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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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母女走了盞茶功夫,邢寡婦說的口干舌燥,腹中饑鳴,拉了閨女往旁邊一個十分氣派的棚鋪進去了。 互市到了燕王手里,可不止是修了城內(nèi)的路,而是連同攤位棚鋪也出臺了新的管理法則。零散流動攤位都是每日輪流換地方,但依著城內(nèi)四周的做吃食的棚鋪卻實行租賃制,按著三年或者五年期限租了出去。 有些作食肆的為著招攬客人,自己花費許多將棚鋪給重新修整過了,說是棚鋪,毋寧說是飯莊,從房頂?shù)綁€安裝了門窗,比城里的飯莊也不差著什么了。 邢寡婦肯帶著蓮姐兒進這樣的地方,不疼惜銀錢,就是因著肯往這里進來坐下吃飯的,自然是手頭寬裕的,可不是一般扛活的苦漢子們舍得來吃的地方。 母女倆進門落了座,點了小菜湯餅,伙計還未上茶,忽聽得不遠(yuǎn)處男子溫柔的聲音:“等吃完了,咱們給綺兒再買些小玩意兒,昨兒我下值回去,她笑的那模樣真可愛?!?/br> 夏綺安度過了最初的認(rèn)生,其父又每日凈面修整,抱過她兩回,將她拋的高高再接住了,她喜歡上了拋高高這個游戲,如今對親爹倒不再排斥,只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 邢寡婦原本就在物色目標(biāo),悄悄扭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夏將軍與夫人兩個就窩在角落里吃飯,桌上擺滿了許多小菜,他們身邊跟著的親兵丫環(huán)一個也不見。 小夫妻倆就跟尋常百姓家的夫妻一般,喁喁私語,并不曾注意到旁人。 夏將軍還挾菜給夫人,夏夫人便也挾了菜給他:“夫君也多吃些,每日在外面辛苦了?!?/br> 蓮姐兒一時聽不到邢寡婦辱罵,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不禁悵然。 夏大將軍與夏夫人瞧起來,與幽州城里許多恩愛的小夫妻并無兩樣,她若有這樣的姻緣,不拘他是賣苦力的,還是做小買賣的,大約也能夫唱婦隨,恩恩愛愛過下去吧。 邢寡婦還當(dāng)閨女這是羨慕夏家富貴,還教訓(xùn)她一句:“等你賺夠了銀子,想要什么樣的日子沒有?” 母女倆的心思南轅北轍,伙計端了湯餅上來,還未開動,便有人走了進來,站在她們這桌,“蓮姐兒——” 原來是大牛。 他自蓮姐兒搬走之后,也曾在幽州城里尋過多少次,同院里不少人都勸他,蓮姐兒生的模樣好,邢寡婦瞧著又是個勢利眼的,哪里會看上他這個窮小子。 可大牛心里總記掛著蓮姐兒,除了每日扛活,抽出空子總要各處去尋一尋,只盼著哪一日再瞧見了她。今日替一家遼商扛活的時候,一抬頭似乎瞧見了蓮姐兒,眨眼間又不見了人影。 他還當(dāng)自己眼花,扛完了活不死心,又順著那條街一路追過來,才抬頭就瞧見了蓮姐兒與邢寡婦坐在飯莊里。 大牛一顆心都砰砰跳了起來,生怕這是自己的幻覺。邢家母女搬出大雜院也有幾個月了,怔怔抬起頭瞧著他的蓮姐兒,不知為何卻讓大牛覺出了幾分陌生。 她面上搽了胭脂,頭上戴著銀釵,耳上的墜子還是金的,只瞧見他眼圈兒卻紅了,“大牛哥——”她還背著邢寡婦悄悄兒送過大牛一個荷包的。 邢寡婦沒想到,大牛還敢追了過來。她們母女進這飯莊,可不是只單純?yōu)橹豢诔缘?,而是想在這飯莊里釣個恩客的。 她將手伸到桌下面去,在蓮姐兒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如愿聽到一聲冷冷的抽氣聲,算是警告她,這才跟趕蒼蠅似的趕大牛:“哪里來的渾小子,跑到這里做什么?!” 大牛是一根筋,明知邢寡婦對他的家世不滿意,可是尋了這三個月,日日閉著眼睛似乎就能瞧見蓮姐兒對著他含羞帶怯笑著,生怕邢寡婦帶著蓮姐兒再走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邢寡婦腳下:“邢mama,求您將蓮姐兒許給我吧!” 