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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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暉:“……” 神完天司義憤填膺的聲音傳出:“怎么能這樣!對不起原配對不起孩子,還故意虐待私生子!怎么說也不能活活餓死???!” 司徒英治說:“哎呀梨不懂滴拉,稀稀幾上門認(rèn)父總系很難滴拉。所以男銀就系要管好下半身,偶們僵尸界就從來不搞粗軌、小三、包二奶,會猴猴慘喲……” “真愛!真愛你聽我說,我也不會包二奶的!”神完天司立刻大聲對顏蘭玉表白:“雖然二次元里我有一整個排的后宮,但你是我今生今世三次元唯一的真愛!” “……”顏蘭玉委婉道:“我年紀(jì)還小,想專注于學(xué)習(xí),不想這么早談戀愛……” 于靖忠冷冷的聲音在群里響起:“神完同志注意下影響。你是和尚,讓你吃薯片喝可樂就不錯了,后宮是什么?!” 李湖簡直開心得不得了,站在會議室門口一推門。 長圓桌邊,于靖忠直直擋在顏蘭玉身前,高高舉起火影忍者漫畫書,神完天司正卯足了勁跳著腳去夠;司徒英治拿手機對著小活佛錄像,那架勢好像馬上就要上傳去youtube;吳北頭上綁著繃帶,身高一米八八穿黑色鑲皮burberry風(fēng)衣的東北酷哥,正全神貫注的拿著手機刷豆瓣。 周暉說:“咳——!” 所有人停下動作,一齊望來。 周暉在眾目睽睽之下穩(wěn)步走進(jìn)會議室,站在圓桌一端。 “今天召大家來開會,主要是想做出第二次圍剿四惡道的提議?!?/br> 他指指迦樓羅,冷冷道:“這是我和鳳凰的次子,金翅大鵬鳥迦樓羅。他帶來了一些關(guān)于四惡道準(zhǔn)備在人界釋放死氣以煉制大批活尸的消息,我們需要在這三天之內(nèi)迅速做出應(yīng)對,有什么疑問可以向他咨詢?!?/br> 所有人視線平移到迦樓羅臉上,目光中充滿了赤裸裸不加掩飾的懷疑和好奇。 迦樓羅僵在原地,面對眾人,片刻后在一片死寂中堅定道:“我真的是鳳凰的兒子?!?/br> · 這是周暉第二次做出關(guān)于圍剿四惡道的提議,與上次不同的是,之前那次是以封印魔尊為目的的主動進(jìn)攻,現(xiàn)在卻是面對死氣入侵的保衛(wèi)戰(zhàn)。 降三世和雪山神女在北京釋放的死氣海一度引發(fā)巨大動亂,甚至在高層中激起了相當(dāng)?shù)目只?。因此這次死氣二字一出,上面立刻下令嚴(yán)防死守,會議中途于靖忠還接到了中南海某首長的親自來電。 周暉并沒有讓迦樓羅全程參與會議,只讓他介紹完魔尊的動向和鳳凰提供的信息,就叫他出去等著了。 但迦樓羅坐在會議室外的時候,還是能聽到里面周暉的說話聲。 以前他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一直覺得他爸神神叨叨的,腦子總有哪根筋不對的感覺。直到今天他靜下心來,才發(fā)現(xiàn)周暉并不像傳說中那么傻逼。 他說話條理清楚,思路邏輯分明,分析問題也看得非常全面,甚至給人一種他早就謀劃已久,只等這個合適的機會把一切都按照自己的策劃安排下去的感覺。 由此可見他爸的真實面目其實是很靠譜的——畢竟是以卑微的血海魔物出身,卻幾乎稱霸四惡道,最終得以代表天道和大阿修羅王分庭抗禮的男人。 · 迦樓羅在外面一直等到會議結(jié)束,周暉出來,用眼角俯視坐在臺階上的兒子。 “你晚上住哪?” “……不知道?!?/br> 父子二人對峙片刻,周暉面無表情說:“房產(chǎn)證上是我和你媽的名字,所以理論上收留你需要收房租……” 迦樓羅問:“你真的包二奶生私生子了么?” “沒有!” “那你傾向于把遺產(chǎn)交給摩訶還是我?” 周暉:“……” “既然早晚要交給我,提前住一晚上為什么要收錢。”迦樓羅提著舊書包站起身,跺了跺腳上的灰。 周暉愕然瞪著兒子,后者以坦然自若的目光回視。 周老大半晌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反駁,內(nèi)心油然生出一種被說服了的不爽感。 · 周暉于是把次子帶回家,晚上父子二人對著同一張餐桌吃外賣,彼此都有種非常荒謬的感覺。 這可能是上千年來他們第一次在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同桌吃飯。迦樓羅沒趕上周暉給大兒子喂伏特加拌辣椒醬的好時候,他出生后鳳凰對嬰兒飲食嚴(yán)防死守,經(jīng)常親自下廚做滿漢全席嬰兒餐,再充滿耐心和愛意地一口一口喂給兩只小鳥崽。 摩訶去三十三重天上修佛后,迦樓羅也總是跟著鳳凰一起吃飯,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都有些害怕他爸——這個據(jù)說非常強大的,殘忍的,出身血海魔物的男人;這個從來對孩子不假辭色,仿佛隱隱還懷著警惕和戒備之心的父親。 復(fù)式豪華公寓里燈火通明,餐桌是實心紅木,地板光可鑒人。雖然兩個人用餐總會發(fā)出筷子相碰、勺子觸碗的聲音,但那輕微的聲響反而更襯托出靜寂和尷尬,仿佛連呼吸都特別明顯。 “……三天后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堵魔尊?”迦樓羅終于開口問。 所幸周暉沒有聽若未聞,只淡淡道:“地點還在排查。” “如果母親真的殺死魔尊,要把大阿修羅王的神格拿給摩訶的話,你會不會……” “那是鳳凰的事情?!?/br> “你不會阻止?” “阻止有用?” 周暉反問完,也不期待回答,起身拿著空碗就去廚房水槽。這個時候冷不防迦樓羅在身后開了口,問:“你今天在會上說的圍剿計劃很完備,似乎事先計劃過,是不是在我來之前母親就已經(jīng)跟你說了什么?” 他這么問純粹是因為知道周暉封印魔尊只為了應(yīng)付天道,其實并沒有太認(rèn)真地去干這件事。然而今天在會上,他把魔尊梵羅徹底殺死永絕后患的計劃又很成熟,可想而知事先設(shè)想過很久。 因為與魔尊有奪妻之恨? 迦樓羅內(nèi)心隱約希望周暉給出這樣的回答。他希望周暉能表現(xiàn)出更在乎鳳凰的樣子,似乎這樣的話,鳳凰回來后周暉不會分手的可能性就大一些,這個家庭形式化的完整,也能再多維持一段時間。 然而周暉什么都沒說,聽到迦樓羅提起鳳凰的時候,甚至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飯錢是我付的,你洗碗。”他把空碗和筷子隨手往水池里一扔:“洗完自己拿個毯子去睡沙發(fā)。” · 迦樓羅當(dāng)然沒有睡沙發(fā),復(fù)式公寓里足有四間大臥室,他睡在周暉隔壁。 他其實已經(jīng)不適應(yīng)高床軟枕的睡眠方式了。在雪山的數(shù)百年間他都是睡在山洞中,懸崖下,有時僅僅只是一塊巨石遮擋出的背風(fēng)地;暴風(fēng)雪太猛時他會化作金翅大鵬鳥,把頭埋在厚厚的翅膀中,感覺不到多少冰雪的寒意。 迦樓羅在席夢思床上翻來覆去,半夜終于醒來再也睡不著了。他在黑暗中靜靜地躺了會兒,想著此刻正待在魔界的母親和哥哥;半晌終于懶洋洋起身,趿拉著拖鞋去廁所放水。 然而剛走出去他就看見,對面周暉的臥室門沒有關(guān),虛虛開了條縫隙,露出橙黃色溫暖的燈光。 周暉側(cè)對著他,坐在扶手椅里,似乎拿著件什么東西在仔細(xì)端詳。 迦樓羅輕輕走到門邊,瞇起眼睛。猛禽敏銳的視覺讓他看清他爸拿著的是個手機,屏幕上有一張自拍照——周暉躺在床上睡得很熟,鳳凰依偎在他懷里,一邊舉鏡頭,一邊面無表情地擺了個剪刀手。 迦樓羅愣住了。 “你上哪去?”周暉突然把照片一蓋,揚聲問。 “上……上廁所?!卞葮橇_大步走進(jìn)洗手間,關(guān)上門,靠在門板上輕輕地松了口氣。 第60章 周暉v.2.0改良升級版 迦樓羅站在洗臉池鏡子前,盯著眼前漱口杯里兩只牙刷——一只藍(lán)的一只粉的,斟酌片刻后選了粉的那只。 如果一定要和人共用牙刷的話,他的首選是鳳凰,畢竟鳳凰明王是他親媽,心理上好接受一些;次選是摩訶,盡管摩訶個人衛(wèi)生習(xí)慣成疑,但兄弟倆小時候曾經(jīng)睡過一個被窩,坦誠相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最后一名則是周暉,雖然他爸的牙雪白閃亮到能讓電視明星都自愧不如的地步,但心理上巨大的不適比牙齒細(xì)菌還可怕,足以讓人連靈魂都哆嗦出雞皮疙瘩。 