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退婚后我嫁給了小奶狗[穿書]、符皇、強勢攻防[籃球]、海賊之精靈王、空間之種田生活好悠閑、生存在輪回世界、誤把師祖當(dāng)爐鼎(修仙1v1 )、極寵竹馬、賴上嬌妻之老婆快娶我、還魂女
在靜謐的水聲里,心情漸松的瞿凝忽然開口說道:“素琴,本宮知道你想問什么。本宮今日同意了婚事,婚期就定在下月十三?!?/br> 素琴低低一聲驚呼,手里捏著的瓢子“啪嗒”一下摔在了桶里,濺起了兩道水花。 寶琴雖是竭力鎮(zhèn)定,原本在細細擦拭她背部的手卻也微微一頓,片刻這才掩飾性的重新緩緩動了起來。 都是這樣的表現(xiàn)啊。 素琴剛回過神來,就抖著手去抓瓢子,那雙手卻不停的顫抖著,抓了好幾下這才抓了起來。 瞿凝低低嘆了一口氣。 素琴定了定神,聲線顫抖而帶著明顯的哭音:“陛下不是最疼您的么?婚事……這樣的婚事陛下怎么能應(yīng)呢!這不是活生生把殿下您往火坑里推么?殿下,要不您去求求皇后娘娘?不不,要不去求求老太妃?” 果然是亂了心神。 瞿凝的眼眸緩緩落在了素琴的身上,她的聲音依舊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瑤е环N讓人心神安定的力量:“素琴,君無戲言,我和唐少帥的婚事,如今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牧?。旁人不將哥哥?dāng)皇帝看,不拿他的話當(dāng)一回事,那是他們各有各的野心和算計。可我這個做meimei的若也如此,便枉負了這么多年來他對我的疼愛和皇室對我的養(yǎng)育。不過你和寶琴,與我不一樣。我和唐少帥的婚禮,會是‘自由結(jié)婚’,到時也不需許多人陪嫁。這些年多得你和寶琴的陪伴,但既然唐家是個火坑,我們也不必一起跳進去,我出門之前,便去求哥哥,將你們兩人放出宮吧?!?/br> 她這話一出,素琴和寶琴立刻“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素琴哭道:“殿下,您萬萬別這么說,奴婢自打進了宮,就一直在您身邊伺候。說句高攀的話,奴婢是萬萬不舍得離開您的,您對奴婢來說,就像親人一樣這么親。奴婢是著急,是擔(dān)心,但不是為了奴婢自己,是為了您?。∠衲@樣金尊玉貴的人,卻要嫁給唐少帥那樣的匪首,奴婢實在是……”素琴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瞿凝本是側(cè)耳靜聽,但當(dāng)素琴說到‘匪首’兩個字的時候,她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匪首,哈哈,匪首……”瞿凝一邊笑一邊搖頭,手指了指本是放在浴室里一側(cè),她有時候邊泡澡邊看的報紙堆,“你把最上頭一張拿來。本宮給你好好分析分析?!?/br> 素琴一愣:那一堆紙有什么好分析的?只公主每次收到那什么報紙,看的津津有味就是了。 倒是寶琴動作快,不聲不響的就已經(jīng)拿了最上頭的一張,瞅了一眼遞給了瞿凝。 瞿凝笑著睨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第一版正中,就是一張黑白的男人頭像。 她指了指那張相片,笑了一笑:“你們見過這么俊的匪首么?” 相片一側(cè)一行字里,有八個字,道盡了這位唐少帥的外表:龍鳳之姿,天日之表。 何等氣魄!何等陽光! 素琴和寶琴都不識字,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的,視線瞬間便聚焦在了那張雖然只是黑白色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男人腰側(cè)挎著槍,手按在槍上,嘴角緊抿,眉毛微挑,整個人殺氣騰騰但饒是如此,依舊掩不住他俊美的容貌,和那仿佛要透紙而出的英氣。 素琴一聲低呼:“這位……這位是唐少帥?” “就是那位匪首啦?!宾哪柫寺柤绨?。 唐家起家,很有點兒“起義”的神話色彩。唐大帥祖上不過是文臣,但家道半途中落,現(xiàn)如今的唐大帥在起義之前,不過是個家有余糧的鄉(xiāng)紳罷了。而唐少帥,在回國之前,也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留洋學(xué)子。 屈指數(shù)來,那次爆發(fā)的最終引動全國風(fēng)云變化的起義已經(jīng)是十年以前的事兒了。 唐少帥那時不過是十八歲,彼時剛從美*校回國,并無半點經(jīng)驗,卻已經(jīng)獨掌一軍,開始了他金戈鐵馬,決勝沙場的軍事生涯。 