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女武神、女配在九零年代暴富、慶榮華、我資助的窮學(xué)生成為總裁了、炮灰又讓男主進(jìn)化了[快穿]、甜蜜緋聞(娛樂圈)、我在逃生游戲里反復(fù)橫跳[無限]、重生之再嫁未遂、盛世寵妃、現(xiàn)世修真
咳咳兩聲從旁傳來,又從暗影走出一道身影,“城哥,沒什么事我跟曲子先走啦。”卻聞曲心畫道:“我不走。既然她想進(jìn)我們d組,就必須得接受我們每個人的考察,事實證明無論能力還是膽量上,她都遜的很,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進(jìn)d組?” “去它的d組!”我忍無可忍爆出粗口,“接受你們每個人的考察?都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當(dāng)你們那什么鬼d組很牛是吧,誰愛進(jìn)去進(jìn),我反正不稀罕。楚高城,我受夠你了!”吼完轉(zhuǎn)身而跑,跟這三只自大鬼多呆一分鐘都難以忍受。 可沒跑出幾步,手就被從后扣住,我回頭就是一拳揮去。倒沒想能給我打了個實,重重砸在他胸口,只是下一秒我的人被拽了過去撞在他身前,重力使我晃了晃,隨而被單臂環(huán)過胸前,緊緊壓住,再動彈不得。 落景寒的聲音:“曲子她也是因為……”只聞身后的人叱喝:“給我閉嘴!立即帶她下山?!?/br> “我不下山,城哥你別忘了秋她……”曲心畫反駁的語聲被堵住,落景寒在后捂住了她嘴。高城以從沒有過的寒聲警告:“曲,下不為例。否則,你們該知道我的脾氣?!?/br> 曲心畫被捂住了口,支吾著出不了聲,落景寒代她回答:“知道了,城哥?!鳖D了一秒后又道,卻是對我:“小夏,曲子沒惡意,還請包涵?!敝笤贌o二話,拖著曲心畫迅速離開。三言兩語間,似透露了一些什么,可我此刻滿腔惱怒,不想去理會他們所謂d組的事。 第89章 高城的十六歲 沉凝了半刻,高城在身后頭頂問:“惱了?”我不予理會。他嗤笑了聲,隨而道:“曲子這事做得雖沒譜,但我知道后也就默許了。她領(lǐng)你去的那塊,是這鳳凰山上比較討巧的一處地形,碑立間的空隙雜亂中自成一格。說說看,你是怎么走出來的?” 得不到我的回應(yīng),他也不開口了,空間靜謐下來。荒僻里,只聞自己的呼吸聲與他的,清淺的,似有若無。突的被環(huán)著往后退,只略驚了下就放任他拖著移動,幾步之后停下,身體微往后仰才知他是靠在了樹上。 輕嘆了口氣,低聲說:“松開我吧,不跑了。” 火氣上涌也就那一瞬,即使心底這刻仍有惱意,但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浮躁。但高城并沒松手,而是扯了我坐下,被困在他兩腿之間,手臂下移橫攬在我腰上,氣息包攏。 低渺的語聲在耳旁:“又用了畫影?” 并不奇怪他怎么猜到,我這點心思與伎倆在他那基本屬于透明。 “體會到畫影的個中妙趣了嗎?將天賦與技能合一,找到平衡的支點,就像手握一把刀可劈荊斬棘。小竹子,你要記住,先有影才有畫,切勿顛倒了順序?!?/br> 聽到這我忍不住出聲詢問:“假如顛倒了會如何?” “意念掌控現(xiàn)實,”他頓了頓,極輕的聲音似在呢喃:“被心魔牽著走?!?/br> 我心頭突閃過念,脫口而問:“你有被心魔控制過嗎?” 他反常的沉默下來,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聽到耳后輕語:“有過。那是一段很久遠(yuǎn)的過去,你想聽嗎?”我下意識地回:“想?!?