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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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麗的面容,如畫的眉眼,嫣紅的唇,潤凝的肌膚……他腦子里只想到天姿仙色四個(gè)字。 元無憂指了指一旁,淡淡出聲:“坐。” 第五照身子好半天才動彈開來,拘謹(jǐn)?shù)卦谥付ǖ牡胤阶讼聛?,低垂下頭,眼前的人美的令他自慚形穢,世上怎會有如此美麗的人? “知道我為什么將你買出來嗎?” 第五照抬頭,接觸到她的目光,又自卑的低下頭:“我不知道?!?/br> “不知道沒關(guān)系,我相信你可以做到?!?/br> 第五照忍不住抬頭看著他:“你……您想讓我做什么?” 元無憂微微一笑:“我要第五家族為我所用?!?/br> 第五照震驚,喃喃問道:“為……為什么是……是我?”成王敗寇,他輸?shù)囊粺o所有,且下場凄慘,他……怎會找上他?而他又誰? “為什么是你?其實(shí)我也有些期待,有人向我推薦于你?!?/br> 第五照慘白的面容上盡是狐疑不解:“您是說,有人向您推……推薦我?” 元無憂面色淡漠:“你還要繼續(xù)糾纏于這樣無意義的話題嗎?” 第五照觸及到他淡漠的面色,眼神一緊,低下頭掩去眼里的殤然:“但憑主子吩咐?!?/br> “我欣賞從絕望的谷底中重新再爬上來的人,更欣賞有野心有抱負(fù)甚至是有報(bào)復(fù)心的人?!?/br> 第五照慘白的面色似乎更白了,在眼前美如仙佛一樣的人面前,他是如此的不堪。 “所以我愿意給你重新再斗爭一次的機(jī)會?!?/br> 第五照怔怔的抬頭看著他。 “但是,我喜歡用聰明的人?!?/br> 第五照怔然半響,緩緩的跪了下去:“第五照見過主子。” “起來吧。”元無憂淡淡出聲。 第五照遲疑了一下,很順從的起來,重新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忠心與否,與下跪其實(shí)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br> “是,屬下明白?!?/br> 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元無憂眼里有些滿意:“我給你一定的幫助,在年前,你必須掌控第五家族一切的主事權(quán),你可有信心做到?” 第五照眼睛里閃過野獸般惡狠的光芒:“屬下一定會做到。” 馬車在大街上一家茶樓停了下來。 元無憂從一旁的茶幾上執(zhí)起一物:“你拿著此令牌去往這家茶鋪,自會有人幫你?!?/br> 第五照顫抖著手接過那塊令牌,將它緊緊的按在心口,那入骨的悲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是就憑他將他從那暗無天日骯臟不堪的地方救了出來,讓他有機(jī)會報(bào)仇血恨,他的命就是他的。 將第五照放下,馬車調(diào)頭離開出了城,往位于定陽河岸上的客棧駛?cè)ァ?/br> 毒熱的陽光慚慚西移,定陽河岸上,游人不少,普遍都是些年輕男女公子小姐出來游河。 只有到了晚上,才是花舫姑娘們的天下。 聽著河岸上的熱鬧,元無憂有些出神,昨天晚上她本來想好好觀賞一下這猶如十里秦淮般的夜景,可是卻被楚周兩國的戰(zhàn)況打斷了,且一夜無眠。 寧青,來自傳聞中的縹緲虛無山,周青色,周國不受寵隨母禁的三皇子。 她確實(shí)想不到這兩者會是同一人。 而且,她很確定,寧青,不,周青色和周藍(lán)兒并不相識。 明明兄妹,卻素不相識,也難怪她看走了眼。 他說的塵緣未了、心魔難抑,說的就是放不下與楚絕一較高低的執(zhí)意。 也是,身為周國三皇子,周國與楚國邊關(guān)紊亂,沖突不斷,而且就關(guān)乎實(shí)際狀況來看,楚國確實(shí)要比周國更勝一籌,所以他才放不下執(zhí)意,才會出現(xiàn)在楚國京城。 她想,他一定深切的研究過楚絕所有一切,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他和她,真的很像! 也難怪竟然會成為師徒,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物以類聚。 對上這樣一個(gè)措手不及的對手,楚絕短時(shí)間內(nèi)很難找回場子。 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頂天立地守護(hù)家國的那個(gè)男人,面對人生里的第一次挫折和失敗,他是否會坦然的面對? 馬車停了下來,逃遙的聲音響起:“主子,到了?!?/br> “嗯?!痹獰o憂回神,取過一旁的笠帷戴上,下了車。 剛一下車,就碰上了從客棧里走出來的宇文錦等人。 ☆、150做了什么 “是你們?” 宇文錦看著逃遙先是瞇起了眼睛,然后目光投放在無憂身上時(shí)一愣,再然后她興沖沖的沖上前,卻被逃遙伸手?jǐn)r阻住了。 