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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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云朝他聳了聳鼻子:“出家人不打誑語,不能騙人,但是小僧又沒有騙您,小僧笑也不行嗎?” “好了,那你說說看,你師父說這句:前世是誰埋了你,是什么意思?” 藍(lán)云面色淡了下來,卻扔是嘆了一聲:“其實關(guān)于這句話,是有一則故事的,只是小僧不明白為什么師父會讓小僧來參悟?!?/br> “哦?什么故事,說來朕聽聽看,說不定朕能給你解開呢?!?/br> 藍(lán)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道:“小僧才不相信呢,小僧都參不透的佛理,陛下從不信佛之人又怎么會解得開?” “讓你說給朕聽,這是命令?!背櫚迤鹉槨?/br> 藍(lán)云聳聳肩:“好吧。” 從前有個書生,和未婚妻約好在某年某月某日成親。到那一天,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 書生受此打擊,一病不起。 家人用盡各種辦法都無能為力,眼看奄奄一息。 這時,路過一游方僧人,得知情況,決定點化一下他。 僧人到他床前,從懷里摸出一面鏡子叫書生看,書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路過一人,看一眼,搖搖頭,走了…… 又路過一人,將衣服脫下,給女尸蓋上,走了…… 再路過一人,過去,挖個坑,小心翼翼把尸體掩埋了…… 疑惑間,畫面切換,書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洞房花燭,被她丈夫掀起蓋頭的瞬間……書生不明所以。 僧人解釋道:看到那具海灘上的女尸嗎?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2個路過的人,曾給過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戀,只為還你一個情。 但是她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個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現(xiàn)在的丈夫。 書生大悟,唰地從床上做起,病愈。 楚鴻聽的呆住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 藍(lán)云朝他揮了揮手:“陛下?” 楚鴻猛地回神,目光深遂的看著他,啞聲道:“你不明白這故事里講的是什么?” 藍(lán)云搖頭:“小僧當(dāng)然明白,這就是佛說的三世因果,剛好小僧參不透的就是三世因果,只是小僧不明白師父的意思,師父說小僧前世欠的債,今生必須要還,否則小僧難以修成正果,可是,小僧實在是不明白師父讓小僧如何還債?難不成前世小僧死的也如那故事里的女子一樣,暴尸草荒野或者河邊山林?再說小僧今生為男子,前世也定然是男子,埋小僧的人難不成還是個柔弱的女子?再說萬一小僧是壽正終寢,八人抬棺落土為安呢?唉,所以說嘛,小僧實在是參悟不透這三世因果之說,誰能知道前世的事嘛?陛下,你說對不對?” 楚鴻此時無法回答他的話,他盯著他,心里震憾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年紀(jì)太小,又未曾各世事,才會參不透他師父的話,鉆進了牛角尖。 他師父哪里是讓他去尋找前埋他的人?他師父分明是讓他下世歷經(jīng)情劫的。 那,誰會是他的情劫? 一想到他會有可能愛上一個女子,與她同床共枕,甚至是生兒育女,他就覺得自己有一股想殺人的沖動。 如此的他,世間女子,怎配得上? 他以為他是方外人,最終有一天要脫離塵世的,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入世來經(jīng)情劫的!他如何能再說服自己放手?可是,他是男人!他該拿他怎么辦?他來歷情劫,卻成為了他的情劫! ☆、108王府風(fēng)波 藍(lán)云抬頭看著頭頂上戰(zhàn)王府三個蒼勁有力的黑底金字牌匾,無聲一笑,走進這戰(zhàn)王府比走進楚國皇宮更難。 “圣僧,有什么不對嗎?”見他抬頭仰望牌匾,白狼有些狐疑地抬頭。 藍(lán)云收回目光,朝他雙手合十:“善哉,善哉?!?