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地攤名媛、我真的只想開店[位面]、彼岸浮城、星際女武神、女配在九零年代暴富、慶榮華、我資助的窮學生成為總裁了、炮灰又讓男主進化了[快穿]、甜蜜緋聞(娛樂圈)、我在逃生游戲里反復橫跳[無限]
“北方極寒之地,被譽為生命之脈的天山山脈下的鹽湖里生長的銀魚,這可是好東西啊!”王保保一臉垂涎的說道,“我也就在我叔的壽辰宴上嘗過一次?!?/br> “這東西很珍貴?”楚然問道。 “不是珍貴,是難得。”王保保解釋道,“說珍貴倒也不是,在天山山脈下的鹽湖里生長了一群,數量不少。但是修真界里能進去天山山脈再活著出來的人,不超過兩個巴掌。” 嗯……楚然開始猜測王保保他叔是誰了,從修真界里那些已知的大乘修士里開始扒拉。 渾然不知自己漏了老底,馬甲即將不保的王保保興高采烈的說道,“兄弟!我給你報喜來了!” 聽著這句鄉(xiāng)土風味十足的話,楚然立馬虎軀一震,抬頭看著他。 “抱什么喜??”楚然說道。 王保保一臉神棍的模樣,神秘一笑,說道:“你知道萬寶船嗎?” 親,你知道安利嗎?——王保保說這句話的表情和語氣,完全和這個一模一樣。 第117章 出海(一) 楚然被王保保這個神秘的語氣給弄的表情怔了怔,然后誠實的說道:“不知道?!?/br> 王保保立馬回了他一個“你真沒見識”的眼神,然后以一種無比憧憬隱隱羨慕的語氣說道:“萬寶船??!” 楚然立馬就被他的話給勾引住了心神,雙眼隱隱期待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就是一艘裝滿了寶貝的船!”王保保說道。 “……”楚然。 這種解釋……簡直是坑爹!什么期待都沒有了好嗎! 一個字,俗! 那種感覺就像是云端的仙子,瞬間跌落到了爛泥里,還在泥里滾了兩圈。 然后王保保就給了他一張船票,一塊刻著“萬寶船”三字的玉牌。 一個月后,楚然拿著這塊船票來到了臨海的東岸邊,一艘巨大氣派豪華的船停在了岸邊。 *********************************************************************************************************************************************************************** 那是一個龐然大物,長九百尺,九層高,整個東岸都被它給占據了。九是極數,在道法上有特殊的意義。九九歸一,一線生機。 整艘船是涂成朱紅色,船帆用的天山雪蠶絲織造,船桿用得是玄鐵煉制,占據最多的整個船身是用千年的沉香木打造,好不氣派! 而在鄉(xiāng)下來的楚然眼里,眼前的這艘巨船,就是七個字,高端大氣上檔次。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個字形容,壕!壕無人性! 萬寶船停在了東岸邊,船上放下了扶梯,走出兩個紫色宮裙的美艷女修,站在扶梯的兩邊,又走出兩個年輕的穿著灰色劍袍的男修,分別站在她們二人的身后。一個長有美須的中年修士出現(xiàn)在船上,負手而立。 這么一艘巨大豪船??吭跂|海岸邊,引來了四周不少修士的注意,沿路上的修士回頭來看,頓時心驚。那船上迎客的兩男兩女修士,皆是金丹真人!堂堂金丹修士竟然用來做迎賓,好大手筆!而站在船上的那個中年美須修士,則是元嬰修士。光是看這幾個迎客的修士,就非比尋常,不禁讓人猜測這艘船背后的勢力。 逐漸有修士前來上船,每人手中都持有一塊和楚然一樣的的刻著萬寶船的牌子,只是材質有所不同。楚然仔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牌子總共有三種材質,一種是木牌,一種是金牌,一種是玉牌。楚然手中持有的正是玉牌,在他的觀察中,持木牌的人最多,金牌次之,玉牌最少。 時間差不多了,楚然該觀察的都觀察了,能得到的消息也已經得到了。