/br> 淺淺沉沉的音平靜展開:“大約在我十六歲時,心高氣傲目空一切,與一個連環(huán)殺手斗智斗勇半載,最終將嫌疑人鎖定并孤身緝拿,即使對方口中各種辯駁,但我經(jīng)過行為邏輯判斷出來的心理畫像與他都完全相符,最后駁訴,嫌疑人被槍決。但就在我得意輕狂的一月后,又一起同類謀殺案件再現(xiàn),而且兇手更在現(xiàn)場留了挑釁字跡。盡管他這一行為足夠愚蠢,被我在三天之內(nèi)拿住,但并沒將人緝拿歸案。” 聽到此處我怔了怔,“為什么?” 他低笑了聲說:“因為他當(dāng)著我的面把子彈打進(jìn)了這?!彼檬种更c了下我的唇。 我心頭震了震,十六歲,還屬少年,他就游走在罪犯之間。這還不止,一次失敗的教訓(xùn),代價很慘重:不但錯冤了好人導(dǎo)致死亡,還在面對真正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時,親眼目睹那血腥而殘忍的一幕。 想了下,遲疑地開口:“是不是最后那個人對你還說了什么?” 圈在我腰上的手臂動了動,他的情緒有浮動,看來是猜中了。我也不催促,靜默了片刻,聽到他說:“小竹子,你現(xiàn)在越來越敏銳了。他在開槍前問我是否知道他殺人的動機(jī),這是我憑借各種犯罪心理以及行為邏輯推斷都始終沒找到的根源。我自然想聽聽他怎么說,而他在對我露了個詭異的笑容后,抬手指向我。緊隨著就一槍,血濺了我滿臉與一身,腦漿都迸裂在外,答案已然揭曉,動機(jī)是我。” 我不懂,“為什么動機(jī)是你?” “他在向我挑戰(zhàn)?!?/br> …… 僅僅因為要向少年時的高城挑戰(zhàn),那個兇手就連環(huán)作案殺人,這動機(jī)也實在是太瘋狂了。能想象得出當(dāng)時高城的心情,錯誤的判斷、殺人的動機(jī),全歸結(jié)在他身上,還有最后兇手血腥死亡的一幕。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承受不住吧。 “你說的被心魔控制,是指當(dāng)時你被抽象的犯罪心理給左右,使得你判斷失誤錯抓了人嗎?那個人其實是兇手故意引導(dǎo),與之各方面都十分符合的替罪羊吧?!?/br> “嗯,jack的行為邏輯與犯罪心理造詣幾乎與我同當(dāng),他將我的思維模式摸得太清楚了。曾有一刻想過假如不是敵對,我會對他欣賞。但以他的話說是,既生瑜何生亮,我跟他之間只能存在一個?!?/br> jack應(yīng)該就是那連環(huán)殺手的名字,突的心中一動,回轉(zhuǎn)身過去看他,“你在看到lk那標(biāo)記時,是否聯(lián)想到他身上去了?” 黑暗里他的瞳眸黯淡,看不得里頭的情緒,但他只頓了一秒就微點了頭:“確實有過那念,但很快就否決了。jack的案件早就結(jié)了,而且我親眼看著他死的。” “那會不會是與他有關(guān)系的人或者是有人在模仿他?” 氣息倏的一凜,高城在盯著我,好一會才聽他道:“他父母雙亡,無兄弟朋友,而且像他這種高智商犯罪的,不會信任任何人。所以不可能是前種?!蔽衣勓蕴羝鹆嗣?,他的潛臺詞就是后一種可能了?j與l,是二十四個字母里最相似的兩個,剛好一左一右,如果lk代表的是jack,那就是說這個一直隱在最深處的那雙眼是針對高城而來? 想到此處心頭不由沉了沉,回想前事,似乎案件就是從他搬進(jìn)我隔壁起開始逐步發(fā)生的。但似乎又太牽強(qiáng),總覺得lk代表某種特殊意義,不單單只是一個人名那么簡單。 默了片刻,見他不語我又問:“那件事之后你有留下什么陰影嗎?”