/br> “圣僧似乎對本王府名有異意?” 白狼見王爺親自出來迎接,忙恭敬行禮。 楚絕走下高高的臺階站立在藍(lán)云身旁,抬頭看了一眼牌匾,目光又掃回到他身上:“這戰(zhàn)王二字是本王十四歲那年先皇封賜。” 藍(lán)云雙手合攏,朝他欠身:“阿彌陀佛!” 楚絕漠然挑眉:“圣僧剛才在想什么?” “一將功名萬骨枯,而這戰(zhàn)王二字,背后所賦與的又豈止是枯萬骨?” 白狼神色微變,卻沒有出聲,只是看向楚絕,卻只見他神色淡然并不為所動,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念間他心里對這圣僧有些惱怒起來,正要出聲反駁時,卻因為藍(lán)云接下來的話而驚訝的怔住了。 “它還是一道枷鎖,鎖住了王爺?shù)囊簧??!?/br> 楚絕雙眸深沉的凝住他:“本王以為圣僧會說本王罪孽深重?!?/br> 藍(lán)云閉上眼,悠遠(yuǎn)長嘆一聲:“阿彌陀佛,王爺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br> 白狼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王爺會對圣僧另眼相看了,圣僧確實是特別的,也只有他才真正的看懂了王爺。 “圣僧,請!”這次,白狼是真心實意的感激了,雖然他知道王爺不信佛不信來生,可如果這圣僧一味的用悲天憫人的佛法來渡化王爺,他想王爺一定會失望的。 因為他知道圣僧在王爺心里有著特別的意義,就算他不是女人也無妨,至少他可以成為王爺?shù)闹骸?/br> 有的時候,知己之情比男女之愛更深長悠遠(yuǎn)。 藍(lán)云緩緩一禮,隨白狼走了戰(zhàn)王府,法空面無波瀾的越過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有些怔愣的抬頭仰望著牒匾的戰(zhàn)王,心里無聲一嘆:阿彌陀佛,這世間若要有報應(yīng)輪回,那他家主子死后恐怕得十八層地獄全都通通上榜要溜一圈去了。 戰(zhàn)王府無論是建筑、裝飾、布置全都看得以簡潔為主,張目所到之處很少見到柔和雅致的布景,這戰(zhàn)王府和賞月別院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了。 法空走進戰(zhàn)王府,心里有一種錯覺,以為自己回到了懷王府,不過仔細(xì)一看又啞然失笑,這戰(zhàn)王府乍看之下和懷王府有些相似,但其實是有差別的。 在無憂公主未入懷王府之前,懷王府是冷寂無人氣的,而是這戰(zhàn)王府雖然同樣沒什么人氣,卻并不是因為冷寂,而是因為肅穆。 來到大廳,肅穆之氛圍更是顯而易見,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們走進來,站候在大廳門口的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見過圣僧,見過法空大師?!?/br> 白狼介紹道:“這是管家標(biāo)叔。” 兩人微笑著還以佛禮。 白狼吩咐道:“標(biāo)叔,你安排圣僧和法空大師入住清波院西廂房?!?/br> 管家心里微微一怔,前幾天王爺命他讓人整理清掃西廂房,原來是給圣僧入住的。 清波院是王爺?shù)钠鹁邮?,西廂房雖然是客房,可是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入住清波院西廂房呢?這圣僧是第一人。 “圣僧,請!”管家神情十二分的恭敬。 藍(lán)云朝白狼微微頜首,法空也雙手合十,兩人跟著管家往清波院走去。 這時,轉(zhuǎn)角處野狼走了出來,一向沒什么表情的面容上竟然有些忌憚的盯著兩人的背影,白狼見了,眉心微攏:“怎么啦?” 野狼看了他一眼,道:“這法空大師的武功,高深莫測,恐怕王爺拼盡全力都只能和他打個平手,甚至也許還會落于下方?!?/br> 白狼沉凝片刻,回頭看向剛剛走進來的楚絕:“王爺以為如何?” 楚絕點了點頭:“雖未交手,但法空大師內(nèi)功之深厚是本王所不能比的,恐怕本王拼盡全力也只能和打個平手,而這還需要一定的運氣,也或者如野狼所說,本王會敗?!?/br> 白狼張目結(jié)舌地望著剛才兩人離開的地方,他這還是第一次聽王爺如此話語。 “那圣僧呢?他也會武功?”白狼好奇的問向野狼。 在四大護將里,野狼武功最高,也是唯一能和王爺過招的人,其次是鎮(zhèn)守在邊關(guān)的猛虎和白虎,他們兩人武功都不俗,唯有他自己只會些拳腳功夫,談不上有武功,算是個文人。 “圣僧不會武功?!币袄呛芸隙ǖ拇鸬?。 