邢寡婦恨不得一腳將眼前的小子踢開。 “你起開,我家蓮姐兒怎么會嫁了給你?” 大牛可不知邢寡婦對蓮姐兒做了什么,只當(dāng)她是這世上許多慈母一般,自己心誠就能打動她,膝行至她面前,朝著她磕了個頭,“邢mama,您若是將蓮姐兒許配給我,我一定待她好好的,給您老人家養(yǎng)老送終!” 他自己父母雙亡,流落到幽州城里混一口飯吃,蓮姐兒只有邢寡婦一個母親,實是指望著自己能打動了邢寡婦。 蓮姐兒沒想到數(shù)月不見,再見到大牛,他竟然直接跪下來求親,又覺心酸又覺難堪,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只泣道:“大牛哥,你還是走吧,我配不上你?!?/br> 做了三個月暗娼,哪里還有清白可言? 大牛哪里知道蓮姐兒心里的苦,死活跪在邢寡婦面前不肯起來,“邢mama,求您應(yīng)了我吧!” 邢寡婦冷笑一聲:“你拿什么來養(yǎng)我家蓮姐兒?是有金還是有銀???是雇得起婆子還是買得起丫環(huán)啊?能日日席面供她吃著,還是綾羅供她穿著?” 蓮姐兒哭求:“娘你別說了!”越說越讓她自慚形穢。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大牛鬧出這么大動靜,飯莊里人人側(cè)目,夏景行夫婦倆也轉(zhuǎn)頭去瞧熱鬧。 邢寡婦又氣又急,伸手要扯了大牛起來,但大牛一身鼓鼓的腱子rou,出了名的力氣大,還曾經(jīng)跟著鄉(xiāng)鄰練過兩年,尋常兩個壯漢也奈何不得他,更何況是邢寡婦一個婦道人家。 她氣惱之下腦子倒轉(zhuǎn)的飛快,想出一個主意來:“你若能拿出四百兩銀子,我便將蓮姐兒許配給你。” 蓮姐兒瞬間停止了哭泣聲,傻傻看著邢寡婦。 夏芍藥悄聲向夏景行耳語:“這婦人分明是在為難這窮小子,看他身上穿著,恐怕能拿出來十兩就算不錯了。四百兩難道去搶?。俊?/br> 夏景行頗為贊同,“四百兩銀子的聘禮可不是小數(shù)目?!?/br> 夏芍藥抿嘴笑,“夫君不知道,看來咱們家是省了四百兩,就連韓掌柜也省了四百兩呢?!?/br> 夏景行不明所以,夏芍藥提醒他:“夫君難道不記得那對母子了嗎?” 見他的表情里透著“這誰啊我真的不認(rèn)識”的茫然,夏芍藥終于好心提醒他:“就是……夫君在互市上救過的那對母女,后來還到咱們家里來說是無以回報,想進咱們家門呢。夫君還被驚了馬,可想起來了?” 夏景行是個方正的性子,成親之后,漫說是外面的女人不肯多瞧一眼,便是家里夏芍藥那些貼身丫環(huán),也不曾細(xì)細(xì)打量過。 “我哪里記得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彼谎蹣纷套痰睦掀?,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側(cè)頭去瞧幾桌開外那場鬧劇。 大牛似乎也被邢寡婦的條件給嚇了一跳,在邢寡婦“你若拿不出來就滾蛋”的眼神之下,他似下定了決心一般,仰頭道:“邢mama可當(dāng)真?” 邢寡婦之前一肚子氣,又擔(dān)心大牛做出更掃顏面的事兒,她們娘倆往后還要在互市上討飯吃呢。自從半掩了門簾兒做起那事來,銀錢來的快了,母女倆都沒什么心思花大功夫埋頭繡活,僅有的活計也只是為著往互市上兜搭恩客的由頭而已。 “你若真能拿出四百兩銀子來,我定將蓮姐兒嫁給你!”她此刻心里輕松了,篤定大牛連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何況四百兩。 大牛卻砰砰砰在她腳邊磕了三個響頭,“邢mama說話算話,只等我三個月,三個月后我定然拿了銀子來求親!”又問起她們?nèi)缃窬犹帯?/br> 邢寡婦見他居然應(yīng)了下來,暗道不過是窮小子好面子,他若能拿出銀子來才怪。又怕他將來拿不出銀子卻跑上家門來糾纏,只道:“我跟蓮姐兒日常要來互市上賣繡品,你若三個月真能賺四百兩銀子,就不怕找不到我們。” 