問出口又覺多余,以他這種心智強(qiáng)健,當(dāng)不可能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恐怕就只是覺得自信受挫吧。 卻聽他幽聲而問:“知道我為什么那么了解心因性精神障礙嗎?”我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怎么可能?暗影下,他的嘴角微彎諷嘲了道:“兩年,我活在那陰影里走不出來。你當(dāng)我說的心魔就是那個案件?jack之所以自殺,是因為他認(rèn)清無論如何都贏不了我這個事實,那么起碼讓我永難磨滅那最后一瞬?!?/br> 答案是令我震驚的,連他這種心智都要兩年,若換成是別人……“你是怎么走出來的?”治療嗎?以他的個性似乎不可能會去看心理醫(yī)生這類。這次他沉默的有點久,周遭的氣息變得很壓抑,再開口時聲音變得暗?。骸笆且驗橛鲆娏艘粋€人?!?/br> 就這么一句話,他就閉口不言了。 我沒有再問下去,心緒有些受他影響,變得很復(fù)雜。之所以不問,是有種直覺那個人可能影響他很深,未必就是引領(lǐng)者,也可能是另一種反面存在。但無論如何,這個人在楚高城的心中才是真正磨滅不去的,jack充其量不過是個小丑。 思緒返轉(zhuǎn),驚覺怎么被他岔開話題繞得這么遠(yuǎn),事情最初不是在談?wù)撉漠嬆羌碌膯??其實冷靜下來,從他們的言辭間已經(jīng)能聽明白,事件似乎是由曲心畫擅自做主策劃來對我測試,落景寒估計是幫兇,但后面被高城知道后他并沒阻止,而是放任。說到底,整件事有他的縱容,曲心畫的恣意,落景寒的偏幫。 看吧,其實我心底門兒清,可以理智的將整件事都分析透徹。但偏偏就是他剛才講的那段過去,戳中了心底某處的柔軟,將殘余的惱意也散去了。 十六歲……向前回憶自己,似乎沒有一點可值得追憶并且印象深刻的事。甚至那些關(guān)于學(xué)校的人與事都模糊了,只依稀殘留了些影像,后來去了外地讀美專,再后來就是到h市了。相比高城,真是再普通不過。但就是心間某處會升起微微的澀意,仿佛感同身受。 “你在想什么?” 耳旁氣息輕吐,從語調(diào)可判斷他情緒已恢復(fù)常態(tài)。 我默了一瞬,淺聲問:“曲心畫說你在山腳底下撞上小童了,這事不是真的吧?” “她這么說的?你就信了?小竹子,人心的設(shè)防你太淺了?!?/br> 很覺郁悶,他并未說錯,曲心畫的話其實有漏洞,但在當(dāng)時一聽聞?wù)f小童被高城堵住就立即信了,一來是應(yīng)了自己的猜測,二來關(guān)心則亂。 悶悶地不想繼續(xù)這話題,咕嚕聲特別突兀地響起,我全身一僵。身后的人反常地沒諷笑,摸了什么塞在我手里,發(fā)現(xiàn)是塊巧克力。沉默著撕開紙,放到嘴邊咬了一口,暗想他之前說山下車被開走定也是忽悠我的,要不然他這東西上哪去找?別告訴我說是在這荒林里。 以前總覺得巧克力太甜膩,所以并不太喜歡,但不知他給的是哪種,吃在嘴里苦苦的,甜味并不那么濃厚,入嘴即化,帶了涼意?;蚴钦骛I了,沒一會就半塊下肚,正要再咬,突然手被握住指間一空,剩余的半塊就被高城抽走了,他掰下一塊放在嘴里咀嚼著,其余的用紙包了又放進(jìn)了口袋。 我微愕:“你還沒吃嗎?” “高熱量食物不宜一次性涉入太多,通常這種份量的會分成每天一小塊進(jìn)食,足夠補(bǔ)充身體所需的能量?!?/br> 一小塊?就他剛吃的那么點?“你能飽?”我不太信,他的食量又不是沒見過。但他道:“靠它果腹是不可能,但你等下就明白了?!?/br> 第90章 墳地管理員 這時我還沒懂他意思,但過去五分鐘就覺肚腹微脹,被他攬靠在身前,氣息包攏著并不覺得冷,飯后的困頓懶散之意涌了出來。