅里,被夏南星鬧騰一番,夏芍藥生了回氣,夏南天便不肯當(dāng)日就出發(fā),遣了下人去街上請了孫大夫來把脈,又開了保胎的方子抓了藥來吃。等夏景行從醉云居回來,還讓他好生勸勸夏芍藥,沒必要跟夏南星生氣。 “她這些年在后宅子里待的越發(fā)沒了人氣,只記得自己得著好,哪管別人死活。只讓芍藥別生氣,咱們不理她家就行。愛咋樣就咋樣,反正閨女是她自己生的,教不好也是她的責(zé)任,出了爛攤子就要來逼著我收拾?!?/br> 他這當(dāng)哥的對meimei也算是盡心盡力了,撫養(yǎng)了還不算,又盡心盡力置辦了嫁妝,成親之后貼補(bǔ)了多少年,自己病了卻被meimei欺上頭來,不是不寒心的! 現(xiàn)在倒好,搭把手的次數(shù)多了,倒理直氣壯的要求起來了,好像寒家一門都他的責(zé)任,這都是什么事兒???! 夏景行見岳父真給氣的不輕,想來自家媳婦兒恐怕也動了怒,安慰了夏南天幾句便往思萱堂去了,才進(jìn)了門素娥卻示意他腳輕些:“姑娘才喝了保胎藥睡下了,姑爺別吵著了她?!?/br> 孫大夫倒說夏芍藥一向身子康健,這次無礙的,駕不住夏南天不放心,才開了保胎藥的。 夏芍藥睡了一覺醒來,見房里都點(diǎn)起燈了,夏景行就坐在床沿邊瞅著她,心情頓時,搖了搖他的手:“夫君是幾時回來的?來了怎的不叫醒我?” 夏景行見她睡的臉兒紅撲撲的,面上帶笑,顯見得這股氣已經(jīng)平了下來。夏南天已經(jīng)將事情始末告訴他了,他與秦少宗也有過幾面之緣,卻無甚深交。 秦少安是華陽長公主長房的幼孫,在兄弟里排行第七,而秦少宗是二房長子,自來荒唐慣了的。 秦少宗與秦少安乃是隔房的堂兄弟,他年紀(jì)又比秦少安大著許多,行事與秦少安全然不同。秦少安性喜豪闊疏獷,喜交友,喜游山玩水,而秦少宗卻是自來風(fēng)流無度,在長安城里都是出了名的浪蕩子。 堂兄弟倆自來話不投機(jī),不親近的。 “瞧你睡的香甜,就不忍心叫你起來了?!鄙焓址隽怂饋恚杂卸∠隳昧藴厮^的帕子過來,夏景行接過來親自替她擦了手臉,“爹爹恐怕也沒吃晚飯,不如咱們?nèi)レo心齋跟爹爹一起吃?” 父女倆都生了氣,可不就耽擱了吃飯? 夏芍藥自來cao心夏南天的飲食,聽得自己睡過頭,夏南天竟然還沒吃飯,忙下床穿鞋,“咱們快過去,爹爹吃的晚了肚里不舒服,他怎的也不早些吃?”想想夏南天今兒動怒,可不是沒胃口嘛。 路上夏景行便扶了她的胳膊,將秦少宗是何等樣人告訴了她,夏芍藥頓時一愣,“表妹平日瞧著倒不是個傻的,怎的事關(guān)終身竟這樣糊涂起來了?” 想想寒向藍(lán)一向慕富貴的行止,夏芍藥又覺得這事不奇怪。 “若是……若是爹爹跟娘子真想進(jìn)秦府幫表姑娘,不如就由我去探一探秦少宗的口風(fēng)?” 夏景行最見不得夏南天與夏芍藥犯難,他們父女倆待他如家人,關(guān)心愛護(hù),由不得外人作踐,說他一句不好,他也愿意替他們父女倆解決難事。雖然對于寒家人,他一向是沒什么好感的。 夏芍藥停下了腳步,抬頭瞧他,”夫君千萬別去!你在長安城被多少人嘲笑,我雖不知,想也想得出來的。這位秦少宗既然是長安城來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心里輕視著你。表妹自己做的錯事,就由她自己承擔(dān)便好,我何苦讓自己夫君為此去受辱?況且姑姑也不是你做了她就會感激的性子。相反,她還會得寸進(jìn)尺的覺得你做的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龅倪€不夠,索性丟開手就好。怨也罷恨也罷,都不與咱們相干的!“ 夏景行聽得這話,心里頓時暖意流淌,將媳婦兒摟進(jìn)懷里,在她額頭親了一記,說不出話來。 她分明心疼他,見不得他受人冷言冷語,也不愿意讓別人作弄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