相比之于居中策應(yīng),算得上“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的唐大帥,唐少帥的戰(zhàn)功更加顯赫的多,比如二十八天轉(zhuǎn)戰(zhàn)二千余里,其間連續(xù)攻克岳陽,武漢,武昌,金陵等等大城,所到之處,朝廷軍馬聞風(fēng)喪膽,莫敢與之一戰(zhàn)。 而對于這樣傳奇色彩的少年英雄卻偏偏站在朝廷對面,也實在難怪,朝廷這邊但凡提起唐少帥,全呼之為“匪首”了。 匪首與少年英雄的差別,不過是在立場而已。 當(dāng)然了,承認自己反復(fù)輸在一個年輕英俊的少年郎手里,還不如承認自己是輸給了一個三頭六臂青面獠牙,還殺人如麻心如鐵石的大魔頭手里,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越來越是夸張可怖,于是傳到了宮中,就變成了……唐大魔王唐大匪首。 瞧著素琴和寶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樣子,瞿凝攤了攤手:“不過別看他相貌英俊,你們之前的擔(dān)心,卻也是沒錯的?!彼D了一頓,嘆了一口氣,點了點照片里頭,細細的分析了起來,“你瞧這男人,唇薄無rou,怕是淡寡薄情。眉毛夠粗夠長,但眉間距離略短,怕是睚眥必報,心胸不闊。再看他的眼睛,嘖嘖,這可是典型的桃花眼啊,”怕是這位唐少帥自己也知道,所以才終日板著臉裝冰山,不愿稍展笑顏,“這樣的面相,怕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呢?!?/br> 這大起大落的,先抑后揚再跌下來,倒叫素琴和寶琴面面相覷,不知到底該如何了。 先前憋著的那股子勁兒一泄,這會兒聽公主殿下一番分析,好像……殿下嫁給他也不是那么壞?最少,沒有她們之前想象的那般可怕吧? 素琴忍不住嘟了嘴:“殿下您說了這么多,說的奴婢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奴婢就是沒聽明白,您到底是想嫁,還是不想嫁呢?” 這話就問到點子上了。瞿凝笑而未答,心里卻掀起了層層波瀾。 的確,重點從來不在這位唐少帥到底有多好,或者多壞。 對她來說,真正的重點只在于她究竟想不想嫁給他。 所有的分析只是理性的客觀,但就感性的主觀來說,瞿凝忍不住的捫心自問,自己到底想不想嫁給那樣的男人?她有沒有那個把握,自己能克服重重的阻礙,把以后的生活給過好?有沒有那個盼望,能慢慢磨合,最后將生活過成蜜里調(diào)油的甜? 畢竟,現(xiàn)在的她,能看見的只是千山暮雪,兩人之間必然橫隔的重重鴻溝和阻隔。 時勢維艱,感情的份量,又能有多重呢? 千言萬語最后只化成了一聲嘆息:“不管怎樣,我都快嫁給他了。” 是啊,我就要嫁給你了,唐終。 *** 婚禮雖是按照男方那邊主要是唐少帥的意思,準(zhǔn)備走文明婚禮,也就是西式婚禮的樣式。 但按照皇室的意思,三書六禮,依舊是不能省的。 古禮,一方面是皇室的門面,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女方入門之后的待遇。 可是臨到要準(zhǔn)備嫁妝的時候,卻橫生了枝節(jié)。 而瞿凝所面臨的處境,可能是她可能會一毛錢嫁妝也沒有,一抬嫁妝也抬不出去! 因為這宮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被國會單方面決定,列為了“國民所有”,他們皇室,從此之后只有使用權(quán),沒有處分權(quán)! 皇帝和皇后很早以前就為她準(zhǔn)備的嫁妝,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和那些足以傳家的傾世古董自不必說,通通大條子一貼封上,其他那些其實價值不高的衣服布料家具,竟也被列入了“國民所有”,反正一句話:全都別想動! ☆、第3章 風(fēng)流云散(3)修字 這天早晨,瞿凝還在床上高臥未起呢,就聽見外頭紛紛繁繁的嘈雜聲不斷,其中那道女聲尖銳:“jiejie呢?出大事了啊,別攔著我……” 然后是寶琴和素琴熟悉的阻攔聲:“四公主,四公主您留步,三公主還未起呢……” 門口那些人糾纏了好一會,聲音一直往耳朵里鉆。看一眼天色不過微熹,心知對方迫不及待的心情,瞿凝就是再想繼續(xù)在被子里裝鴕鳥,這會兒也實在睡不下去了。 她慢吞吞的帶著晨起的疲倦從床上支撐起身子,伸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往門口看了一眼:“寶琴素琴,讓四meimei進來吧?!?/br> 這會兒急匆匆跑進來的四公主單名一個歡字,是如今住在重華宮的榮慧太妃所出。 不同于和皇帝同母所出,更有底氣不必事事爭搶,繼而造成了平日懶散隨性的瞿凝,瞿歡的性子相對來說要尖銳的多,畢竟對她來說,若是不爭不搶,就什么都沒有了。