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說完,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夜深,白茵茵院子里面忽然出現(xiàn)一個人,在地上和窗戶上面撒了一圈油,把油罐放在門口,一扔火折子,拔腿就跑,跑得太快腳底踩到了什么東西,在地上蹭了蹭連忙跑開。 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火光漸漸亮起。 白茵茵夢中剛好夢到常飛流回來,忽然覺得有什么味道,哼了兩聲覺得還是有,往被子里面鉆了鉆,忽然像是意識到什么,猛地坐起來。 眨了眨眼往窗戶那邊看,白茵茵一把掀開被子,伸手去推小杏,“小杏,著火了,著火了?。?!” “???小姐,怎么了?哪里著火了?!?/br> “房間著火了,哎呀你快醒醒你看看,著火了?。 ?/br> 窗戶已經(jīng)燒著,連門都映著紅光,白茵茵披著衣服想要靠近,可是剛過去,火焰就往這邊竄,根本靠進(jìn)不了門, 小杏睜開眼睛,順著看去,直接摔下椅子道:“小、小姐快跑,著火了!” “跑什么,我們都被鎖在里面了,根本出不去!” 白茵茵抬起凳子往門那邊砸,凳子直接被彈了回來,白茵茵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連忙道:“救火??!張叔?!外面有人嗎?!” “夫人,夫人你醒了嗎?” “快救火!” “已經(jīng)在救火了,夫人你受傷了嗎?” “沒有,就是……” 煙霧繚繞的屋子里面,白茵茵被嗆住,連忙捂住嘴,拉著小杏回到床那邊,一人披著一床被子蹲在那里。 房間里面的溫度越來越高,捂著被子的白茵茵覺得自己快要熱死了,可是不裹著的話,怕是皮都要被烤掉一層。 煙味越拉越重,白茵茵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小杏扯了一下白茵茵的臉道:“小姐不能睡啊,不能暈過去,你要是就這樣暈了,小少爺和小小姐怎么辦?還有侯爺呢!” 聞言白茵茵睜著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杏,這次之后,我一定不會再逞強(qiáng)了?!?/br> “夫人——!” 外面張叔還在問她們的情況,白茵茵應(yīng)了一聲,看著門上的火越來越可怕,有一種死亡逼近的感覺,心沒由來的慌張。 忽然外面?zhèn)鱽沓ow流的聲音。 “茵茵?” 白茵茵一聽,一下眼淚就掉下來。 常飛流剛趕回來,就看到院子里火光通明,過來時見到張叔在外面就知道白茵茵肯定出在里面,喊了一聲沒聽到回應(yīng),表情一變,直接把水桶往頭上一淋,渾身濕透,沖著門就去。 張叔嚇得倒吸一口氣,生怕常飛流會被燒掉。 常飛流抬腳直接踹開門,腳上一燙,顧不得那么多,直接來到床邊,見小杏和白茵茵縮在那里,一手一個直接提著往外走。 真是胡來! 從房間里面出來,常飛流剛才還濕透的衣服,有些地方都被燒掉,連頭發(fā)都被燒到了一些。 “請大夫來府上,還有門是被鎖住的,徹查到底?!?/br> “是?!?/br> 把小杏交給其余人的,常飛流直接抱著白茵茵到另外的院子里面,低頭望著她的臉,常飛流真是又氣又心疼。 火勢這么大,都快把房間燒掉半邊了才察覺到,真是遲鈍到要命。 “咳咳——!” “茵茵?” “相公……”白茵茵睜開眼睛,望著常飛流,眼淚唰唰往下掉,“我以為我見不到你了……” 白茵茵覺得,自己真是蠢,笨。 墨香竟然這么狠毒,放火直接燒死她,真是一點(diǎn)證據(jù)都不留下,如果不發(fā)現(xiàn)或者常飛流沒有回來的話—— “有什么待會再說,閉著眼睛睡吧,我回來了。” “恩?!?/br> 白茵茵閉上眼的瞬間,常飛流眼中怒意一閃而過,整個人散發(fā)的氣場都冷下來。 ☆、49、夫妻拌嘴 常飛流抱著白茵茵回到屋子里,放在床上,又讓人把干凈的熱水送進(jìn)來,還有衣物。 白茵茵睜開眼,難受得咳了幾聲,確定常飛流在自己身邊,委屈的看著他,咬著下唇不敢說話。 常飛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面,抱著胳膊,面色嚴(yán)肅的問道:“怎么回事,你不打算和我交代一下我離開這段時間你做的事情嗎?” 聞言白茵茵更加委屈了,剛才還對自己細(xì)聲細(xì)語的常飛流一下變得這么厲害,這么嚴(yán)肅,哪里像是心疼她了。 抬眼看常飛流,低聲道:“火不是我放的,你兇我做什么?” “明知道危險你還這樣,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嗎?我臨走時怎么告訴你的,有事情去王府找爹還有娘替你拿主意,你一個人在家里胡來,要是出事,我回來見不著人,我找誰要人?” 常飛流并非是把白茵茵當(dāng)做是小孩,可這王府里還有侯府里,這些人哪個的心思不必白茵茵重。 區(qū)別在于有的人明白自己的身份,有自知之明,可總有一些人不清楚這點(diǎn),異想天開,想要攀上高枝。 白茵茵哪里是這些人的對手。 “我都查出來了,就差一點(diǎn)?!?/br> “差一點(diǎn)就把自己的命給搭進(jìn)去?!?/br> “可是你兇我做什么嘛?!”