大牛便干脆起身,目光在蓮姐兒身上打個轉(zhuǎn),別了邢家母女,扭頭出得飯莊,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鬧了這么一出,邢家母女也不好意思在此攬客,匆匆吃完了飯自去,只夏芍藥還奇怪:“什么生意能三個月賺四百兩?” 她是能站住就開始摸算盤珠子的,做生意也算做老了,有本錢拿錢來生錢,怎么著都好,但是無本買賣卻不曾做過的。 夏景行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一記,“真是做生意都做傻了,想什么呢?也許那小子就是落不下面子,這才咬牙應(yīng)了,到了三個月之期,他不來尋這對母女,想來這對母女也不會去尋他。你倒當(dāng)了真了?!?/br> 平日瞧著很精明一個人,怎么偏偏事關(guān)生意,就有些傻愣愣了。 夏芍藥一笑,遂不再追究。夫妻倆吃完飯會了鈔,又?jǐn)y手往互市上去轉(zhuǎn)一圈,途中還遇到趙則通,被他好生嘲笑了一頓。只這夫妻倆均不放在心上,被笑的厲害了,夏芍藥還道:“明兒一大早我就去趙六哥家轉(zhuǎn)轉(zhuǎn),順便讓何家meimei瞧瞧夫君今日帶我買的小玩意兒。” 趙則通腦子轉(zhuǎn)過彎來了,立刻向她陪笑著服軟,“方才是我說錯話了,夏少東切勿計較!還是景行體貼媳婦兒,都怪趙六哥嘴里胡咧咧,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家里那位對夏芍藥推崇備至,她若是回去在何娉婷耳邊吹吹風(fēng),保管自己明晚回去就沒好日子過。 夏芍藥得意的朝他一笑,夫妻倆這才回家去了。 趙則通回家沒兩日,就接到燕王命令,再次帶隊前往南方采買。 去歲燕王離開幽州之時,令趙則通帶了人馬前往南方采買,雖不曾組建商隊前往波期大食等國,但就這些貨物在互市販賣,就利潤驚人。 趙則通領(lǐng)命前往沒半個月,又有客商遇到流寇,貨物被搶了去,卻無人員傷亡,于是折返幽州城,前往知府衙門報案。 馬廷偉接到狀子,自己也不出面,只讓師爺連人帶狀子都送到了燕王府,只道互市如今由燕王管轄,且大齊與遼國組成了巡防隊,專門針對客商人貨安全,知府衙門也插不上手。 燕王府接到案子,夏景行便被召了過去,與被劫客商了解案情,這一起還沒頭緒,才過了三四天,又有一起遼國客商前來報案,做案手法如出一轍,還是以劫貨為目標(biāo),這次砍傷了數(shù)名伙計。 燕王震怒,差點將桌案拍碎,“西夏這是跟咱們干上了?” 上次抓的流寇為表震懾,都盡數(shù)砍頭,遼帝還往西夏發(fā)了國書,沒想到這才消停了幾個月,西夏就又有了動作。 夏景行卻覺得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上次西夏吃了那么大虧,折損上萬人馬,想來他們也不至于這么沒腦子,很快再行組建人馬前來打劫。而且聽被劫的客商說起,這次似乎不太像軍隊?!?/br> “不是軍方難道還會是西夏百姓?” 燕王沒好氣反問一句,話才出口神情便變了,“難道這次真的與西夏軍方無關(guān),而是西夏百姓不忿兩國互市,這才組織一幫人充做流寇來打劫?”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只是目前咱們并沒證據(jù)?!毕木靶羞€是有幾分遲疑。 燕王將這件案子推給了夏景行,他除了帶著客商前往事發(fā)地點勘察,還要帶著前鋒營前去巡防。但就好像跟他們做對似的,前鋒營出城去巡防的時候總是風(fēng)平浪靜,每到他們回城沒過幾日,就又出現(xiàn)客商被劫之事。 夏景行忙的焦頭爛額,還要安撫被劫客商,一時之間不知道堆積了多少事情在頭上,每日才到燕王府門口,就被被劫的客商攔住了去路,總要花好一番功夫才能說服這些人耐心等待。 燕王又將此事通報遼國,遼帝為此特意發(fā)了國書給夏帝,以此譴責(zé)西夏縱容百姓在他國劫掠。 夏帝接到國書,都未曾查證就將上次犯事的帶兵官員召至御前痛罵一頓,直等罵完了,這幾名官員才知道事情始末,齊齊跪在御前喊冤,“陛下,這次的事情確實不是臣等所為,自上次折損人馬之后,臣等就已經(jīng)將所有部眾召回,又怎么會再行此事?” “真沒有?” 