我摸了摸肚子,納悶地問:“為什么會這么脹?” “那不是普通的巧克力,進(jìn)入肚腹后會膨化達(dá)到一種飽腹感。你吃那么多,不脹才怪?!?/br> 聽完他的解釋,我越加郁悶了:“這是什么巧克力?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 “是曲獨門自制的?!?/br> 我有種想把那咽進(jìn)去的巧克力吐出來的感覺,曲心畫調(diào)配的是化學(xué)試劑,還與尸體有關(guān),現(xiàn)在再是食物……那之后就心理因素作祟,一直覺得肚里不舒服,而且困意沉濃,眼皮直打架。一個跌沖,被高城撈起拉靠在他懷間,我迷迷糊糊地問:“為什么不下山?” 他的回答是解開風(fēng)衣扣子蓋在了我臉上,空間頓變小,睡意更濃,眼睛一闔上意識就迷離了。朦朧中似聽到高城低低的嗓音穿透而來:“該來的總會來?!?/br> 確實該來的總會來。被高城推醒時,沉重的腳步聲很遠(yuǎn)就聽到了,他輕輕拉開風(fēng)衣,灌風(fēng)而入時,他的唇抵在我耳旁:“你留在這。”說完他就起身,如暗夜里行走的豹子,悄無聲息地靠近獵物。 來人并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高城抓住了,我快跑過去拿手機(jī)手電筒一照,怔愣住,來人竟是個陌生的中年大叔,并非小童或者其余童家人。 男人被高城制住后嚷得很大聲:“你們想干什么?我身上沒有錢啊?!彼盐覀儺?dāng)成是搶劫的了。高城并不廢話,直接斥問:“為什么上山?” 答案很出人意料,男人回:“我是這片山區(qū)的管理員,上山來鋤草和清掃的?!边@話一聽就知道他在撒謊,這么大一片山區(qū)上來時就看到那頹廢荒撩樣了,深更半夜他跑上來說鋤草清掃?騙鬼呢。 黑暗里也看不清高城做了什么,只聞男人一聲慘叫,冷寒的聲音揚在空中:“說實話!否則這荒郊野外,沒個把人是件很簡單的事,墳地還都備好了?!?/br> 這樣的威脅說在他口中擲地有聲,加上環(huán)境使然,中年男人立即就顫著聲招了:“我說,我說。我確實是這片山區(qū)的管理員,但這里荒廢太久了,用不著我老趕來整弄。除非是有親屬特意留話的,讓我某個特定日子來整理的才會上山一趟。這個墳頭就是,幾乎每半年需要來鋤草一次,尤其是今天這孩子的忌日,我得幫著燒點紙錢什么的。” 聽到這我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收了對方的錢?” 男人目光躲閃著回:“也沒……沒收多少?!蹦蔷褪怯辛?,我關(guān)注的不是他收了多少錢,而是:“是誰囑咐你做這些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子?” “很久了,這孩子的墳?zāi)苟加惺畮啄炅耍矣洸惶辶?。頭幾年都是那家自己來上墳的,后來有次應(yīng)該是孩子的父親吧找了我,讓我以后每半年給這孩子掃掃墳頭什么的,忌日這天就燒點紙錢。今兒我上丈母娘家喝酒忘了,回來記起了覺得心里不踏實,就冒著夜趕上來了?!?/br> 我用光照了照地下,確實有見到散亂的紙錢在地上,看情形他所言不虛。只是他話中意思……“你最后一次見那人是什么時候?” “就那一次。” “怎么可能?后頭他怎么給你錢?” 男人吞咽了下口水,“每年差不多這忌日的前幾天,會打錢到我卡上,也是提醒我該來看看這孩子了。” “卡號。”高城突然涼聲開口。 男人一聽立即慫了,哀求著道:“我家里生養(yǎng)了兩個娃,就靠我這管理員的活養(yǎng)家糊口,兩位高抬貴手行行好,卡里就沒幾個錢了?!?