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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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杳瞧著互咬的兩個人,干脆乖巧地坐在一邊,打算先看看戲。 嘉熙氣得發(fā)抖,一把扯下發(fā)髻上的琉璃簪子就往嘉柔臉上砸,尖聲怒道:“嘉柔,你忒過分了些!我是你的親jiejie??!” 而嘉柔不這樣想,皇家哪來的姊妹。 文康帝一旦崩了,此舉得逞杜杳也沒了,權(quán)勢就交給太后手里……太后這樣疼她們,興許也能爭一個皇太女當(dāng)。 她和嘉熙,自然得搶這個位置。 先前是要共同除杜杳,可眼下,只能犧牲一個人……不如就趁機把嘉熙給推下去。 嘉柔哭花了一張小臉,梨花帶雨抽抽噎噎道:“jiejie,可是……可是,你做的事情你也要承認啊?!?/br> 根本不是她一個人做的,共犯卻把所有的事情推給她,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meimei,嘉熙覺得自己要氣炸了。 “不是我!不是!”嘉熙死死瞪著嘉柔。 “jiejie,明明是你!” 兩人各執(zhí)一詞,就是僵持著,不肯承認是自己做的。 杜杳拍拍手里的山楂糕渣子,給鄭嬤嬤用干凈的白帕子擦干凈了,這才走到兩人跟前:“等等,你說——” 竟然又進來了一個人,這時兩人臉色同時慘白,對視一眼,又同時紅了耳朵尖。 那人對杜杳行了個大禮,這才一板一眼地將事情交代了。 大齊進來兩代的后宮十分干凈,太后的手腕也不如何。嘉柔再如何,也沒多厲害,做事留下的證據(jù)太多了。 后來到底怎么了,她也不記得了。 總歸,嘉熙嘉柔再也沒出現(xiàn)在她面前。 * 顧遙伸出手,想要接滿一手月光。 這雙手其實不像她的手,但這個身子卻和她的身子極像,差不離高,差不離的胖瘦。 雖然不是同一張臉,有時候她還以為,這就是當(dāng)初的自己。 可她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杜杳的身子早埋在地里,只剩枯骨。 “我……” 她格外迷茫,她需要做那些嗎?大齊的天下,已經(jīng)是阿梓的了,她要來摻合什么。 “阿杳?!?/br> “誰!” 顧遙下意識地按住自己腕間機括,身子已經(jīng)繃緊了,卻反應(yīng)過來,這是孟辭的聲音。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將手輕輕放下來,裝作自然地拉了拉掉在地上的衣擺。 其實她也知道,孟辭約莫已經(jīng)看到了。 一件披風(fēng)砸到她肩頭,又有一只手將她的長發(fā)握起,擱在了衣裳外。 孟辭和她并膝坐下。 顧遙把下巴擱在膝蓋上,長發(fā)蓋住了大半面頰,眼角的一點余光垂到地面上。 米白的地毯軟和極了,在夜里有舒服的冰冷感。她伸出手摸了摸,認出這是海外購來的絨毯,和瑾南宮鋪的一模一樣。 “我想問問,我為什么會死在端平侯府?!?/br> 顧遙的語氣極其淡,仔細聽又是干巴巴的。這件事,其實算是梗在她心里極其厲害的一件事,可也不曉得怎么問。 可是她還是極其好奇。 甚至很難受,非要弄清楚。 那是她活生生的性命,就算她再看得開,也做不到不聞不問。 孟辭的聲音緩緩地響起來,顧遙聽得出來他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說。 “阿梓很崇拜你這個姊姊,亦是真心希望,我能護好你……” 顧遙聽得出來他語氣里的艱澀,像是回憶在極度痛苦的事情,在復(fù)述和回想的時候,有一種失真的模糊感,根本沒有法子說清楚。 她也曾有過,甚至不止一件。 “我剛剛從西北到上蔡,圣上的圣旨便到了?!彼p笑了聲,才無可奈何繼續(xù)說,“你和他交好,其實一點也不隱秘,只是他瞞著你罷了。整個朝野,都曉得長公主深謀遠慮,多處輔佐圣上,更曉得你二人私交甚好?!?/br> 顧遙下意識地深吸一口冷氣,她一個被軟禁的公主,卻是朝中眾人眼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怎么瞧都詭異。 阿梓明明知道,她這樣的身份,名字斷然不能傳入眾人耳中的…… 顧遙一時之間覺得有點亂,于是沉默,腦子里全是過去的事情。 “我……”她卡了卡,有點煩過去的事情,偏偏沒有法子和過去的事情告別。 孟辭卻忽然抱住了她的肩膀,顧遙尖尖的下巴刻進他的肩胛骨,身子軟軟地靠著他的身子。 “阿杳,我喜歡你,喜歡了很久?!彼恼{(diào)子低沉而和緩,像是呢喃。 顧遙空空的眼眶忽地滑下來一行淚,心里像是無悲無喜,又像是難過至極。 孟辭摟著她,繼續(xù)道:“你一定以為,我就是把你當(dāng)做meimei?!?/br> 她的心里輕輕地說,當(dāng)做meimei也極好。 —————————————— 其實心里早就在安慰自己,不去也沒什么的,畢竟人多不安全。她可是大齊唯一的正經(jīng)公主,天知道有多少人惦記她。 只是她還是想玩,特別想看看旁人口中的,萬里燈火交織成一片燦爛的河流,五色光彩流動閃爍。 孟辭牽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握著一只夭夭灼灼的桃花,步子從容且緩慢,是刻意隨她的速度。 他低眉看她,指尖微動,將桃花支放進她手里,一把把她抱起來,低聲笑道:“好?!?/br> 于是她順勢給孟辭整理鬢角,他的發(fā)越發(fā)亂了。據(jù)說燈會上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娘子,還可以向俊俏郎君遞手帕。 她想看看自家世子哥哥能接多少手帕,所以得把他收拾漂亮些,才能更出色。 兩人到了城內(nèi)最為繁華的東市,里面游人如織,四處都是叫賣的小販。 如杜杳所猜想的不錯,兩人甫一進去,便有不少打扮得漂亮精致的小娘子看向孟辭,扭扭捏捏地糾結(jié)要不要上來塞手帕。 于是她順勢給孟辭整理鬢角,他的發(fā)越發(fā)亂了。據(jù)說燈會上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娘子,還可以向俊俏郎君遞手帕。 她想看看自家世子哥哥能接多少手帕,所以得把他收拾漂亮些,才能更出色。 兩人到了城內(nèi)最為繁華的東市,里面游人如織,四處都是叫賣的小販。 如杜杳所猜想的不錯,兩人甫一進去,便有不少打扮得漂亮精致的小娘子看向孟辭,扭扭捏捏地糾結(jié)要不要上來塞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