宇文錦微慍的瞪著逃遙:“喂,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攔什么攔?” 元無憂視若無睹的走進(jìn)了客棧,逃遙緊隨其后。 “喂,你們站住?!?/br> 宇文錦的喊聲沒人理會,她面色一沉:“攔住他們?!?/br> 霎時(shí)有四五名侍從模樣的人沖了上前,將正欲進(jìn)客棧的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觀望。 梅素雪有些頭疼的看著發(fā)飆的表妹:“錦表妹,這……這不大好吧?” “我又沒做什么?我只不過是和他們打個(gè)招呼而以,用得著這樣目中無人嗎?”她宇文錦什么時(shí)候受過這樣的氣? “主子?”逃遙低聲請示。 “打發(fā)他們。”她沒有心情理會不相干的人。 “是?!币宦暿亲种?,只見一抹讓人眼花瞭亂的身影在圍著他們的幾人中轉(zhuǎn)了一圈,瞬間,客棧門口就多了幾道巖石一樣的人雕。 逃遙點(diǎn)xue將幾人定住,這不但沒有震嚇住宇文錦,反而讓她極興奮地尖叫著沖上來圍著逃遙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啊啊,好厲害的點(diǎn)xue手法,還有你的輕功,簡直是出神入化嘛,你們是何門何派的高人,我叫宇文錦,來自昌城宇文……”宇文錦激動的聲音嘎然而止。 逃遙淡定的收回手,只覺得這姑娘真是咶噪的厲害,而且還缺根筋。 “你將我表妹怎么樣了?”梅素雪擔(dān)憂的沖上前。 元無憂腳步剛剛一動,從客棧里面一股凌厲的掌風(fēng)就朝她撲來。 逃遙一掌上前,以掌擊掌,砰一聲響,宇文崢腳步微微后退了一步,心中微驚,這人的武功遠(yuǎn)高于他之上。 他收掌抱拳:“在下宇文崢,不知道是哪位高人?” 元無憂輕嘆一聲,她只不過是想上樓去補(bǔ)個(gè)覺,明天一早好回京罷了。 “四大望族之一的宇文少主,久仰!”逃遙的語氣很冷淡,聽起來不帶有任何的情緒。 但是在明知道對方是何人的情況下還能這樣面無情緒,這只能說明,他的身份地位都比對方高,高的他有足夠的資本倨傲無視對方。 宇文崢眸子微閃:“不知閣下是?”明知道是他宇文崢的情況下還這樣不留情面的無視他,這人究竟是什么來歷? “我是誰,我不想說?!?/br> 這句話的內(nèi)在含義就是:我的名諱你還沒資格知道,而且我連用假名敷衍你一下都覺得沒必要。 宇文崢面容微沉,他宇文家如今的地位雖然還不能和六大氏平起平坐,但近幾年好歹也聲名遠(yuǎn)播,與遠(yuǎn)西顧氏、大川慕容、臺山程氏并列為四大望族。 “閣下是否太過目中無人?”宇文崢的目光掠過逃遙落在了元無憂身上。 元無憂壓下心里的不耐煩,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遠(yuǎn)西顧氏,昌城宇文,大川慕容,臺山程氏是新升起的望族,比起老牌世家,這些人少了一絲沉淀,多了沖勁和野心。 “宇文公子自報(bào)家門并非本人詢問,本人亦無與宇文公子結(jié)識之想,不報(bào)家門,理所當(dāng)然?!?/br> 宇文崢面色深晦不明的盯著眼前頭戴笠帷看起來很是神秘的人,聽聲音,清冽有靈,歲數(shù)絕不會很大,似是個(gè)少年。 他神色稍緩下來,微笑道:“在下只是想與公子結(jié)識一下而以,并無他想,不過,現(xiàn)在看來,想來我宇文家對于公子而言,還不能讓公子放在眼里。” “是又如何?”元無憂冷冷出聲。 宇文崢眼色略深,緊盯著眼前人道:“在下想知道在下與公子相差多少?” “本公子既然不將你放在眼里,又豈會將名諱道與你聽?” 聽眼前這神秘人如此直言不諱的話語,宇文崢眼里閃過一絲隱怒,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倘若在下執(zhí)意想知道呢?” “三個(gè)條件,你若通過,那么我今天就告訴你我的來歷。” “哪三個(gè)條件?”宇文崢兩眼一瞇,冷靜的問道。 “一,你若能在我隨從手下堅(jiān)持過上五十招而不輸,就算你通過?!?/br> “好,第二個(gè)條件?” “你先通過了這個(gè)條件,我再想第二條?!痹獰o憂淡淡說完后,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yīng),徑直走進(jìn)了客棧。 候在大門口似是在看熱鬧的客棧掌柜見她進(jìn)來,臉色一肅,態(tài)度內(nèi)斂中又隱隱透出恭順和拘謹(jǐn):“您請!” 更是親自引請她上樓。 宇文崢瞇起眼,目光送著他上了樓后才轉(zhuǎn)回頭,看著逃遙,抱拳道:“請賜教!” 逃遙二話不說就出掌。 兩條人影立時(shí)糾纏在一起,或飛或閃或掠或縱,讓人眼花瞭亂。 而進(jìn)到二樓房間里,掌柜的就從懷里取出一封密信,恭敬的呈上:“公主,王爺密信?!?/br> 元無憂任由兩名神情肅斂的女子上前侍候著她取下笠帽,再端來水侍候她凈手。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了,她才在床榻上半躺下:“呈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