于是從人群中走出來,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墨衣紅袖,同色腰帶束腰,黑色長靴,穿的修身利落。他腳步輕盈,不急不緩,神態(tài)從容來到登船口,玉牌自袖中滑落,拿在手上遞給了一旁的女修。 那女修伸手接過,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眼,然后雙手恭敬的遞還給他,說道:“請上玄字七層樓?!?/br> 楚然接過她手中的玉牌,收回袖中,說了一句,“多謝?!?/br> 然后抬腳上了船。 ************************************************************************************************************************************************************************ 站在船板上,船身巨大,足足九百尺,視野空曠。舉目望去,遠處是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頭頂是同色天空,天海一色,皆是無邊無際,不知何為始,不知何為終,天海無盡頭。 海風徐徐吹來,楚然在甲板上站立了一會,然后轉身上了樓梯,玄字七層樓。 上了七層樓,有侍女引他入了大廳,此時大廳內已經坐著不少人,楚然進來的時候,原本坐在大廳內低頭喝著茶的,說著話的,閉著眼打坐的……紛紛側目看向了他。 一時間當真就是一個詞,萬眾矚目。 楚然心下微驚,何至于如此如此反應? 而在這時候,“我們最后一個終于到了?!贝髲d內正中間一個年長的老者站起來,說道。 楚然抬頭,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腳繼續(xù)朝前走。他目光朝大廳內一掃,統(tǒng)共是十張桌子,每張桌子都坐了人,有些是四五個,有些是三兩個,更多的是一個人,但是每張桌子都坐了人。楚然目光往里一掃,最終落在了前面一個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的年輕修士身上,然后抬腳朝他走了過去。 “介不介意拼個桌?”楚然目光看著他說道。 那個正低眉喝酒的黑衣青年聞言,抬眸,一雙漆黑的眼眸看了他幾秒,開口,聲音沙啞,“自便?!?/br> 然后楚然就坐下了。 頓時大廳內,空氣一陣詭異的安靜,所有人目光都詭異的盯著楚然。那種驚訝愕然混著同情憐憫的目光,就像是……就像是看見守株待兔里的那只撞了大樹的死兔子一樣。 楚然對這樣的目光習以為常,他素來都是走來都引起關注的人物,雖然大部分時候這種關注都是出于對他竟然那么弱那么廢的體質的驚嘆。但是他也是身經百戰(zhàn),這樣一些不痛不癢的目光,他完全可以做到無視,視若無睹。 他這樣淡然的目光倒是讓他身邊的黑衣青年看了他幾眼,他語氣淡淡的開口道,“他們在說你真不怕死?!?/br> 楚然聞言,抬眸目光看著他,同樣語氣淡淡,嗓音清越的說道:“事實恰恰相反,我生平最怕的就是死?!?/br> “那你應該離我遠點?!焙谝履腥松ひ粲行┥硢〉恼f道,“我的朋友都被我殺了?!?/br> 楚然聞言,表情不以為意,只說道:“那他們一定不是你的朋友?!?/br> 黑衣男人聞言目光看著他,“為什么這樣說?” “能讓你動手殺人的,在動手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不是你的朋友?!背徽f道。 黑衣男人聞言目光微微詫異,像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一樣,他仔細的沉思了一下,然后贊同道:“你說得對?!?/br> “我在想殺他們的時候,的確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焙谝履凶诱f道,他目光看著楚然,“我叫樓宵。” “楚然。” 