/br> 我蹙了蹙眉,解釋:“讓你把卡號報出來又不讓你報密碼,也不逼你去銀行,急什么呢?放心,沒人要你的錢。我們就想知道給你轉(zhuǎn)賬的人是誰。”男人將信將疑,仍支吾著不肯說,但在高城的手段下,他熬不住,最后還是把卡號報了出來。 立即我就見高城取出手機(jī)撥號,一通話就把那串?dāng)?shù)字流利的報出,讓對方查轉(zhuǎn)賬記錄。等他放下手機(jī)時面色難辨,我追問:“查出是誰了嗎?” 他沉沉看過來,輕念了個名字:“童子瑤?!?/br> “??!”驚呼不是來自我,而是腳邊的中年男人,他一臉驚恐地看看我們,再看看那墓碑,身體開始顫抖,“你們別嚇我,不可能的……” 高城扯了個森寒而詭異的笑:“看來你真的遇上鬼了。” ———— 山頭已無必要再守,中年男人那能得的訊息都得了,他形容的是十幾年前的男人樣子,是否是童父無從確定。而詭異的是,給他每年轉(zhuǎn)賬的用戶竟然是以童子瑤為名,更詭異的是,童子瑤身份注冊訊息為無。 就是說到目前為止,童子瑤是否是小童的姐妹,沒有明確答案。 走至山腳天光已經(jīng)發(fā)白,此時我看清中年男人的樣子,微馱著背,額頭滿是皺紋,神色驚惶未定。拉了拉高城的衣袖,“讓他走還是……” 他沒表態(tài),中年男人立即彎著腰哀求:“讓我走吧,大半宿沒回去了,家里婆子肯定要出來找了,卡號也報給你們了,那里頭的錢要拿就拿去吧,高抬貴手饒了我。” 受不住如此大禮,本就是個小管理員,也沒必要太過為難。我看高城并無反對之意,就做主對中年男人道:“你回去吧,今天這事別對外多說。” 男人一聽如蒙大赦,連連應(yīng)聲扭身就跑,但只跑出十來米遠(yuǎn),高城突然揚聲喚:“童浩根!”我穆的一愣,當(dāng)看到前方身影腳步略頓時,有些不敢置信地回看高城,怎么可能? 高城眸光未轉(zhuǎn),沉黑瀲滟里清撩開口:“你盡管走,三個女兒還剩童子涵一個,等著去監(jiān)獄見她吧?!闭Z音不高,足夠穿過清晨的鳳凰山腳抵達(dá)那處,奔跑的背影停了下來。 我的心頭沉了沉,這代表了什么涵義,已然清楚。 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墳地管理員,竟然就是我們要找的童浩根! 彎曲馱著的背直立起來了,中年男人緩緩轉(zhuǎn)過身,原本眼內(nèi)的驚惶不安也都散去,只是沉沉而陰婺地盯著我們。良久他走過來問:“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會找來這?” 高城訕笑了聲,“你該先問我是怎么看穿你的?!?/br> 童浩根真的面露疑惑,他說:“是我哪句話說得有漏洞嗎?” “你開口第一句話就錯了,或者說你在這片山頭出現(xiàn)本身就是漏洞。整個鳳凰山片域,根本就沒有管理員這一說,它是公墓,早期由政府專派人整弄,后期松懈遺忘了,就只偶有親屬上墳時偶爾為自家墳地鋤草什么的。這就是為何整片山區(qū),有的地方雜草一人多高,有的地方卻很整潔的原因。這是其一?!?/br> 高城敏銳的觀察力我是早有領(lǐng)教,但童浩根卻不曾知道,此時瞪著眼看他。而高城頓了頓后又道:“其二,你在看向童子瑤墓碑時,并不是以一個局外人的漠然,連你自己都不曾留意的情緒掩藏在內(nèi);其三,當(dāng)我報出卡號轉(zhuǎn)賬人是童子瑤這個名字時,你的目光躲閃了一秒眼皮下垂,試圖爭辯不是那個人名,但你又想表現(xiàn)出愚昧無知并不知道轉(zhuǎn)賬人是誰,故而假裝驚怕的眼神;而在剛才,你表現(xiàn)得前后矛盾,前一刻抵死不愿報出卡號害怕被劫財,后一刻卡里的錢任由我取,心虛昭然。一個墳地山頭的管理員,需要這么多情緒嗎?”