夏帝看著殿內(nèi)一溜跪倒的官員那一張張忠誠的臉,內(nèi)心不是不動搖的。 不過既然遼帝傳了國書過來,就連齊國燕王也有傳書,夏帝還是覺是有必要整飭手下官員。既然此事并非武將所為,便將與兩國邊境接壤的地方官員申斥一頓,嚴(yán)令不得縱容境內(nèi)百姓過境劫掠。 西夏國力如今比不得近鄰齊國與遼國,強敵環(huán)伺,曾經(jīng)敗于這兩國的記憶猶新,夏帝并不想無端挑起戰(zhàn)爭。 **************************** 幽州城內(nèi),并不曾因為大齊與國遼往西夏遞了國書而陷入暫時的平靜,而是一兩個月之內(nèi),總還是會發(fā)生劫匪事件。 夏景行忙的早晚不著家,夏芍藥除了知道劫匪的案子久久未破,又添了新案子之外,其余的也無能為力。 遼商前來報案,都是數(shù)日之后,等到官兵趕到案發(fā)現(xiàn)場,除了能夠知道劫匪最后離開的方向,以及做案的手法之外,并沒有別的有用的線索。 眼瞧著要進入臘月了,趙則通都往江南跑了兩趟了,案子越積越多,除了加強巡防,竟然再無別的辦法。 夏景行忙的三五日不著家是常事,夏芍藥只能時不時派人往燕王府送點衣服吃食,其余時間只能去鋪子里忙活,或者回家陪閨女。 綺姐兒吃的胖呼呼的,手腳有力,抱在懷里都不肯坐,就要抓著她的衣襟站起來,還要使勁蹬腿,強壓了她坐在懷里,她便張嘴哇哇大哭,眼淚嘩嘩流,只要抱起來扶著小胖爪子走,她能立時破涕為笑,露出嘴里上下四顆米粒小牙。 夏芍藥拿她無法,只能扶著閨女學(xué)走路,又與何娉婷道:“這小丫頭走路肯定走,你瞧瞧她這腿腳,有時候蹬我身上我都覺得疼?!?/br> “jiejie也太嬌貴了,咱們綺姐兒哪里就踩疼你了呢?!?/br> 榮哥兒已經(jīng)過了兩歲生日,滿地亂跑,并不留戀母親的懷抱,還喜歡抱綺姐兒,只是他還是個小娃娃,天氣冷了穿的又似個粽子,哪里敢讓他抱綺姐兒。 綺姐兒也很喜歡榮哥兒,也不管對方能不能抱得動她,她伸著小胖爪子就朝人家咿咿呀呀。沒奈何,夏芍藥便將榮哥兒鞋子脫了,放到自己大床上去,再將綺姐兒也放到床上坐著,往他們倆身邊堆一堆玩具,旁邊乳母丫環(huán)攔著,自己坐著與何娉婷閑聊。 “趙六哥過幾日就回來了吧?也不知道這次他都押了些什么貨?” 趙則通還在路上,已經(jīng)傳信過幾日就到家了。自燕王府的商隊開始往南方跑,夏芍藥也摻和了一腳,此次卻不止給了本金,還讓保興帶了兩名伙計一同前往。 保興跟著夏南天學(xué)了這么久,在鋪子里園子里干了這么久,看帳打算盤,待人接物都學(xué)了,夏芍藥便提議讓他跟著趙則通前往南方去開開眼。 夏南天對這小徒弟還是頗為看重,喜他老實勤懇,只做生意老實不懂機變卻不是什么好事兒。趙則通雖在軍中,到底是市井里混大的,為人處事自有其圓滑之處,跟著他去江南打個轉(zhuǎn),想來也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 何娉婷如今對做生意是真沒什么執(zhí)念,家里的鋪子日常都是掌柜的在打理,只月底核帳,她瞧兩眼就丟開手了,一門心思想著再生個小閨女。 “還不就是那些綾羅綢緞,蘇繡茶葉之類,還能有什么?”倒是想起來關(guān)心一句:“聽說姐夫辦案子都幾個月了還沒有進展?這西夏也太無恥了些,每次報案都要過段日子了,難道姐夫還能帶兵跑到西夏去,將西夏百姓抓起來一家一家盤查?” 提起這事兒,夏芍藥就頭疼,“這次打劫的流寇倒是比趙六哥的本事還好,每次巡防都能被他們避開,但是案子卻一件接著一件的出,夫君與燕王都不好過?!?/br> 草原上搶劫案子多了起來,馬知府還特意跑到燕王府,再三向燕王確認(rèn),此事不在他的職權(quán)之內(nèi)。 地方官員都有考課,他大約是怕此案帶累到自己的大考。燕王雖然不喜他的為人,但卻磊落清正,不肯在此事上為難他,“此事不在馬大人職責(zé)之內(nèi),你大可不必憂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