白狼點點頭:“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法空大師從不離圣僧左右了?!彼睦镞€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的就是:也解釋了圣僧傾城之色卻敢下山入世了。 走進清波院,藍(lán)云揚了揚眼,有些意外,這戰(zhàn)王府里的景致簡單,也被肅穆的氛圍壓制,少柔和雅致,少奢麗華侈,但其一草一樹一景一廊都極為講究,并非隨意而成,縱使肅穆簡單,但那份本質(zhì)上的大氣和氣勢卻依然是不會讓人無全忽視的。 這戰(zhàn)王府倒也符合她預(yù)料中的感覺,但眼前這一棟獨立的院子卻讓她意外了。 這里可謂是別有洞天,透過眼前的院落,那對楚絕這號人物原本有些飄忽不定的感覺一下子明朗了不少,若有似無的在心里有了一個全新的輪廓。 這是一座青磚灰瓦、古樸素雅的院子,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從本質(zhì),它都平常的毫不起眼,就像普通的農(nóng)家院子一般,古樸,自然,清靜。 “圣僧,請!”管家見他站定目光打量著,恭敬的引請道。 藍(lán)云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隨他走進了屬于她居住的廂房。 管家推開門:“房間我已經(jīng)讓下人清掃干凈了,若是圣僧有什么需要添加的盡管告訴我?!?/br> 藍(lán)云打量了一眼質(zhì)樸的房間,微笑著合手道:“小僧很滿意。” 管家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從他美麗的不像話的臉龐掠過,很是惋惜,可惜這入住王爺起居院的第一人竟然是個男子,而且還是個小和尚,若是個女子,該有多好? 王爺不近女色,能入王府當(dāng)差的都是起碼三十歲以上的仆婦,別說俏麗的丫頭,就連年輕一些的女子都沒有。 不過,管家又轉(zhuǎn)念一想,也許這樣的情況再過幾個月就會改變了,王爺迎娶了王妃,王府后院里的氣氛一定不會再和現(xiàn)在一樣冷清了。 想到這里,管家又覺得,幸好眼前的圣僧不是女子,不然以王爺?shù)男宰?,他一定很為難。 “那我先告辭了,圣僧可隨意看看?!蓖鯛敹甲屖ド∵M清波院了,說明王爺對圣僧很重視。 …… 待到藍(lán)云帶著法空住進了戰(zhàn)王府,楚玖兒這才被允許出了宮。 出了宮后,她直奔賞月別院,聽聞福公公說藍(lán)云住進了戰(zhàn)王府且明天要隨七王兄出京前往周國迎親,她如遭雷劈! 震驚了半天,楚玖兒才以十二分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你……你說七王兄要帶他出京前往周國迎親?” 福公公點了點頭:“奴才不敢欺瞞公主。”不過心中他對九公主倒是真心同情了,能治得了九公主的人除了皇兄就只有戰(zhàn)王爺了。 皇上日理萬機,自然是不可能有時間來管制九公主了,戰(zhàn)王府最近忙著和親一事,戰(zhàn)王爺?shù)故窃诰┏峭A袅撕瞄L時間。 楚玖兒閉了閉眼,難怪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可以出宮了?七王兄也幫著母后嗎? “公主?”小滿子看著緊閉著眼面色蒼白的公主,很是緊張不安。 楚玖兒重新再睜開眼睛,一言不吭,轉(zhuǎn)身就走。 “公主?!毙M子忙緊跟了上去,心里哀嚎,公主不會是去戰(zhàn)王府吧? 戰(zhàn)王府外,楚玖兒目光陰冷地看著緊緊的拽住她的長鞭的野狼:“放開?!?/br> 野狼看了一眼守門的兩名侍衛(wèi)臉上的血痕,面色冷沉下來:“本將放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請公主也別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比舨皇且驗樗枪?,以她三腳貓的功夫別說這兩名侍衛(wèi),就是戰(zhàn)王府里任何一名侍衛(wèi)她也敵不過,又豈會站在這里不動任由她鞭打。 楚玖兒狠力的拽動著鞭子,卻猶如面對大山一樣不可撼動,她氣的面色越發(fā)的難看起來,語氣也越發(fā)的嚴(yán)厲起來。 “本公主命令你放……啊” 野狼突然松開了鞭子,楚玖兒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 “公主。”小滿子慌忙上前扶起她,卻被她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