她這會兒步履匆匆,眉目之間一片焦灼,眼瞅見瞿凝不疾不徐的樣子,她忍不住的在床邊上跺了跺腳,皺緊了眉頭:“三jiejie您還睡呢!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能睡得安穩(wěn)?” “……”瞿凝默了默,抬頭看向瞿歡,揉了揉太陽xue,“四meimei,恕jiejie沒弄明白,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兒這么焦急?” 看了一眼瞿凝的臉,瞿歡面上的神色漸漸從焦灼轉(zhuǎn)為了驚訝:“三jiejie,你真的什么也沒聽說?” 瞿凝搖了搖頭。 瞿歡咬了咬嘴唇,嘆了一口氣:“jiejie,那我可就說了,你平平氣,聽了可別太著急。我呢也是聽人說的,國會那群亂臣賊子昨夜連夜辦了一個什么委員會,出了條例,將一應(yīng)宮中財務(wù)劃歸國有,這其中,也就包括本是給jiejie你準(zhǔn)備的嫁妝!” 瞿凝神色沉靜的聽她一口氣竹筒倒豆子一樣的說出來,微微垂下的眸子里仿佛結(jié)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嫁妝單子前幾日皇后已經(jīng)來給她看過了。算不得厚,但其中有幾樣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她是勢在必得的。何況那張嫁妝單子上頭并沒有什么違制品,只是她日后生活的一種保障。要將這些也劃為國有,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當(dāng)她抬眸的時候,眸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的平和,嘴角甚至有一個隱隱的笑渦:“四meimei,按照我們的身份,出嫁都算是下嫁,能有多少嫁妝,真的很重要么?四meimei別為我擔(dān)心了,我想,哥哥他們總不會真讓我光著身子嫁出宮的吧?” 瞿歡“啊”的一聲張了嘴,她看著瞿凝欲言又止,半天這才長長嘆了一口氣:“眼瞧著jiejie竟能這般淡定,我這會兒是信了,jiejie什么也沒聽說過呢。聽說那位唐少帥昨兒個在報紙上放了話,這會兒怕是全京城看了報的人都知道了,說是他絕不接受父母包辦的舊式婚姻,尤其,絕對不會娶一個舊朝公主,和腐朽的舊時代聯(lián)姻!要娶jiejie過門,據(jù)說是唐大帥在夫人的枕頭風(fēng)底下做出的決定,如今準(zhǔn)備下聘了唐少帥才來玩這么一出,jiejie若是沒了嫁妝又沒有男人的寵愛,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過啊!” 聲音越來越尖銳,仿佛義憤填膺。瞿凝的手漸漸顫抖著,慢慢往上,最后完全捂住了自己的臉,仿佛是為了堵住自己的眼淚,或者隨時可能會脫口而出的嗚咽。 瞿歡眼瞅著她最后像是接受不了一般的,雙肩劇烈起伏,心里盤算著自己的一番話應(yīng)該足以讓她了解自己如今的處境了,這才嘆了一口氣,意思意思的安慰她說道:“jiejie也別太擔(dān)心了,像jiejie說的那樣,咱們到底是公主,想那唐大帥,幾經(jīng)周折才能為兒子娶到j(luò)iejie這樣的媳婦,娶回家供著還來不及,又怎么會真的不善待jiejie呢?只是這嫁妝的事兒,jiejie也要心里有數(shù)才行……” 好生安慰了一番只捂著臉雙肩劇烈顫抖的瞿凝,瞿歡看著她情緒不穩(wěn),最后這才暗自滿意的起身告辭。 她一走,寶琴和素琴剛要上前安慰聽到這個消息正痛哭不止的公主,卻瞧見瞿凝已經(jīng)放下了一雙手,靜靜抬起了頭她臉上一滴眼淚也無,相反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只帶著輕嘲之意的冷笑。 兩婢一愣,卻聽得瞿凝已經(jīng)自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想讓我做她手里的刀,做夢!” 回頭瞧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兩位大宮女,想著昨日一番試探之后,日后定是要帶著他們一同出嫁的,瞿凝便難得的對她們解釋了一番:“不明白?嫁妝的事情,影響最大的不是我。而是宮中除我之外,唯一還沒有出嫁的四meimei?!?/br> 素琴微微蹙眉顯然不太明白,反而寶琴仿佛若有所悟,瞿凝笑了一笑:“四meimei說的對,我是唐家求著嫁過去的。不管我有沒有嫁妝,有多少嫁妝,他們都得善待我,因為對他們來說,我其實是一種象征。只要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沒變化,我的生活就必然安穩(wěn)無憂,但四meimei就不一樣了。