樓宵給他倒了杯酒,楚然抬手拿起杯子,仰頭飲下。 樓宵見他此舉,臉上冷硬的線條越發(fā)柔和,他說道,語氣帶著堅定和真誠,“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隨之,嘆氣說道,“可惜我的朋友都死了?!?/br> 言語里充滿了遺憾了。 “咳咳……”正在喝酒的楚然嗆到了。 正看著他的樓宵頓時大驚之色,語氣有些驚慌的說道,“你怎么了!” “你怎么吐血了!”樓宵的表情可謂是惶恐的說道,“難道你也要死了嗎?” 隨之悲從心來,仰天悲鳴,“我的朋友就注定都要死嗎!” “咳咳……沒事?!背煌峦暄?,拿手絹擦了擦嘴角,擦拭掉上面的血跡,表情淡然自若,語氣習以為常的說道:“剛才只是喝的急了,嗆到了而已。” 樓宵抬頭,目光狐疑道:“喝的急,嗆到了,所以吐血?” 他的表情一句話可以精準的形容,我書讀的少,你別驢我。 楚然一臉淡然真誠的表情,對著他點頭,說道:“嗯?!?/br> 頓了下,補充了一句,“我身體比較差?!?/br> “咳咳……”說著又咳嗽了幾聲,唇角鮮紅的血跡流出。 “……”樓宵。 我果然是書多的少,見識少。 大廳內的其他人也是醉了,你這何止是身體比較差,簡直就是差的離譜好嗎?生平前所未見,前所未聞,世間竟有如此體弱廢柴之人!也是驚嘆,大開眼界! “不過,楚道友,你沒事就好!”樓宵說道,“我還以為楚道友你也要死了?!?/br> 頓了下,他說道:“我的朋友都死了?!?/br> “……”本來要說些什么的楚然頓時無話可說了,默默地把嘴里的話給咽了回去。 半響,楚然說道:“我不會死?!?/br> 樓宵抬頭,目光看著他。 楚然表情淡淡,卻讓人毫不懷疑他的堅定和認真,“我不會死,我生平最怕的就是死,所以我不會讓自己死?!?/br> 樓宵聞言沉默了幾分鐘,然后一把握住他的手,表情有些激動的說道:“楚道友,請做我的朋友吧!” “做我的朋友吧!”他說道。 “嗤——”一聲諷刺的嗤笑聲傳來。 楚然抬頭看去,張口的是一個紫色華服的年輕男子,那男子長得俊朗,卻是一臉嘲諷表情,目光看著楚然和樓宵二人,開口諷刺道,“一個病鬼,一個煞星,果真是天生一對?!?/br> 第118章 出海(二) “一個病鬼,一個煞星,天生一對!” 聲音是說不清道不盡的諷刺,在這安靜的大廳內格外的清晰刺耳。 楚然聞聲臉上的表情冷了下去,轉頭看去,目光冷冷的盯著那個開口的青年,說道:“我叫你一聲,你敢不敢應?” 那青年輕蔑一笑,說道:“有何不敢?” 楚然冷冷一笑,道:“披毛戴角的畜生!” “你!”那青年頓時被氣得渾身發(fā)抖,面皮發(fā)紅。 “你倒是說,你應不應?”楚然目光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青年氣得臉色發(fā)青。 楚然頓時輕蔑冷笑,“畜生都不如!” 那青年頓時氣得拍案而起,一枚落神釘就從他手中飛出,朝楚然打去。那落神釘長寸許,不知用什么材質打造,通體銀白,尾尖鋒利,閃著寒光,速度極快就朝楚然迎面射去。 眼見著就要釘中楚然的眉心,而他卻是不慌不忙坐在那不動,不避不閃,表情沉靜。如此淡然自若的模樣,一時間讓在場的人摸不清他到底是如何個想法。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躲開閃避的嗎?而他卻是不動不懼,或許是嚇傻了? 在場的修士捫心自問,即便是換做了他們,面對這突然發(fā)作的落神釘,一時間只怕也是躲不開,更別提這個病鬼。沒錯,病鬼??梢姵环讲诺牟∪鯊U材形象到底是有多深入人心……這個拿著生命在演戲示弱,扮豬吃老虎的家伙,也是蠻拼的。 這病鬼估計要玩了吧!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如此想著,這都還沒開局,就已經是先出局了。然而,只見…… 楚然兩指猛地伸出,朝前一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