迦樓羅刷完牙洗完臉,周暉打著哈欠推門而入,赤裸著結(jié)實的上半身,冷冷打量兒子一眼:“早啊。” 迦樓羅說:“早?!?/br> 下一秒他看到他爸走到洗臉池邊,自然而然拿起那把粉紅牙刷,擠上牙膏。 “……”迦樓羅的臉色難以形容,掉頭一聲不吭沖出了浴室。 · 如果要把大量死氣一次性從四惡道運到人界的話,唯一通道是地獄血海,出來的時候正對人界的九處落腳點。其中四處在深山,兩處在深海,還有一個在日本,不歸國安六組管。 只有剩下的兩個在國安六組管轄范圍內(nèi)——北京和h市。 北京那個出口點在上次雪山神女來鬧過事之后就被周暉嚴(yán)嚴(yán)實實封住了,要大量泄出死氣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唯獨剩下h市,位居中原,偏偏地廣人稀,地生胎事件后整座城市的地基都被震得一塌糊涂,幾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魔尊會選擇這里作為突破點。 周暉于是按慣例把戰(zhàn)斗力分成兩塊,一隊由無論如何也不能擅自離崗的于靖忠?guī)ьI(lǐng),人員包括顏蘭玉、司徒英治,以及永遠(yuǎn)活在江湖傳說中,從不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給所有人擦屁股的清道夫龍九。 另一隊人馬被他帶到h市,包括吳北、九尾狐和神完天司。 臨行前于靖忠擔(dān)心戰(zhàn)斗力不夠,問周暉要不要把清道夫也帶上——畢竟清道夫去過h市,地生胎事件中大面積坍塌的石窟就是他負(fù)責(zé)封存善后的。 “還是不要了,”周暉卻說,“我們家二小子異食癖,喜歡吃活蛇,跟龍九的屬性有點相沖……” 迦樓羅耳朵敏感地動了動,有蛇? “不行!”周暉立刻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嚴(yán)厲道:“你媽本來就不準(zhǔn)你吃毒蛇,而且人家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龍!小心我回頭跟你媽告狀!” 迦樓羅面無表情地走開了。 · 一行人坐飛機從北京飛h市,上午起飛,下午就能到。 迦樓羅第一次坐飛機,對能在天空中翱翔的大鐵鳥十分感興趣,從上機開始就不住往周圍打量,還試圖潛入駕駛艙。所幸吳北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站在那探頭探腦,及時問了句:“小哥?小哥你干嘛呢?” “沒什么,” 迦樓羅一臉漠然轉(zhuǎn)過頭。 吳北疑惑地上下打量迦樓羅,只見后者目光平淡神似鳳凰,一副冰川雪原般無欲無求的模樣,配上那張五官深刻英挺沉穩(wěn)的臉,活像周暉v.2.0改良升級版。 “……一直沒機會向你道謝,在火車上的時候謝謝你。”足足好幾秒尷尬的沉默后,吳北開口打破了僵持:“要不是你攔著的話,孔雀大明王已經(jīng)把我給……” “沒事。” “這個……后來你的傷好了?” “好了?!?/br> 狹窄的走道上兩人面面相覷,半晌吳北張了張口,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深藏已久的問題:“不好意思我真的想知道,你和你哥為什么要費事坐火車,而不化成原形直接從西藏飛去北京呢?” 迦樓羅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問,用有點意外的目光回視片刻,道:“可是我們不認(rèn)識路啊。” 吳北:“……” 空中小姐推著餐車經(jīng)過,好奇打量這對罕見的組合:一個穿黑色長風(fēng)衣、手腕露出一截黃金表帶、戴著墨鏡形似黑社會老大的高個頭男子,強行摟著一個半張臉被繃帶蓋住的精壯少年,邊往座位走邊揮手大力拍他的肩,激昂道:“我送你個東西表示感謝吧!” “不……不要?!?/br> “讓我送你個東西吧!” “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