白茵茵忽然委屈得不行,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你一直兇我,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我哪里能什么事情都去找娘,去找爹,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而且這樣以后在府上,我說什么都沒用,大家都不把我當(dāng)做大人看,都覺得我還小,你一回來,我差點(diǎn)被燒死你還兇我,你——” 白茵茵委屈得連罵人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出口,憋著氣,面紅耳赤的你了半天,干脆直接把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 “我哪里在兇你,我是在和你講道理?!背ow流無奈的坐在那里,放下胳膊想要伸手去拉白茵茵蓋著的被子,手剛碰到,白茵茵就扯了回去。 “剛才你那樣就像是要把我給關(guān)起來,我才不是你手下那些犯人!你一點(diǎn)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卑滓鹨鹫f完,閉上眼睛,小聲的哭著。 這下常飛流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和白茵茵說了,現(xiàn)在說什么白茵茵都聽不進(jìn)去。 “我讓人進(jìn)來伺候你梳洗,洗了再睡,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闭f完起身往外走。 白茵茵側(cè)臥在被子里,聽到常飛流走出去的聲音,眼淚掉得更厲害,心里盡是委屈。 張叔在外面見到常飛流出來,詫異的看著他,“侯爺……” “沒事,她鬧脾氣而已,小杏怎么樣?” “那丫頭沒事,已經(jīng)醒了?!?/br> 聞言常飛流點(diǎn)點(diǎn)頭,“明天去王府把修遠(yuǎn)修寧抱回來,就說是我回來了,想孩子。” “府上的事情,王爺王妃那里怕是瞞不住,侯爺你看——” “我在這里,他們不會擔(dān)心的,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還有,那個丫頭暫時先不動,我倒要看看她還想做什么?!背ow流眼中閃過危險,張叔應(yīng)聲離開。 白茵茵梳洗過后,縮在被子里面,一想到剛才常飛流的樣子,還是覺得委屈,再一想他直接走了,不由得想起墨香的話。 難道常飛流真的嫌她煩了嗎?還是嫌她很粘人又會闖禍。 可是她嫁到府上這么久,就這一次不聽話了,其余時候哪有闖禍。 越想越覺得難過,白茵茵閉著眼睛,連自己幾時睡去的都不知道。 一早小杏端著水進(jìn)屋,見白茵茵還沒醒,有些奇怪——這都快正午了,怎么白茵茵還在睡? 走到床邊伸手推了一下白茵茵,卻見白茵茵身上guntang,嚇了一跳,不由得想起白茵茵剛懷孕時傷寒的事情,連忙喊道:“小姐,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唔……嗓子好疼啊?!?/br> “該不會是著涼了吧?小姐你先躺著,我去請大夫?!?/br> “小杏,沒事,不用請大夫。” 話音落下,常飛流已經(jīng)一腳跨過門檻,“去請大夫來。”聲音低沉,讓小杏詫異的瞪眼,看看白茵茵又看看常飛流,答應(yīng)了一聲低著頭出去。 白茵茵聽到常飛流的聲音,背過身閉上眼睛,裝作沒看見。 常飛流張了張嘴,見她這樣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隨后想到什么,在床邊坐下,“修遠(yuǎn)和修寧回來了?!?/br> 聞言白茵茵身子一動,卻又想起什么,閉緊嘴不答話。 “爹和娘說,什么都以孩子為重?!?/br> “有奶娘照顧,我病了,不能照顧他們,不會傳染他們的,你放心?!卑滓鹨鹱詣忧獬ow流的話,“侯爺,茵茵病了,怕傳染給你,你還是先出去,到隔壁院子里住一段時間?!?/br> “白茵茵!” 白茵茵不說話,閉著眼睛裝聽不見。 常飛流站起來瞪著白茵茵,真是沒想到,白茵茵脾氣這么大,生氣起來,說話也變得尖銳。 想到昨夜連夜趕回,遇上火情嚇得一身冷汗,還沒喘口氣就吵了起來,常飛流心中也有不滿,這下強(qiáng)壓住火氣轉(zhuǎn)身離開。 白茵茵一聽,睜開眼睛,難受得咳了咳,覺得連心都要咳出來了。 小杏帶著大夫回來時,不見常飛流在房間里,楞了一下才道:“大夫,我家夫人病了,你給看看。” “哎喲,夫人體弱,竟然著了涼發(fā)熱,不過比上次可好多了,喝一碗藥啊,明早醒來就沒事了?!?/br> “多謝大夫?!?/br> “不客氣不客氣。” 不過是著涼而已,白茵茵想到那次險些丟了命的砒〡霜,不由得慶幸,吐出一口氣道:“小杏,你說我是不是今年特別倒霉?。俊?/br> “呸呸呸,小姐才不倒霉呢!” 白茵茵不說話,小杏卻有話要說,小心的問:“小姐,你和侯爺……吵架了嗎?” 吵架?白茵茵怔住,半晌才道:“沒有?!?/br> “可是——” 白茵茵披著衣服下床,喝了一杯水后,嗓子舒服多了,在柜子那里翻找了一下,將棋盤翻出來,“什么都沒有,小杏啊,你說你是不是很久不陪我下棋了?” “啊……小姐我還是去做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