她如今的婚事還沒有談妥,而哥哥對她又不甚重視,我若沒有嫁妝,相對的她也未必能有,以此類推,她日后要談婚事的時候,就要少一樣重要的籌碼。若她求的是富貴榮華,那么這一樣籌碼,對她來說就至關(guān)重要了。所以她希望我去鬧一鬧,成了固然好,若是不成,壞的也是我自己的名譽,說不定給哥哥添了麻煩,哥哥還會疼愛她多一點,當(dāng)真是一手如意一手算盤,兩邊都不吃虧呢?!焙螞r,等瞿歡談婚事的時候,時局還不定變成什么樣子呢。 素琴這時候低低“啊”了一聲,怒道:“四公主這也太……” 瞿凝一笑:“自私?陰毒?” 素琴低了頭。有些話主子能說,她們卻是不能說的。 瞿凝撩了撩自己長長的頭發(fā),懶洋洋的笑了一笑:“她也是可憐人。”可惜太蠢,卻又把別人全當(dāng)做低能,“但有一件事咱們得感謝她,好歹,沒讓我成了全京城最后一個知道真相的可憐人?!碧粕賻浽趫蠹埳险f的話,諒她也編不出來,作為將要嫁給那個厭棄自己的男人的可憐人,她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想想,下一步要怎么辦了? 雖然不想成為別人手里的尖刀,但有些關(guān)乎切身利益的東西,卻不得不好好爭取。 一念及此,瞿凝皺了皺眉:“昨天的報紙還沒送來吧?” “啊,”素琴這會兒才想起平日里每日送報不輟的小太監(jiān)昨兒個告假了,她點了點頭。 “果然,”瞿凝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意味深長的微笑,“這事兒不簡單啊?!?/br> 報紙既然沒送來,瞿凝就高價找宮中平日里進出送日用品的買辦親自買了一份在京城里如今銷量最好,也最權(quán)威的京都日報。 還帶著油墨味道的報紙一打開,第一版正中央,就是那位唐少帥繃著臉的照片。 他這一次在鏡頭面前,表現(xiàn)的更加殺氣騰騰瞿凝對著那個威儀天成的男人撇了撇嘴,這是想嚇誰呢? 頭版,實際上就是對唐少帥的專訪。 或許是因為唐家如今統(tǒng)治北方,唐少帥手掌數(shù)十萬兵權(quán)的緣故,這一整個版面,全部都奉獻給了唐少帥。 里頭事無巨細的寫了唐少帥的生平,唐少帥的志向,以及他對于和皇室聯(lián)姻這件事的看法。 看著看著,瞿凝忍不住的又笑了一笑:感謝頭版頭條,她好像,忽然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辦了呢。 *** 皇帝和幕僚們?nèi)缤饺找话愕木墼谒挠鶗坷镎皶h呢,日頭剛到了正中,就聽得門口伺候的小太監(jiān)來報,三公主到了。 皇帝瞅了一眼自己最親近的幕僚孔景豪臉上驟然浮出的震動神色,對這個左膀右臂的小心思心知肚明的皇帝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屏退了其他人,卻對他招了招手:“愛卿也不是外人,就留下來吧,一會和朕一塊兒吃頓便飯再出宮吧?!?/br> 孔景豪臉上的喜色和悲意交替,卻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一刻后,一身家常打扮,瞧著和一般勛貴人家女兒沒什么不同的瞿凝走了進來。 看見孔景豪垂首立在皇帝身后,她略略一愕,便朝著他笑著點了點頭,卻略過了他瞬間變得幽深難測,仿佛含著千言萬語的眉目,向自己身后招了招手:“皇帝哥哥,想著我出嫁在即,能和你相處的日子也不多啦,今兒個我特意為你做了蜜糕,哥哥嘗嘗味道如何?” 皇帝點了點頭,招呼著孔景豪在御案旁邊坐了下來,方才對瞿凝說道:“你也知道婚期在即???這婚事本來就定的急,屈指算來,也就竟只剩下不到一個月了,朕還以為,meimei每日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內(nèi)忙著繡嫁妝呢,今兒個竟有時間來看哥哥?” 瞿凝笑吟吟親手端出了蜜糕,香甜的味道在房里彌漫開來,她的眼眸笑的彎彎瞇瞇的:“哥哥要再取笑我,我卻是不依的。男人哪里比得上哥哥重要?再說了,婚事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br> 她最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叫皇帝瞬間板了臉孔,御書房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仿佛是降到了冰點。 皇帝臉上本是一派溫和的神色扭曲了一下,他瞇起了眼睛看向瞿凝:“meimei這話是什么意思?” 瞿凝微微一笑,坐直了身體:“哥哥何必瞞著我呢,唐少帥不想娶我,說父母cao辦的舊式婚姻無效,我都知道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